《暖暖不请狼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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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不请狼自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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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吸了吸鼻子:“不,坚决不认罪。”

楚朔笑出了声,伸手摘下了淋浴喷头。暖暖一见乖乖地低下脑袋,任他轻柔地拨弄着自己的短发,那属于艺术家的手指在发隙里辗转穿梭,和他头发上一样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充斥在周围,暖暖的眼睛一热,啪嗒啪嗒又开始掉金豆,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把人蹂躏了再安抚一下?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带着哭泣之后的浓重鼻音说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报复你。”

楚朔轻笑:“暖暖,别再折腾了,瞧你,屡战屡败的。”

暖暖忽地抬起头,一头撞向楚朔的胸口,然后摇着脑袋在楚朔面前猛甩,楚朔惨遭水珠和泡沫的洗礼,身上布满斑驳的水痕。他满不在乎地哈哈笑着,揽过暖暖的肩膀要她重新低下头,用水冲干净那些泡沫,这才拿了块毛巾裹在暖暖头上,边擦边说:“乖,想报仇等洗完澡再说。”

暖暖果然变乖了,她小小声地说:“我的裤子上都是鸡蛋清,不能穿了,能不能给我套衣服?”

楚朔笑着递过去一条浴巾:“上次被你穿走的还没拿回来,只有这个。”他低下头靠近暖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音极度暧昧:“暖,看来我得为你准备一件睡衣了,你说是吗?”

暖暖的脸腾地红了,急得大叫:“你出去!”

楚朔哈哈大笑着转身走出浴室,在拉上拉门的那一刻突然又问:“暖,你喜欢棉的还是丝绸的?”

“出去!”

楚朔在客厅里坐着,一直在笑。笑暖暖的折腾能力,也笑自己的情不自禁。本以为她只会调皮捣蛋,没想到哭得时候也挺梨花带雨,也会说那些含着酸气的话。

好像,感觉早已变得异样了。

正想着,暖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前围着洁白浴巾,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匀称的美腿泛出动人光泽,十个可爱的脚趾头不安地乱动着,她站在那儿涨红了脸,对着楚朔瞪眼:“看什么看?”

楚朔递给她一盒酸奶,笑而不语,暖暖正要发作,自己的手机突然开唱:“三只老虎,三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

是“飞虎”和“含糊”。暖暖知道,她们一定是想找“吓唬”算账的。谁让自己生怕她们不知道夏暖暖的手段,特意在老虎滩里挂了个欢迎条幅,上面写着:今天是暖暖折腾节,祝大家节日愉快!

本来暖暖是不怕那两只的,可现在自己正在楚朔家里,眼睛红肿衣冠不整,这幅模样可怎么见人?再说,老母鸡孵蛋的事有辱清誉,决不能让她们知道。

想到这里,暖暖将电话关机。

还不到十秒钟,楚朔的手机又开始响,白菲温温柔柔地问:“楚楚,夏暖暖在你那儿吗?”

暖暖一个劲儿地冲着楚朔摆手,楚朔笑笑回答说:“她应该庆幸她没在我这儿,不然我一定把她吊起来打。”

白菲叹了口气:“看来你也被她算计了,我就说,她肯定会打击报复全人类。真是太不象话了,你要是抓住她,一定告诉我一声。”

挂断了电话,楚朔笑着问暖暖:“你的朋友在通缉你,用不用我收留你一晚?不过,你只能睡在筐里。”

暖暖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能不能厚颜无耻地要求睡床?”

“不行,除非你愿意和我同床共枕。”

夏暖暖在心里低骂了声混蛋,坐在沙发上开始吃楚朔拿回来的西点。她觉得在楚朔面前自己就像一只青蛙,一肚子气而且就知道瞪眼。

这时,门铃被按得叮咚作响,楚朔笑望着暖暖:“你老老实实坐着别动,我去看看。”门刚刚欠开一条缝,白菲就横冲直撞杀了进来,她一眼看见害自己出丑的罪魁祸首,红着眼大声喊着:“好你个夏暖暖,果然在这儿躲着。”

楚朔吓了一跳,原以为白菲这女孩子挺羞涩的,居然也是个疯疯癫癫的主儿。

韩清跟在后面走进门,耸耸肩对楚朔说:“她今天有点儿情绪失控,淡定,我们都要淡定。”

暖暖一见白菲,嗖地从沙发上弹起,白菲抓起楚朔的高尔夫球棍就往暖暖那边招呼。暖暖一低头,球棍在头顶呼啸而过,白菲在盛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把自己抡了个趔趄,暖暖一见撒腿就跑。

“夏暖暖,我要把你拍扁当成壁画挂起来!”白菲啪地把球棍丢到一边,满屋子地疯跑,表演老鹰捉小鸡。

暖暖边跑边笑:“菲,我要是在你墙上挂着,你半夜不害怕吗?”

这两个人一个气急败坏地追,一个裹着浴巾跑,形象完全颠覆,气质完全毁坏,举止完全失态。

韩清又一次耸肩,她叹了口气对楚朔说:“稳住,我相信你能稳住。”

楚朔也叹了口气:“明白,我也害怕被误伤。”

白菲和暖暖跑够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喘着气互瞪,白菲突然指着楚朔肩头的番茄酱问:“香帅,你让夏暖暖给打了?”

楚朔笑道:“不是,这是夏暖暖的‘血’。”

啊?白菲和韩清马上又开始开小会,夏暖暖的血为什么会在楚朔的肩膀位置?是夏暖暖哪部分的血?怎么弄上去的?这实在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商议之后,她们俩断定是夏暖暖看到楚香帅犯花痴流的鼻血。

白菲猛然间又发现了问题,指着暖暖转身问韩清:“她为什么弄成这样?”

韩清道:“那还用说,她刚洗完澡。”

白菲更加不解了:“她为什么又在楚楚这儿洗澡?”

她们俩看看暖暖,又看看楚朔,异口同声地惊呼:“有奸情!”

两个小女子眼睛里闪着探究的兴奋的光,韩清道:“请问你们是即将进行还是正在进行中?”

楚朔笑笑:“战斗刚刚结束。”

尖叫,三个女人震耳欲聋的尖叫。韩清白菲是受了刺激,夏暖暖是受了严重刺激。

白菲恨声说道:“怪不得女的不接电话。”

韩清点头:“怪不得男的撒谎。”

“我就说,夏暖暖堕落了,他们这才认识几天啊。”

“就是就是,暖暖,是他勾引你还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哎呀,他们两个真有情趣,苟且之前还在家砸鸡蛋玩儿。”

“是楚楚想用蛋清给暖暖敷脸吧。”

暖暖:“……。”

楚朔摇摇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知道,看戏的人有多无奈。他走进卧室,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暖暖面前。

暖暖的脸微微一红,“早拿出来多好。”

“暖,这不是想看你的锁骨吗?”

暖暖瞠目结舌,抱着衣服怒气冲冲走进楚朔的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白菲张大嘴巴:“瞧人家连称呼都改了,暖,暖?!”

“嗯,是挺亲热。”

“韩清,暖暖的脸色好可怕。”

韩清耸耸肩:“人家的好事儿被打扰了,换成你也会生气。”

“也是。”白菲小声跟韩清咬耳朵:“发现没,暖暖进楚楚卧室多自然。”

韩清点点头:“看样子轻车熟路。”

只用了两分钟,暖暖就换好衣服,在众人的审视目光中抓起地上两个没被压碎的鸡蛋:“这是我下的蛋,我决定晚上睡觉抱着。”看着还在小声积极讨论的两位室友,暖暖一招手:“走吧,自己家的事回老虎滩解决,别在人家这儿闹腾了。”

白菲韩清立刻跟上,她们俩认为,夏暖暖害怕吵到她男人,宁愿回家遭受惩罚。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还是有点儿人味的。

三个女人终于走了,家里变得安静下来,楚朔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他笑着倚在沙发上,想着夏暖暖今天恶作剧的每一个细节,想起她被反整后哭得一塌糊涂的猫脸,想起她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发飙……

拿起相机,翻看里面那些暖暖抱着蛋傻笑的照片,楚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40:狗屎运

 老虎滩批斗大会在晚上八点准时召开,白菲泪如雨下,渲染自己在电视台有多窘迫,控诉暖暖有多不是东西。她表示这一次不可能只是写检查罚站那么简单,夏暖暖怎么也要在客厅里罚跪一晚。

暖暖说,罚跪这种事只有古代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现在是光明的新时代,怎么能用封建社会的恶毒手法?这不是历史的倒退嘛。

出乎意料的是,韩清这次居然帮着暖暖,她劝白菲说,暖暖是调皮了点儿,可是咱不也到电视台去见世面了吗。以后和学生谈起电视节目的制作流程,侃侃而谈如数家珍,那还不得震惊全场啊。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说辞显然不能使白菲满意,她一心要把暖暖拍扁当壁画,韩清说,暖暖别怕,你要是真被拍扁了,我帮你充气变回来。

暖暖对当充气娃娃没什么兴趣,她和白菲都觉得奇怪,为什么韩清这次没帮着受害难友?

批斗大会立刻变成了审讯大会,韩清被逼问为啥倒戈,夏暖暖必须回答和楚香帅进展到什么程度。韩清大大方方地供出了小林,还详尽描述了两个人怎么看的电影,怎么挑战过山车。要不是白菲打电话催,她现在应该和小林共进晚餐的。

暖暖则指天发誓,和楚朔只是路人关系。

她的话没人肯信,暖暖马上把焦点转移到韩清身上,于是韩清和企鹅小林的相遇在老虎滩引发了一场激烈讨论,白菲一直在唏嘘,人家是建筑工程师啊,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买彩票中了大乐透,估计没有比韩清更幸运的人了。

暖暖说,天上掉馅饼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掉下的馅饼还挺合韩清的胃口。

韩清则美滋滋地听着两位室友带着些嫉妒的讨论,手上忙着收夏暖暖以及企鹅小林提供的十几个小号的菜地,还给暖暖的话做了个补充,其实馅饼好吃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吃胖了还能两个人一起减肥。

白菲显得酸溜溜的,凭什么都受了整蛊,韩清的运气比自己好得多?她断定,韩清一定是走了狗屎运。韩清倒也不生气,拿出幸运者的高姿态回应白菲:亲爱的,要不明天你也上街踩踩狗屎,真的会转运的。

这话没人会放在心上,谁知道没过几天,白菲哭哭啼啼地回来,她真的踩到了一坨狗屎。

令大家想不到的是,“狗屎运”这个说法真的很灵。电视台的访谈节目《明朗有约》并没有剪掉白菲的那段发言,而是由明朗在前面补录了一句话:“王启鹏老先生的根雕给我们带了怎样的触动呢,我们来听听场下这些朋友的看法。”于是白菲由嘉宾变成了参加节目的观众。别说,电视上的白菲清新动人,节目组特意在她旁边标注了四个大字:教师代表。

据说是市里领导刚好看了那一期《明朗有约》,刚好听到了白菲的提议。节目播出没多久,市里果然举办了根雕剪纸艺术作品展,白菲也因为这次乌龙事件而受到学校的重视,很快成为英语组的骨干。

这也太神奇了,难道说夏暖暖恶整谁,就会给谁带来好运气?白菲眼含热泪地拉住夏暖暖的手,“暖暖,我服了,以后你怎么折腾我都行。”

暖暖道:“我求求你了,千万别对我屈服,你都放低姿态了,我还哪好意思整你啊。”

白菲道:“暖暖,我也求求你,你使劲儿折腾我吧,直到把我折腾成董事长,再给我折腾出像企鹅小林那样的男友,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暖暖长叹一声,白菲的理想还真够远大的。

在天使,暖暖已经被允许拍摄婚礼录像了,她偷偷为自己的进步开心着。这天,暖暖要去拍摄在华天酒楼举办的一场婚礼,刚走到楼下,就听见韩清在楼上喊:“暖暖,你顺路帮我捎点儿华天门口的西梅吧,那个味道特正。”

暖暖抬着头,边走边大声说:“你吃的话我不管,要是企鹅吃我就买。”

她正逗着韩清,冷不防脚侧感受到一片温热,暖暖心里大叫不好,低头一看,脚下果然有一坨极其粘稠的物体,在她的鞋子底部以及侧面散发着袅娜的热气。

真臭啊,这狗狗大概是消化不太好。暖暖心里暗叫倒霉,蹲下来找了一根树枝,气急败坏地刮着鞋底的狗便便。

这时,暖暖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楚朔在电话那端坏笑:“暖,你的鞋出了什么问题?”

真是的,怎么还让他给看到了,没事儿总往楼下瞧什么!暖暖拿着电话冲着楚朔大吼:“我可幸运了,我刚刚踩到了狗头金。”

人生里很多故事有着相同的开头,却有着大相径庭的结局。同样是踩到了狗屎,夏暖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华天大厦的婚礼相当热闹,从一开始就极具创意,让来宾们笑疼了肚子。一道宽而结实的绳索系在新娘腰间,新郎紧握绳索的另一端,娘家和婆家的直系亲属分别站在新郎新娘身后,只听主持人一声令下,两方队伍奋力拔河。新郎脸都憋红了,用尽浑身力气拼命把新娘朝这边拉,娘家人岂能轻易放手?哼,想带走我们家女儿,没那么容易。

只见丈母娘双手拽住绳索,新娘的闺中密友们淑女形象全无,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为了这次所谓的拔河比赛,闺蜜们连男友都叫上了,那群壮硕男人一二三喊着口号,声势浩大威震八方。

新郎这边的力量显然薄弱了些,眼见着新娘抢不到手,自己的队伍倒给拖出去好远。新郎急了,伸手掏出西装口袋里的一把红包,朝着对面狂撒。娘家队伍一见顿时乱了阵脚,男的们女的们蜂拥而上。丈母娘一看,大吼一声:“小的们,别光顾着捡钱,快帮忙!”

帮忙哪有RMB有魅力,眼见着这边战防松懈人心涣散,新郎大喊:“抢啊!”

男方成员使尽全身力气,新娘就像个风筝似的飘了过来,结结实实被新郎抱了个满怀。

这时,已经有人拆开了红包,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太缺德了,里面就五块钱!”

丈母娘叉着腰道:“谁让你们贪小便宜,我本来打算给十块!”

暖暖对着摄像机大笑,太有意思了,这将是新郎新娘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呢。

她查看了一下摄像机,脑子里轰地一声,吓得脸色惨白。天哪,刚才电池没电了,换过电池后,居然忘了按下开关!

41:明天中午

 暖暖当时就懵了,愣了数秒之后才哆哆嗦嗦把开关按下,心突突狂跳个不停。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重要的一幕被漏掉了,任谁都不会轻易原谅。她擦擦满头的汗,这种重大失误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暖暖,怎么了?”强子看出她的异状,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暖暖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能慌,再怎样也要把典礼录完,已经丢掉了一部分,接下来的一定要好好完成。

就这样内心一直忐忑着,硬着头皮撑到典礼结束。婚宴已经开始了,有一桌是专门为婚礼策划以及摄影师摄像师准备的,大家都在议论着今天这场特别的婚礼,策划人很得意地说,新郎新娘的拔河出场是他最得意的点子之一,还要在座的年轻人结婚的时候找他策划。暖暖在一旁如坐针毡,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萍姐,我有点儿事儿。”暖暖决定跟老板坦白,她拉着萍姐到楼下,红着脸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看着萍姐严肃的表情,暖暖低着头拧着手指,声音细不可闻:“祸是我闯的,他们要道歉也好,要赔偿也好,都由我负责。”

萍姐显得很冷静:“一会儿婚宴结束,我们一起去说清楚吧,记住,人家说什么都要忍着。”

暖暖点点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萍姐拍拍她的肩膀:“这是个教训,以后要专心点儿。”

事情绝没暖暖想得那么简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新郎的反应还是让暖暖吓了一跳。他勃然大怒,在酒店大厅里指着暖暖和萍姐的鼻子破口大骂,极尽侮辱之能:“十五分钟!我的典礼一共才多长时间!我告诉你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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