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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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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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眉,不由自主地问了雨楠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东子哥怎么不抽身出来?
  雨楠笑了笑,她总是这样,越是不开心,她就笑的越多,她说,傻丫头,身不由己!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对莫小东,你对顾梓墨,是想放手就能放得了的吗?别说他现在已经下不了船,就算他能下,让他突然换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他会恐惧,会害怕,会茫然……
  顾梓墨重新敲门进来的时候,大概半个小时后,我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烟草味,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进了卧室,查看了东子的状况,对雨楠说让她放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按时换药打针就行了,我舒了口气,我一直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卧室里他的声音里却隐隐约约夹杂了些许的咳嗽声。
  雨楠跟他一起出来,看见我已经裹了毯子躺在了沙发上,她笑了笑,冲顾梓墨说,“那丫头给你腾床呢,你去客房睡吧。我这儿房间虽然多,不过就只有两张床,只有何凌睡过,你没有洁癖吧,要不我去换下床单和被子?”
  顾梓墨也笑了笑,疏离客气的语调,“不要麻烦了,我先回去吧,医院今天本来就该我值班,我找了个人临时替的,出了什么事,我怕他处理不了。”
  雨楠似乎是并不准备放他走,他以为雨楠是担心东子,又接着解释,“东子没什么事了,我明天再过来给他换药……”
  “不是因为这个,顾梓墨,我们好歹是老同学,你跟我见什么外?”雨楠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把他推进了卧室。
  然后坐在沙发上,推了推我,“喂!别装睡了,我把他留下了,看他那脸色,比东子的还苍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我坐起来,笑了笑,“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后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雨楠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得瑟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拿这个来开玩笑了?”
  她说的对,我平时虽然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说,可是从来没有拿我对顾梓墨的感情说过一句玩笑话,从来没有。
  “哪里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终于想通了,你不恭喜我?”我又倒在了沙发上,就感觉眼角流下了湿湿凉凉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the colour o the night 
夜 色 
演唱:lauren christy(劳伦?克里斯蒂) 
you and i moving in the dark (你我漫步黄昏后) 
bodies close but souls apart (如此贴近;但你的心却已遛走) 
shadowed smiles and secrets unrevealed (诡秘的微笑掩藏着你内心的秘密) 
i need to know the way you eel (我想知道你此刻的感受)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am (我愿奉献给你我的所有)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be (以及我希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 
i'll put it in your hands (我愿将它们放入你手) 
i you could open up to me oh (只要你敞开心扉把我接受)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wall (难道我们始终无法逾越那道鸿沟)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 
to see you in the light (能在阳光下彼此坦诚相待) 
but you hide behind (但你却总是隐藏在) 
the color o the night (夜色的背后) 
i can't go on running rom the past (我不能总是选择逃避) 
love has torn away this mask (爱已逝去如空中琼楼) 
and now like clouds like rain i'm drowning (此刻的我迷失在这凄风苦雨中身心交瘁;饱受折磨) 
and i blame it all on you (是你的无情让我如此痛楚) 
i'm lost ; god save me~~~ (我迷失了;上帝啊;救救我吧)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am (我愿奉献给你我的所有)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be (以及我希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 
i'll put it in your hands (我愿将它们放入你手) 
i you could open up to me oh (只要你敞开心扉把我接受)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wall (难道我们始终无法逾越那道鸿沟)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 
to see you in the light (能在阳光下彼此坦诚相待) 
but you hide behind (但你却总是隐藏在) 
the color o the night (夜色的背后) 
oh~~~ 
god save me~~~ (上帝啊;救救我吧) 
oh~~~ 
everything i am (我的所有)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be (以及我希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wall (难道我们始终无法逾越那道鸿沟)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 
orever and again (和你相依到永远) 
i'm wanting or you I'm standing in the light(我在阳光下等待着你) 
but you hide behind (但你却总是隐藏在) 
the color o the night (夜色的背后) 
oh~~~ 
please come out rom the color o the night (请你从夜色背后走出来) 
( Lauren Christy(劳伦?克里斯蒂)出生于英国;11…17岁在布什大卫芭蕾舞学校 
学习芭蕾舞并开始歌手生涯。组建的第一个乐队名叫〃粉红的灰〃;成名后移居美国 
洛杉矶。1994年为布鲁斯。威廉斯主演的电影创作并演唱同名主题曲 )
请各位亲不要心急;真相一定会慢慢出来的
梓墨一切都是为了小凌;很好的男人;虽然有点别扭;但真的是很好的人
这首歌挺好听的;也算是对我过去的一种纪念吧
                  9
  
  天色还没大亮,盘山公路车辆稀少,空气雾蒙蒙的,我很早就起床开了雨楠的车,也或许压根就是一夜没睡,很奇怪,她虽然神智不清,可每当我累了,倦了时,第一个想起的还是她,我的妈妈,何烟雨,是的,她疯了。
  五年前,跟顾梓墨分手后,爸爸生意失败,意外出车祸死了,妈妈就疯了,其实我打心眼里看不起妈妈那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行?
  他抛弃我和妈妈后,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又跟别的女人结了婚,虽然后来他找到了我和妈妈,我依旧无法原谅他,因为那时候他仍然有另一个家庭。可是妈妈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不是你得不到的东西,而是你得到了又失去的东西,她守了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盼了十八年,才得到她所期待的爱情,尽管这份爱是别人的施舍和分享。
  他死后,那个女人直接飞到了美国,要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我们,那个时候,妈妈就有点神智不清了,后来,高溪平了这事,他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没有问,就主观的以为这事在他手里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站在了我身边,我对他是充满了感恩的,我也知道,他那么骄傲的人,要的不是我的感恩。
  到达市郊疗养院见到她时,她正坐在窗前梳妆,她一直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即便是现在,她也依然是美丽优雅的,只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空茫,我想我是懂她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很苦,何况我曾经是那么的不懂事,总是惹她伤心。
  我走至她身边,拿起梳子梳理着她长长的卷发,没有光泽,却很柔软。小时候,她常抱着我给我梳头,她会笑着说,“凌凌长大了肯定比妈妈漂亮!”
  她感觉到我的存在,转头看了看我,冲我笑了笑,我就觉得时光是不曾流逝的,她依然是抱着我给我梳头夸我长得漂亮的妈妈,我慢慢的蹲下,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我说,“妈妈,怎么办,他不要我……”
  她摩挲着我的发,一遍遍的,带着宠溺的温暖,她开口,很温和,很和蔼,就像雨楠的妈妈跟她讲话那样,真的是一样的,她说,“乖啊,凌凌……”
  我的眼泪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我坐在地上,她似乎有些慌乱,跪在了地上,揽我入怀,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她温柔的呵宠,“囡囡,傻囡儿,不哭……”
  我在她的安抚下慢慢的平静下来,擦干眼泪,陪她吃了早餐,她很开心,一直都笑着。我就想,其实这样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世事无常,看起来残忍的事翻转过来想竟也是一种慈悲。
  回去的路上,高溪就打来了电话,他说,小凌,昨晚上你去派出所了?
  我应了声,他的呼吸就有些急促,顾梓墨说过,呼吸是不会骗人的,我听得出,他在紧张。
  我有些疑惑,顾梓墨听到那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后立刻让我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你看着吧。”我的声音恢复成往日的无所谓。
  高溪却舒了口气,我有些后悔,如果有什么事是他想瞒着我的话,肯定是我很在乎的事,我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话套他?
  他笑了笑,“能怎么办,我受伤了住院呢,你也不来看看我?”
  “伤到哪里了,严重吗?”我立刻紧张的问,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昨天直接就被带到了派出所,能伤成什么样?
  他低低的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他说,“骨折了,严不严重?”
  我没接话,很怀疑他话的真实性。等我赶到他病房的时候,顾梓墨正站在他床边看着病历,跟他说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他转眸,让开了一片地方,掩唇咳嗽了几声。
  高溪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和夹板,我笑了,“高溪,你不是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被人打成这样,丢人不丢?”
  他也乐了,“那小子被我揍的鼻青脸肿,头肿的跟个馒头似的,我这是摔的,天灾,不是人祸!”我才知道,昨晚他出派出所的时候,从人家那所二层小楼的石阶上跌下来了几层,才搞成了这样。
  “那就更不该了,你说你要摔傻了,我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我半假半真的跟他开玩笑。
  高溪愣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很漂亮,我皱眉,摇着头冲他说了句,“高溪,男人长成你这样,可真是罪孽!”
  他笑了笑,“小凌,他走了,别装了。”
  顾梓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轻轻地半掩上了门,我依旧笑着,“瞎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就装了,我挺开心的!”然后我的眼睛里就又开始酸胀,模糊一片。
  我抽了下鼻子,探过身子,凑上了高溪的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的时候,迅速的吻了他一下,他有些错愕的抬手摸了摸被我吻过的地方,我立刻拉下他的手,“干什么呢你,回血!”他的左手还扎着点滴。
  他开口,“小凌,你……”
  “高溪,咱俩在一起吧!”我深吸了口气,冲他说道,他却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笑了笑,“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我虽然不年轻了,长得还过得去,有工作,不乱花钱,又会烧菜煮饭,男未婚,女未嫁的,咱俩好吧?”
  他半天没有吭声,我笑了笑,“当我没说过,瞧我,想男人都想疯了,又没把自己推销出去……”我起身,转身欲走,高溪一把扯掉手上的针,跳下床从后边抱住了我,他的下巴哥硌在我的肩上,一只手臂揽着我,另一个打着石膏的手夹杂我们中间,我怕弄伤他,动也不敢动。
  他拉着我转身,我靠在了床头的柜子边,他的一只手按在墙上,将我圈在怀中,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吻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袭来,我却没有闭上眼,转眸间,我看到,门口飒飒而立的人是顾梓墨……
  我笑了笑,伸出手环住了高溪的腰,热烈的回应着他,瞧,跟别的男人接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不对?
  高溪停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捧着我的脸,他开口,沙哑有些妩媚的感觉,“谢谢你,小凌,肯给我机会……”
  我笑着捏了下他的脸,“傻样!”
  他就笑了,非常的开心,拉着我的手躺在了床上,他说,“小凌,我想吃青豆饭团。”
  我皱皱眉,“怎么想起那个来了,好久都没做过了。”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你以前给梓墨做的时候我偷吃过,他差点没跟我打起来,我就想,我以后也要你专门给我做一次……”
  我突然很想哭,不是因为顾梓墨,只是高溪的话让我的心里酸酸涩涩的,为了等到我为他专门做一次青豆饭团,他究竟付出了什么?五年的等待和守候,原来不只是我……
  我点头,抹去脸上的泪,他拉住我的手,“不要哭了,这五年,你哭得已经够多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掉一滴泪……”
  高溪下午就闹着出院了,其实也没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全在于养,老是住院也没意思,我去接他的出院的时候,高晴和顾梓墨都在,午后的阳光亮的刺眼,顾梓墨手背青紫的皮肤上疏落的针孔更是刺眼,高晴瞥了我一眼,又跟顾梓墨站的更近了些,我笑了笑,没跟她计较,给高溪披上外套,“回家吧,给你做了青豆饭团,熬了排骨汤,还热着呢!”
  他笑了,仔细的咂摸着我的话,他说,“回家?回家,真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顺着他说,“回家,回家,回我们的家,可以了吗?”
  他更乐了,揽过我的肩,冲他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高晴跟顾梓墨还是把高溪的东西送到了车上,顾梓墨一直沉默,他的脸色很差,间或闷闷的咳嗽几声,可是已经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了;网页一直打不开;看到亲们的留言;很开心
不要着急;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滴
小凌现在跟高溪好了
下面该狠狠虐我的梓墨了;好舍不得啊!!! 
                  10
  
  日子上了轨道,躁动的心渐渐平复,我慢慢的开始眷恋坐在窗口,看楼下的人来人往,看小区门口樟木树光秃秃的枝丫,看小孩子折的纸飞机飞来飞去,很平和,很安详。
  莫小东的伤恢复的很好,雨楠又在下班后拉着我去扫货,我本来没什么心情,可是高溪生日快到了,我总得有所表示。
  不到一小时,她就买了四包,还不算让另外几间店直接送到她家的三件,我笑了笑,“代雨楠,你买的东西自己拿啊,别塞给我!”
  她白了我一眼,“我这是在缓解压力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懒懒的应了句,“了解……”
  她有些不悦,“你看你那样儿!连跟我斗嘴都没心情了啊?衣服也不买,你出来干吗的啊?”
  我冲她笑了笑,挖苦她,“谁能像你似的,我还有妈妈要养呢,还有日子要过呢!”
  “瞧瞧,还准备给我上课了,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她放下手里正抓着那条领带,笑嘻嘻的问我。
  我打起了精神,“说正经的,高溪要过生日了,我送点什么合适?”
  “送什么?他最想要你,你把自己打包给他好啦!”她转身接着去寻找猎物,我又有些意兴阑珊,其实我没记住过几次高溪的生日,通常都是过后几天才想起来,他也不是很在意,总是一笑而过,倒是每次我过生日,不管他有多忙,就算是人在天边儿,也会出现在我面前,他是一个体贴的好男人,从来都是。
  她转了一圈,又回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的纤纤十指,“想谁呢?魂儿都没了……高溪也不缺你那点东西,为难什么啊,依我看,什么都不要送最好!”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拖着我找了间冰品店。坐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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