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小由:“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小由:“是的,我愿意。”
神父:“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陆子辰和小由互相交换了结婚戒指,不知情人的人会觉得两人配合的如此默契,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实际情况却是两人为了此段进程,排练了好几个晚上,还被对楼的住户投诉说婚礼进行曲播放次数太过频繁,扰得人完全无法睡觉。
在给小由戴戒指的时候,陆子辰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颤抖,压低嗓子温柔地说。
“小由,别紧张。”
“唔。”
因为对方颤抖得厉害,陆子辰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终于把戒指给小由戴上,小由背对着众人冲着老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被他突然拥进怀里,献上了深深的一吻。
看到此情此景,陆南城一边呜咽一边倒在了郁佳妮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
“佳妮,真好啊,我的儿子嫁出去了。”
郁佳妮笑着抚了抚丈夫的脑袋,轻声地说。
“南城乖,不要哭了,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然而Rose朱这边进行的并不如预料中的顺利,两位新人倒不是因为紧张而导致的变故,而是因为——
神父:“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于进安:“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于进安:“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向Rose朱。
神父:“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Rose朱:“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Rose朱:“是的,我……”
这句简单的回应不知为何卡在了关键的点上,Rose小姐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就像在拼命地忍耐着什么似的,于进安担忧会出现什么变故,连忙靠了过去,扶着Rose朱的肩膀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Rose朱望了他一眼,突然一扭头跑到一边的花盆边干呕了起来,于进安连带着牧师捧着礼薄呆住,全场观礼的群众也跟着傻了眼。Rose朱吐完之后跑了过来,拽过于进安放置在胸口衣袋处的丝巾拭了拭唇瓣;淡然开口。
“我无比地愿意嫁给于进安。”
然后又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与老公交换了戒指,顺便大神补充了句。
“亲爱的,别感到奇怪,我只是怀孕了。”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爱你,那么爱你,怎么爱你都不够。
钟声响彻在礼堂的上空,礼堂门打开,新娘新郎在众人的簇拥下跑了出来,奔向了草坪上精心布置另一个会场……
有人站在不远处的咖啡馆拿着望远镜张望,直到婚礼结束她才将望远镜拿下,顺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走到卡座坐下,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杯内的咖啡,眯笑着朝着邻桌的男子眨眨眼睛。
“布鲁斯,我们也结婚吧。”
新婚之夜,在熄灯之前,小由躺在陆子辰的怀里说话。
“呐呐,陆子辰,今天我只有两件事想现在说。”
“我在听。”
“第一件事是,郁子笑她没有出现对吗?说好了会来,可是却放我鸽子。第二件事是,妈妈在病院看不到我们的婚礼,真的好可惜。”
“谁说看不见,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看她,再拜堂一次好不好?”
陆子辰将下巴枕着小由的额角,周身弥漫着安心的气息。
“至于郁子笑,我相信她来了,只是没有出现。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去见她。”
“原来你早有安排。”
小由突然猛捶了一记陆子辰的胸口。
“快点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还漏了一件事。”
陆子辰突然笑得很神秘,反手将桌边的台灯关上,将小由压在了身上,撑着身子和她对望着。
“于太太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宣布有喜了,我们两个是不是也要加油造人不能落后呢?”
“哇,陆子辰你好肉麻!哈哈!”
“肉麻么,要快点习惯!”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
紧接着就没有了对话声,只有床板因为某些特殊运动而发出的异样响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宣告着新人的结合,甜蜜生活的开始。
第二天两人就早早去了疗养院,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钱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的画面人物很熟悉,不是别的,而是小由和陆子辰的婚礼录像带。
“钱小姐,伯母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笑得可开心了。”工作人员笑着告诉小由钱妈妈的近况,也顺便道了声祝福。
“祝愿您和先生新婚愉快,幸福美满,激情永在,白头偕老!”
“谢谢你。”
陆子辰扶着小由的肩膀朝着工作人员点点头,递给小由一杯茶水。
“准备好了吗?”
“有点小紧张。”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十足般的双双站在了钱妈妈的面前,钱妈妈有些愕然地望着两位,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出乎意料的动作。身后的工作人员得到会意,也跟着站直了身子,张了张唇瓣,开始大声喊道。
“一拜天地。”
两人鞠躬。
“二拜高堂。”
两人突然端着茶杯跪下,朝着钱妈妈深深鞠躬。钱妈妈的眼眶突然睁大,手足无措地望着落跪的两人,站起了身。
“夫妻对拜。”
两人深情对拜。
“奉茶。”
两杯散发着温暖的乌龙茶抵到了钱妈妈的面前,钱妈妈似乎明白该做什么,接过了两杯茶缓缓饮尽,更让小由动然的是,母亲竟然在喝完茶后鼓起了掌来。
“陆子辰。”
小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拽住了陆子辰的袖子。
“妈妈在祝福我们呢。”
“我看到了,她的祝福。”
陆子辰将妻子习惯性的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角上无比安心。在不断欢喜鼓掌的钱妈妈身后电视机屏幕里的漂亮新娘抛出了手中的花束,接到花束的不是别人原本趴在草地上悠然睡着懒觉的波斯猫,那只肥胖的波斯猫衔着花束跳到镜头前,做了一个大大的猫式鬼脸。
第十八章
四年之后。
游乐场的旋转木马旁,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可爱小姑娘正紧紧盯着地上的一片银杏叶,而银杏叶的上面正趴着一只比同类大上数倍的甲壳虫,就在她紧紧盯着这“神奇”场景的一刻,一双精致的小皮鞋停在了银杏叶旁,陌生的青葱小手将银杏叶挪开,将甲壳虫拿起放在了手心上。小姑娘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仰头望向来人,眼眶也开始逐渐睁大。
“哇,你怎么可以抓它?”
“怎么不可以?”
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中文说得不是特别好,他抚了抚甲壳虫的外壳,捏着它在女孩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我当然想拿就拿想放就放。”
小姑娘听到这话有些愕然,盯着男孩掌心的昆虫嘟了嘟嘴,她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亢奋。
“会托着银杏叶跑的屎壳郎耶,哥哥你好勇气,我纠结了很久都不敢抓。”
“开什么玩笑?”
小男孩差点没被这话给呛着岔了气,抬手就毫不客气给了小姑娘的脑门捶上一记,力道不重,但小姑娘还是双手捂着额角,一脸的委屈。
“本来就是屎壳郎嘛。”
听到这句天真的话语,小男孩真想扶额而泣,然后再捶胸顿足一百遍啊一百遍。不行了,看来他必须要好好的给这个小家伙上一课了。
“小傻瓜,甲壳虫是类指!就好比人跟猴子都属于灵长类动物中的‘灵长类’的概念,准确的说,应该是‘屎壳郎是甲壳虫,而甲壳虫却不单是屎壳郎’!”
“明白了吗?”
“那它也有可能是屎壳郎。”
小姑娘还是一脸倔强,这让小男孩之前的解释变得无比脆弱可击。
“不能这样想的,真的,它不是屎壳郎。”
“我要拿它去问爸爸。”
“为什么不问妈妈呢?”'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
“妈妈肯定不知道。”
噗,这回小姑娘的话终于彻底征服了小男孩。也就一瞬间的事,男孩手心的甲壳虫被女孩皱着眉头给拎在了手心。
“借我用用。”
“不可以!”
两个小家伙全然不顾甲壳虫的死活,开始了物证争夺战。两人谁都不肯放手,又不敢花太大的力气,因为害怕会把甲壳虫捏坏,让它失去价值。
“喂——”
比两人稍大一些男孩跑了过来,他穿了身运动衫,短发利落,是小正太一枚。
“你们两人抢着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看看。”
“就不给你看。”
小姑娘和小男孩连忙将甲壳虫牢牢地护在了手心里,这个时候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个敌人。女孩悄悄对身边的小男孩说。
“我跟他可熟了,他是我妈妈的朋友,大人不在的时候老喜欢抢我的东西。”
“那我罩着你。”
小男孩松开了捏着甲壳虫的那只手,将小女孩护在了身后。
“甲壳虫不能吃,她也不能让给你。”
可谁知小女孩站在小男孩身后冲着对面的小男孩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一蹦一跳地转移了阵营。两人你挽着我,我搭着你胳膊对着满面愕然的小男孩做了个鬼脸。
“我们是一伙的!”
“耍赖皮,我可要生气了!”
“谁让你和我抢东西!”
小女孩将手中的宝贝强行塞在了稍大一点的男孩手心,朝着对面神色别扭之极的小男孩笑得欢乐。
“我说它是屎壳郎它就是。”
听到“屎壳郎”这个字眼,稍大一点的男子眼皮抽了抽,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呜哇,他真的很想感叹一句,为什么陆嘉子会把这么恶心的虫子丢给他,他于津泽好想哭啊。此时忧心忡忡的他也只能在心底默念,眼泪回去,眼泪回去,眼泪我求求你快点回去——
“你也太蛮横不讲理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小男孩这会真的生气了,捏着小拳头就准备冲过去揍人,顺便把刚才的战利品夺回来。这脚丫还没有迈上几步,身子就被人从后边提着抱了起来,他蹬了蹬腿,一脸怨气地望着身后那张眯笑着双眼的脸蛋。
“亲爱的丹尼尔,不许欺负小伙伴。”
“妈咪!那两个人耍赖,抢走了我的甲壳虫!”
“才没有这回事呢!”
小姑娘挺身而出大声的辩解到,她又没有错,即使大人来了,也不会理亏。对了,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装哭,爸爸最吃她这一套了。
“嘉子,嘉子,你看看你裙子又弄脏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柔和的呼唤,有人一路小跑地奔过来,抱着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的女子悠然转身,和来者的目光相遇,转而微笑。
“唷,小由,多久没有见到你?”
女子的金发烫着着大卷披散在肩,精致的五官在职业套装的承托下越发的引人注目。郁子笑变得全然不似当初的中性风格,而是充满了职业女性的特有气质。
“子笑?郁子笑!”
小由愕然地睁大眼睛,这几年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头发长了依然会修剪到下巴处,穿着衣服也大多是轻便舒适的运动型。望着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陆嘉子见到妈妈过来,兴奋地跑过去准备拽着她衣裙,却被对方抱起牵着于津泽来到了郁子笑的面前。
“我们聊聊。”
“好啊。”
两位类型不同的女人相视而笑,放下了怀里的孩子,嘱咐他们就在原地玩耍不要随处走动,随后她俩就挽着去了一旁的露天咖啡站。
两人坐在卡座上,回想着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感慨万千。
“郁子笑,你竟然可以一声不响无视我思念你的心情,残忍地离开那么久!更夸张的是,现在不仅不知道你的结婚对象是谁,而且!而且连孩子都有了!甚至当初连我的婚礼都没有露面,郁子笑你真是好样的!”
小由噼里啪啦地把憋在心底话全数倒了出来,她想对郁子笑说这些话已经很久了。郁子笑性子倒没变多少,对待小由的一大段炮轰仅仅付之一笑。
“小柚子,过了这么久你的性子还是那么可爱,坦白说,你还是要改改这冲动的毛病,很容易和陆子辰那个冷面佛吵架的。”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既然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联系我。”
小由对着郁子笑的肩胛就是一锤子,毫不考虑力度的怨气十足。
“我只是觉得在自己没有找到合适的地久天长之前赶来见你们会很丢脸。”
郁子笑还是一副你不笑她也笑的态度,突然间将脸蛋凑到了小由的面前,对着她的脸颊就亲了一口。
“一直想要向你讨要的临别之吻,今天终于拿到了,婚礼的那天我在呢,看你穿着我准备好的婚纱,看你的笑容甜美,看你对婚礼大蛋糕垂涎的模样。我郁子笑从来都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小柚子现在还生气吗?”
抚了抚滚烫的脸颊,小由对眼前气质极佳的美人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对了,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我的女儿陆嘉子,男孩是朱姐的儿子于津泽,你家宝贝我看到了,金发碧眼的小帅哥。”
“郁子笑你给我说说后文,我想听你的故事。”
“当然乐意。”
郁子笑抿了口咖啡,将杯子放下,撑着下巴望着一脸正色的小由开始娓娓道来。
那天郁子笑从机场下了飞机后绕开专程来接载她的轿车并没有直接回到酒店,而是挑了个偏僻的酒吧落脚,她的行李很少,衣服之类精简到只剩下一个背包。
也不知道啜饮到第几杯的时候,郁子笑的面色潮红,微微有了些许醉意,对待即将靠近的危险也视而不见,一个掩着贝雷帽的黑人男子朝着她走了过来,乘着她泛滥的醉意毫不费力的夺走了她的背包,因为护照和钱包都塞在背包的暗格里边,眼见着背包被抢,郁子笑的酒意刹那间醒了大半,摔了酒杯就追了出去。因为受难的是异国的旅者,所以在场的许多人也就选择了视而不见。
也不知追了多久,郁子笑迫着那黑人奔进了小巷的死角,也许是因为到了穷途末路,那黑人毫不犹豫地掏出把匕首,在郁子笑的面前一边威胁,一边大力比划着。
“请把钱包和护照还给我。”
见着对方有武器傍身,郁子笑先试着用英语与他谈判。
“我可以给你一部分钱,拿回我需要的东西,然后彼此安全地离开。”
“我要全部的钱。护照可以给你。”
黑人倒也不是蛮横无理,但是郁子笑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条件,没有钱她就无法自由活动,必定要和家里取得联系。
不行!包必须要拿回来!
也不知哪儿有石子响动,乘着黑人慌神的那一瞬间,郁子笑扯过背包就准备闪人。黑人看着到手的肥羊要跑丢了,哪里管什么人命的死活,直接拽着匕首就朝着她后背刺了下去。
郁子笑惊诧地转过身,闭上了双眼。
她难道会死在异国的土地上?这真是最差劲的事情。
郁子笑忿然地睁开双眼,她的瞳孔渐渐放大,那柄刀在离她胸口的一寸上方停住了,有人握住了刀片,指节间的皮肤被割破,鲜血顺着刀片缓缓滴落在郁子笑的衣襟上,晕染开来了一大片。
愕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有人从她身后冲了上来,几拳几腿的功夫就把歹徒打倒交给了巡逻路过的警察。
直到看对方包扎完手指上的伤口,郁子笑才回过神,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貌。亚麻色的微卷短发,鸽灰色的瞳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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