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还是不加,给谁加?又过了两秒钟,血魔感觉自己的头快要裂了,脑海里浮现出了无数种自己施放了狂暴后的可能,太累了,快要疯了,他觉得。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SVEN就要扔出下一个锤子了,妈的,不管了,血魔按了狂暴的快捷键D,点了上去。
他忘记了自己打算点在谁身上,手好像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最后是点在了谁的身上,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点上。他只记得自己放了狂暴,混乱中两个猛砍的家伙似乎有一个身上冒出了红光,那是狂暴的动画效果。是谁,他不记得了,后者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谁都没给加上BUFF,那一刻,脑子真的太乱了,讲不清。
但PA和SVEN单挑的结果他看见了,连续三个红字,800+,SVEN被PA爆翻了在地上,传来了流浪的哀号。PA赢了,血魔只知道。己方的后期打赢了,血魔明白己方已经奠定了胜利了,他太兴奋了,兴奋得,他都忘记了去看PA身上有没有狂暴的BUFF,PA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注意。
然后,就没人知道PA开撒旦的那一刻血魔到底做了什么。
最后比赛自然是近卫方取得了胜利。血魔想说他最后的时候思考了很多,犹豫了很多,可是没有人睬他。PA也更没当回事,她只说:“我当时撒旦一开,连续三个爆击,然后血就瞬间吸满了,流浪之后就躺了,哈哈,多牛B。”“他倒没锤你喏!”队友不解。“对哦,忘记吧,大概,或者CD还没好吧。”PA自言自语道。
只有血魔自己知道,他最后,思考了些什么,纠结了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候,他考虑得有多认真,多细致,多周到,虽然直道最后他也没得出结论,还有,更只有他知道,他思考得有多累。。。。。。
赛后血魔自然没有受到好评,“没有存在感的英雄,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也难怪,打得少嘛,经验不够丰富嘛!”血魔的队友这样议论他。
是啊,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干呢,可是,为什么,觉得被这样说有些不甘,觉得,自己在那一刻,仿佛影响到了所有的事,虽然仅仅只发生在自己的脑海里。
算了,不说了吧,说了也没人会理解的,反正我的确什么都没干。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为TA所纠结所挣扎的,却是TA眼中的无关痛痒。而当你被来自自我的巨大的压力压迫得无法决断而错过决策时机时,别人便说,“看啊,也只是冷漠的人啊,到最后什么都没做呢。”
不是我不想做,不是我不原意做,我的无所作为,是因为我不敢做,是因为我不懂该做什么,不会做。我怕万一一不小心处理得不好,做错了什么,伤害到了你,所以,到头来,愚笨的我还是什么都没做。
你只看见了我的无动于衷,却不知道我心里的辗转反侧。
而这一切,也仅仅有血魔一个人知道吧,那,就自己知道吧。
(无责任转载,大概因为业务水平原因,游戏逻辑有瑕疵,但……好文!原作者DOTA吧友,IP为121。236。182。*,QQ为380312042,ID为太平河)
某人关于夏达的追忆
(首先,不知道夏达是谁的,自己百度。第二,不要被她那‘童颜雪肌’迷惑了,人家已经30岁了,而且人家不过是一只习惯性熬夜创作的漫画家而已。第三,女漫画家的漫画不一定是少女漫画,全龄全性别都适合看她的作品,鼓励大家买正版欣赏收藏。最后,这篇文既然分类在这里,那肯定不是我原创的了。
请看正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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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的故事(部分)
来到北京之前,除了我的家人之外,还曾经有过两个人劝我不要来,一个是姚非拉,另一个叫惊尘。他们的理由是一样的:“做漫画很苦的,你可能会受不了。”
姚非拉给我讲过很多他的经历,比如穷到没有钱吃饭,去买大米的时候一般人都要一买几十斤,而他只能假装挑剔地跟老板说:“我不知道这米好不好吃呀,先买一点点回去尝一下。”然后买上很少的一点点回来,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多吃几天。再比如在画连载的时候病倒了,却没有办法休息,于是每天自己一个人哭着在画那些搞笑的漫画,这后来竟然练就了他一种超人的本领——如果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工作却很多,就不停地对自己说“我不能生病,绝对不能生病,绝对不能生病……”然后竟然就真的不会病倒。后来他用这种理论教导每一个他身边的人,不知道对其他人来说是否真的有效,不过在我身上似乎还真的灵验过~
惊尘是我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后来做了《漫动作》的最后一任主编。当时他还在北京做另一本漫画杂志,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们正住在一间没有窗子的阁楼里,据说老板不见了,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不知去向。他用来教育我的不只是他的现状,还包括他再之前住在地下室里做漫画网站时的痛苦遭遇……
可是我想了想,这些受过这么多苦的人现在却仍然在做漫画,那么说明这些苦我也能承受。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
来到北京之后第一个和我关系变得非常亲密的作者就是夏达,因为我们俩一开始住在一间房间里,后来虽然有了各自的房间,但却也一直住在一起,直到2004年才分开。所以如果说漫画人的生活,介绍她的生活我应该算是最有权威了~
我们住在回龙观的二拨子新村,一个名字很怪的地方。不是回龙观新开发的那些小区,而是为原来当地的农民回迁准备的一片居民区。房租很便宜,平均每个人大约只要200块钱。我们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才在这里安顿下来。然而,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是,虽然房租便宜,但那里进城却非常之不方便。
我每天上下班如果坐公共汽车的话一共要花大约四个小时,而且晚上8点以后就没有车了。当时北卡的小编们经常加班,晚上十点以后才干完是常事。如果那个时间要回家就只能打车,一趟就要30块钱左右。如果索性不回家,夏天还好,春秋冬三季一到后半夜,办公室里就会变得非常冷,而且办公室没有沙发,我只能蜷缩在两张拼起的折叠椅上睡觉,这样根本谈不上恢复体力。这样一个月偶尔熬上一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难免受不了。结果后来我的收入就变成一大半都花在了路费上。
与此同时,夏达的收入就更加紧张。刚来北京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还在电影学院上班。地下室虽然苦了点,但是离上班的地方很近,但是搬到回龙观以后,每天在路上花费大量时间和体力让她根本没有精神画漫画,最后只好决定辞职。辞了职,收入就只能靠作品。当时她大概几个月才能发表一篇短篇,所以收入拮据不言而喻。
在二拨子的那段时间里,她完成了后来很多人很喜欢的那篇作品《雪落无声》。大概可以说,作品中那忧郁和无奈的情绪正是她当时状态的写照。考虑到她当时还处于短篇创作阶段,在多处露面可以更有利于作者的宣传,所以这篇稿子先是投给了漫友。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她已经快要吃不上饭了,而漫友的稿费听说可以比北卡发得快一些。
稿子投过去不久,负责的编辑就告诉她,可以在最近一期上刊出。我们都很高兴,同时她也已经开始了下一篇《路》的创作。然而一个月过去了,稿子没有登出来,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她于是惴惴地去问,才得知当时负责她作品的编辑已经离开了漫友,在离开之前,并没有把她的稿子转给下一任的编辑。
当她终于找到了现任编辑时,得到的答复是稿子要重新审,审过了才知道能不能用。她听完之后只是淡淡地说“算了,还是不审了。”之后她问我,是不是她的稿子不好,我说怎么会呢,拿来,我给你登。
虽然只是一次无奈的巧合,导致的直接结果却是她的经济状况更加困难了。短篇作品在北卡是不可能预支稿费的,本来已经拖了两个月,就算当时就决定使用,那么杂志制作需要一个月,发表之后还要两个月之后才能领到稿费,这样前后加起来,结果就是她将近半年没有收入。
那段时间我们吃得很讲究。比如我,通常午饭是在楼下的小馆子里买一笼包子上来一边吃一边工作,只要三块钱。如果再拮据一点,就是一个鸡蛋煎饼,两块钱。虽然又便宜又有肉有蛋,但天天如此,吃到最后会忍不住有点想吐。可是夏达实在比我要厉害多了。她就自己躲在屋子里泡一碗比较便宜的方便面,然后一直吃。对,就是一碗面,中午起床泡上,吃几口,然后去画画,晚上累了再吃几口,然后去画画,半夜饿了再吃几口……凡正她的饭量小,有的时候这一碗面竟然可以持续吃上好几天。大家都知道,面条泡久了是会发胀的,口感……就不用说了。我们偶尔进她的屋子,在她的电脑旁看到一碗褐色的奇异的东西,问她是什么,她就会回答我们:“不要扔,那是我的方便面,我还要吃的。”
大家住在一起,当然很难看着别人挨饿不管。所以我们两个的钱有时候是会混在一起花的。但因为她的自尊心太强,如果饿了病了,就连我也不告诉,除非我主动去问才会知道她需要什么。而我自己也并不宽裕。最糟糕的,是当她的钱都花完,而我也还没发工资的时候,两个人就变得真的没有饭吃。交房租的日子到了,我们没有钱,只好向谷强借钱交房租。但是除了房租之外,我们不好意思再借吃饭的钱,于是就只好饿着。记得有一次她的口袋里已经一块钱都不剩了,而我还有一点点钱,我们两个当时躺在她屋子的床上,我说:“我用这点钱去买点东西,咱们两个吃。”她却摇摇头:“别去,我有经验,只要一直躺着不动,就可以不耗体力,还能撑几天。你现在如果出去买东西,体力一下子就耗完了。”
可是人可以不吃饭,猫却不能。咪咪是夏达刚到北京时买的小猫,因为当时在猫贩子手里瘦得厉害,她一个不忍心就花二十块钱买了下来。我们饿得不能动的时候,它当然也没有东西吃,它不懂得忍耐,只是在屋子里一声声地哀叫,最后听得人难过,于是我最后那几块钱,就拿去买了一根火腿肠,成了它几天的粮食。
那一次我们最后还是没撑到我发工资,而是闻讯赶来,带了一堆肉啊菜啊,给我们做了好几顿饭。朋友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能救命的。
如果买过夏达的《四月物语》,会在里面看到一篇没有对白的短篇,叫做《寂静的地图》,那是唯一没有在北卡上发表过的作品,是她当时专门应邀画给一本家乡的新杂志的。故事的结尾,女主角在陌生的城市里,站在路灯下,一个人哀哀地哭泣着,华灯初上。那一幕的灵感也来自她当时的亲身经历,因为她就曾经在北京的街上突然地哭起来,只不过不是因为逝去的初恋,而是……因为饿。
除了挨饿的情况之外,我们偶尔也会生病。然而因为大家都不是习惯被人照顾的人,所以往往即使有人生了病也不会告诉别人,只会自己偷偷地躲在屋子里苟延残喘,等到有一天活过来了,才把这些当作笑话去跟别人分享。
在二拨子的时候,我发过几次高烧,所以都会自备体温计。严重的时候不能去上班了,就自己买点药在屋里发汗。有一次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去厨房倒水吃药,结果因为头太晕,拿杯子的手伸错了地方把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了自己手上。当时自己还在那里发愣,幸好赶上mint来厨房看到了,赶快把我拽到她屋里去清理伤口,贴创可贴。那伤口在烧退后不久也就自己愈合了,只是至今还能隐约看到留下的疤痕。
夏达刚来北京的时候大病过几次,不过后来反而再没怎么去过医院,又或许是因为她自己躲在屋里,生了病也没人知道,慢慢也就好了。不过后来她跟我们讲有一次头晕得最厉害的时候(因为没有去医院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早上起床她从床上半个身子爬起来之后一阵晕眩,然后直接整个人跌到了地上去,因为那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所以她就这样一直在地上躺到了傍晚,居然慢慢清醒过来,自己又爬起来了。所以说,人的生命力这个东西,还是很顽强的。
奇怪,怎么越说越想笑,感觉我们实在好像小强哦。
在这里想跟其他还想来北京的外地朋友说一下(如果还有的话),在收入有限的情况下,地下室和郊区的楼房之间尽量选择租郊区的楼房,但是郊区和市内的楼房之间还是尽量选择租市内的。虽然房租上可能会贵了将近十倍,但是生活环境对人的心情和工作状态的影响是巨大的。
在二拨子,我们的住处距离最近的超市大约要步行近半个小时,这并不算远,但是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树木和建筑可以遮荫,只有无穷无尽的从附近工地刮来的黄沙尘土,在气温40多度的北京炎夏,那简直就是地狱。偶尔甚至还可以看到蝗虫……房间里当然是没有空调的,所以一天到晚都开着窗子,到了晚上,猫咪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在我的床上捉蛾子,大大小小的蛾子,大的吃掉,小的就把尸体留在那里,变成床单上非常有个性的装饰。超市是我们那附近唯一可以闲逛逛的地方,除此之外我们基本没处可去。所以除了每天上班的我之外,像夏达就索性整天待在家里,除了漫画圈子的聚会(通常有人请客)之外,一两个月才出门一次。
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总是爱美的,逛街买衣服这样的心愿虽然奢侈,但总还是没办法从心中挥去。于是每当终于拿到了一笔稿费,总还是会有人急切地想要出门,进城去看看。通常我们会叫上,有时还有喵呜,然后坐上两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去往那个非常拥挤但衣服却超级便宜的地方——动物园批发市场。
这么称呼这个地方只是因为它在北京动物园附近,当然卖的东西跟动物没啥关系,不要误会。之所以不顾旅程的漫长和颠簸,也不管那里的人流有多么拥挤空气有多么污浊都一定会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只有在这里才可以看到无数各种各样只要十几二十块钱就可以买下来的衣服。然后用尽一切砍价的手段,装可爱,扮可怜,谎称自己还是学生…………记得有一次,她们发现了一家店出售各种各样的白色连衣裙,每件只卖20块钱,于是兴高采烈地一下买了三四条回去。那些裙子夏达穿了很久,先是作为正式出门时的着装,后来裙子慢慢皱了(我们没有熨斗),开线了,就改当睡衣。这就是这些便宜衣服的另一大好处——它绝对是纯棉的。
现在各位知道了,你们每年在漫展上看到的那个“美丽的夏达”,其实就是由这些东西装扮起来的。每当我们在论坛上看到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宣称夏达“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大笑起来。事实上,除了基本的护肤品之外,我见过夏达唯一买过的一件化妆品,是一支睫毛膏,因为一年也难得用几次,大约直到现在还在。
在二拨子生活了一年多,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些生活上的困苦在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其实也并不算是什么痛苦的事情。真正让我们觉得难过的,是另外一些经历。
我说过,我们居住的地方,是一片属于回迁农民的居民楼。然而就在我们租房合同到期的前几个月,非典开始了。住在那里的其他人都尽快地离开北京避难去了,只留下我、夏达和夏达的另一个朋友。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似乎也没什么可觉得害怕的。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疾病,而是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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