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做的,要怪就怪夜婉云,是她,是她对摄政王图谋不轨,所以才唆使哀家来帮她问此事。”情急之下,萧怡然什么罪过全部都推给了夜婉云。
夜婉云杏目圆睁,“萧太后,分明是你指使的!”
感情这两人都一起联手来对付她盛晚晚,现在事情败露,两人开始相互推卸责任了。
盛晚晚觉得好笑,“母后,还请母后还臣妾一个公道。”
“萧太后,念在你是皇上生母份上,待皇上大病初愈,你自觉回冷宫去!”太皇太后也是满满的怒意,这在昭龙国皇子公主面前,简直是丢尽了琅月王朝人的脸,别人都在这里看热闹,她这张老脸都觉得挂不住了!
萧怡然的面色死灰,摇头道:“不,母后……”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太皇太后一个冷眼扫来,语气凛然。
众侍卫一惊,慌忙上前将萧太后带走,心想这萧太后简直就是自己作死的。
“真是让三皇子见笑了,此次蹴鞠之事,定会让萧太后给出一个交代。”
“母后。”轩辕逸寒淡淡启唇,“既然此事关乎琅月名誉,恐怕单单只是一个冷宫还不足以交代。”
听见摄政王如此说,众人都是心惊胆战。
毕竟摄政王可是从来不会过问后宫之事,这会儿竟然出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萧怡然活不长了?
“那寒儿的意思……”太皇太后都不免小心翼翼。
盛晚晚也挺好奇,他想要怎么处置。
“萧太后蛇蝎心肠,若是这般下去,后宫可还有安宁,母后认为呢?”男人的嗓音不低不高,可是偏偏又该死的好听,拨弄人心扉。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众人却分明感觉到那股压迫感,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说到底有怎么处置萧怡然,可是却还是透着一股杀气。
太皇太后挺犯难的,毕竟是皇帝的生母,怎么着也不能弄死去吧?
“这……寒儿的意思是?”太皇太后还是没懂这摄政王的意思。
轩辕逸寒微微勾唇,薄唇溢出的话,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交由本王处置。”
落在摄政王手里,不死也要只剩下半条命,想想上次那轻薄了夜倾城的成王,被扔到魔域之前早已被折磨地只剩下半条命了,扔到魔域后,还有人去给那位成王收尸。
四周响起了一阵抽气的声音,觉得惊恐。
萧怡然也是惊骇住了,“不,不,这事情哀家知道错了,还请摄政王高抬贵手!”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怕,她心惊不已,脸上早已因为惊恐而失了血色。
盛晚晚很疑惑,这萧怡然往日对着轩辕逸寒那般痴迷,这会儿说给摄政王亲自处置时那一脸花容失色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咂咂舌。
“寒儿,既然是后宫之事,那就交由哀家来处置吧。”太皇太后也知道这人的手段。
轩辕逸寒看了盛晚晚一眼,也懒得再去争辩下去,直接干脆地点头道:“母后随意。”
听他这话,太皇太后不免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想想也挺可怕的,要是哪天萧怡然死在冷宫中,她都觉得不足为奇。
……
古代人睡得早,因此夜幕降临后,皇宫中要平静许多,尤其是她盛晚晚的宫殿。
坐在屋子里,盛晚晚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想起白日里那男人温柔的神色,嘴角禁不住弯起了一抹弧度。她竟然不知道,原来在某男人的心里,还有这样的小心翼翼。
梨晲走入,瞧着盛晚晚的神情,撇撇嘴,“犯花痴呢?”
盛晚晚抬头,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状。
“这是某位皇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转交给你的。”梨晲上前将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递给了她。
盛晚晚定睛一看,嘴角抽了抽,“华月楼看戏?哪里是唱戏曲的地方?”
“可不是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泡你哦。”梨晲耸耸肩,“既然他邀请你去,你就去呗。”虽然,身为一个太后,跟一个别国的皇子去约会这种事情,有违伦理道德,可是对于她们这些高科技而来的现代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盛晚晚切了一声,随手将邀请函一扔,“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听闻昭龙国的公主还把同样的邀请函送给了摄政王。”梨晲斜着眼睛,用高深莫测的声音提醒她。
盛晚晚一把抓过来,“明日什么时候?”
这么容易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态度着实让梨晲佩服了。
“对了哦,花月楼的老板也是那位魔帝,说不定可以在这个时候找些线索,你去多多观察一番。”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还待说什么,梨晲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魔帝?那座和地狱画上等号的赤炎魔域,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让所有人闻之色变。
她还思考着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的心头一震,不免随手抓住了一旁的大花瓶。
那脚步声自窗户处传来,她没有回头,手却是极快的抓住了那花瓶,随时随地准备给那突然造访的登徒子一个大暴栗。
丫的,这可是皇宫呀,这是什么登徒子,可真是够猖狂的啊!
而且,从来人的脚步声听起来竟是这么稳健,现在的贼,真是有恃无恐!
脚步渐近,盛晚晚抓起花瓶就转身要砸下去,却在触及到来人的脸时,僵住了。
“卧槽!”她骂了一声,很不能理解此人为何会从窗户处入她的闺房。
“做什么?”男人扫视着她正举着的花瓶,嘴角轻弯,笑意渐渐浮上眼底。
她放下花瓶,轻咳了一声说道:“摄政王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夜深人静的,登堂入室,你想做什么?”想到此,她忽然抱住了自己,一脸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男人。
夜色很浓,光线有些暗,唯有屋子里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将他的侧颜摇曳地忽明忽昧,有些看不真切。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抬步一步步朝她靠近。
盛晚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诡异,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不小心绊倒了一旁刚刚坐过的椅子。
“砰”地一声响,摔在地上。
“门外的牌子,不是不让本王入屋?”他缓慢说道,声音低沉。
记恨那块门外的牌子,已经让某人记恨了一天了。
盛晚晚心惊,忙笑着说道:“不啊,王爷恐怕是记错了吧,哪有什么牌子啊!”艾玛,竟是为了这么一块牌子来找她算账来了,她真心觉得这王爷真是很小肚鸡肠。
可惜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男人高大的身躯抵在了她的神情,将她逼在了卓沿边。
“看来你是比较喜欢本王从窗户入屋?”
盛晚晚心中咒骂着这男人阴险腹黑,“王爷,你搞错了吧,我哪里会喜欢你从窗户入屋,当然喜欢你从正门入内比较好。”虽然,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刺激的,可是为毛线每次都是他的气势高过她,而她,竟是永远被他压榨?
好看完美的薄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俯下头看着少女那要怒不怒的神情,觉得有趣,“想要萧太后怎么死?”
“呃……”盛晚晚很惊奇他会问这个,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比较恶毒,你真要问我?”
难怪白日里太皇太后说自己处置时,轩辕逸寒没有再和太皇太后说什么,原来是他准备暗地里动手。好卑鄙无耻啊!
不过摄政王自然是有一千种一万种让别人去死的理由和方法。
“嗯?说来听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瞧着这张欠收拾的小嘴,莫名的又想要一亲芳泽。
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在下巴处,带起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让盛晚晚被打扰了思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闹,我在想怎么惩罚比较好,最好让她生不如死,这样才是最好的。”
“你说,本王派人去做。”他也不恼,手又不依不饶地摸上了她的下巴。
盛晚晚没有察觉到男人那越为暗沉的紫眸,正锁在她的嘴上,说道:“折磨她很容易啊,最好是……”她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
“你干嘛?”她惊回了神,男人的脸忽然俯下,极近极近,微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灼热。
“晚晚,本王难受。”他轻轻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沙哑。
盛晚晚想着他白日里可能动了武功,毒有可能发了,赶忙扶住他,“靠,你早说嘛,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别用武功,过来休息会儿。”
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男人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可是想着病人不都是这样,没力气的吗?
而且,他的身子确实比较冰凉。
不过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有一股冰冷感,不管是真的触摸到的温度,还是他平日里接近人的气息和语气,都是冰凉的。
将他扶到了床榻边,“你躺好,我让人打盆热水来,你这毒发不知道又……”她刚要起身,却是被一只大手给拉住,整个人就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需要。”他低低地道。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觉得气氛不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么,我去给你弄些药来镇压一下。”她慌忙中找些别的理由。
“嗯。”他垂眸,是挺难受,那股疼痛折磨着他早已麻木。
所以,他会想要第一时间来找她的吗?
盛晚晚想着,看着男人渐渐蹙起好看的眉,也不等了,出门去吩咐了一番。外面的太监和宫女都是傻愣愣的去拿药的拿药,端水的端水,也着实摸不透太后这是突然怎么了?
盛晚晚冲到了屋子里,伸手给他把脉,那四处乱撞的脉象,让她又一次揪心了。
“晚晚。”男人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
“嗯?我在!”她特别喜欢这个男人叫她这两个字,该死的好听,随时都可以让她迷醉下去。
低沉魅惑的嗓音,又带着沙哑,此刻更是撩人心扉。
盛晚晚猛地摇摇头,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这里犯花痴,她都想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过来。”他没力气动,但是却还是用着命令的口吻。
盛晚晚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便乖乖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坐在了床沿边,她觉得这样已经够近了。
“吻我。”然后,男人又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的我。
盛晚晚被震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懵,因为他这突兀的话,让她整颗心都开始砰砰乱跳。
他紫眸看着她,却是清醒万分,没有再出声。
盛晚晚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着对病患有求必应的要求,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我还是会满足你的,不过你别得寸进尺啊!”
这种话,那简直是就是欲盖弥彰。
盛晚晚还待再义正言辞地说什么的时候,轩辕逸寒早就没有了耐心,一把将她拉下。
突然被拉扯着,好死不死就撞上了他的唇瓣。
她眼睛瞪得有些圆,因为这薄唇冰凉地厉害,触碰到的身子更是冰凉。
她忽然觉得,他是故意要用这种亲吻的火热来缓解身上的寒彻入骨的冰凉,盛晚晚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乖乖趴在了他的胸上,亲吻他!
她这是在救人,嗯,只是在救人,她是很纯洁的帮他压制毒素而已!
一边安慰着,一边胡乱亲着,都觉得有些动情了。
“太后,热水和药……”门外的丫鬟弱弱地出声,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门去,因为,她隐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小丫鬟白着脸,害怕自己是不是撞破了太后的秘密,她刚刚听见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太后屋子里,说不定真的有一个男人!
盛晚晚顿住了动作,看着身下正静静望着自己的男人。
一对望,那深不见底的紫眸中漾开了一丝笑意,那笑意深深震荡着她的心。
盛晚晚觉得,她现在真的是在恋爱了,而且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我,我拿药和水。”她说话都结巴了几分,赶紧从男人的身上爬下来,然后打开门来,结果丫鬟手中的热水和药。
“都退远点,你懂?”盛晚晚命令道。
丫鬟不敢打望,赶忙点头,一副非常懂的样子。
盛晚晚满意点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顺道上了锁。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闯入屋子里,瞧着他们这样一幕,就算她想解释她有多纯洁,别人还不一样会相信了呢。
“轩辕逸寒,你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下毒之人可真是够厉害的啊!这使毒的能力,都可以和我相比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去解某人的裤腰带。
古代人的衣服就是这么奇怪,一件衣裳,一根腰带束缚,便彻底解决了一切。
只是,她解某人的腰带时,发现这腰带很奇特,她竟是怎么都解不开。
“为了拿龙炎令。”他低低地说道,简简单单。
那东西,对他看来是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这样的危险,去拿这一个什么龙炎令了。
她有些无语了,“该死的,你这东西怎么弄啊?”语气中还有些急切的意思。
轩辕逸寒很想说她傻,可是又享受着她的照顾,干脆就不说话了。
“妈蛋,算了,我给你开的药,你有没有随身携带啊?”毕竟她是特地调制的药,可以压制他身上的毒素,毕竟现在的他毒比较深了,她以防万一,她就让人配好了药。毕竟这些草药,都不是很简单的草药,不过好在珍贵,他摄政王府里什么药没有,不愁找不到哦这些。
“带了。”他平静地回答。
盛晚晚以为他是没力气抬手拿药,手便开始不安分地在摸来摸去,不知道药被他放在了哪里。结果,她越摸,男人的呼吸越沉一分,她的手顿住了。
她觉得,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
“那啥,东西在哪里?”她终于是不敢再动了。
轩辕逸寒觉得这死丫头是故意在折腾他,趁着他毒发故意折磨他。他阖眸,再睁眼时,恢复了一片明净,“袖中。”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早说不就没事了!
她掏出了那瓶药,然后再混合着刚刚派丫鬟拿来的药粉,倒在了一起,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把东西喝下。”
“张嘴呀!”盛晚晚见他没动,就这么和她对视着,她心里那个急啊!
轩辕逸寒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毒发,竟然觉得很真实,一般如若是此刻,他必定是不清醒的。
“妈蛋,非要老娘来硬的!”见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盛晚晚恼怒地将衣袖挽起,直接把药粉倒入碗里,然后自己一口喝下。
轩辕逸寒没明白她这突然气急败坏的神情是为什么,想问她做什么,少女的唇瓣忽然就压下,那碗药就顺着滑入了喉间。
他的紫眸,暗沉几许,仿佛有漩涡!
盛晚晚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发热,一冲动什么都顾不得了。刚要离开,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穿插过她的发丝,按压住她的后脑勺,夺取她的呼吸!
“唔?”盛晚晚眼底一抹怒意晕染开,混蛋,竟然趁机谐油!
他毒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她很容易就挣扎开来了,她大骂了一声:“老混蛋!”
“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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