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晚宴时,你好好打扮一番,本万在晚宴时向他们宣布,我们成亲的事情。”
提到成亲二字,夜婉云的脸更红了,轻轻点头。
……
晚宴都是盛晚晚一手准备的,也算是为了迎接皇甫俊炎和花墨炎。
也不知道这两人这次是抽的什么风,竟然同时要来向轩辕秀雅求婚。
轩辕秀雅坐在盛晚晚的身边,有些紧张地轻轻扯了扯盛晚晚的衣袖,小声问道“我,我好想见到炎曜的太子殿下。”她虽然答应了皇甫俊炎,可是这心思也完完全全还是在那炎曜国未曾谋面的太子身上。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受不了这有公主病的女人。
“秀雅,你这难道是打算脚踏两只船吗?”
“胡说,我怎么会脚踏两只船?”轩辕秀雅狠狠瞪了盛晚晚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瞧她这神情,看着就像是在两个男人中摇摆不定的样子。
所有人都落座了,全场只有两人未到场。
“皇兄没来,太子殿下也没来。”轩辕秀雅紧张地四处观望,语气有些小小的失落。
盛晚晚摸着下巴,寻思着那两人该不会是在半路上撞上了,然后打架了吧?等等,她家男人现在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怎么能够被欺负!
一想到自家的男人可能要被欺负,她猛地站起身来,这突然的动作把轩辕秀雅给吓了一跳。
轩辕秀雅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做什么啊?”
“我要去劝架!”盛晚晚扯会自己的衣角,抬步就走。
劝架?这两个字让轩辕秀雅的整张脸都露出了一丝很懵懂的表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皇兄和那位太子殿下都未到场是去打架了?
刚走了两步,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炎曜太子到!”
还真让盛晚晚算准了,两人同时出现了。肯定是在半途中遇见了。
声音刚落,宫宴上不少人都仰着脖子试图想要第一时间捕捉到那正入内的两人。
紫袍和黑袍,两人的衣裳和平日一样。
盛晚晚感觉自己站在中间有些尴尬,所有人都落座了,她刚刚从座位上站起走下就显得有些突兀了,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不再是关注正走入的男人身上,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殿内的太后身上。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忽然抬步朝着正走入的轩辕逸寒的身前走去,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轩辕逸寒微愣了一下,却见她伸出另一只小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胸膛上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乱摸……
他一把握住,低沉地问道“做什么?”
“花小弟有没有欺负你呀?”盛晚晚问道。
听见花小弟这三个字,花墨炎想要发作,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胁。
盛晚晚这才惊艳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花小弟,你终于不戴面具了?”然后朝着花墨炎走去,将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花墨炎平日里都以无花宫宫主的身份出现,银面遮脸,永远都只能看见他的那妖娆万分的红唇,捕捉不到他的脸。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具后,这张妖冶俊美的脸一览无遗。
他的肤色很白,这样的肤色甚至白过了在场所有的女子,那妖冶的红唇点缀在这张脸上,更显绝艳无双。
盛晚晚一直觉得绝艳无双四个字,当真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的,可是看着这个男人,她想,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若是此刻花墨炎穿成女装,站于轩辕逸寒的身边,盛晚晚一定会产生误解,更会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盛晚晚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花墨炎看过来,是用一种看傻瓜的蔑视神情。这些女人见到他的样貌后都是如此,就连这个女人也一样。
不过……
他有意无意地扫向那紫色华服的男人,对上男人那双摄魂的紫眸,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来。那笑容好似在说,看看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被他的样貌给折服。
轩辕逸寒并未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越过盛晚晚往高位走去。
盛晚晚察觉到自家男人已走远,她瞥了花墨炎一眼,急忙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摄政王,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碍于这么庄严的场合,她不敢贸然随便叫轩辕逸寒叫小寒寒。
“太后招待客人便行。”
听他这语气,盛晚晚在心中小小地猜测,他应当是吃醋了。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格外高兴。一想到自家男人吃醋地样子,她就特别高兴。
落座后,轩辕秀雅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盛晚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很想反驳一句,你想咋办就咋办呀!
“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轩辕秀雅一边说着一边抓过盛晚晚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那神情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样的动作,让盛晚晚嘴角抖了两下,说道“要不,让那位太子殿下来替你安抚一下你这颗狂跳难耐的心?”
“讨厌!”轩辕秀雅松了手,有些娇嗔地瞪了盛晚晚一眼。
讨厌二字,娇嗲万分,刺得盛晚晚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她慌忙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忽然起身,转移了位置。
摄政王的身边,刚好是空的位置,盛晚晚离开了轩辕秀雅,很习以为常就坐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她一坐下,一双双目光都带着看好戏扫过,恨不能瞧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一点点来。
“小寒寒,你伤还没有好,不可以喝酒哦。”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凑过来。
轩辕逸寒看着那双璀璨的黑眸,晶亮的眼眸中灵动万分,迷人不已。他的心,因为她眼中的光而柔软了几分。
“那该如何是好?”他的语气故意夹杂着一丝苦恼之色。
“怎么?”盛晚晚不解。谁知刚问完,那右下方的傅烨忽然站起身来,温润的声音立时打破这宫宴上的嘈杂。
“摄政王,本相敬你一杯。”语气真挚。
嘈杂地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一双双眼睛皆看向那站起身来举着酒盏的男人,心下不免惊奇。这事情很诡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摄政王和傅丞相之间,在朝堂之上再也未曾敌对过,甚至摄政王在朝堂之上提出的任何旨意,傅丞相都会附和,偶尔除非真的是有一些差异才会提出见解。
盛晚晚这才明白,今日宫宴会让多少人巴不得来巴结他这人,敬酒肯定是必不可少。她心一横,想着现在某男的安全和身体健康全权都由她来负责,那她就挡个酒而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傅丞相,摄政王今日身体抱恙,哀家替摄政王干下这一杯。”她先于轩辕逸寒拿起酒盏,站起身来,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太后这般为摄政王出头,让下面的议论声更甚了。
“不知太后是用何种身份来替摄政王挡酒?这于礼不合吧?”瞧见盛晚晚的动作,夜婉云的内心涌起无数波澜,一种冲动就抓住了她的所有理智,她蓦地站起身来就反驳。
本来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议论一番罢了,甚至不少人都把摄政王和这夜太后骂成了“狗男女”,那也只是私下而已。这个夜家的二小姐,今日这么大胆公然说出口,这不就摆明着给人添堵吗?
听见这话,盛晚晚挑了挑眉,淡淡挑唇笑了,“二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哀家是太后,摄政王是琅月的顶梁柱,若是倒下可如何是好?哀家为了这江山社稷考虑,难道有错?”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听在一旁的梨晲耳力,不自觉地咂咂舌。
“这丫头,越来越厚脸皮了。”梨晲对季晴语小声地说。
“……”季晴语无奈摇头,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之前摄政王的伤势都是盛晚晚造成的。
被盛晚晚给反驳了回去,夜婉云站着忽然觉得有些突兀,她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举起桌上的酒盏,“倾城,难得你这么为琅月江山考虑,姐姐也敬你一杯。”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坦然喝下第二杯。她喝个两三杯还是可以支撑的。
谁知道酒盏刚放下,皇甫俊炎也站起了,“小倾城,本殿下也敬你一杯。”
“……”盛晚晚内心抓狂。
轩辕逸寒见她犹豫着抓过了酒盏,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喝了。”这丫头,喝醉了遭罪的还是他……
“我没事。”盛晚晚挽起笑容。她想起前不久她的酒量被某人给气出来了,这会儿应当不会有事,所以她还是抓过了酒盏喝下了第三杯。
看着盛晚晚这白希的小脸蛋上渐渐染上了醉人的酡红,轩辕逸寒轻轻蹙眉。
瞧见盛晚晚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丝丝醉态,花墨炎的心中也起了捣乱的心思,他站起身来,直接举着酒壶走上前来,“摄政王,本宫难得与摄政王如此机会,敬摄政王三杯。”
“我靠!”盛晚晚忍不住就骂了出来,“花小弟,你够狠!”
花墨炎仿佛是没有听见似的,妖艳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渐渐加深,“太后还要继续替摄政王挡酒?”
“谁怕谁呢!”盛晚晚抓过酒杯仰头喝下。
她心知,她已经有了醉态了。
其实她转念想,这样也挺好。都说酒能壮人胆,她忽然在内心起了一丝邪念,脑子有些空白着,只有一个念头在闪。
她想要跨过那最后一步,之间的最后一步。
又是三杯下肚,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晕了。
“太后好酒量。”花墨炎笑着故意赞叹,有些好笑而嘲弄地瞥了一眼轩辕逸寒。他当然知道轩辕逸寒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杨锦儿的毒应当是已经生效了,若是如此,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可真是可惜了。
铲除轩辕逸寒的最好时机……
只是这么几杯酒喝下去,盛晚晚刚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送太后回宫。”轩辕逸寒蹙眉,给了梨晲和季晴语两人一个眼神。这死丫头,就爱逞能。
两人立刻领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盛晚晚就走。
看着盛晚晚离开的方向,夜婉云的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光来,她对着身边的丫鬟暗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时机这么好,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
……
宫宴还没有结束,盛晚晚就被梨晲和季晴语强行带回了寝宫。
两人深知,若是让现在这样状态的盛晚晚在宫宴上,必定会闹事发酒疯,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上演为好。
盛晚晚被两人合力扔在了榻上,眨着迷离的双眸,把眼前凑过来的梨晲当成了轩辕逸寒,她猛地从榻上跳起,一把抱住了梨晲,作势就要亲上去,“小寒寒,我们,我们么么哒!”
看着嘟着嘴凑过来的女人,梨晲一脸嫌恶地皱眉,“盛晚晚,你给我死开!”
可惜盛晚晚就像是狗皮膏药,紧紧抱着梨晲,想亲上去,却又被梨晲给按着额头,就是没法亲上去。她瘪嘴,“小寒寒,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是,还在因为上次伤了你的事情生气呢?”
“季姐姐,救命!”梨晲觉得,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季晴语暗自咽口水,以前盛晚晚发酒疯不会这样,现在这模样,简直就像是发春……
“我,我去把她男人叫过来。”季晴语想来想去,还是把轩辕逸寒找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梨晲直点头,趁着季晴语出门的刹那,她一手击中盛晚晚的后脑勺,把她打晕。
“死丫头,恶心死了!掉我一身口水。”她暗自骂了一声,把盛晚晚拖到了榻上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她去换一件衣裳才行。
门关上,梨晲四处观望了一阵后确定没人,这才往隔壁走去。
伴随着梨晲离开,几名黑衣人极快掠入,其中一人还背着一名从宫外随便捡来的乞丐,停留在了盛晚晚寝宫的门口。
其中一人在门上戳开了一个洞,一根管子插入了里,迷…药吹入屋中。
另外几人立刻屏气入内,将那随手在宫外捡来打晕的乞丐扔在了盛晚晚的榻上。
“这样就可以了?”其中一人问道,语气有些怀疑。
“笨,当然不行,得把人给摆正来!”另一人瞪了对方一眼,上前来把盛晚晚和乞丐摆好,还扯过乞丐脏兮兮的手放在盛晚晚的腰际上。
几人站在这人的身后,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原来如此!”
“小姐吩咐的,肯定要办好。待会儿让摄政王瞧见,呵!”
“笨!”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骂声,“这样怎么行,小姐养你们这些蠢货都是没用的吗?赶紧把他们两人的衣裳都退掉,用被褥盖上,撒点血在褥上!”
几个男人都是一怔,心中不由地感叹,好歹这太后也是夜家的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小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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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夜婉云有些坐立不安地四处看看,她真想亲自去瞧瞧派出去的那些人事情都办的如何了。时不时将目光落向轩辕逸寒,那人平静地坐在高位上,没人看得见男人的紫眸中的波澜起伏。
不过一会儿,那刚刚把太后架走的女侍卫上前了几步,对着高位上的摄政王说了几句话。
摄政王缓缓放下了茶盏,挑了挑眉梢。
瞧见这般神色,夜婉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带着得意之色。这次,不信弄不死她夜倾城,摄政王若是瞧见这样被人玷污过的女人,他还会想要?
就等着这样的时机,只要她夜婉云得不到的,她夜倾城也休想得到。
不过一会儿,摄政王起身离去了。夜婉云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就等着去看好戏,她轻轻抚着额际说道“爹爹,女儿的头也有些疼,女儿也先行告退了。”
看着夜婉云的神情,夜太傅并没有怀疑,颔首同意了。
此刻轩辕逸寒朝着盛晚晚的宫殿走去,离宫殿还差这么十步之遥的距离就听见了宫殿内传来的杀猪般的嚎叫声。
叶宁跟在轩辕逸寒的身后,听这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太后这是折磨谁呢,把人给折磨成这样?”
轩辕逸寒轻轻挑眉,表情也略微带着一丝好奇。
季晴语觉得,作为暗夜的人,真是无比丢人。盛晚晚这死丫头,就不能矜持点?
他们入了盛晚晚的寝宫,发现寝宫中的情况相当之……惨烈?
那堆成山的黑衣人就不说了,还有一名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乞丐,正中规中矩地睡在盛晚晚的榻上。
盛晚晚的衣衫有些不整,乞丐的衣裳却是被扒了个干净,幸好有被褥遮挡,没有让人看见太过羞耻的画面。
但是……
看向那堆成山的黑衣人,目光再落向那一脸还犹自带着醉意的少女,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这些人,真以为老娘不认得你们吗?夜府的人,竟然敢算计我?”
夜府的人?
轩辕逸寒挑眉看过去,那一群黑衣人以叠罗汉的姿态狼狈摔在地上。他的那双潋滟的紫眸中,杀气腾起。
“叶宁。”他缓缓出声。
魔魅的声线打破了屋子里的气氛,让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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