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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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八八五二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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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送我回家吗?”

一句平常的话说得软诺诺的,听起来有气无力,眼神往车外飘,觉得气氛又不对。费聿铭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不说话。局促不安的等,卿卿都能感觉出自己的心跳,默默数到快一百的时候,车顶的小灯突然被按灭。

重新陷入黑暗里,带着类似刮胡水味的一阵暖风拂过耳边,搜索到嘴唇上才给出回答。

“不能……”

他在她还想说什么前,堵住了那片渴望已久的嘴唇。

之跨越一道线(01)吻费聿铭从不否认自己对她有想法,有欲念,只是不承认会有如此强烈。出门给她买药绕了一圈,后来又在小区里跟着一直尾随到外面,看她停在路边好几次撩裙子看,隐忍很久的东西终于绷不住。下车时,最想过去把她直接抱进车里,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先帮她把脸上的伤口处理好。

她的嘴唇实在太软,像在咬小龙的QQ糖果一样带着丝丝的甜味,车灯里前前后后看了七八次,一张一合的唇角总有个弯弯的弧线,诱引他去亲吻,只是碍于从没表达过,怕太唐突,贴完了创可贴,一听她说话,他彻底败给了那张小嘴和自己的欲望。

理智,他坚守很多年的理智,面对心仪的女人到最后就是个禁不住碰的空壳子,一碰就碎,只想知道亲吻起来是不是也一样让他心潮彭湃,是性感,轻柔或者生涩他都推测过,真吻了,只剩下很深的诱惑,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第一下只是浅尝,含着嘴唇轻轻吮咬,捧住她的脸,碰到柔软的发丝,把她搂进怀里。

她的呼吸很乱,贴着他的唇发出细微的呻吟,脸颊上一切都是很凉很软。再吻回去,把持的欲望喷勃而出,堵住她的声音,诱着她张嘴。

他毕竟经验很足,驾轻就熟,隔着座位整个身子都贴过去,拦腰不让她动,摸索身侧凌乱的衣裙,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卿卿很慌,不是没被人吻过,而是没被这么煽情的吻过。他舔着她嘴角,好像吃糖的孩子般嬉闹,就在她放松警惕闪神时,顶开一排细密的牙齿,直接探进唇里深深吸吮,放在腰侧的手不停的施力,两个人完全贴和在一起。本来以为是点到为止,让自己脑子里梦幻的东西变成现实,真有了碰触,一下子就脱离原先的掌控。

他啮咬的很深,她在座位上越不老实,脑袋越被固定住,左摇右摆唇里只剩下深深搅动勾引的热情。听到耳边有陌生的语言,仓促的喘口气,卿卿想坐起来逃,可魂都被他吸跑了。

原来接吻不只是四片嘴唇贴一起,他身体的重量她根本推不动,舌尖又酸又软,根本跟不上他那样深吻的方式,卿卿渐渐忘了要呼吸,只知道配合着亲,气越来越短,就觉得缺氧,人都要晕了。

费聿铭终于放松了钳制,离开了片刻,车里是两个人略微急促的呼吸,隔开一小段距离,正好能看到她黑得发亮的眼睛,唇上润着一层光,手背贴过去,脸颊已经红到发烫。他降下身子,开始慢慢解她脖子上密密匝匝围了一天的丝巾,碰到辫子,一圈圈绕过去,最终丢在一旁。

单手找到调座位的按钮,托在她颈后,下一刻果断的把座椅放倒。

卿卿只做了一半深呼吸他的嘴唇又压回来,整个人跟着座位向后仰,惊呼还在嘴里,停在鼻尖上轻触的嘴唇一路下滑,严密堵住。

男性的嘴唇带着她以为的刮胡水味道,牙齿碰到牙齿,皮肤是粗糙的,掌心里还有粗厚的茧,沿着颈侧的筋脉细细游走,落在耳边,咬住她一侧的耳垂,慵懒的往里面吹气。

身体里蛰伏的东西在撕扯,心跳得很乱,眼前他的面孔模糊成一片,颈后的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到手臂上,勾着脚趾想做点什么,这吻太可怕太强烈,卿卿知道自己要完蛋。

她还是小女孩时,也有过青涩的恋爱,亲吻单纯酸涩如同嬉闹,只是稍稍点过已经分开。后来大些,被萧恩强吻过,除了厌弃就是讨厌嘴唇贴和深入的感觉,现在不一样,像是浪漫电影里被男主角拥吻,周身都发热发烫,轻飘飘的。

他动作缓慢有力,不会伤到她,也不会放开。觊觎太久,再回到唇上,反反复复无休止的轻咬舔弄,趁她吸气时深入试探。

卿卿到底生涩,吻两下他已经感觉出来,又不满足,手指在衣领边缘裸露的肌肤间肆意的滑动,感觉她躺在身下越来越慌乱,嘴唇抖得厉害,浑身瑟瑟轻颤,终于挡住眼睛躲过他又一次探入,扭头靠进座位里。

“怎么了?”

声音变得沙哑,支气身等着她恢复,他没再多话,只是贴在她额头上慢慢安抚,拇指压住她的嘴唇慵懒的磨挲,眼睛对上眼睛,看她想做什么。

四目相对,更觉得自己很丢脸,卿卿捂着眼睛不敢想下去,越逃避他越是刻意贴近,带着特有气息的热气吹到脸上,叹口气想说点什么,他又趁机低头吻下来。轻微的抗议,听起来更像个小小的邀请,他很愿意接受,非常愿意。

之跨越一道线(02)吻过终于能够跨过死板的身份阻隔,他实在不需要她说话,只想能尽情享受。隔着身上一层层冬衣,只有裙角轻薄,他一触到她就会躲。

卿卿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成人化的吻,到后来完全搞不清出状况,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晕了,只觉得大脑很空白,躺在他手臂上,呼吸两下他就又重新来过,每次都很彻底,根本不容拒绝。她本来就只吻过两三个男人,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更给不了什么性感的回应,现在抓着他的袖子要制止,却摸到衣服下弹性十足的胸口,整个人更混乱了。

刚刚在费家餐厅里他左手拿筷子吃东西,上楼取蛋糕再回来他的座位已经空了,再之前,他堵在楼道里说不吃胡萝卜,站在院子里给车身打腊,他抱着小虎,蹲下身给他系鞋带,再以前……腰上的手很用力,唇上的力道很灼人,呼吸越来越短促,不行了,卿卿想推开,鼻子在暖空气里突然觉得一阵奇痒,眼前一片白一片黑,很多错乱的梦境和现实串到一起,他在耳边说了什么,哪种语言都分辨不出。

紧张冲动的情绪纠结着,声音终于冲破层层的缠吻蹦出来两个字。

“不了……”

说出来终于踏实了,好像所有压抑的东西都找到一个渠道倾泻而出。卿卿微微转头,碰到他胸口的衣服,手套外的几个指尖用力,勉强抓住,身子全然放软,闭上了眼睛。

费聿铭贴在她耳边,本想开个玩笑,搂着她圆润的腰身,低声问:“你吃胡萝卜蛋糕了?”

见她没反应,又亲到耳朵后面,细细的品,慢慢的尝,轻巧的身子在怀里抖的跟片落叶一样楚楚可怜,终于听到极细的一声叹息,不太寻常,不像意乱情迷中的女人该发出的,浑身的重量往一边倾斜,侧在他怀里。再抬头,她已经不动了,手软软的勾着他的肩,辫子垂了下去。

抬手打开车灯,还没看清她的表情,就被她脸上大块的血渍吓到。暧昧的欲望瞬间冷却,托住她的头,看那双黑玻璃珠子有气无力的慢慢转,焦距最后就落在他脸上。

费聿铭也有点慌,拿起袖子给卿卿擦,又回身从车里抽纸巾。鼻血来的太汹涌,都流到她嘴里,沿着一侧脸颊往下淌,她也不出声,就是安安静静躺着,好像很累的样子,刚才还让他深陷不已的脸慢慢转白,嘴唇微微张着,眼角润着一层泪光。

“没事……没事……”

稳住情绪,托着她坐起来,用面纸清理血迹,扶着不许她低头,血倒是很快就不多了。她难得听话,仰着脸,听任他帮忙擦净。第一波鼻血在湿透七八张面纸之后完全停下来。

又放她靠回去,费聿铭都有点担心把她亲坏了。刚才没有太把持自己,可也没想到会把她吻到流鼻血。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接吻回应是这样,他也受了不小的震撼。

转身把驾驶座一侧的玻璃摇下三分之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打开音响,放了一首很慢的情歌,车内暖热的温度慢慢散开,又在储物盒里翻出瓶矿泉水,喂着她喝了一口。

卿卿晕晕糊糊躺着,脸上有湿纸巾擦拭,干纸巾清理,再睁开眼,他正慢慢把坐骑扶起来,帮着她整理衣服坐好。

想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都尴尬,车外的冷风都吹不去脸颊上的温度,卿卿靠着车窗很安静。他眼里也有古怪的情绪,像是很高兴,也像是还很激动。总之不能再吻了,他身子依然绷着,胸口轻微起伏,她脑子还是昏的,只能认出挡风玻璃前是自己的小餐盒,里面装着香蕉胡萝卜蛋糕,某种意义说,是特意做想让他尝尝的。

原来陷入已经很深了,只是自己拒绝去想而已。

费聿铭靠过去,闻着她脸上淡淡的腥甜,绷紧的面孔缓缓松动,张持的欲望渐渐平息。啄了下嘴角安慰她,看她气鼓鼓的脸上还带着狼狈的小血点,创可贴边缘也染到了一点。

“没事……”

声音里控制不住带着笑,回头想,都是十几年以来头一遭,不知算不算是她对他吻技的另一种恭维。

“下次就好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卿卿整张脸彻底红透了,别过脸不肯面对他。哪还敢想下一次,第一次亲吻就让她流鼻血了,以后怎么办?

费聿铭透过车窗玻璃反射的光注意着她的眼睛,她同样也那样回望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目光很温柔很简单。

心头混乱的情绪渐渐清晰,他在身前一拢,自然而然的靠进他怀里,辫子末梢被一只大手握住,好像准备解开。

意志已经不坚定,抬手想推门出去,想制止他玩自己的长头发,最后却是被拉住,一起交握在身前。

唱盘里男歌手的嗓音异常嘶哑,车里的歌声一点点从窗缝飘出来。

不知靠在一起多久,最后被他抱着转过身,抬头对上一张方正的脸孔。虽然吻过了,还是有一种陌生感,很局促,好在沉默胜过千言万语,他佯装又要亲下来前,卿卿无措的躲,|Qī|shū|ωǎng|不知怎么就把脸埋进费聿铭肩窝里。

之跨越一道线(03)攻势下一次?什么时候是下一次?

在有下一次之前,他需要赶紧把她送回家。

车从路边启动,表盘上的时钟显示九点五十四分,卿卿的嘴唇微微肿了,湿润带着光泽,像是偷吃被烫到的小孩子。额头贴着车窗,怀里抱着装香蕉蛋糕的小餐盒,里面还有半块剩下的蛋糕,刚刚问他要不要吃,他凑过来贴在耳边,又重复他以前就说过的话。

“我不吃胡萝卜!”

半闭着眼睛,卿卿有些累了,点点头,可能是流鼻血的缘故,头脑很难清醒,摸着辫子,散了一段又扎起来。

他坚持要看膝盖上的伤口严不严重,她不给看,裙子差点扯破,后来卿卿也没让看,费聿铭也不再坚持,只是又吻了她,吻得很浅,但是时间很久,她几乎又要流鼻血了才放开。勉强听清他略带警告意味的声音:“以后晚上不要自己回家!”

悍马难得开得很稳,费聿铭双手扶稳方向盘,偶尔侧过头看看卿卿。车里的灯一直亮着,他不会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彩色的手套围巾都在挡风玻璃上搁着,快到香槟小区停车时,她忙着要下去,他抓着她把围巾又给她围上了。

小镇门口已经能看到熟悉的身影,穿着短款的黑色羽绒服,戴的还是卿卿大学时练习织的一条粗线围巾。

费聿铭扶着她下车,把自行车从架子上拿下来,本想搂着再嘱咐些话,可穆洵已经跑过来,卿卿也拘束得很,退了好几步躲他。

因为上次见面的记忆不愉快,卿卿自己推着车,催促费聿铭快些走。毕竟是吻过了,带着小女孩的娇态,一看他脸还会有些红。

费聿铭回身上车坐在车里等她哥哥过来接到人,扶着她进了小区才把车开走。

虽然没正式打照面,但是穆洵注意到是当初那辆悍马,本想问,卿卿腿有些瘸,光顾着照看她,就没得到机会。

张妈找了奶奶用的足疗盆给卿卿烫脚,膝盖上的淤伤也抹了点药,她难得老实巴交的躺在床上抱本图画书,穆洵过去照旧坐在地毯上,脱下的羽绒服和当初她给织的围巾就搭在椅背上。

“上什么课这么晚?”

“中文课,以后……大概一周一次,会晚些。”

“是吗?那脸上怎么回事?”他半信半疑,过去又看看她腿上的伤,把被子掖好了。

“下午骑车摔了一跤,流鼻血了。”撒谎怕被穆洵看出来,卿卿一直拿书挡着脸。

“流鼻血还上课!”穆洵坐在床边总觉得不放心,回来她躲躲闪闪的,看神情觉得有事,她不说,他只好往小女孩的私密事情上想,也没再追问。

没一会儿卿卿说累了,好说歹说不让陪,把穆洵赶回了房间。

房门一合上,书扔一边,她整个人呈个大字一样展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一圈圈的花纹,又想起他车顶上单调简单的纹路,然后就是他在黑暗和灯光下的两张脸。

吻原来也是这样欲仙欲死的让人沉沦,他没求爱,没说喜欢,可行动表现的很彻底,在一起的几十分钟,大多时间只是寻找贴近对方的渠道,也没顾上语言交流。

钻到被子里摸着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出他刚刚印在上面的热度。脸又发烫了,蒙着眼睛想笑又想哭,百感交集,爬到床边够到包包拿出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仔细一想,他们连手机号码都没有交换过,也没提以后要怎样。都已经吻成那样了,到底要不要和他交往?有没有喜欢他?

卿卿自己越想越混乱,大半夜总是在桃色的梦里,一会儿就会醒,坐起来在黑暗里回忆车厢里的味道,他说话时的声音,再躺回去,感观都活跃着,怎么也睡不着。跑到浴室看腿上的伤口,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动心的样子。

女人恋爱模样会改变吗?

应该是会吧!

第二天卿卿起床黑眼圈很严重,好在腿走路已经灵便了很多。穆洵要送,摩托都推到了小区门口,她坚持不让,非要自己打车去。

爬上出租冲穆洵挥挥手,脸上还是他熟悉的可爱笑容,车开走后,穆洵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这样一个妹妹,他虽说不踏实,也不能当她小孩子对待。推着摩托往家里走,背后的大路上有轿车驶过,速度很快,他因为想着卿卿,没心思回头。

黑色悍马在拐角赶上了出租车,卿卿正抱着《小黑鱼》看,一刹车,身子跟着往前弹了一下。费聿铭用事先准备好的零钱替她付了车费,又用中文跟司机道歉,然后才走到后面打开车门。

“下来……”

宽大的手掌已经伸过来,无可选择,卿卿把手上的《小黑鱼》和包包都交过去,乖乖的跟着下了车。

之跨越一道线(04)从早晨开始这也算是费聿铭难得起的大早,比平日晨跑还早了近一个小时。晚上虽然睡得不好,但是心情不错,费太太上楼叫小龙小虎起床,他已经拿了外衣出门,被问到早起去干吗,只说是有事。

到底什么事?还不是有关卿卿。

想了一下,光吻还是不够的,所以想找她谈谈,学校不方便,家里又有孩子和翁卓清,又没有耐心等,最后只能选在早上去接她。

他把车开到附近别墅区的购物中心,刚刚七点过一点,很多店都关着门,最近的只有麦当劳24小时店开着。

他并不介意,问她行吗,卿卿坐在旁边支支吾吾嗯了一下。

从一上车她就有点不自在,毕竟大白天见面和晚上在车里接吻不一样,跟在他后面进了麦当劳,还怕遇到熟人,她一直低着头,还把围巾拉高了一寸。

他们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小黑鱼》和五彩的包包都用来占座位,他把外套放她身边,起身问:“吃什么,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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