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有亲密男女才可以做的举动,却被他如此自然地做出。若他是在清醒状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过去。
但他现在人睡着,而她却是清醒的。
想到他在临睡前说的担心她会霸王硬上弓的话语,她更是觉得若她此刻将他唤醒并且当着他的面发飙,绝对会被他倒打一耙。
然而,一切都远远不止。
席垣宽阔的胸膛就这样贴合在她的背上,刚硬的线条,带着强而有力的力度,明明隔着衣服,却让她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暧/昧般一寸寸席卷着她的肌肤。
浑身上下,都被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裹,让她逃无可逃,又不敢出逃。
尤其是他横在她胸前的那条手臂。那么强劲的力度,紧紧包围着的姿势,似要将她整个都揉入胸膛。
这,完全便是超出了她的忍受范围。
“席、席先生……”
尝试着唤醒他,岂料,睡着的男人脾气并不好。
“嗯?”
“席先生,你压到我了,麻烦松松手脚。”
不仅手臂圈禁着她,就连双脚都暧昧地与她的交叠在一处。
天,到底刚刚是谁说自己睡姿良好偏好平躺的?
“席先生,席先生……”
“好吵!”不耐烦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席垣皱眉,“别说话,睡觉。”
拜托,就现在这种姿势,让她怎么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努力扯开他的包围圈,郁览才刚觉得松了口气,岂料下一瞬,他的手脚便再次缠了上来。
“席垣,你他妈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一次,再好的脾气也用磬,她一个翻身,直接便面对他。也不管是否惊动可能徘徊在外边的人,大声质问。
岂料,这面对面的姿势,瞬间便令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按照这个动作,似乎还是她强吻了他。
直到这一瞬,原本睡着的男人才算是醒来。
睁眼后,看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郁览,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反倒是对于她还和他教缠在一起的唇,勾出舌头,微微地舔了舔:“嗯,味道不错。郁小姐这是真的打算对我霸王硬/上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配合你一下吧。”
还沉浸在那一吻中的郁览瞬间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被他趁机舔/舐了一下唇畔。立刻便是弹跳得坐了起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你睡觉不老实把我抱了个严实好吧?”
“噢,是吗?但我看到的却是郁小姐你主动吻上我的一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话语的可靠信。”顿了一下,席垣这才继续,“而且科学表明,女人在长期缺乏雄性荷尔蒙中和的情况下,雌性荷尔蒙会加剧,对于那方面的需求便格外强烈。”
“去你的科学表明!”坐在床头,与他保持楚河汉界的姿势。只不过一个是坐着,一个却是躺睡的姿势。一个是紧绷着神经,一个却是浑身舒服地眯着眼。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则是笑得格外优雅而无辜。
八十一、他,那么点大?(荐,男士内裤跟进)
郁览知道,和席垣讲道理,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她的攻击值对他而言,便是零。相比而言,她的防御值便是负值。
他就这般和她保持一躺一坐的姿势,明明隔着一丝距离,可那温热的呼吸却轻而易举便钻入她的四肢百胲。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
“不睡?”席垣的声音近在咫尺,黑暗中,他的神色看不真切。可即使没看清,郁览依旧可以透过那磁性而别有深意的嗓音明白这个男人此刻必定是微扬起嘴角,带着能轻易抨击她的愉悦心情。
睡?她自然是不敢再睡的。
如果说刚刚的自己是被冷意给刺激得昏了头脑傻傻地爬上他的床窝进暖和的被子,那么现在的她,则是被热气一熏迅速分清了东南西北,也羞愧得无以复加。
化身为狼的明明是他,却变成了她。
没想到自己除了对易陌淮的强词夺理没辙,对席垣的巧言善辩更加无力招架,只能憋红着一张脸,努力避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习惯了这样靠着床头睡。”欲盖弥彰般将身子靠直,背部紧贴床板,郁览闭眼,努力不被他打扰心神。
“噢,原来如此。不过郁小姐,能否请你在满足自个儿需求的同时,顾虑一下旁人,额,我的感受?”指了指因为郁览不配合的举动而频繁钻进冷空气的缝隙部位,席垣面向她,摆出了一副摆事实讲道理找她算账的架势。
额上滑下黑线,郁览咬牙:“不能!”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沉默了,良久的静默,似乎是睡着了。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仿佛也伴随着他的沉默,消失殆尽。
闭眼之后,感官便显得格外强烈。
一丝一点的动静,便能够通过双耳传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迷迷糊糊了多久,郁览觉得自己的背部因着靠在床板上而疼得厉害。僵硬的姿势,让她浑身不自在。
“固执的女人啊。”一声长长的叹息,来自于他。
然后,她身侧的位置传来一阵响动。
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即睁眼,郁览惊慌般望向他。却见他保持与她同样的动作,倚靠在床头。此刻,正静静地望向她。
仿似早就料到了她的疑神疑鬼,席垣显得格外严肃而认真:“郁小姐似乎对我有意见?认定了我对你……嗯……有非分之想?”
“怎……怎么会……我这样的身材,席先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眼。呵呵……呵呵呵……我只不过是不习惯睡觉时身旁躺着个人。”尤其,还是个介于熟悉与不熟悉之间的男人。
“噢,me; too。看来我们这两个相同癖好的人,有必要这样子呆一夜了。”
似笑非笑。月光投射的点点余晖照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一时之间,竟显得格外勾人。
温润的眉眼,浅淡的线条,紧抿的薄唇,那双深邃的双眼同样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四目相对,竟让她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嗯。”淡淡地应着,她重新闭上眼,以期躲避开那一瞬间心跳加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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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览是被身旁的人给叫醒的。
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是他放大的俊脸。
“啊!”刚大呼出声,嘴便被他用手拦住。
“Sensitive woman,I’m just waking you up。 You see; no thing has happend; right?”(敏感的女人,我不过是唤你起床罢了,根本就没事发生。)
纯正的英伦腔调,带着丝男人的沉稳与润雅。见她放松下来了,他这才松开自己尚还捂着她嘴唇的手。
手心与她的嘴唇接触的位置,真是不错。
“其他人呢?警察来了之后怎样了?案子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经过一夜,他们并没有被人发现。
而他也说易陌淮报了警,那是不是代表,凶犯被抓到了?
“嗯,差不多吧。”席垣模棱两可地说着,“亲爱的郁小姐,你那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那张美丽的面庞上实在是不搭。友情提醒你注意保养。”刚刚还是弯下腰与她几乎是脸贴着脸的姿势,下一瞬,席垣便立刻在床边站直。
黑色风衣被一身纯正的黑色手工西装所取代。西装西裤,格调高雅,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你……”指着他的穿着,她有些难以置信,“你昨天明明穿着的是风衣。”
“噢,不得不说,我有一位good assistant,无论他业务多么繁忙,都能够第一时间完成我指定的要求。”
额,又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助理。
郁览扶额。
这也就是表明,君鼎已经解除了封锁,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这套衣服是为郁小姐准备的,当然,以我目测的尺寸,应该是差不离的。”
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套女士衣物。尤其是放在最上头的粉色蕾丝Bra以及那黑色镂空的性/感内库,刺人眼球。
“席先生果真考虑周到。”隐忍的怒意,带着丝丝嘲讽。
“很乐意为女士服务。”
捧着衣服进浴室,一个澡,郁览急急忙忙之下还是花了十多分钟。穿戴妥当出来,却不由脱口而出:“你的内库呢?”
问完,才发现这种问题当真是暧昧到了极限。
两人的关系是清清楚楚摆在那儿的,根本就没达到问这种私密问题的地步。许是他“目测”她尺寸并为她准备衣物让她觉得尴尬,能找到一个打击他的事情,她便得意得有些忘形,问了这不该问的问题。
席垣似乎也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双眼意味深长地紧锁着她:“看来郁小姐对我的事情果真是很关注。”
在她想要收回自己的话之前,不疾不徐地告诉她答案:“吹风机吹了吹让助理带回去了。”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就只裹着一件浴袍里头连内库都没穿?”察觉到事情果真是如自己所料,郁览一下子便激动起来。
若他真的是真空上阵,那他昨晚趁着睡着居然还和她紧紧地相贴,身子环抱住她的,那般亲密的姿势,他下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
若他真的兽性大发,那她岂不是……
对于她的心思竟似了如指掌,席垣不禁好笑:“郁小姐在推断案件方面的思考深度让我忧虑,不过在对我的了解程度上让我欣慰。嗯,没想到我竟这般幸运,让郁小姐这么乐于观察。”
你妹的才没事观察你身上穿没穿内库!
她只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
若他昨夜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她一个女人,在力量方面定然是不如他的。
“那便是郁小姐是信不过我了。嗯,两个多月的相处,郁小姐见我在公寓里安装过摄像头和窃听器?见我擅自进出过你房间?见我偷窥过你洗澡?见我碰过你身体的哪个代表性情趣的部位?……”
一系列的指责,瞬间让郁览大窘。
没有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他老实得很,他睡主卧她睡客卧,两人相安无事。甚至有时她因为半夜断电而去敲他的房间门,她都会以天太晚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开门,仿佛是放她会突然对他干出什么禽兽的事似的。
这样子品性良好的她,自然是不会干出化身为狼的事情了。
一切,只怪她有被害臆想症!
默默地接受他的指控,郁览穿上他为她准备的呢子外套:“你确实没对我有过任何……额,不良企图。”
在席垣一副“你总算是说了实话”的表情中,郁览还是不免好奇,“你昨夜难道真的没穿内库?”她想象不出当平时一副优雅绅士样十足的席垣居然不穿内库睡觉时的样子。若真是如此,她昨夜便是亲眼见证过这一传奇般的存在。只可惜手机被没收,她没机会将这一时刻定格。
“郁小姐对我的关心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一般男女的范畴。通过这种问题,我有理由怀疑郁小姐身上的雌性荷尔蒙正处于泛滥阶段更甚至有立即达到最高点的趋势。当然,能诱使郁小姐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发挥如此高效,你身边唯一一位拥有雄性荷尔蒙的我必须得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与你的频繁接触才导致你分泌过多雌性荷尔蒙,还请你继续保持之前的趋势,不要受我的影响。”
自恋到这种程度的男人,算不算得上是人间极品?
郁览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席先生,你想多了。”
“一味的否认在心理学上表示心虚,郁小姐可以多参考一下这方面的文献,对于你自己的行为进行一下分析。”
你妹的心虚!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咬牙,她瞥了他一眼便打算开门出去。
“嗯,可以。”席垣紧随其后,“噢,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穿内库吗?”
双眼立即放光,郁览迅速转过头望向他:“穿了?”
“瞧瞧,已经发生过的根本无法当做未发生。我一提,郁小姐便想起刚刚的事情来了。所以以后存在过的事情,建议郁小姐不要一味否决。因为当事情真相被人揭穿,反倒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诚实才是人类的美德。”
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又深沉。席垣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浅笑,淡淡的,不会显得太过于疏离。
在郁览发飙前,他迅速开口:“放心,我昨晚穿了。”然后,先一步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黑色皮鞋坚定有力地踏足地面,席垣回身催促:“还不快走?”
极快地应了一声,郁览忙尾随其后。
心里头,却起了不小的涟漪。
他昨天晚上真的穿了内库?
酒店肯定不会为男士准备这么私密的东西。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男人居然随身携带男士内库?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她便觉得有些惊悚。
明明看着他挺正常的,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正常的举动来?
蓦地,她想起昨天来君鼎之前翻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那条送易陌淮的男士内库,心里头不禁划过一个诡异的想法。
不会是席垣拿走了那条内库吧?
然后,同样被邀请参加订婚宴的他嫌麻烦懒得去为这对准新郎新娘挑选礼物便偷偷拿了她准备好的带到了酒店?
再然后,他昨夜洗完澡身上穿的便是她原本打算送给易陌淮的那一件?
那件……尺寸格外小的男士内库?
额上的黑线越来越多,郁览一步步跟上前头的人。
若按照这样的趋势分析下去,席垣身为一个成功的男人,岂不是要憋屈死?
他那代表男性自尊的器/官居然只有那么点大?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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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席垣不再那么设防,而是和她一路坐电梯到了一楼。
九点的光景,一楼大厅相较于夜晚,便显得安静多了。
少了那份酒醉迷离的喧嚣,上午的君鼎便犹如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正以着孕育的姿态,绽放着那份即将到来的瑰丽。
走到前台服务处,当服务员看到他俩,那双眼中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席……席先生……”昨夜人群中便听得有人惊呼少了两个人。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搜查。那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几乎是按照电梯显示的楼层将整栋楼都翻找了个遍,最终才消停下来。
当地警察到来,被叫做Arthur的警官将事情跟到来的警察说了一遍,在被告知越权的情况下带着自己的人撤了。
只不过临走前,还是不甘心地向他们这些服务员打听这位席先生的去向。
那一幕,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在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酒店又恢复了正常运营。
只不过,谁来告诉他们。
找遍了酒店上下都没找到的人,居然精神抖擞地坐电梯下来,甚至都内外焕发一新。就连衣服,都不是昨晚穿的那一件了?
前台的两名服务员看了眼席垣,又看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郁览,立即便有些明白了。
嗯,男欢女爱,一切都很正常。
不过,这位小姐有些面熟。昨夜似乎还跟易少有些牵扯。
噢,好像有人说她是易瑾集团过去的员工来着,还有人悄悄说着她曾往总裁办公室给易少送过避/孕套,和易少闹出了不大不小的绯闻。
更甚至在昨晚上,还有人揣测她送给易少的那个礼物盒子里便被装着避/孕套。
一拨人都围堵在她和易少跟前,就等着看热闹。
嗯……当时似乎这位席先生也在场来着?
果真这年头,好戏都是等着人来爆料的。
“眉毛上扬,眼睛睁大,嘴巴张开,嗯,让我来猜猜,你们是不是看到我和这位小姐一起从酒店走出,嗯……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什么猫腻?”席垣的声音染上一丝轻狂与桀骜,“不过很抱歉,我和郁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让你们失望了。”
“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认为有什么我也不能阻止你们的大脑进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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