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松开她,对她笑了一下,没理会她的表情,直接对着小巴他们敬了酒,然后跟着方至
41、番外三 。。。
言往下一桌走。
方至言毕竟毕竟精怪,凑过来低声问我:“你跟她说什么了刚刚?”
我笑一下:“女人的事儿,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他看我一眼,没有做声。
喝了那么多白开水的结果是,我虽然不醉,但是还是三急了。
终于熬到敬完酒的时候我已经憋得不行了,直接就放了酒杯,然后往厕所里走。
其实我在出来看见方至言他妈的时候,我没有怎么奇怪,也没有怎么惊讶。
说实话,我还是对这事儿抱着点儿怀疑的。如果赵伊伊不提起,说不定我就真的不会,也再也不会多想。可是现在,我突然就有了点儿怪怪的念头。
我这么刺激她,她肯定是要有所反应的。
我洗了手,然后回身看着她:“妈。”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儿:“你都叫我这么多声妈了,怎么还这样儿呢。”
我还是看着她:“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想跟您对着干。我就是想,要是真的那件事儿有什么别的搞法,您现在也应当告诉我了。您看,我跟方至言都结婚了,您之前要是真有什么没跟我说清楚的,您现在就告诉我吧。要是您说的就是实话,我也不会说什么,是我自个儿的问题。总之,我真没有要故意为难您的意思。只是您之前那么讨厌我,当然,您现在是不是还那么讨厌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就是因为您之前的态度,所以我就有点儿多想了。真要冒犯了您,您别怪我。”
她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我不怪你。我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不是。真要怪起来,还真是你怪我。”
我接过那张纸巾,没擦手,就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然后说:“真要说你的病,不是我撒谎。你就是身体不好有那个问题,就是生孩子的话困难。只是我说得比那严重了一点而已。真要生孩子,兴许还是可以的,只是生的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儿,保住孩子估计比保住你要容易。所以我就想,跟你说是一个都保不住,你就不会再想这事儿了。我那时候想,要是跟你说实话,指不定你还会跟至言和好。那时候,你要真出什么事儿了,叫至言怎么办。他看着不专心,要真认定了,就拉不回来了。我不想他难受。你看,你现在还是惦记着这事儿。生不了就算了吧,连至言都不在意了,我又能说什么呢。只要你好好跟他在一块儿,别给他再闹出什么事儿来了,别叫他给你操心了,我也就管不了你们了。”
我擦了擦手,然后去握她的手——我发誓我是真心的——“谢谢你,妈。”
兴许我一定要现在才真心地叫她这一句妈。
我还在那儿抒发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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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门就被推开了,方至言急吼吼地站在门口:“小瑾?”
我马上伸过头去:“在这儿呢。”
我还没来得及说我马上就出去,他就直接进来了——好在现在没有别人啊——然后直接看着妈:“你干什么了?”
那口气凶的。
我拉了他一下:“干吗呀你,口气就不能好点儿。我在跟妈说事儿呢。”
他看着我:“说什么?”
我毫不回避地看着他:“在说你小时候的锉事儿。”
他脸色一变。
然后妈就“嗤”的一下笑出来了:“你们俩在这儿聊不太好吧,外头还有那么多客人,主人不陪着怎么好。出去吧赶紧的,我还得上厕所呢。”
然后把我们俩推了出来。
方至言依然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没什么事儿?”
我摊着手:“能有什么事儿啊,她是你妈,现在也是我妈,她能害我吗。从前我是讨厌她,她也讨厌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我跟你结婚了,就是你们家的一个人了,总不能一直跟她过不去,也跟我自个儿过不去不是。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态度也好点儿。”
方至言顿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行,我不担心。反正你总是能把她气得够呛。你不会吃亏,我知道。”
我:“……”
我就这么邪恶吗我。我看着多纯良一人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这婚给结了。等一天都忙完了,跟方至言一块儿累得惨惨的回家,我脑子里除了休息和睡觉这俩词儿,就什么都不想了。
我瘫在沙发上,感叹:“还好我不是二婚。累这么两次,悲催不说还丢人。”
方至言白了我一眼:“要真是二婚,你还这心思大办不是?”
我扬着下巴:“要是我看重,我乐意,我当然有这心思。”
他又白了我一眼。
果然结了婚就不一样了,这脸色就摆给我看了。
我在沙发上翻个身,想验证一下:“方至言,我腰酸背疼,你给按摩一下呗。”
方至言没说话。
我心里在哀叫——果然,这婚一结,啥感觉都没了。他就变了。我就被忽视了。
我还在郁闷呢,还没郁闷完呢,就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背上上下左右按揉。
我马上就把脸给松了,趴在抱枕上:“太'炫'舒'书'服'网'了。”
他在后头低声笑:“'炫'舒'书'服'网'吧?”
我哼哼:“嗯。”
他接着说:“还有更'炫'舒'书'服'网'的要不要试试。”
我接着哼哼:“嗯。”
然后他就直接把我抱起来了。
我叫了一声,然后看着他:“干吗呀你。不是给我按背吗。”
他还是笑:“最'炫'舒'书'服'网'的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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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都苦了:“你骗人。”
他笑得更开:“不骗人。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吧,结婚了,还是有些东西不会变的。
方至言一边儿解我的扣子一边儿说:“你看,结婚了,这个就合法了不是。就名正言顺了不是。就理直气壮了不是。”
好吧,结婚了,这个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正当理由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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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四 。。。
赵伊伊有件事儿说的还是对的。就是结了婚了自己脑子里就有点儿意识不能老出去混了。不过跟女朋友还是能潇洒一下不是。跟小巴这样的女朋友也能出去潇洒一下不是。
所以赵伊伊打电话叫我陪她去买孕妇装的时候,我挂了电话就屁颠颠儿地换了衣服出去了,留下方至言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
赵伊伊是个变态,买个孕妇装都不肯安生,每每看一件叫我发表一下意见的时候,我看着那张吊牌上的价钱就不敢吱声儿。
不过赵伊伊这人已经习惯了,我跟着她这么久也要习惯了,所以不会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而是很淡定地往旁边儿挪一挪。
赵伊伊就看着我,一脸嫌弃:“我说你,跟着方至言这么久也该被熏陶了一下吧。”
我点头:“那是,近墨者黑呗。”
赵伊伊一扭头:“得。我们都是墨。到时候你不定比我们发展得还厉害。”
我撇嘴:“不会的。赵伊伊,我说你啊,索性到时候到LV去买亲子装得了。我还记得很久以前张柏芝和她儿子穿的那套就挺漂亮的。”
赵伊伊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行。张柏芝现在都家变了,不好不好。”
我:“……”
等赵伊伊好不容易换了一件出来给我看,我就觉得她眼光还真是好。这么久才挑一件,挑的还就是这么适合的。
我很痴地看着她:“真漂亮。孕妇穿什么都漂亮。”
她嗔了我一眼,然后看着镜子里的我:“你问了你婆婆没有?”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啊,问过了。她说是把事儿说得严重了那么一点儿。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了。没关系。”
她想了一下,然后突然回过身:“小瑾。”
我被她吓了一跳:“干什么?”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起来,我和易鹏在英国的时候,有过一个交情不错的美国朋友,他本来是易鹏的老师来着,但是特别喜欢易鹏,所以后来我们仨就都认识了——”
我呆愣愣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不知道易鹏在英国学医。我觉得,赵伊伊兴许要说什么了。
她过来拉我:“他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啊!你要是跟他联系一下,好好让他给看看,指不定他能有办法啊。”
我心里一下子就冒起火似的,脑子里暂时空白了那么一下——是不是突如其来的变化来临时都会有这种感觉?
赵伊伊比我激动,直接穿着那件孕妇装就去结账了,然后一路走一路给易鹏打电话,叽叽呱呱地叮嘱易鹏跟那个老师联系,接着又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我都怕她给飚出英语来。
等她挂了电话,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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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给她拿包:“这个,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她白了我一眼:“能不激动吗,关乎我儿子或者我女儿的未来啊。”
我默了一下:“……你想得还真远。”
还真不是一点点儿感动的。
结果剩下来的时间咱们俩就没那个心思去逛街了,找了个地儿坐下来休息。
我满脑子都在想会不会有可能我还有机会,一会儿想没有这么幸运的吧,一会儿又想应该也是有希望的吧——就这么两两纠结和挣扎,把我折磨得不亦乐乎。
赵伊伊理论上还是比我激动。她已经在想要是我怀孕了咱们俩该怎么交流经验,逼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暂时不要把事儿想得太好。
她就很奇怪地看着我:“杨瑾,我一直都整不明白,怎么你老是这么变态,对自个儿的事儿这么淡定?说你平和吧你平日里还不镇定得很。”
我耸耸肩:“我只是想别抱太大的希望而已。”
赵伊伊伸手过来拍我的手背:“不会的,你相信我。你婆婆不是夸张了吗,说明你还没那么严重吗,我们认识的不又是专家吗。有时候吧,还真得相信一下人家国外的就是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里还是慌。
所以一直到咱们俩散了各回各家的时候,我还是心里慌慌的。
赵伊伊跟我打了招呼就直接上了车被易鹏给接回去了,我站在步行街口上想了一下,然后决定现在还是不要给方至言打电话的好。
结果我刚这么想完,手机就响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接起来:“喂。”
方至言的声音马上就过来了:“在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他没在什么地儿看着我,然后才说:“刚在走路,没听见呗。”
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儿,又问:“赵伊伊回家了?”
我点点头,说:“嗯。”
他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你怎么了?”
好吧,我就知道要是我口气儿或者什么不对劲儿,方至言肯定是会察觉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我知道,要是我不说,他肯定会追着问。
方至言在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回家等着我,我现在就回来。”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之所以不想跟他说,就是怕这个啊!他就这么从公司里跑回来班儿也不上了,到时候背黑锅的就又是我啊!
我急赶赶地回家,刚进门把衣服给换了,方至言就回来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他拖鞋都没穿就直接到卧室里来了:“易鹏给我打电话了。”
我擦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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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动作还挺快啊。”
他在床边儿坐下来,看着我:“小瑾,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去试试?”
我想了一下,说:“我当然想试。我知道你担心,可我就想试一下。”
他还是盯着我:“要是对你身体不好,我们何必去吃这个苦。”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方至言,你就不想要个咱们俩的小孩儿?我只是想试试看,说不定还有希望。要是不行,我也不多想。总之,我不会抱太大希望。要是对我很不好,顶多我不干就是。你知道我这人怕疼怕死,我不会硬撑的,你放心。”
方至言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很多时候他是没法逼我妥协的。他也总是会让着我的。
所以很快当我们已经在美国一间郊区别墅里住下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对未来抱有挺好的想象了。
那位医生叫Rex。我一听到这名儿就很向往地说:“这名儿真好啊。”
方至言问我:“怎么好了?”
我说:“雷克斯,再加一字儿雷克萨斯,多霸气的名儿。”
方至言“嗤”了一下,说:“那我改个英文名儿叫Rover得了。”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路虎?”
他又“嗤”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
我:“……”
因为我英语不好,所以什么事儿都是人家告诉方至言,方至言再转述给我的。所以很快方至言就跟那医生聊上了,闲着没事儿还老一起约着俩人去打球。看着他们我都有了邪恶的想法。我庆幸那时候方至言不是学医的,要不也得认识这么一批医生。医生不是变态最厉害的一个群体么。
我就不提了。因为要好好养身体,所以把我搁家里待着,只每天定时出去小散个步,然后回来接着过小龙女的生活。每天吃药就算了,还得打针,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不过想起来,刚开始Rex医生给我做了仔细的全面的检查后说要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是需要点儿时间和精力好好休养,而且还得抱着不成功的最坏打算的时候,我真是笑死了。休养怎么了,成天待在家里要是真怀上了更加得小心翼翼很多事儿不能干怎么了,只要真能生娃儿,这些都好说。
唉,想来还真是悲催。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居然结了婚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生娃上头了,叫我情何以堪。
在我吃药打针完成第一个疗程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上就叫Rex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他仔细了又仔细,结果告诉我:“Not now。”
这句话我听得懂。所以才更显悲催。
等回到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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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郁闷地摔枕头了:“哎呀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行呢。怎么他就看得这么仔细呢。他要是不这么挑刺儿,没准咱俩就能准备了!”
方至言把被我扔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才第一个疗程。你怕我付不起这儿的房租不是?别这么担心,才俩月,暂时还是有钱的——别打我呀——你看,医生检查得仔细是好的不是,说明他对咱负责。要是他随便看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可以了,到时候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别上火,咱不急,慢慢来。又没人催着咱生孩子。你这么一急,指不定就又刺激身体了,一会儿咱还得重新来过,那你就更郁闷了不是。”
他一边儿安慰我一边儿把我披散着的头发给绾成一个髻——最近他对这个比较拿手——动作轻柔,声音温柔,说得我慢慢地就平静下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