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大牙这么说,一幅【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哦,哦,我记起来了,那次也有你们?我可是不知道啊,第二次来找我的人是一个很瘦的小伙子,他啥也没说,就让我在墙根蹲着,还没有十分钟,然后就让我走了,我可真没看到你们啊!”
柳叶这时候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这老头愣了愣,不知道我们在和一个老头掰扯啥。
大牙小声的告诉柳叶,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我们一直弄不明白的“鬼相师”后,柳叶也是大吃一惊,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这老头,一脸惊愕。
这老头说的话应该不是假话,从始至终,他和我们一样,也只是一枚棋子,都在任人摆布。
只是下棋的人到底是谁呢?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五十五章 圈套
我又连续的问了这老头儿几个问题。但是这老头儿除了他刚才说过的那些,其余的都是一问三不知,脑袋晃得像只拨浪鼓。
看着倒也不像是装的,我仔细一寻思这老头儿也不至于骗我们,如果这老头儿真的就是背后的黑手,咋的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大热天的还在这马路上练地摊,要是就这能耐还能把我们给耍的团团转,那我们也太窝囊了。
估计这老头儿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个跑江湖的,混口饭吃。只是为了多赚俩钱,才跑了这个龙套,把我们给唬住了。
想想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阴险,给我们下的圈套,一直在算计着我们。
放走了这个老头儿,我们几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在树荫底下一边乘凉,一边聊着这件事。
大牙轻哼了一声,冲我们说:“这事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呢。摆明了是背后有人一直在盯着咱们,引咱们上钩、入局,这他妈的就是个圈套,你们说这幕后的王八羔子到底是谁呢?真他妈缺德!”
大牙在旁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个没完,而我也是一直愁眉不展,想不出个究竟来。
我们三个东一嘴,西一嘴的呛呛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还得从头往后捋,最初是在天桥上看到这个鬼老头子,就是这鬼老头子一阵忽悠,才让我和大牙下了决心。可以说,第一步棋就是天桥上出现的这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当初神神叨叨的套我们话,起初我也并没有在意,一直把他当成江湖混饭的,但是接着说出“荒冢一堆,命奔黄泉,欲解真相,北斗聚全”的这几句词儿后,才吸引了我和大牙的注意力。
事实也证明,这几句话所言非虚,并不是顺嘴胡说,瞎编的,正是因为这几句话,我们后来才找到了切入点,一路追查下来。既然这几句话是幕后那人告诉这老头儿说的。那就是说,背后的这人一定比我们还要了解这件事情。
大牙翻了翻眼睛:“如果说这哥们啥都知道,还让我们费这个鸟劲干啥,他想要啥自己去拿不就行了吗?”
我嘴上笑了笑,告诉大牙,估计之所以他没有自己动手,估计是这事他自己衡量过,肯定是他本身的能力或是资源无法完成这些事,不得已才借我们之手,进尔达成他的目的。
我又看了看柳叶,王婆卖瓜一样的自夸道:“就咱们这三个人的组合不能说是普天难寻,但是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鬼斧神工的超级组合了。”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胸脯一拔,嘴撇的跟八万似的,晃着脑袋:“那是!那是!”
柳叶在旁边捂着嘴笑个不停。
说归说,笑归笑,我们都有些疑惑不解,如此说来,那这个人会是谁呢?谁又会这么了解这珠子的秘密呢?
大牙翻了翻眼珠,看了看柳叶。又看了看我,瘪瘪个嘴说道:“你们说这人会不会就是当年的内部人呢?我的意思是说,毕竟珠子这件事,当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也只有努尔哈赤的那些儿子们或是行地七公知道,会不会是努尔哈赤某个儿子的后代或者是行地七公某人的后代呢?”
大牙这么一说,还真启发了我和柳叶,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人竟然知道“北斗聚全”的这码事,就说明早就知道有这七颗珠子,而珠子的这件事不要说现在,就是在三百多年前,也是极为秘密的事情,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柳叶有些拿不太准的说:“当年努尔哈赤曾经交待过行地七公,说是将来会有人来取走珠子,让他们等待取珠之人并且要尽量辅佐此人。那就是说努尔哈赤早就已经内定了继承汗位的人选,而珠子背后的所有东西应该都是留给这个人的,但是当时没有直接传位,却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说明当时肯定也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只能这么处理。”
“我们从行地七公的墓穴中找到过几颗珠子,还有我家里的珠子,看这样子,珠子一直还在行地七公的手上,肯定是那个人没有来取过珠子。”
“别的东西可能会时间长忘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忘了,我估计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倒是觉得一直藏在我们身后的这个人或许就是当年取珠人的后代,这样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他知道珠子这么多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柳叶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和大牙都频频点头称是。
大牙估计是说累了,顺手从兜里把烟掏了出来,冲我晃了晃,问我要不要。我看了一眼柳叶,冲大牙摆了摆手,大牙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也没说话,自己点了一根。
狠狠的吸了两口后,大牙这才说话:“我觉得妹子说的靠谱,当年那取珠子的人,肯定努尔哈赤提前已经告诉过他,说是给他留下了什么什么东西,让他将来什么时候,再如何如何去办,所以这珠子的秘密对于那取珠子的人来说早就是心知肚明。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没有取回珠子,但这件事备不住就一代传一代,就传到了今天,而在背后摆弄我们的这个人整不好就是他的耷拉孙儿!”
既然真是这样,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了,这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最终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我们出生入死的摸爬滚打,却也没有见到有什么人跟踪我们。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但是就从这鬼老头子的两次出现的时间与地点,都无疑是恰到好处,很明显,我们始终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瞎折腾,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就像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根本就没飞出人家的手掌心。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身子一激灵,瞅了瞅大牙和柳叶,冲他们说:“你们说。会不会我们的青铜剑和奇楠腰牌都被这背后的那个人给弄去了?不会是我们辛辛苦苦的折腾了好几个月,到头来却是给人家打工了吧?”
大牙一听,顿时就来气了:“他妈了个巴子,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阴咱们,我非得活劈了他不可!”
柳叶皱了皱眉头:“我想不会这么巧吧,别想的这么极端,咱们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我觉得事情虽然有些乱,不过总还是有迹可循的。”
顿了一下,然后她盯着我问道:“胡哥,听你们说是你们当初出了茶馆后就上了过街天桥,然后碰到了算卦的那个老头儿。但是刚才听那老头儿说,是有人事先就安排好的,让他在天桥上等你们。瞅这意思,你们走上天桥,可是人家早就料到的,谁会这么神,知道你们肯定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天桥上呢?”
柳叶这么一说,我和大牙立时就想到了两个人:于麻子和董三爷。
我们去茶馆,地方是他们选的,我们的珠子,他们也都知道底细,如果于麻子或是董三爷就是幕后的推手,那么一切也就都说的通了。
难道真的是他们?
是他们认出了我们带去的珠子,特意选了那个茶馆,知道我们出了茶馆后正好在反方向,坐车或是打的都必须要走过街天桥,所以就在过街天桥上安排了那个老头儿?照这么一推理,倒还真是合情合理了,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这时大牙在旁边突然说道:“来亮,你还记不记得在潘家园时,咱们碰到了于麻子店里的伙记常三,然后跟着他一起从里面出来的。就在咱们打车要回家时才你才注意到了墙角的那个鬼老头子,你说会不会那常三也是故意出现的,目的就是把我们俩从市场里给拉出来,引我们上套?”
柳叶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然后提醒我们东西被偷,还有一个人也值得怀疑,就是那个王老板,我们回东北时用过他的车,还托他买过东西,看得出来,那个人的人脉很广,会不会我们托他买东西时就引起了他的怀疑,然后派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举动,最后等时机成熟了,才下手把东西给截走了?故意让我们怀疑于麻子。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想不到,这件事的背后是如此的错综复杂。王老板,于麻子,董三爷这三个人不管是谁都有几分嫌疑,只不过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到底是谁,这一切还都是我们的推断,但是推断这东西毕竟还不能定性。
不知不觉的我们说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最后就感觉头痛欲裂,耳朵里嗡嗡直响,我这才摆了摆手,示意这事暂时先到这儿,改天再说。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我们大不了处处提防着,纸包不住火,我就不相信他能处处做到滴水不露,相信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五十六章 失而复得
一晃就在家闲呆了四五天。这几天我和大牙除了吃就是睡,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在十二个小时以上,每天也不分白天黑夜,啥时候睡醒啥时候吃饭,吃完饭倒头就睡,着实的享受了几天猪一样的生活,总算是把精神头给养足了。
柳叶期间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不分早晚,每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俩都在睡觉,弄得柳叶也不再打电话了,只是偶尔发几条短信,醒来时我就回复几条,证明我俩还活着。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累成这样,她一个姑娘也好不了哪去,估计也是在家修养生息,养身体呢。
终于睡的有点多了,弄得没有什么觉了,盯着时钟一直看到中午,正在犯愁吃点啥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我抓过来看了看。竟然是李妍打来的。
我怔了一下,接着心里就是一喜,这几天睡得神魂颠倒,早都忘了托李研调查董大愣的事情了。
电话接通后,相互问候了几句,调侃了一阵,当李妍听说我们又返回了北京时,也很惊讶,笑着说我们可真称得上是神出鬼没,出没无常了。
笑了一阵后,李妍告诉我关于查找董文廷的事情有了些进展,她把资料/炫/书/网/整理好了,已经发到了我的电子信箱里,让我有时间查收一下。她说董文廷这个人好像是被历史抛弃的人一样,找了很多途径,但是能找到的资料很有限,也不多,不知道对我们有没有用,说是如果发现有别的资料时会及时再告诉我。
我自然是千恩万谢,承诺下次到长春肯定请她撮顿好的,生猛海鲜按盆上,鱼翅鲍鱼论斤称,把李研逗的一直笑个不停。
放下电话后,我赶紧启动电脑,把邮件里的附件另存了下来。
大牙听说关于“董大愣”的资料找到了的,光着膀子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随手关了电视。三窜两蹦的就围了过来。
附件里的文档很短,只是说董文廷是满族人,但是满姓是什么已经查不到了。据说他家祖上曾经是满清的一位王爷,但是具体是哪朝的王爷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可以确认的是董文廷的确是被我军活捉,然后被枪毙了,一生育有两儿一女,其中大儿子在围剿中战死,而小儿子和女儿却失踪了,解放后一直没有音讯。
反复的看了好几遍,我和大牙都是一阵苦笑,本来还抱着挺大的希望,没想到就这么点资料,希望的肥皂泡就这么破坏了。我把鼠标往桌上一扔,懒得再看了,看来这条线索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什么价值了。
电话铃声突然又的响了起来,我以为又是李研想起了什么事,打过来的,抓过手机一看,我就是一皱眉,原来是于麻子打来的。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嘻嘻哈哈的寒喧了几句。
于麻子例行的客套了一番后,突然有些激动的告诉我,说是我们的东西给找到了。
我们的东西?找到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把手机从十九层扔下去,愣了足足有好几秒,这才醒过腔来,难掩兴奋的问于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麻子在电话里笑了笑:“胡老弟啊,你们一走,老哥的心也不痛快,虽然不是在我的店里出的事,但是前脚在我这里刚走,后脚就出了这事,老弟你嘴上不说,老哥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事放到谁头上都得琢磨琢磨。”
我一听这话,赶紧接话道:“于老哥,您要是这么说,可真就是打兄弟的脸了,老哥的为人,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您要是再这么说,下次我可没脸再去求老哥办事了。”
于麻子呵呵一笑,不再多说了,话锋一转,告诉我们,上次我们刚走,他就把这事和董三爷说了说。董三爷听说是我俩的东西被“顺”了,也是很惊讶。毕竟在这圈里能称得上是‘爷’的人物,多少也有些份量,这个圈里要是出个什么东西,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董三爷听说是我们的东西折了,更是很关注,和圈里的一些人物也都打了招呼,帮着留意一下。这不是,今天早上,潘家园“鬼市”上,你们的东西突然出现了。
说起“鬼市”还要追溯到清末民初那个年代,当时国运衰落,许多达官显贵家道中落,便偷拿了家中的古玩站街变卖。毕竟这是件有失身份的事,只能选在凌晨三四点打着灯笼交易。“鬼市出好货”的传闻也就传开了。
当然现在虽然不需要躲躲藏藏、掩人耳目,但是每到周末,凌晨四点天不亮就开市的传统被延续了下来。天还没亮,乌漆抹黑的,幽幽晃晃如鬼火一般简陋的照明设备下,人影穿梭停走,飘忽不定。鬼没半只,鬼气先有了。仿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字画、玛瑙玉器、中外钱币、“文革”遗物甚至生活用品,除了军火、毒品。只要你能想到的有价值的物品纷纷摸黑上市,靠的就是份眼力,买到“打眼”的东西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听到是董三爷出了面,我也是吃了一惊,那尊大佛爷可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的,而这个人也一直云里雾里看不清楚,尤其是那个算卦的老头儿出现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只不过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表明,这事是他在背后捣鬼。
但是于麻子这么一说,我赶紧连声说着谢谢。让于麻子代我先谢谢董三爷,过后,我们哥俩一定去登门拜谢。
于麻子笑了笑,说是不用等“过后”了,东西让董三爷直接给留下了,现在就在董三爷的手里,董三爷问你们下午有没有空,如果有空就去取走,还是上次的茶馆,都是朋友,能帮忙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我心里明白,赶紧嘴上答应了下来,说是下午,我们哥俩准时过去,等见了面再说。
电话一摞下,我就和大牙说了这事,大牙一听东西找回来了,乐得一蹦三尺高,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不过,兴奋过后,他自己也反过劲儿来了,看了看我:“来亮,你说这东西,那董三爷不可能不识货,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咱们了呢?如果在背后一直捣鬼的就是他,他既然得到了东西,怎么又吐了出来呢?这东西不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吗?”
大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