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杀人也不在意?”
“我们可没想过那种事。真的!那一天有说明会,村子里正好都没人。我们当然也会出席说明会,不过,因为以前参加过,所以我们知道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问。我们决定就在那个时候在猫屋前面集合。既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而且,石泽太太也只会是一个人。”
“打算让她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吗?”
“嗯,堀口带木天蓼的粉未,打算将猫麻醉骗走……”
“骗走?”
“总之,就是梆架啦。然后通知她,要是不答应,猫就会没命。”
“想得真恶毒。”片山愤概地说。
“不,我们并不想真的杀害它们呀。我们认为,那么一说,她一定会让步的。”
“可是——”“先听他说。”根本制止住片山。
“到了中午休息时问,我们各自分散,然后到猫屋的前面集合。因为分开行动才不会引人注目。可是,最重要的堀口却没到。”
“然后呢?”
“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所以就进了猫屋。试者在玄关前叫叫,劫没人回答。当我们上去搜索屋里的时侯,在那里面的房间……”泉全身发抖。“堀口手里握着武士刀站在那儿,还有石泽太太的尸体。
猫也死了两只,另外还有九只被木天蓼迷得摇摇晃晃。而另外的猫都跑掉了吧。”
“堀口说什么呢?”
“他先到,想要看看木天蓼对猫的效果,就在他伦偷撒木天蓼粉未的时侯,石泽太太出现了,两人发生口角,他才生气的做了那些事。”
“他是那么易怒的人吗?”
“不,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平常他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嗯。接下来呢?”
“大家一块儿商量,决定了不能让堀口一个人担这个罪名,因此,我们互相发警绝不对外露,而且为了不让任何人反悔,正好有九猫,就一人一只……。”
“杀了它们?你们做了什么事呀?”
泉表情冷漠的说:“当时气氛使然。而且,尸体就在眼前,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然后呢?”
“回去了呀。也不太有时问了。”
“对了,上野是后来才到的吗?”
“嗯。他没看到我们。”
“真是的。”片山说,“到猫屋的时候,石泽常代已经被杀了吗?”
“是的。”
“那么,你们当然没看到堀口动手杀石泽常代罗。”
“是呀。可是,堀口说是他干的……”
“那,上野为什么自杀了呢?”根本说,“这点我们也觉得奇怪。”
“不管了,先听你说吧。后来呢?”
“就是这些啊。之后,他们听到猫叫声便会害怕。”
“自作自受。”片山说。
“其他的命案呢?石泽常夫的案子呢?”
“这,这和我们无关。”泉脸色发白的说。
“我们只有杀猫,真的!”
“总之,我要逮捕你们所有的人。”根本环视他们,八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样子。
“喂!”片山说。“上野的女儿失踪了。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但是,这八个人只是困惑地对看着。片山放弃了,将视线转向屋外。雨仍强劲地下着。
泥土已经盖过了晴美的膝盖。雨,不光是下着,更在洞顶的边缘形成小小的水柱流进洞里,并且,将泥土冲落下来,在洞底渐渐沈积。
“救命啊。”
晴美的声音早已沙哑。而且由于背负着失去神智的绢子,更是系毫动弹不得,手碗及肩膀已径麻木了,随时都有倒入泥中的可能,“就这样被活埋吗!”晴美无奈的说出不吉利的话来,而且抱怨的调侃自己。“泥土再多都没用系,可以全身美容,不过,窒息就糟糕了。”
大土块落下,激起水花,沈积的泥水淹至晴美的大腿,整双脚埋在泥土中,根本无法动弹,“红颜薄命啊……哥哥,石津,还有福尔摩斯搞什么鬼呀!死了做鬼都要去找你们。”
流进的泥水,仍在不断地升高。
“已经完了吗……”
就在要死心的当儿,头上传来声晋。
“喵。”
猛地抬头一看,一只猫正在洞穴边窥视着,晴美觉得似乎曾在那儿看过这只猫,“你是……琴啊!琴啊!”晴美叫了出来,“请帮我找人来!拜托!人或福尔摩斯都好。快!快点唷!”
猫的踪影消失了……那真的是琴吧?就算它是,它会为我去搬救兵吗?
不过,规在也唯有指望它了。
“拜托呀……猫的神是什么啊?”
泥水一点一点地增加着。
片山和根本带着那八个人回到猫屋,栗原和石津正等着。
“啊,石津,怎么样?”
“我进去屋里看过,没有回来过的样子。”
石津表情沈重。片山也不想问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我这边也没找到。”
“怎,怎么办呢!”
“听说日野分局会帮我们搜索。”粟原说。
“可是,只有少数几个人。”
“没有一点头绪,也无从搜查起。”片山叹了口气。
“怎么办?动员社区所有的人……”
“别胡说了。”
“总之,我们开始审问那八个人吧。”粟原说。
“石泽常代的命案,是那夥人干的吗?”
“好像是。”
在客厅的沙发上,八个人紧紧倚靠地坐着。粟原自我介绍后说“要是还有隐瞒什么事的话,现在就说。不论隐瞒什么事,我们都能使你们招供。”
用语虽客气,但震撼的压迫感却较斥责强上数倍,坐在入口的福尔摩斯突然叫了起来。白猫跳进屋里。
“哇!”八个人发出惊叫声。
“你不是琴吗!”片山不假思索地跑向前去。
“你的脚怎么沾满了泥土?”
这时一名警员出现。
“对不起!它一下子就跑了进来。”
琴和福尔摩斯频频地看着斤山,不停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催促什么。
“喂,这只猫是打那儿来的?”向警员盘问。
“从树林里跳出来的。”
“如果它是从绢子和晴美那儿来的话……”
福尔摩斯用前爪拉拉片山的裤子。
“好像没错。石津,去看看看吧!”
“好!”石津鼓起了精神回答。
这时,八个人中的一个人说:“难道是那个洞……”
“洞?什么洞!”
“喔……森林里有条岔路,以前那些逃掉的猫会在那儿出没,为了抓住它们,所以我们三个人在那儿挖了个洞。”
“多大的洞?”
“喔……很大,挖了大约有三公尺深吧。”
“要是掉进去的话就……糟了!”
片山脸色发青。
“雨水积在洞里,会淹死人啊!”
“片山先生?”
石津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青而是惨白了。
“快去救她们……。”
“需要绳索。绳索,有没有啊?”
“在车上……”
“快去拿!喂,带路吧!”
琴和福尔摩斯飞奔而去。片山和石津也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振作……。”
晴美拚命地抱住不时要往下滑落的绢子的身体。手臂麻木,渐渐失去力量了。
“人类的身体真是重呀!”晴美叹口气,泥水已经涨到腰部,而流进的水量依旧不减,土块已经开始崩落。
活埋和溺死那一样痛苦啊?晴美无奈而认真地想着。
如果只是积水的话还可以游泳,可是,双脚连膝盖都陷在泥土中,几乎无法移动“好苦啊!水逐渐涨到嘴边!……这泥水可真不好喝,比咖啡差多了……”
这样的话,该如何处置绢子呢?绝不能放进泥巴水里的。
晴美用尽力气地叫:“救命啊!”
突然,头顶上方看见了福尔摩斯的脸。是幻觉吗?
“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应声,晴美的脸不禁显出光采,“你为我来了呀!”
“喂!晴美!”
“晴姜小姐?”
片山和石津依次地露了脸,晴美瞪着两人,“还发什么呆!快救我呀!”
“不要慌,丢绳子下去罗。”
“绢子受伤,已经昏迷了。”
“把绳子打个圈,套在她的身上。”
“绢子小姐先上去。”
“知道了。不用担心。”
“当然要担心,因为只有你们两个人。”
“这丫头。”
片山苦笑。晴美还有精神觉笑就没事了。
“晴美小姐!”石津叫,“你说什么?”
“万一有紧急状况,我会跳进去救你出来的。”
“免了吧!石津先生跳进来的话,泥巴水就淹过头了呀!”晴美慌张地说。
好不容易被拉出洞穴后,晴美低头看看满是泥巴的身体:“破坏我美女的一世英名啊。”
“你还是很漂亮唷。”石津安慰她说。
“真的吗?谢谢。”
“要是参加泥巴女王还美大会,你一定会得奖的。”
“真奇怪的赞美方式。”晴美不觉地笑了出来。
目送警察用担架抬走绢子之后,片山说:“全靠琴的帮助喔。非得请它吃些大餐不可。”但是,环视四周,已看不见琴的影子。在雨水滴不到的大树下,唯有福尔摩斯孤零零地坐着。
“还是回去吧。大家都湿透了,再下去会着凉的。”片山催促着大家。
这时,传来沙沙的声音,回头一看,那洞穴边椽的泥土已被削去大半,崩进洞里了,“再晚十分钟就被活埋了。”
晴美颤动了一下。
“啊,对了!”
“怎么了?”
“皮包在泥土里呀!”
“好了啦,别管它了。”
“但……”
在皮包里,还有那沾满血迹的剑山,三个人和福尔摩斯在不停的雨中,向猫屋走去。
第二天,是睛空万里的好天气。
片山和晴美在医院前面刚下计程车,石津便走过来迎接。
“晴美小姐,没事了吧!”
“是啊。就是这个样呀!”
“还是没有泥土比较漂亮唷。”
石津正要靠上前去,却踢到了东西。福尔摩斯生气似地发出叫声。石津跳了闲,并行礼说“真却不起!”
“她的病情如何?”片山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边问。
“那实在是……”石津面带愁容地说。“掉进洞里的时侯,好像折断了肋骨。详情我虽然不知道可是,有并发症肺炎。”
“那是因为一直泡在泥巴水里的缘故啊。”
“有危险吗?”
“好像是一半一半。”
晴美感到胸口郁闷,什么都说不出来,那留有血迹的剑山,至今还未告诉哥哥。该怎么做才好!是说出来呢,远是!”….医生正好由挂着“谢绝会客”牌子的病房里出来,“我们是警视厅的人。”片山让医师看了证件后说:“可以进去看她吗?”
“片山先生吗?”医生问。
“是的。”
“请等一下。”
医生走进病房,不一会走出来后便说:“片山晴美小姐是那一位?”
“是我。”
“她说只想见你。啊!还有只叫什么三毛猫的。”
“福尔摩斯啦。”
“对,对。本来规定是不准进入病房的,不过,听说它是只很特别的猫。”
“嗯,是这样没错。”
“那么,请进。”
晴美对片山和石津说:“有没有要我转达的事情?”
“全委托你了。”片山向晴美点了点头。
晴美和福尔摩斯走进病房。横躺在床上的上野绢子闭着眼睛。她的脸色苍白,面容也毫无生气。
是不是在睡觉呀?晴美悄悄靠近她时,绢子睁开双眼。
“晴美小阻。”绢子微笑着说。
“太好了,你好像好多了。”
晴美往床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会在外面。要是有什么事,立刻叫我。”医师说完后便走了出去。
“害你担了不少心……”
“别说那些啦,你赶紧恢复才是呀。”
“这回好像已经不行了。”
“别说那么没用的话!”晴美叱责地说。“好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杀死石泽常代的并不是你父亲唷。”
“真的吗!”绢子盯着晴美,用低语般的声音问。晴美将以泉为首的那八个人的事说给绢子听后,绢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太好了!这样我死也无憾。”
“别乱说。你不在乎林田先生了吗?”
晴美慌乱说出,本来是希望提起她的精神才说的,没想到却遭来反效果而感到因窘。
“唉!有件事我只想跟你说。你要和我约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喔?”
“任何人!”
“嗯!包括你哥哥和男朋友。”
晴美犹豫一会儿之后答应。
“知道了。我答应你。”
“谢谢!”
绢子注视着天花板,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后,张开嘴…………晴美走出病房。
“好了吗?”正和片山站着说话的医生走了过来。
“嗯,她说想睡一下。”
“这样啊。”
“医生,她有救吧?”
“这……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唔……”
“如果有情况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
医生一走进病房,片山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棣了?”
“唔……她好像很虚弱的棣子。我把上野先生的事情告诉她后,她相当高兴。”
“那太好了。那……有没有问出什么来呀?”
“我想不适合让她太过于激动。”
“这样就没法子了,走吧。”
逞走向大门,石津边说:“不顺道到我家去吗?反正中午以后出来就好了。”
“嗯,就上你那儿去吧,晴美休假吗?”
“对,对呀!”晴美暧昧地点点头。
由石津的十一楼阳台,可以清楚地望见那座公园。
“就从那儿开始的。”
“你说什么?啊!下面的公园呀。”片山也走到阳台上。
“来这儿玩的时侯,听到警车和救护车开到公园才跑去看的。”
“是呀。那时,如果没有特别留意的话,大概也不会想到和这次的案子有如此密切的关系,而会草草结束案子也说不定。”
“请来喝茶。”
因为石津的招唤,片山和晴美走回室内。
“哥,你还记得吗?”喝口茶后,晴美说。“那时侯,向警方通报把小孩子推进池里的嫌犯,说那个公园的时候只说了“北公园”。”
“嗯。所以,我才说他不是社区里的人。”
“可不可能相反了呢?”
“相反?”
“对。对住在这一带的居民来说,就算不加上“泉丘”只说“北公园”的话,也都应该知道吧。因此,我认为嫌犯有省略说“泉丘”的习惯。”
“你是说犯人是社区里的居民吗!”
“你不这么认为吗?”
“嗯……。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那种感觉了。”
“当然,我想这当中也有真的意外。可是,如果是故意设计的呢?”
“设计?”
“对。那一天,正好有不动产业者的说明会,村里只剩下了石泽常代一个人。你不觉得这太过于巧合了吗?”
“嗯,我也是那么想。真的喔。”
“那这就不是胡诌的。”
“是啊。这么说,犯人是算准了那个时侯,在孩子们的车子动手脚……可是,那没什么道理呀?”
“为什么?”
“因为犯人应该不会知道上野先生发现车子被动手脚的事情……慢着,慢着,喂,凶手是那个叫堀口的……”
“可是,他杀人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呀!”
“嗯。不过,不论谁是凶手,认为为了嫁祸给上野而在脚踏车上动手脚,这实在是太莫名的推理了。而且,出席说明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