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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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怪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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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美试着丢一小片汉堡给它,不一会儿就吃得干干净净。
  “果然。”
  “是家猫吧?毛长得很整齐。”
  “是啊!说不定是猫屋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
  晴美想再切一块汉堡给猫咪的时候,一名服务小姐发现了猫,她喊着:“唉呀!不可以进来!”便把猫赶出去。猫心有不甘似地走出店外。晴美叫住了那位小姐。
  “刚刚那只猫,常常来吗?”
  “不止它哦。每晚来个四,五只。厨房那边常给它们一些剩菜剩饭,可是,有时它们也会跑进店里来,真是抱歉。”
  “不,没关系啦。你知道是那里的猫吗?”
  “不知道。”
  “从什么时侯开始来的呢?”
  “就在最近呀嘛以前根本都看不到猫的。”
  “这样吗?谢谢你。”片山点点头。
  “果然有此可能。”
  “是猫屋的猫!可是她说是四,五只,那其他的猫怎么样了呢?”
  “说不定都死掉了。”
  石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问。”正要走开时,突然回过头来,向片山提心吊胆似地说“片山先生,一块去吧?”
  “对不起喔!福尔摩斯。好,好,现在就帮你做饭……”晴美说给绕在她脚旁的福尔摩斯听,然后又加了一句:“可是,等一下你也要让我听听你的意见喔!”
  “唉哟,我可累死了!”片山大大地伸个懒腰,解下领带和外套一起丢在榻榻米上,坐下来不动了。
  “明天要去医院吧?”晴美边将鱼放在铁丝网上边说。
  “对。不过课长大概不会有好脸色。”
  “管他的,反正也不会有出息的嘛!”晴美一如往常明明白白地说出令人难以入耳的话。
  “可是,我该问些什么呢?总不能问她是不是认识什么怪猫。”
  “带木天蓼去的话呢?”晴美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
  在福尔摩斯一个劲儿吃鱼的时侯,晴美走进浴室里放水。出来就看到片山在听电话,“是……知道了……马上去。”片山的表情十分地紧张。
  “公事吗?”
  “嗯。”片山放下话筒问:“石津公寓的电话是几号?”
  “写在电话簿上啊。到底什么事?”
  “命案!”片山说。
  “那个村里的村民被杀了。就在猫屋的附近。”
  “这是第三次吧……”警车开向深夜中的新社区,片山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坐在旁边的晴美望着片山,“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是第三次了,在晚上到那个村子去。”
  “每次都有人被杀……”
  “嗯。石泽常代,石泽常夫,再加上这次……”
  “第三个人了。上野先生的自杀,绢子小姐怪异的情祝,红猫……好像越来越像什么怪谈似地。”
  “会不会是猫在作祟呢?”片山刚说完,晴美的膝上便传来喵的抗议声。当然是福尔摩斯发出的。
  “你说什么猫作祟,它生气了唷!”
  “那它就快一点揭露真相替我解除疑问呀!”对一名刑警来说,这可真是有点不负责任的话。
  “没问题,只要福尔摩斯出马,什么悬案它都会替我们解决的!”
  “猫也能说出马吗!”
  “就是那儿。”开着车子的警员说,在平常进入村子溪谷间的道路旁,停列着数辆警车,红色警灯一明一灭地闪着。
  “替我停在那边。”
  “哥,你看,石津先生……”
  石津从警车后面露出身影,跑了过来。
  “好快!”打开车门,一看到晴美,脸上便充满了喜意。
  “晴美小姐也一块来啦!”
  “嗯。福尔摩斯也来了。”福尔摩斯轻轻地跳到石津的脚旁,“啊!”石津一叫,往上跳了三十公分左右。
  “喂,别把福尔摩斯踩扁了。”片山苦笑地说。
  “喔,不,要是事先告诉我它老人家要来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吃惊了……”石津取出手帕擦汗。
  “好热!”
  “是吗?有点冷吧!”
  “是,是啊!这个春天还真冷。”
  “相当冷啊!”片山笑着。
  “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我接到你电话后,就立刻赶过来了,请跟我来。”
  三个人和一只猫拨开重重的草丛,进入村子的道路。
  “被害人是谁!”
  “叫做堀口安彦的人,年龄六十七岁。”
  “做什么的!”
  “好像是卖杂货兼种蔬菜的。不过,因为他们世代都住在村里,好像是个颇有声望的老先生。”
  “嗯……那到底是谁……”
  “要是如道的话就简单了。”
  “那只是我的口头禅而已。”村子静悄无声,除了急急忙忙四处奔走的警员及记者们之外,几乎是渺无人影了。
  现场在离猫屋门口仅数公尺的正前方。
  “来了啊!”回过头来的是根本刑警。
  “根本,这件案子是……”
  “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不过这是课长的命令。”
  “尸体呢!”
  “在那儿。”根本用下巴比了比以布覆盖的尸体,“或许你还是别看的好。”
  “为什么?”
  “因为致命伤口在喉咙,出了相当大量的血!片山一看见血便会引起昏倒的老毛病是众所皆知的了。
  “事先知道的话,就没关系。”
  片山鼓起勇气走向尸体。
  “喂,石津。”
  “是。”
  “掀起来。”
  石津照片山所说将布掀起。果然喉咙上开了个令人惨不忍睹的伤口,血潮由胸部覆盖至腹部。
  “真残忍耶!”石津以极为镇静的表情摇了摇头。虽然他很怕猫,但面对尸体时却全无惧色!
  “的确。”片山勉强睁着双眼,而且还是拚命地睁开那双不由自主使要阖上的眼皮。
  “咳……”
  连晴美也簌起双肩。此外,福尔摩斯并未被吓倒,反像是靠近正在午睡主人身边一样,蹑手蹑脚地在尸体的周围绕过一圈后,用鼻子靠近尸体的手脚开始了它的调查。
  “怪异的伤口。”根本说。“不这么觉得吗?”
  “是,是啊!”片山点点头。老实说,他实在是无法那样地正视尸体。
  “就算是刀刃所伤,大概也不是很锐利的凶器。伤口相当的宽,好像是砍了好几刀的样子。”
  “是谁发现的?”
  “被害人的太太。因为很晚还没回家,出来寻找时才发现的。”
  “凶手的特徵呢?”
  “还未发现那家伙。”
  此时传来一阵吆喝声。
  “请让开点!”法医甫出来了。他看到片山一夥人便闲扯了一番。
  “哇,片山全家总动员了!请猫小姐先替我检验一番吧?”甫田是位性情有点古怪的人,不过,他从事以尸体为对象的职业,性情若非如此的话,恐怕早已精神分裂了。
  “喂!福尔摩斯,别捣蛋。”片山刚说完,甫田就接着说:“不妨事的,猫拥有此人类更为敏锐的感觉,也许它能弥补我疏忽掉的地方哦!”甫田说完后,蹲靠在尸体旁。
  片山安了点心,正要往后靠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片山先生。”
  片山回头一看,不禁睁大了双眼。
  “啊,这不是立子小姐吗?”
  “太棒了!你来了。”刈谷立子微笑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
  “牧子请我来的呀!”
  “你要搬来这儿?”
  “是的。今晚又有命案发生了,是不是?她害怕得不得了,所以哭着请求我赶紧来。”
  “那你是刚到罗?”
  “是啊。看见牧子了没?”
  “没有。我想她和这件事没有关连的。”
  “那就好。虽然我很讨厌她先生,不过,牧子却不是坏人。她大概精神受不了了。”
  “也难怪。请你好好地陪她。”
  “我会照做的。明天你会打电话给我吗?”
  “好。”
  “再见。”立子说完便朝猫屋的门口走去,但是好似想起什么了,又转身回来,出其不意地向片山的脸颊吻去。说声“晚安”便转身而去……片山则呆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悄悄地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回头一看,晴美和石津站在背后暧昧地笑着。片山干咳声问:“验情形如何?”
  “哥,好热耶!”
  “片山先生,今晚好热喔?”
  “噜嗦?”片山大吼了一声。
  甫田站起来,说:“真是奇怪,这个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动物咬的。”
  “不可能!”根本说。
  “大白鲨不会出现在这一带!”
  “不是开玩笑的。”甫田极为不悦的样子,“详细情形要等解剖之后才会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刀刃所伤。”
  “如道了,还有吗?”
  “这名被害不是在这儿被杀的。”
  “什么?”
  “啧!还没发觉吗?”甫田愉快地说,“地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迹,注意到的话就清楚了呀!”
  “的确,可恶!”根本表情痛苦地咂了下舌。
  “这样的话,首先要查出第一规场的所在。”
  “被杀害之后才搬来的。”片山也加了句话。
  “循血迹找回去的话……”
  “这种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地面沾的是血还是什么玩意。等明天天亮吧!”
  “那,可以让我回去了吧!”甫田说完,突然看着自己的脚边。
  “什么事,猫小姐?”
  福尔摩斯正用爪子抓着甫田的裤脚。
  “好像有事想告诉你唷!”片山说。
  “嗯。什么呀?”甫田刚蹲下问时,福尔摩斯便走向尸体的右手旁,喵喵地叫了起来。
  “手怎么了呀?”
  福尔摩斯将鼻子靠上铺体的右手频频地嗅着,甫田不可思议地凑上前去。
  “手上有味道吗!”甫田拿起尸体的右手闻闻。“没什么味道嘛!”
  福尔摩斯以高亢的声音愈发地叫着,甫田只得点点头。
  “好。好。敏锐的猫鼻是人类所无法此拟的,我相信绝对有什么味道。等一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的!”
  “该不会是鱼腥味吧?”根本戏谑地说?接下来,福尔摩斯又绕到被害人的那边短促地鸣叫。
  “再来是胴吗?”甫田也跟着过去。
  福尔摩斯将爪子伸在死者的鞋底轻轻地抓着,这时,突然掉了些东西下来。甫田拾起,说:“小石子。”
  “好像是夹在脚后跟上。”
  “福尔摩斯特地挖出来的,一定是什么特别的石头?”片山说。
  “嗯……。这是玉砂利「注:一种石名」。”
  “玉砂利,那是铺置在神社之类地区内的石子罗?”根本问。
  “是的。看看地面,道路上是没有这种石头的,这名被害一定是从有玉砂利的地点被移过来。”
  片山由甫田那儿接过那又黑又小的石子,低喃地说着:“有玉砂利的地方吗……”
  堀口安彦的妻子敏子安心似地坐在自己的家里。
  “这么说,你先生是在黄昏时出去的吗?”根本问着敏子,但半天都没得到任何反应。根本刚要开口重新询问时?她总算点点头答道:“是的。”
  敏子的口吻一直都是这样。失去老伴不知是多大的冲击,她不带感情,振振有辞地说着。
  “为了什么事呢?”
  “不如道。”
  “什么都没说吗?臂如说,要去那儿,去干嘛之类的话啊。”
  “是的,什么都没说。”
  “那有没有说要去和谁碰面呢?”
  “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吗?”
  “只说马上回来。”
  !那大约是傍晚五点左右吧?”
  “是的。”
  “那么,你出去找他时大约是几点?”
  “……我想是九点以后。”
  “那你等了很久嘛。”
  “什么?”
  “没,换句话说,再早点之前你都不担心吗?”
  “那是因为他和朋友喝酒,通常都是在八点左右才回来。”
  “喔,原来如此。”
  “而且,我也打过几通电话给那几个常和他一块喝酒的朋友,可是他们都说今天没看到他。”
  “你因此担心才出去找他。”
  “是的。”
  “为什么会找到猫屋那一带呢?”
  “因为出门前,曾说要经过那一带。”
  “原来如此。你先生有没有和人争吵或结怨过呢?”
  “没有。他是个善良的老好人。”
  “完全没有凶手的线索吗?”
  “没有。他是很亲切……和蔼的人。”
  “我知道。孩子呢?”
  “儿子在名古屋。女儿已经嫁了,孙子都有三个了。”
  “通知了没?”
  “没有。我和我先生商量决定的,绝不去麻烦孩子们……。”
  “可是,这次特别呀!该通知你女儿他们。”
  “这样吗?……我和我先生先商量看看。”
  “你说什么?”
  “我先生一回来,我就和他商量看看……。”
  走出门外,根本叹了口气。
  “真受不了。”
  “好可怜。”片山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喂,石津。”
  “是。”
  “查查她女儿的家,通知她。”
  “知道了。”
  突然,片山向四周张望着,“咦!”
  不见福尔摩斯和晴美的踪影,一定又单独跑去调查了。真伤脑筋。这可是凶杀案的搜索啊!
  “是的,我偶尔会和堀口先生在一块儿喝酒。”叫做关谷的村民说着。
  “今天没在一块儿吗?”片山问。他和根本正分头进行调查。
  “是的。今天我一次也没遇到他唷!”
  “堀口先生是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他是真正会为村子设想的人,常为人解决纠纷,很受大家欢迎。我实在不认为杀他的凶是住在村里的人。”
  “原来如此,那么,你也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罗?”
  “几乎没有。”
  “尸体是在猫屋前被发现的,堀口到那儿有什么事吗?”
  关谷摇括头。说:“嗯……那已经是村子外面了,什么也没有。和到社区或是去买东西的地方都是相反的方向。为什么会跑到那儿去呢,我也不明白。”
  到此几乎都还没有任何线索。
  “最近,堀口先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呀?”
  “没什么啊!”
  “此如说害怕什么,或是显得很不稳定啦?”
  “都没有啊?”
  “好好戚想。在喝酒聊天时或是其他交谈之中,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事情!”片山紧追不舍地问着,对方抱着胳膊沈思。要是在电视的刑警片里,这种时候,对方一定会说出:“啊,你这么一说……”
  告诉刑警重要的线索。这么一来,听到这线索的刑警们会互相注视着说:“握!”“嗯!”
  片山一动不动地等着。关谷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还是没有耶!”
  走到门外,片山打了个呵欠。又累又困。已经是半夜了。
  不过,片山想着,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村落。在村里理应受到大家喜爱的老人究竟被谁残酷地杀害了呢?而他年迈的老妻从此将孤零地度过人生。虽说如此,村民也没半个来此悼念的。
  村子宛如屏气凝息的人,静悄悄无丝毫的声息。
  咳,杀人这种不寻常的事件,在这小小的村落中,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三起。也难怪村里的人会害怕躲在家里不肯出来……片山又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头转向一旁,然后,他突然吓了一跳睁大双眼。
  猫——白猫坐在路的正中央,一动不动地盯着片山。
  片山想,那不是琴吗?不,只是只白猫,说不定是其他的猫,可是,实在是觉得很眼熟。
  绝对是短短的数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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