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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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鬼说:鬼者-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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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们寝室的门却是紧闭的。


    他们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几个人都以为路扬出去了。


    打开门一看,路扬面朝门口扑倒在地,面目全被鲜血掩盖住了。


    当时他们大吃一惊,立刻冲过去扶起他,李长歌因为冲得急,还被横在地上的拖把


    给拌了一跤。


    路扬那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他们摇了摇,没有醒,四周都是斑斑点点的血痕。不敢迟疑,几个人立即将他送到医务室。途中,路扬渐渐苏醒,开始大声呻吟,但问他什么都不回答,神志并不十分清醒。


    后来的事情,冷心都知道了。


    冷心的一贯作风是不管闲事。但是这次他隐隐觉得路扬的伤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某种联系,因此详细地问清楚。


    过了一会儿,路扬终于完全清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他非常惊讶:“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李长歌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受伤?”路扬甩甩头,一阵剧痛和晕眩,再摸摸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他露出极度困惑的表情,“我怎么受的伤?”


    “你真不知道?”李长歌也很惊讶,但立刻就释然了,“也许你受伤后立即就昏过去了。”


    “是吗?”路扬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想了一阵,终于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在拖地,yy的评书刚刚开始,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李长歌大声问。


    他的声音十分巨大,眉毛几乎跳到了头顶上,表情是不可思议至极。冷心和路扬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大声重复:“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你确定?”


    路扬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侧着头又仔细回想了一阵,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我记得当时拖地正好拖到门口,门口有一块陈年污迹,形状很象一副眼睛,我拖了很久都没有擦去,就在这时yy的评书开始了,我还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3点半,平时yy的评书都是这个时候开始。”


    “但是,我们进门的时候,也正好是3点半,那时候寝室里的收音机的确是开的,yy的评书的确刚刚才开始,但是你已经在地下昏迷不醒了!”李长歌说得激动,已经站得笔直。




曰者说逻辑

路扬困惑地回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与昏迷有关的事情。


    冷心更加觉得路扬的遭遇有值得调查的地方。


    留下李长歌照料路扬,冷心独自来到他们的寝室。寝室里其他的同学正在打扫卫生,地上湿漉漉的。看见冷心来了,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上来问路扬的情况。


    但是冷心已经被房里的情况给震撼了,无暇回答他们。


    房间里的地面已经被拖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斑斑的血迹无法拭去。水泥地板上通常都有极细小的蜂窝般的孔,血迹渗入这些小孔,很难擦去。房间地面上满布着这样顽固的血痕。


    旁边一名手拿拖把的同学无奈地一笑:“实在没法拖干净了。这已经好多了,刚进门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到了凶案现场,地上不但有血迹,还有头发和皮肉,就象有人按着路扬的头在地上来回摩擦似的。路扬还好吗?”


    冷心简单地说了一下路扬的情况,又俯下身查看起地面来了。地面被拖过之后,留下的线索已经很少,但还是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路扬困惑地回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与昏迷有关的事情。


    冷心更加觉得路扬的遭遇有值得调查的地方。


    留下李长歌照料路扬,冷心独自来到他们的寝室。寝室里其他的同学正在打扫卫生,地上湿漉漉的。看见冷心来了,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上来问路扬的情况。


    但是冷心已经被房里的情况给震撼了,无暇回答他们。


    房间里的地面已经被拖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斑斑的血迹无法拭去。水泥地板上通常都有极细小的蜂窝般的孔,血迹渗入这些小孔,很难擦去。房间地面上满布着这样顽固的血痕。


    旁边一名手拿拖把的同学无奈地一笑:“实在没法拖干净了。这已经好多了,刚进门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到了凶案现场,地上不但有血迹,还有头发和皮肉,就象有人按着路扬的头在地上来回摩擦似的。路扬还好吗?”


    冷心简单地说了一下路扬的情况,又俯下身查看起地面来了。地面被拖过之后,留下的线索已经很少,但还是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曰者说逻辑

寝室的地面是水泥的,可能因为质量的问题,渐渐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光滑,变得象橘子皮一样满是细小的孔,所以血迹能够渗透进地板里面。这些小孔有些地方变得很脆,重物一挫就会产生一些粉末,同时留下一点印记,因此地板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挫痕,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挫痕通常都是不小心留下的,所以痕迹的形状和深浅都会不一致,奇怪的是,地板上在上述自然痕迹之外,还大面积分布着同一种痕迹。这种痕迹外形为点状,遍布整个地面,所有的痕迹深浅、大小都几乎一样,看来就象是有某种东西一下又一下地顿在地面上,


    而且每次顿的位置都不同。从这些点状痕迹的颜色来看,应该是新近留下的。


    “这是怎么来的?”冷心指着这些痕迹问旁边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是从路扬出事后才发现的。


    冷心又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再没有发现什么。


    已是6点钟,夜晚快要来临了。


    蒋世超和林丁回到寝室,赫然发现门口坐着一只黑猫。


    每次看见这只黑猫,就必然有怪异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两个对它印象极其恶劣,只是看在赵雪君的面子上才没有踢它一脚。它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讨好,不但不巴结他们,反而骄傲地横了他们一眼,自己开始洗脸,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妈呢?”林丁恶声恶气地问它,当然并没有指望它回答。


    它自然也不会理会他,蒋世超说:“它妈在那呢。”


    赵雪君坐在蒋世超的床上,看来正在等他们。


    “美女,跟你儿子一起来串门呢?”林丁哈哈一笑,但笑声很快吞了下去。


    因为赵雪君的神情一看就不是来串门的。


    她坐在蒋世超的床上,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却还是不停地发抖。她的面孔和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而且一粒粒满是鸡皮疙瘩。看见蒋世超和林丁进来,她双唇不住颤动,似乎有话要说,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曰者说逻辑

“她中午就来了,说要找世超,然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没有变。”同寝室的一个同学无可奈何地说。


    赵雪君并不是美女,但也长得纤弱可人,这名同学本来很有跟她认识的意思,不料他一开口,赵雪君就吓得全身一抖,万分惊恐地望着他,弄得他不胜尴尬。后来赵雪君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他颇为害怕,又找不到蒋世超,又不好意思赶她走,更不放心将这种状态的她独自留在寝室,便赶紧到旁边寝室拉了两个同学来作陪。现在蒋世超回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算是交了差,立即跟那两个同学出去活动去了。


    “你怎么了?”蒋世超和林丁几乎是同时问出这句话。


    赵雪君无疑是很想说话的,然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蒋世超在她身边坐下来,赵雪君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她本来一直抱着暖炉,但是双手却还是冰冷彻骨,而且抖动得如此厉害,连蒋世超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蒋世超反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林丁同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别害怕,我们在这里,别害怕。”他们实在不忍心看见赵雪君如此模样。


    他们的安慰果然有效,赵雪君的颤抖虽未停止,但已经好得多了。林丁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了一阵,似乎从茶的温度里获得了能量,总算能够说话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极大兴趣:“刘永泽和肖广的死有古怪。”


    “哦?”蒋世超说了这一个字,就静静地等着听下文。


    赵雪君到公安局看过刘永泽的尸体后,一直在哭。她的表姐百般安慰也没有用。直到中午时分,她才渐渐地止住眼泪,上了校车。


    周末的时候,出外玩耍或采购的学生不玩到天黑是不舍得回校的,中午的车上又只


    有她一个乘客。何伯认出她,跟她打招呼,并且兴致很高地和她聊天。她心里正难过,没有心思理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何伯也不在乎,他只不过要一个人听他说话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雪君从自己悲伤的世界中“醒”过来,何伯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她正觉得不耐烦,却猛然从何伯的话里听见了“刘永泽”三个字,精神一紧,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但何伯显然刚刚结束这个话题,很快又说别的事情去了。




曰者说逻辑

她等了一阵,何伯显然对目前的话题非常来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继续关于刘永泽的话题了,顾不得礼貌,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问起刘永泽的事情。何伯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相反对此非常高兴,总算有人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他求之不得,立刻原原本本地详细说了出来。


    昨天下午,何伯正好休息,一个人躺在他宿舍里的小床上,小床靠脚的那头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何伯打开电视机,刚开始还好好地在演电视剧,到了快三点的时候,突然屏幕上一片雪花点,什么图象也没有了。何伯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这台电视机服役时间实在太久了,偶然出点问题是很正常的。他象以前一样调整了一下电视天线,过不了多久,屏幕上又出现了图象,不是很清晰,时常有点变形,有时候还会有雪花点冒出来,声音效果也不好,发出极大的嘈杂声。何伯又调整了半天天线,情况一点改善也没有。他只好往枕头上一靠,将就着看下去——没有办法,这台电视机只能收到一个频道。


    电视里播放的已经不是刚才那部电视剧,而是一段新闻。何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刚才那部电视剧才刚刚开始,通常要播到下午四点半。但是他也没有深想,反正一个人呆在寝室也无聊,就继续保持休息的姿势看新闻。


    刘永泽和肖广好似一点水性也不会,四肢在水里乱划,大声地呼救,呼救的声音也是清清除楚,但是旁边记者解说的声音却又一点也听不清。镜头已经很近,几乎可以看得清两人脸上的毛孔,他们那种恐惧万分的神情和瞪圆的眼睛,也是再清楚不过。


    忽然镜头又转移到了岸上,依旧是两个年轻人在下围棋,依旧是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何伯已经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刘永泽和肖广。接着就有一个小伙子从远处飞奔过来,跑到这两个人面前指手划脚,很激动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一片嘈杂的干扰声,那小伙子的脸也和两个下围棋的年轻人一样扭曲不清。


    镜头在这里停了大约一分钟,何伯很担心他两个小朋友的安危,一心盼望知道他们到底怎样了,哪知镜头晃了两晃,现出一小块石碑,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雁”字。何伯忽然觉得这石碑有些面熟,再看四周的环境,也是十分熟悉,正在回想,屏幕忽然变得一片漆黑,什么画面也没有,传来一阵“嘈嘈”之声。何伯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准备关电视机,身体便靠近了屏幕,猛然一个响亮的男声从屏幕后响起:“和了!”吓了他一大跳。他后退一点,等了几分钟,电视上却再没有声音和图象。于是他拔掉电源,专心记忆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总算让他记起,原来电视上的地方竟然就是落雁湖。他立刻下床,朝落雁湖飞奔而去。




曰者说逻辑

落雁湖畔清风拂面,几个学生在柳树底下看书,并没有人下棋,湖面一片平静,并没有看见刘永泽和肖广。他拉住一个学生问道:“刚才落水的人呢?”那学生莫名其妙地说:“什么落水的人?我在这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没有看见有人落水。”他定定神一想,不觉骂自己傻:电视上都播出新闻了,自然不是今天下午的事了。虽然很担心两人的状况,但又别无他法可想,只得暂且回去。好在学校消息传播迅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当天晚上,他就听得有人议论说刘永泽和肖广死了,并且死得很奇特。象那样的情形他当然也打听出来了,不过总不相信罢了。他想校园传闻毕竟不如新闻来得可靠,便在内心认定两人必定是淹死的,至于离奇死亡的传说,不过是学生们闲来造谣罢了。


    何伯是从电视上看见这件事情的,当然可以对一切无法解释的状况冠以“造谣”之名,但是赵雪君当时却在现场,现场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甚至刘永泽的尸体,她也曾近在咫尺地看过。她当时就觉得两人的死状非常不可理喻,从那以后又一直听见别人议论这件事的诡异,心里已经存了很多疑问,却因为悲伤过度,并不知道害怕。


    然而何伯的故事一说,那些疑问全部涌上心头,而且又增加了许多可疑之处,只是一时头脑极度混乱,无法归纳一条线索出来。她在车上茫然望向窗外,但见四野茫茫,野草低伏,天空中几朵乱云,一派萧条之气。第三师范矗立在地平线上,上接高天,下接荒原,云朵低低压在学校上空,透出一丝无法言说的气氛。恐惧突然从她心里井喷出来,无法抑制,她很想叫何伯掉转车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吸引着她要回到学校去。何伯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调,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回到寝室,室友们都出去了,她一个人独自坐了一会,仍旧是十分害怕,但又不知道具体害怕什么,只知道自己决不能忍受独自呆着。于是她走了出来,出得门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偶然听到有人提到“七星童子”几个字,猛然想到蒋世超的奇特之处,或许可以解开自己心头疑惑,便径直来了。


    蒋世超和林丁听完,又是别有一番感受。他们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离奇的遭遇,这遭遇奇怪到连他们到现在都不能完全证实是不是幻觉。赵雪君所说的何伯的情况,和他们当初很有些相似。何伯也是一个人看见了和绝大多数人看见的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何伯看见的是真实的,那么当时那场球赛的观众看见的就全部都是假的,然而当时冷心又确实从两具尸体上提取了证据,这些东西还非常真实地存在于冷心的冰柜里,直到今天中午冷心和段云还曾经真真切切地用它们做过实验,因此它们的真实性是无庸质疑的。这样看来产生幻觉的很可能是何伯,甚至他也许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蒋世超和林丁就会这样看待何伯的故事,然而经历了梧桐大道、段云和两位球员的事情之后,他们已经学会接受一些看起来荒谬的说法——何况何伯的经历也是发生在怪事频生的这一段时期,因此与其说他是做梦,不如说他是遭遇了无法解释的怪异事件。




曰者说逻辑

如果能够证实何伯的确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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