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为其他事情而来,达成协议帮助灵异处找到命盘石,如果一旦被找到那肯定会引发事端。”
我低头不语,这事说的挺复杂,我转不过弯来,但是命盘石这三个字刺激了我,我得去东村找周瞎子问问他,他知道的东西多,或许会告诉我这命盘石究竟是什么样的个东西,难道真的存在?
我正在思索,朱立业在路边停车,熄火拔下钥匙。
我问他:“你要讲的已经讲完了?”
朱立业道:“没讲完,但是重点已经说完了。”
我问:“那你怎么停车不讲了?”
朱立业骂道:“特奶奶的,车没油了。”
我心里还有个疑惑:“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不是灵异处的吗?”
朱立业看我一眼,故作神秘道:“是周老爷子让我来找你,他说他梦中夜观天象,此事只有他能办得到。”
周瞎子?!
我问:“那还找我干嘛?”
“周老爷子说你有他当年一半的实力。”
我不相信:“就为这个?”
“周老爷子说他经不起折腾,经历过几次风浪,他不想冒这个险了。”
我吃惊地看朱立业,越来越觉得他深不可测:认识我七叔公,还认识东村周瞎子,他是灵异处的,这个朱立业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摆正脸色问他:“你到底是谁?”
朱立业一摸胡子正色道:“朱立业,灵异处原副处长,后来做了灵异处的情报处主任,如今又坐到灵异处副处长的位子上。”
我问道:“你怎么和我七叔公认识的,又怎么会认识东村周老爷子?”
朱立业卖关子道:“我和陈七爷怎么认识的,你不必知道,我和周老爷子怎么认识的,你也不必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一点……”
我下车,把车门关上,你不说拉倒,我自己去问七叔公和周瞎子,那多省事。
朱立业放下车玻璃趴在那喊:“周老爷子说了,要变天了!”
踱着步子往回走,我不断回想这事,想了一会,脑袋疼。
隔着老远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我家门口徘徊。
大冬天的,黑灯瞎火的一遍遍转悠,看样子想进去,又有些犹豫,好几次站在那里不动弹。
我看着这个人影,立马做出反应,小偷?!
我踮着脚摸黑过去,捡了根棍子就准备过去揍他,走到他身后,他正在那里盯着我家门看,我举起棍子,这人突然回过头,“陈壶底,你没在家?”
我棍子举到半空硬生生的给停下来,曲霓美?她怎么在这?!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
曲霓美脸色疲惫,手里拎着个大箱子,看到我喊一句:“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把棍子放下,你要是不回头,我这一棍子可真就打上去了,我尴尬一笑,问她:“哈哈哈,没事干,路上捡了根棍子,玩呢,你在我家门口干嘛呢?”
曲霓美支吾一下,面露难色:“嗯,我可以住在你这吗?”
“你说啥?”我差点一脚滑倒在地,“你怎么突然有这么个想法?”
曲霓美说:“马丁不见了,我害怕那些吸血鬼还会来找我,我在你家门口犹豫半天了,又不好意思和你说……”
我挠挠头,我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庇护所。
曲霓美见我不说话,低下了头:“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早就知道会给你造成困扰……”
我连忙说:“成成成,我没说不方便,你别乱想,就是你来得太突然,我没做好准备。”
“谢谢。”曲霓美苦涩一笑。
我带着她进门,叶子转过头咦了一声,傻鬼也凑过来看。
曲霓美可能没想到我这里这么多人,被盯着看有些不太自然,轻声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说:“没事,不用管他们。”
我把曲霓美带到房间,她收拾一下在床上坐着,我推门出来走到客厅。
叶子问我:“咦,她不是你班长吗,怎么也到咱家了?”
我应一声:“我也挺意外,下午一别又在咱家门口碰见他了,马丁失踪了,寻求保护来了。”
狐狸趴在沙发上没抬头,阴阳怪气的说一句:“是吗,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我挠挠头:“看看情况吧,或许还会有别的意外发现。”
叶子在一旁看得挺疑惑,忍不住问我:“陈壶底,你们俩又在打什么哑谜呢?”
我一笑:“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
叶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傻鬼在那看着,不知所谓的咬着手指头。
曲霓美进了房间就一直关着灯,没再出来,我往沙发上一坐,和叶子狐狸讲起下午的事,听到我复述完朱立业的那一番话,叶子也很好奇的自语道:“这个朱立业是个什么人呢?”
扶苏比较平静,听完话也没什么太大反应,接口道:“似乎是你七叔公的故交,总之这个朱立业不像是个坏人。”
我点点头,问狐狸:“对了,这命盘石是啥玩意,你了解吗?”
狐狸眯起眼睛半闭着说道:“这个听说过呢,天定命数原本也是有刻录的,这份刻录的承载就是这块命盘石。”
叶子吃惊道:“那么多人的命运,在那一块石头上记录满,那得是多大的石头?”
扶苏说:“命盘石不是一块石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其实就连这个刻录承载命运的命盘石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
我皱紧眉头思索着,“如果真能找到这个命盘石,那不就可以违逆天命了?说得连我都有点心动了。”
扶苏轻声说一句:“也许吧,谁知道呢。”
傻鬼在一旁听着一乐,说道:“傻逼。”
我瞄他一眼,“你说谁傻逼?”
“嘿嘿嘿,谁去找他谁傻逼。”傻鬼嘿嘿笑着,“命盘石是个人,谁也打不过他。”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知道个屁,别乱说话。”
狐狸反而抬起头看着傻鬼问:“你说命盘石是个人,你见过?”
傻鬼呲牙一笑:“没见过。”末了又一皱眉:“哎呦,好像见过。”
我瞅他一眼,再看一眼狐狸:“狐狸,你那么聪明,他的话你也信?”
狐狸不接我的话,仔细地盯着傻鬼看:“你活着的时候是谁,你是怎么死的?”
傻鬼笑道:“我哪知道。”
我和叶子好奇的看着狐狸的举动,这个傻鬼四六不分,脑子里就和一片空白一样,我好几次想问他生前的事,都没问出什么,狐狸八成也什么问不出来。
我敢打赌,扶苏如果能问出什么,我立马改名叫底壶陈。
狐狸继续问傻鬼:“你就一点记忆没有?”
傻鬼想一下,说道:“我记得老头子处长。”
狐狸问:“老头子处长是谁?”
“嘿嘿嘿,我哪知道。”傻鬼笑道,“哎呦,老头子处长那么厉害,被那个叫命盘石的人一招打趴下和个傻逼一样,嘿嘿,让他总骂我……哎呦,不行了,我脑袋疼。”
傻鬼捂着头跑出了门外,站在门口吹风。
我们几个相互一对视,傻鬼这是在说些什么呢?老头子处长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向狐狸,狐狸变回人形坐在沙发上,眉头皱起:“傻鬼生前肯定接触过命盘石,这么说他以前或许是跟着这个他口中的老头子处长寻找过,处长,莫非是灵异处的?”
这话出口,我皱下眉头,难不成傻鬼活着的时候还是灵异处的?不过再想想灵异处的那一堆人,嘿,还真不缺傻鬼这样的。
我说:“灵异处处长不是那个欠揍的金老头吗?”
“陈壶底你笨啊。”叶子说道,“老头子处长退休了,不就轮到金老头了吗。”
我思索一下,确实是,傻鬼嘴里的老头子处长又是谁?
扶苏摇摇头:“唔,不行了呢,我也思考不出傻鬼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看一眼门外吹风的傻鬼,冲狐狸说道:“想不出来那就不想了,我们去管这些破事干什么。”
扶苏摇着头,轻声嘀咕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或许和这个老头子处长有关系也说不定,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不以为然道:“爱谁谁,咱们还是能少搀和,就少搀和,毕竟地府最近一直盯着这件事呢。”
第三十一章 两个灾星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就看到叶子站在门外往天上看。
我坐沙发上吃早饭看着她的举动。过一会,叶子推门进来,看到我说一句:“陈壶底,要变天了啊。”
我听到这话愣一下,变天了?跑到院子抬头看,天色暗沉,和昨天一样,没啥变化啊。
我狐疑的看着叶子问道:“变天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叶子说:“昨晚天气预报说的。”
我推门进屋,吓我这一跳,你说的是天气啊,我还以为那啥要有大灾呢。
这几天,天一直不太好,都不太容易看见太阳,云层压得那么厚,就是不见下雪,看着确实够难受的。
吃一会,我突然想起曲霓美还在屋里,去她门前敲敲门。
曲霓美声音传出来,带着些疲惫:“怎么了?”
我说:“吃早饭了。”
曲霓美说:“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我贴着门,小心问一句:“你没事吧,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太对啊?”
“我没事,睡不着。”曲霓美说,“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了,我想再睡一会。”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不再罗嗦,吃完饭去了东村。
村口一直就是各种八卦、小道消息的散播地,大妈们说得起劲,那些个男的也说得吐沫横飞,谁不爱八卦啊,谁都愿意听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消息。
他们说得挺起劲,不是一两个人说,而是拉帮结派三五成群的一起说,大早上就在那唧唧喳喳。
说的话题也大都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什么老王头去集上买的鸡蛋两块八,老孙头的孙子不爱吃地瓜。
男的也八卦,说得事情更国际化一些,大都讨论讨论中东局势,再商议一下国际金融危机。
东村老四站在个沿上,讲得更起劲:“看到最近天气了吗,昏昏沉沉的,云压得厚实着呢,就是不下雪,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
“周老爷子咋说的啊。”
老四挺得意:“老爷子说了,这天气反常着呢。”
底下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凶之兆啊?”
另一个说得更玄乎:“哎呦妈呀,赶紧去超市抢大米吧,这是玛雅预言说的世界模式啊。”
当然也有质疑声:“瞎扯,玛雅预言专家不是说不可能吗,那就是玛雅人刻字的时候没地方刻了,正好刻到那一年,你们真没文化。”
“世界末日不是过去了吗?”
有质疑就有争论,另一个村民说:“你懂个球蛋,预言没实现,那是因为这事根本就是玛雅人编织谎言,混淆视听。”
“屁!那是……”
我掏掏耳朵不再去听,这一个个说的都挺玄乎。
老四一扭头看见我,赶紧喊道:“别吵了,陈先生来了,让陈先生说。”
他们看到我全部转过头来,我咳一声,一笑,站直了腰板。
有人问我:“陈先生,这天色反常,咋个回事嘛?”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我正色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旁那村民又问我:“陈先生,这是不是和玛雅预言有关?”
我说:“啥玛雅预言,那都玛雅人记错话了。”
“这咋能记错了嘛?”
他们都挺有兴趣兴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我又说:“当时这个玛雅大长老在给他的弟子讲述年代历程,讲到2012年的时候,他拿起水杯喝一口,于是就记错了。”
他们问:“那有啥关系?”
我说:“他喝得是芥末,当时老脸一红,骂道‘是芥末!日!’他的弟子于是就记下了2012世界末日。”
他们都恍然大悟,齐声赞叹道:“还是陈先生有文化。”
我摆摆手:“也是很有文化,我也是看书上说的。”
那个村民一皱眉:“不对啊陈先生,玛雅人咋还会说中国话?”
我说:“人家来留过学,要不能当大长老?没文化当什么大长老。”
他们都点头慢慢品味我的话,老四从沿上跳下来,凑过头一笑道:“嘿嘿,陈先生,你这是又来干嘛来了?”
我说:“我找周老爷子来了。”
老四摸着头一嘀咕:“说的真准。”我看他那样子,稍加思索就明白什么事了。
老四抬头接着说:“周老爷子病了,陈先生要不你过几天再来。”
我诧异道:“老爷子病了?啥时候的事啊!”
“嗯,你一来周老爷子就病了。”老四说着一捂嘴,连忙改口:“前两天,就是前两天。”
嘿,我就不明白了,这老头,老躲着我干啥,我不就是从他那顺一本天门的破书吗,这老头还真是奇怪。
我说:“那我更得去看看老爷子,我作为阴阳家后辈,又和老爷子有渊源,怎么也算他半个徒弟,你说我要是不去看他就这么走了,那不是太不地道了?”
老四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
我问他:“那周老爷子去哪了?”
老四面露难色:“陈先生,周老爷子可说了,他说他不想看你。”
我一听他这么说,我还非得去看他不行。
“你不说就算了,我掐指一算,然后和老头说你告诉我的。”我说,“你告诉我的话,我就和老头子说我自己算出来的,不是你告诉我的。”
老四看着我吱唔一声,想了一下,低声道:“陈先生,那我告诉你吧,你可别和老爷子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老四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老爷子现在应该在家里呢。”
我顺着老四说的找到村南头的一个农家院,这是周瞎子的家。
要不说高人呢,住的地方就是气派。
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棵老树,不大的院子几乎被占一半,正屋前有个石桌,老旧的屋子被风轻轻一吹,嘎吱作响,院子中每一个角落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我站在门前,冲里面喊一声:“周老爷子,我来了诶。”
没人回我。
屋子里有人,我听到声响了,老头子在家,和我玩捉迷藏呢。
我又喊:“老爷子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家,藏猫猫容易死人,你这么大岁数了,可别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诶。”
老爷子还不回我,我推两下门准备进去。
嘿,老头还把门反锁了。
我又去扒窗户,只能看见挂着厚重大窗帘子,别的看不清。
我还就不信了,又绕回门前,使劲推两下,反锁了也没用,我照样进去了。
老屋子,大白天的里面也阴暗一片,收拾的挺整齐,两边两间屋子。
我先去左手边屋子看,我知道,这边有炕。
抻着头看一眼,没人,但是炕面上被子乱七八糟一片,老爷子的大棉鞋在地上摆着,老头子刚才肯定就在炕上躺着,还热乎呢!
大冬天的他能去哪?!
翻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破旧的衣服。
我低声在屋子里又喊一遍:“老爷子唉,别躲了,我找你有事。”
喊了两声,依旧不回我,我又去那间屋子看,里面杂七乱八放着一堆杂物,还有个米缸。
我凑过头去,用手拍两下米缸,低声喊一句:“老爷子,你再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您自个在里面呆着吧。”
我说完话,终于有了动静。
米缸一晃,老爷子从里面爬出来,不满道:“后辈,你就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认识你们爷孙俩,我真是倒了大霉。”
我听着一乐:“老爷子,你这话啥意思啊,我七叔公以前也来折腾过你?”
周瞎子不说话,拍打两下身上的粉尘,这才诧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摸着头一笑:“嘿嘿,门框掉下来了。”
老头子挺生气,抱起地上一捆大葱砸过来,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和陈景玄那后辈都是天灾星,十三年前他卸我家窗户,今天你又来拆我家门。”
我抱着头跳到一边,语气尽量温和道:“嘿,老爷子,我找你有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