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哆嗦,不再废话,带着我继续往前面走过去。
我低着头跟他俩靠近过去,出了阴暗处,站到了路灯的范围内。
看到我们出来,金老头停住脚,挺高兴的喊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呢,到手了没有?”
他俩不说话,就这么站过去,金老头这又挺焦急的喊道:“嘿,我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出声啊,拿到了没有,你们倒是吱一声啊。”
他俩转过头看我。
我压低声音道:“看我干什么,赶紧吱一声,别多说话。”
他俩挺为难的看看我,这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吱……”
我听得一皱眉,你们俩用害怕成这个模样吗,这也太勉强了!
我微微一抬眼眉,打量眼前的动静。
他俩一吱声,金老头站在那里愣神的看我们,他手里还拿了包瓜子,已经吃了半袋子了,蹲着的那个是朱立业,这时候也是扭头看过来,只是稍稍皱眉,没言语什么。
金老头凑过来看我们,表情疑惑道:“你们是不是没拿到东西啊?我说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咱们可是提前说好了的,拿不到东西,我可不能给钱啊。”金老头说着话,眼神又瞄到我手里拿着的拖把上,语气更疑惑道:“我不是让你们找那个吗,你们这怎么偷了个拖把出来?”
他俩不说话。
金老头还在那嗑瓜子,见他俩不说话,他又冲我问道:“我问你们话呢,你们这怎么回事啊?”
你还敢问我?
我转动一下手里的拖把,掂量两下,准备挑个好时候,杵在金老头脸上。
金老头还在那自己边嗑瓜子边嘀咕:“哎呦,你们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收拾了吧?”说着话,金老头又看了我一眼,突然一皱眉:“陈……”
他刚喊一声就没动静了,我一拖把就杵在他脑袋上,直接把金老头按在了地上。
“陈壶底!”一旁蹲着的朱立业瞬间跳起来,指着我喊:“我就知道,他们肯定办不成事,你也肯定不能就这么把他们放回来!”
我一只手握住拖把,另一只手接过金老头手里的瓜子,挺得意的看着他俩,嗤一声道:“我说你们灵异处的是不是欠收拾啊?我这都不打算去跟你们耗着了,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这胡闹,你们累不累啊?”
金老头手舞足蹈的躺在地上,伸手就要抓我的小腿,我又把拖把使劲往下压了压,他这才停下动作,在那支支吾吾的叫。
小胖子和他同伙一见这情形,顺势就开溜了。
金老头还在被我用拖把制服着,支吾的乱叫,朱立业继续冲我喊道:“你先放开那个处长!”
我把拖把从金老头脸上挪开,站到一旁嗑瓜子,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盯着朱立业和金老头,这大半夜的我过来了,我倒想听听他俩能给我怎么解释。
我看看时间,这都过去好几分钟了,他俩还不吱声。
我吐着瓜子皮,开口问道:“你们俩究竟什么事啊?有完没完了,我现在这么忙,你们别给我添乱啊,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了,你们俩谁都别走了,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金老头擦干净脸,迟疑一下,冲我开口道:“陈先生,那个镜子……”
我瞅也不瞅他,把头扭到一边:“什么镜子,我不知道。”
朱立业犹豫了半天,这才跟着开口道:“陈先生,有关于那个镜子,我觉得你还是……”
我不耐烦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镜子,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很忙,要不是我这手头还有事情,我真收拾你们,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啊,什么镜子啊,你们这是来诚心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金老头冲我一笑:“陈先生,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我没说话,继续嗑瓜子。
我也想说好听的,但是有些人,偏偏就听不进去!
朱立业凝视我片刻,见我现在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叹口气道:“金处长,我看算了吧,这镜子我们是要不来的。”
我听得一点头,也不跟他俩啰嗦,挥挥手道:“行了,那就赶紧走吧,我没心思跟你们在这里纠缠不清的,大半夜的,耽误事!”
金老头还想说话,朱立业一扭头道:“金处长,我们走吧。”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我转过身准备走,突然一迟疑,赶紧又回过头喊道:“停,别忙,你们俩先别走。”
他俩这时候已经上车了,听到我喊话,又退了出来,表情疑惑的看着我:“陈先生,你想通了?”
我想通个屁!
我把吃完的瓜子顺手扔到草丛子里,盯着他俩看了一会,朱立业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我,金老头则是在那边紧张的盯着我看,我开口随便问了一句:“对了,陈处长他没告诉你们些什么事情吗?”
金老头听到这话一乐道:“呵呵呵,陈处长啊,他……”
朱立业连忙咳一声:“这灵异处只有金处长,哪来个陈处长?”
金老头一哆嗦,赶紧喊道:“哎呦,对对对,什么陈处长啊,我不认识,陈先生,你这又是在说些什么呢。”
我眼睛一眯,盯着他俩微微一笑,“这灵异处现在究竟是谁管事啊?金处长,我七叔公你是认识的吧?这有些事情……”
我拖着个语调老长,盯着他俩的反应,金老头脸上突然一变,紧张的看着我,朱立业赶紧摇头道:“我们不认识你七叔公!”
金老头也赶紧跟着喊:“没错,我们不认识陈七爷。”
我点点头,背过身去:“不认识那就算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走两步,我又回头看看他俩,这时候俩人都是站在路灯底下没有动弹,愣愣的盯着我看。
我扭过头,不再搭理他们,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我就觉得灵异处有问题,这私改天命的事情,七叔公极力掩盖,这金老头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七叔公对这事情闭口不提,金老头没什么大本事,他又怎么能指使得动赵凌安、黄鹤、朱立业他们,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金老头的背后还有个人,这个人不用多猜,除了我七叔公,怕是没有别人了,金老头这原来也只是个傀儡,灵异处现在应该还是被我七叔公拿捏在手里啊。
灵异处所做的一切,都是老头子暗中操作的!
我一边寻思,一边走到了院门口,刚抬脚,我又把脚放下了。
门口有人!
两个人影!
我吃了一惊,难不成金老头刚才是调虎离山,故意让那三个菜包子被我察觉,我跟着他们出来,跟金老头说话的时间,他再让人到我家偷镜子?
他这想法够低俗的,而且又被我抓了个正着!
那俩人影此时大摇大摆的进了我家院子,毫不顾忌,够嚣张的。
我拎起拖把,喝一声道:“还想来我家偷镜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话闭手落,我一拖把就砸在了后面的那个人影身上,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人影往前动了两下,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我:“陈兄弟?你精神病又犯了?这大半夜的蹦出来打人 ?”
我听的一哆嗦,赶紧放下拖把,抹一把汗:“哎呦,牛头马面两位大哥啊,怎么是你们,这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第三十一章 命簿没问题
眼前的人影是牛头马面,我刚送跑了那三个菜包子,又打发走了灵异处的金老头,这会时间,地府鬼差又来了,一波接一波,他们又来干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这该不会真是八字走了霉运,他们不会又从地府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吧?
难道是寻找命盘石的事情?
我这迟迟没动静,阎王那面急眼了,让他俩来打听情况?这也不对啊,一月期限,还早着呢,难道是出了新变故,来催我来了?!还是我这面的事情被地府察觉了,他俩来缉拿我归案来了?
反正这时候一看到这俩鬼差头子进了我家院子,我这心里就觉得不太妙。
我现在心里的疑惑都在脸上表情挂着,被牛头马面察觉到,他俩此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只得抬头冲他俩听不自然地笑笑。
牛头说:“他这不会真是精神病犯了吧?笑得这么难看?”
马面若有所思道:“大半夜藏在院子里,跳出来拿拖把打人,确实不对劲,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是这副样子,我看八成是这样。”
牛头犹豫一下,说:“要不咱俩往后退退吧,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杀鬼差这地府也没什么定罪,咱俩别被他伤着。”
你们俩瞎寻思什么呢!
我赶紧收起脸上的表情,把拖把放下,赶紧说道:“你看你们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刚才不是有小偷吗,我这追了一圈回来,一进院子正好碰到你们俩个,这院子里乌七八黑的,我也看不清楚,还以为是他们的同伙又来了呢,呵呵呵,原来不是。”
他俩不说话,谨慎的盯着我看。
牛头凑过来伸手在我脑门子上抹了一把,迅速抽回手,这才冲马面开口道:“没错,是陈兄弟,好像真没病。”
马面说:“没病那就好,他现在病了,那不就耽误事了嘛。”
牛头正色道:“事关大局,有病也不能耽误事!”
我只能在一旁站着傻笑,一指客厅道:“两位大哥,咱么先进去吧。”
我把他俩迎进了客厅,还未开口问话,马面先开口问我道:“陈兄弟,你刚才说追小偷,他们是来偷镜子的?偷的什么镜子啊?”
牛头刚放松的脸色也瞬间再次严肃起来,盯着我这面看。
我脑门子上的汗又一次流下来,赶紧顺手一抹,编瞎话道:“还……还能有什么镜子,文物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值钱的东西,我可不是得上点心吗。”说着话,我疑惑道:“怎么了?两位大哥这还关心起这个来了?看你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啊。”
马面应一声,摆手说:“没事,这不是这两天又出了点新问题吗,我们也得上点心。”
我问道:“这是又出了啥事了啊?”
马面两手比划一下,问我道:“你还记得那个阴召鬼镜吗?”
我点着头,明知故问道:“那个镜子怎么了啊?不是已经收回去了吗?”
牛头说:“前一时刻,这地府技术鉴定科发来报告,经过仔细检测,这镜面有缺损。你要知道这镜子不是寻常的镜子,这缺损的碎片也是有很大的破坏力的,恐怕会影响世界和平,于是阎王又发来新指示了,加派鬼差人手,调动阴兵,成立专案组,全力追查这个镜子的事情,我们刚才这听你提起这个,也是出于本能,随口问了一句,陈兄弟你别忘心里去。”
这私改天命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世界了啊?!
他俩说的这也太危言耸听了!
我点着头,虽然他俩说的夸大其词,但是我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地府先前找命盘石,命盘石就在我家里;这会又要找阴召鬼镜的碎片,这还是在我家里,都奔着我来了!
我这处境似乎不容乐观,到时候他们可别都追查到我这里,我越想心里越觉得不是滋味。
我还在那思索,马面又问起我命盘石的事情:“陈兄弟,这个命盘石,你这面有消息了吗?”
我赶紧摇头,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你看这才几天啊,命盘石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而且北河市这么大个地方,我上哪找去啊,我这不也是得需要时间慢慢找吗,这事情你们不能催我啊。”
我这话一出,牛头马面相互一对视,然后瞪大了眼睛看我。
他俩突然地反应吓了我一大跳,看得我一哆嗦,哎呦,我是不是什么地方说漏嘴了?
马面这会点着头,挺赞赏的看着我:“陈兄弟真是谦虚,这不是有进展了吗,你看你,这都察觉得到命盘石就在北河市了,阎王说的对,你办事他果然放心啊,不过陈兄弟你这了解的情况属实吗?”
我听得一抹汗,这还真是说漏了。
看着马面眼神欣喜的看着我,我只得咽口吐沫,点头道:“好像有点进展了,不过我这里的消息也不准,我也不能确定,我刚才也只是随口瞎说的,你们别往心里去,我这也不确定。”
牛头这会已经拿出小本,开始做笔记,一边写,一边嘀咕道:“经过陈兄弟初步调查,命盘石在北河市。”说着话,牛头抬头看我,点头道:“陈兄弟放心,我们也会尽力协助你的,毕竟这事情有关地府声誉问题,人鬼有责,我回去会抽调人手,对北河市来个地毯式搜索!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份责任的!”
马面点头道:“没错,人鬼有责,这更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他俩说的大义凛然,我听得确是眉头不展,地毯式搜索,万一搜到我家,那不就没戏唱了,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烦!
我赶紧拦着他俩道:“别!别!别!这事情消息还不准确!你们还不能这么做!”
他俩又是诧异地看着我。
我又一笑,解释道:“这个消息还不是很准确啊,地府现在人手这么紧张,为了一个不准确的消息大动干戈,那多浪费人力财力啊,找到还好,找不到,那不是还耽误了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等我确定了以后,你们再派鬼差来仔细调查,你们看啊,我这还觉得南河市也有这个可能,所以这事情还不能太过于张扬,万一被那个私藏命盘石的人察觉到,他肯定就会转移地方啊,你们想,他私藏命盘石,那就不是个普通人,肯定是有文化长得帅,自然能察觉到鬼差的动向,那不是打草惊蛇了?”
我这一口气说出一大堆瞎话,说完话,我看他俩的反应。
牛头马面一对视,又点头道:“没错,还是陈兄弟想的周到,这事情还不能太过张扬!”
我松一口气,太险了!
马面又说:“把南河市也包围了!两个地方都围起来,就不信他能跑了!”
牛头回道:“好!”
我一听这话又是差点哭了出来。
我赶紧继续说道:“那也不行啊,你们想啊,这万一他又在东河市呢?这不是又吓跑了!”
马面说:“这个简单,东河市也给包围了!”
我转过身就要抹眼泪。
牛头顿一下,摇头道:“不行啊,人手不够,地府还有日常轮回的事情要管理,我们的人手有限啊。”
马面也只得叹气道:“那就真难办了,还是等陈兄弟找到了命盘石的确切位置,我们再作打算吧。”
我赶紧点着头:“对!对!对!我们就得这么做!”
马面又开口说:“先别管这个事情了,陈兄弟,我们这来找你,还有别的事情,地府人手不够,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这一次来啊……”
我就知道,就算不是这些事情,他俩来这也保准没好事!
我嘴上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问道:“这又是有啥事情啊?”
马面说:“陈兄弟,你还记得昨天你去找我,那几本命簿有问题的事情吗?”
我瞬间打起了精神,马面说的是周和的那个有问题的命簿,这事情肯定是报给阎王了,他们这肯定又是查出来些新的线索了,这事情关系到周和,关系到七叔公,同时也关系到我对他俩的判断,我得好好听着。
我问道:“我记得啊,这命簿怎么了啊?”
牛头的话简洁明了:“这命簿有问题!”
我点点头,我知道有问题,不过你这答案虽然简洁明了,但是和没说一样,是句废话。
我继续问道:“那些命簿上,有什么问题啊?”
马面开口道:“这些命簿,经过我们长时间的调查研究,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点点头,表情凝重的听着。
“这几本出了问题的命簿,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明末的。”马面开口道,“都是长时间的停顿,然后命簿又突然开始计算他们的寿命时限,我们最后得出了结论,这命簿其实并没有停止过,是一直在计算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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