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停住了脚,站在咖啡厅门口,挺诧异的回头看他们。
老庄挺为难的看看我,又瞅了一眼这女的,脸上露出不乐意的身情。
这女的又挺亲昵的揽住老庄的胳膊,冲他眨巴眨巴眼道:“怎么了?人家这也是好心提醒你,你看你这样样子。”
第二十五章 老庄够义气啊
见我回头盯着她看,这女的还是丝毫不知道收敛,白我一眼,居然对我视而不见,继续在那里哄老庄:“哎呀,亲爱的,你怎么了啊,你看你啊,我都原谅你了,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摆这幅脸色看啊,哎呀,笑一个啦。”
我盯着这女的看,越看越生气。
这女的不地道。
这是干啥,挑拨离间呢,我和老庄之间多年的友谊,那是你敢随便挑拨的?
我挽起袖子,就要下去找这个满脸抹着掉色大粉,喷着刺鼻香水味的女人理论,月茉拽住我道:“算了,别和她理论了,我们走吧。”
我不乐意道:“这女的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不是个好东西,不行,我非得找她说道说道不行!”
老庄还在那边左右为难的瞅我,听到我这说话的嗓门都抬高了,他更是一皱眉头,也盯着这个女的看。
这女的也听到我的话,一扭小蛮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比我还不乐意道:“你说谁是狐狸精?”说着话,她又语气一变,冲老庄道:“亲爱的,你看看你这个朋友,他这人怎么这样呢,居然还说人家是狐狸精,他什么意思啊,你看人家像是狐狸精吗?”
老庄不吱声。
我继续说道:“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损呢?你眼睛长门缝里了?”
这女的回骂道:“你这个骗子,怎么还不走啊!”
我们俩在这喊,周围不少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对着这里指指点点,更是有个戴着眼镜,拿着相机路过的年轻人,赶紧给我们拍了两张相。
这女的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候底气更足了。
她用手指着我说道:“你这个人,一看就是骗子,想骗我们家亲爱的钱,你们看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我掐着腰不说话。
旁边一个围观的人说道:“姑娘,他是陈先生啊,你来北河市居然不知道这个人,那你可真是犯了错误了。”
另一个人说:“你可别得罪陈先生啊,要不然你就倒大霉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在北河市谁不认识我啊。
这女的听了这话,还不知道收敛,哼一口气,进而更得意道:“陈先生又怎么了,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我嗤一声道:“爱谁谁,在北河市这地界,东西南北街的黑社会恶势力组织看到我都得站到一边去,各路鬼神也都得给我退散,甭拿你干爹吓唬我,没有用,就算你干爹来了,那也得夹着尾巴,哪来哪去。”
这女的还想说话,老庄有些站不住了,抬头看我一眼,喝道:“你给我滚!”
这女的一听,也是掐着腰,把手指头点在我的鼻子上,语气得意道:“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滚?”
老庄把这个女的推开:“我让你滚。”
我在一旁搓着手指头看他们。
这女的被老庄推了个大跟头,站起身一瞅老庄,怒道:“姓庄的,你让谁滚?”
老庄道:“滚,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想挑拨就能挑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继续看,月茉轻声问我道:“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说:“没啥不好的,你不了解老庄,老庄品味才不会那么差呢。”
那个女的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时还不忘了指着老庄的鼻子大骂一番,老庄这小脾气比我还火爆,这时候两三句,直接就把这个女人给哭着骂跑了,然后冲着围观的路人一拍大腿道:“都看什么看,回家吃饭去!”
路人都见没什么光景,这时候又都各走各的路去了。
老庄又拦住了那个给我们拍照的小青年,一伸手道:“你别走,你是小报记者吧?干嘛呢,拍什么拍,把照片给我删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无良的小报记者,据说专门制造各种绯闻谣言,偷窃明星家门口的垃圾桶,刚才他给我们拍照片来着!
作为北河市成功的阴阳先生,他这是想给我抹黑形象,说不定编造什么花边新闻呢,那怎么成。
我怕老庄一冲动,把人家相机给砸了,也赶紧过去拉住老庄:“老庄你别砸人家吃饭的东西,他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这相机不便宜吧,砸了怪可惜的,没收了就行了,不要破坏人家的财物!”
咖啡厅里的气氛挺好,放着歌,喝着咖啡吃点心。
这情形挺愉快。
月茉坐在我身旁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老庄也不客气,坐在我对面,举着杯咖啡大大咧咧的喝着,然后吃点心,三两下盘子就空了。
我捣鼓两下手里没收来的相机,放到一旁,抬头看向老庄道:“我就知道,咱们哥几个的感情这不是他们想挑拨就能挑拨的。”
老庄喝完咖啡把杯子放下,一抹嘴道:“那是,咱俩谁跟谁啊!”
我听得挺感动,称赞道:“老庄你真够意思!”
老庄一摆手道:“没的说,老陈,你太见外了啊,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有什么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咱哥几个,那可都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感情那没的说!”
我点点头,抓着老庄的手,热泪盈眶:“既然你这么够意思,你把账结了吧。”
喝完咖啡,出了咖啡厅的门,和老庄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去了。
我自己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推门进客厅,吃完饭,我又回到房间,把门关严实了,开始继续研究这阴召鬼镜里面的镜像。
镜面还停留在我出门前的样子。
我拍了一下镜子,里面的镜像重新展现在我的眼前。
乌七八黑的场景,伴随着滴答的水声,七叔公、黄鹤、小道士、周瞎子他们打着手电站在里面,身后还有几个灵异处的小同志扛着阴召鬼镜。
借着他们手中昏暗的灯光,我看得出来,他们这是在个山洞里,两边都是滑溜溜的石壁。
他们打着手电往前走。
周和的声音传出来:“后辈,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既然改不成天命,我们就把阴召鬼镜还回去,这地府肯定也不会再追究什么啊,这时候把镜子藏起来,我们这可是罪加一等啊。”
赵凌安扭头道:“师傅,我们把镜子还回去,你认为地府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们吗?”说着话,他瞅一眼黄鹤道:“而且,被地府察觉此事,你觉得黄执事官他还能当得下去吗?”
周和摇头说道:“唉,我们这又是何苦把镜子藏到这么远的地方。”
七叔公听了,停住脚,回头道:“太爷,如果随便藏起来,那阴召鬼镜岂不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眼下我们把阴召鬼镜藏在这个地方,再用鸡首柳岩玺压制住上面的阴气,只有这样做,地府才会察觉不到此事,日后时间久了,那自然就会不了了之。”
我寻思一下,这里应该就是去墓城的路上,不过这时候不应该叫墓城,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这个地方,这个墓城是阴召鬼镜放进去以后,才映照出来的。
他们往里面走了挺长时间,手电往前面一照,又是一堆破烂的盔甲堆砌在那里。
这地方我看得眼熟,他们再往前面走,那就是到了“墓城”所在的地方了,不过那是个空城,有的只有外围的一道城墙,里面的一切东西,还是要等到他们把阴召鬼镜放进去以后,才能出现。
周和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皱着个眉头,这时候看到这些破烂的盔甲,他又是叹口气道:“后辈,这一年前,你托我告诉郑侯爷的一句话,此地风水甚好,可见墓城,唉,这是害死了多少劳工,耗费了多少财力啊,如果不是朱将军诛杀于他,这又是多少枉死冤魂啊。”
七叔公瞅一眼那地方,说道:“太爷,你记错了,这已经是四百年过去了。”
周和叹口气:“四百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在我的印象里,却只有几天的光景,你让他建造这个墓城,这究竟是有什么打算啊?”
七叔公道:“我开始也只是瞅见这个地方好,随之告诉与他,没想到他却耗费如此财力,迫害如此多的劳工,造孽啊,幸好在墓城未完成之时,他便被朱将军诛杀,唉,造孽啊,留下前面的墓城空墙,不过也正好方便我们把阴召鬼镜藏于其中,再映射出一个虚假的墓城,就算是我们帮郑侯爷达成这个心愿吧。”
我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七叔公四百年前就见过周和还是四百年前见过郑侯爷?
我这脑子里越来乱了,七叔公不是十三年前改的天命吗,这怎么又跑到四百年前了?
我正疑惑着的时候,七叔公他们终于是到了墓城的城墙外面,站在墓城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周和还在那里摇头叹气,七叔公已经吩咐那几个人进了墓城,准备藏匿起阴召鬼镜,赵凌安在前面喊周和道:“师傅,我们进去吧,七爷他们已经进去了。”
周和身形不动,只是站在那里捻胡子,盯着这四周左右的看。
赵凌安见他不走,又开口说道:“师傅,你不进去的话,那我可要进去了。”
“慢着。”周和终于开了腔,叫住赵凌安:“徒弟,你和陈景玄、黄鹤后辈,是不是私底下有事情瞒着我?”
第二十六章 扭曲的事实
周和这一发问,赵凌安一愣神,站立在原地没什么动作。
镜面中的影像,赵凌安此时背对着周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得不说,周和虽然说话不靠谱,他的观察能力还是很高的,仅是这一句话问下去,就让赵凌安在原地愣了半天,他脸上的表情此时一定是不好看。
我略微一思索。
怕是赵凌安这时候已经和七叔公、黄鹤不知道私下瞒着周和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我估计周和和赵凌安师徒俩的矛盾,这时候也应该快显露出来了。
赵凌安回过身,眼神一定,有些明知故问道:“师傅,你在说什么呢?”
周和微闭双眼,捻着胡子又缓缓问一句:“我问你,你和陈景玄、黄鹤后辈,是不是私底下有事情瞒着我?”说着话,周和猛然睁开眼,语气不悦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们这是在往死路上走!”
赵凌安这时候,居然被周和这突然的举动和语气吓了一跳,身影微微一颤,然后又迅速掩饰回先前的神情,干笑两声,继续装糊涂道:“呵呵呵,师傅,你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你掐指一算,什么事情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之内吗,而且七爷所做的所有抉择,不是都是得先跟你讨论一番吗,这能有什么事情啊。”
“真没有事情?”
赵凌安表情轻松道:“师傅,你又多虑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是来藏匿阴召鬼镜的吗,这件事情,我们这就算结束了。”
周和捻着胡子,哼出一口气。
赵凌安又道:“师傅,我们这也无法补救什么,但是也未酿成大错,这时候藏匿起镜子,谁也不再提及此事,那地府找不到,自然也就会不了了之,若干年以后,怕是就会淡忘了这件事情。”
周和眉头拧一下,进而又舒展开,摆手说:“罢了,我们进去吧。”
赵凌安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诡异,显然是已经意识到,周和这时候开始起疑了,肯定会对他们的计划有所干扰。
这不仅仅是来藏匿阴召鬼镜那么简单!
他们师徒俩人也往空荡的墓城里面走。
我的目光跟上去。
进了墓城,此时里面并没有先前的那些破房子,黑漆漆的一片空地,看不清眼前,也看不清脚下。
路面坑洼,周和走的格外小心。
在镜子外面,我能感受得到孤零零的城墙后面,空荡荡的黑暗中,阴风习习,寒气逼人,阴风不时地吹起周和的头发、胡子,还带着呜呜的声响,让人心里不舒服,听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感觉。
此时的墓城,其中的气氛要比我先前去的时候更加阴森诡异。
空荡的黑暗,更容易使人滋生负面情绪。
视线模糊不清,我也只能看着周和模糊的大体身形,稍微一不留意,就会看不到人影,所幸这阴召鬼镜的镜像,不会跟丢。
周和走的很小心。
他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停下脚步四处观望,然后又叹口气,掐着手指头,继续缓缓地迈着步伐,赵凌安则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一直向着前面光源处靠近——那是七叔公他们所在的地方,看着那光亮,这时候怕是已经挂起了强光灯,开始准备藏匿阴召鬼镜了。
周和走得很慢,饶是如此,还是踩到了地上的东西,“咔嚓”一声响,像是踩碎了一截碎骨。
周和停下走动,弯下身子看了一眼脚下。
镜面的影像也跟随着到了他的脚下。
他脚下的是一个已经完全腐烂掉的白骨,身着破烂锈蚀的盔甲,已经看不出样子,先前被周和踩碎了手臂,几点黄豆大小的幽幽鬼火从碎裂的骨腔里面飘出来,然后随着风流,在周和的身边上下左右的转,聚拢在了周和的眼前,呜呜的阴风响起,又迅速飘散开。
周和伸手抓住一团鬼火。
那团鬼火停留在了周和的手心,忽明忽暗的闪动,燃烧一会,突然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模样,然后又变回到先前的黄豆大小——这不是普通的鬼火,这是灵魂飘荡久了以后,因为孤独绝望,破碎开来的魂魄碎片。
“唉,造孽啊!”周和摇着头,又是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然后松开手,这团子鬼火又一次随着风流飘散出去,忽高忽低,没了踪影。
周和没往前面去,又低头往旁边迈了一步,脚下有的同样只是一具已经完全腐烂的躯体,只剩下森森白骨。
再往前面,还有更多的白骨残骸,这些应该就是那些看守劳工们的士兵。
周和站在这里思量了好一会,这才抬起脚,加快了脚步,往前面七叔公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过去。
靠近光亮。
七叔公掐腰打量着四周,对黄鹤说道:“此地阴气甚重啊,因为那些劳工和士兵的灵魂一直游荡在这里,长时间待在这里,就算是鬼魂那也受不了,进而孤独绝望,意识崩溃,灵魂破碎,带着无尽的怨念停留在这里,时间越久,怨气也越来越重。”
黄鹤点着头道:“七爷说的是,我们把镜子藏匿在这里,再用镜像塑造出一个墓城,这种气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用鸡首柳岩玺的阳气护住这里,阴气散不出去,就算是鬼差阴兵来了,那也只能望而止步,毫无头绪,呵呵呵,郑侯爷留下的一片未完成的墓城,显然要更适合。”说着话,黄鹤止住笑意,又对七叔公道:“七爷,周太爷来了。”
七叔公点点头,扭头看向靠近到他们眼前的周和。
周和面无表情,打量一下四周,捻着胡子不说话。
七叔公靠近他,对周和道:“太爷,你看我们把阴召鬼镜藏匿于此处可好?这地方是墓城中央,我们等会就把阴召鬼镜藏匿于前面,前面还有郑林尚未竣工的机关,再合适不过啊。”
周和不言语什么,只是继续打量着四周,眼神中多了几分戒备。
七叔公见周和没回话,连头也没回过来看下,又喊了一声道:“太爷?”
周和这才转过头来,停下了捻胡子的手,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挺诧异:“太爷?怎么了?你表情这么严肃?是不是你又掐算出在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周和此时的目光变得十分锐利,脸上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如此的严肃,就连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是一惊,这果真是高人风范啊!
七叔公、黄鹤、赵凌安都察觉到周和脸色的变化,都是谨慎的看着周和:“太爷……”
“师傅,你怎么了?”
周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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