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兴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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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兴大汉-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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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合肥城门大开,赵家的族长赵翰,也就是赵云等人昨夜所救的狱中老者,带领着合肥城中的其他家族代表,恭恭敬敬的出城迎接刘和。

    城外,赵翰等人跪地行礼,恭敬的请罪道,“罪人赵翰(……),不识天数,屡抗朝廷大军,实在是罪该万死!”

    刘和连忙上前,异常诚恳的说道,“长者困于牢狱,连脱身都不能,何来的罪过?长者能在脱身之后助大军攻破南城,足以证明对朝廷的忠心,日后合肥的治理可离不开汝等的帮助!”

    旁边一心想要投靠袁术的家族代表们忍不住面红耳赤,刘和却视若不见。

    以后想将合肥纳入掌控,势必会得罪既得利益者,与他们的冲突不可避免,但又离不开当地家族的支持,这就需要刘和打压一部分,拉拢一部分。

    既然如此,刘和又已经选择了所要拉拢的对象,又何必需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合肥,刘和龙骧虎步,意气风发,望着血迹斑斑的城头,忍不住豪情万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一卷结束)

    ps:剑手第一次写书,难免会有各种不足,在下一卷中会努力改进。

    尽请期待第二卷——淮南英雄说春秋。

第7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平三年,二月初的一个中午。

    合肥城西的肥水码头,来了一队骑兵,黑衣玄甲,持弓挎刀,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惊人的煞气,一看便知是军中一等一的精锐。

    为首之人是一名丰清俊朗的青年,年约二十,头上却没有带冠,只以青色帻巾裹头。

    青年身穿白色深衣,腰间悬挂着银印青绶,气度雍容,前额隐隐透出一股青气,贵不可言。

    此人正是刘和。

    正所谓“过了惊蛰节,春耕不停歇”,现在惊蛰已过,这春耕就成了重中之重。加上合肥平定之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等着刘和去做,所以刘和忙得晕头转向,数天都不得安宁,比打了一个月的仗都要累。

    像难民的安置,荒地的开发,耕具的打造,耕牛的购买等等事宜,每一样都需要刘和去亲自拍板的,而像合肥城内烧毁房屋的重建,投向袁术的家族,军队的整顿、抚恤、安置等问题则需要刘和亲自处理。这都关乎着刘和势力的未来发展,参与的人员只能是刘和自身及其亲信。

    所以今天刘和便起了个大早,忙碌着所有的事情。但是,在接到一封来幽州的书信后,刘和便丢下一切,带着着一队黑衣卫急匆匆的赶到了肥水码头。

    因为,去信久时的幽州来人了!

    虽然现在惊蛰已经,天气回暖,但是迎面的春风中却夹杂着丝丝的寒意。

    刘和忙了一上午,又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段长路,使得额头、脸上都是汗涔涔的。

    寒风拂过,一片凉意。

    秦汉以来,每任朝廷都非常注重道路的修建,宽阔的官道遍布郡国,使得整个天下四通八达。

    无论秦汉,道路的修建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前汉设立驿站以来,官道的修筑更是被提上了日程。

    刘和一路来的路上,走的就是一条笔直宽阔的官道,而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正在休整的田地。

    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佃农、私奴穿着粗褐穷裤,挥洒着汗水在其间劳作。

    看到这一幕,刘和忍不住蹙着眉头。

    今年天气回暖的有点晚,虽然给了刘和一点垦荒开田的时间,但新开出的生田,夏收之后能有多少收成,他是不敢有太多指望的。

    现在他只能期望,收上来的粮食能够勉强供应合肥一地所有军民的需求就好。

    所幸现在寿春已下,连整个九江都平定了下来,笼罩早江淮数十县上空的战争阴云终于散去,所有民众的活动得以正常进行。

    合肥平定之后,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寿春,周昂彻底绝了继续念头,立刻弃城而逃,不知所终。

    整个九江立刻落入了袁术的手心,九江东南各县更是传檄而定。

    于是,整个合肥迅速焕发出勃勃生机,巢湖与肥水边上的,这两个一南一北的中转码头,很快的忙碌了起来。

    此时才过日中不久,位于北部的肥水码头附近,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众多。

    有春游踏郊的士子,行色匆匆的商贾,也有担水送食,搬物运货的黑衣黔首。因为周袁之争方定,逃兵遍野,匪寇四起,行人多随身佩戴短刀、长剑。

    刘和偏转马头,给一辆对面行来的牛车让开道路。

    车内坐着一位高冠博带的老年儒生,衣冠整齐,端庄儒雅地坐着,旁边是两个俏丽可爱的少女,一个刚刚及笄,一个则稍小几岁,皆是豆蔻年华。

    两边交错时,小姑娘掀开窗帘,好奇地看了看刘和,萌萌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小姑娘肤白如玉,姿容俏丽,如粉雕玉琢,浮翠流丹。乌黑的长发梳成两根辫子,又圈成双环,甚是可爱,一蹙一笑中充满着童气。

    刘和还了她一个笑脸,小姑娘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点也不注意姑娘家的端庄淑雅。

    她就像一只火烧了尾巴的兔子,哪怕是关在车厢里也不安稳,似乎被关的久了,急不可耐的趴在窗口上,东张西望的瞅着外景。

    她的阿姊似乎有些着恼,一把将她揪了回去,在窗帘落下的一瞬间,美人乍现。

    少女肤如白玉,淡雅胜兰,明媚的阳光下,春风拂过她的云鬓发梢,使得纤指微动,点在香腮,掠过肩头,青丝飞扬。

    仿佛是春风摇动了画上的美人,吹动了一池春水。

    少女束发淡妆,碧钗斜插,抬手间映颜如月,顾盼生辉。

    似乎感觉到刘和注视的目光,她不由得柳眉低垂,好似在脸上敷了薄薄一层红妆,娇不胜收。面赛芙蓉一朵,唇色朱樱一点,春光下更显得她娇媚动人。

    奈何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帘幕落下,美人不见。

    望着擦肩而过牛车,刘和一时痴了。

    拉车的牛身上以及车轮、车身上都满是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走的路不近,这老者大约是从邻郡而来,带着后辈往城中访友去的。

    望着远去的牛车,刘和的心中空留了些许遗憾,只可惜春风依旧,美人不见,不知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刘和殊不知,他的一脸痴羡已经被一对滴溜溜的大眼睛瞧在了眼里,引来了一句“呆子”的评价。

    小姑娘放下再次悄悄撩起一脚的窗帘,犹如偷吃了蜂蜜的小鹿,颠着头上的两根小辫子,欢快的叫着,“阿姊,快看,又有一个呆子在看你!”

    “你瞎说什么!”红云爬过香腮,少女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少女猛地扑在小姑娘的身上,纤纤玉指挠在她的周身各处,“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咯、咯、咯……”小姑娘招架不住,被挠的咯咯乱笑,只得缴械投降。只是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深仇旧怨,坚决不住手。

    小姑娘实在抗不住了,只好向老者求救,一边附身爬到老者的怀里,一边尖声叫道,“阿翁救我,阿姊杀人灭口了!”

    老者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十岁,这样的年纪做两人的祖父都绰绰有余了,竟然是两个女孩的父亲!

    看起来是因为老来得女的原因,老者对两个女孩很是放纵,哪怕是将牛车摇动的晃晃荡荡的,似乎有倾覆的迹象,都不置一词。

    见到小女过来求救了,才顺势用右臂将小女楼在怀里,左手捋了捋颌下的三寸短须,笑呵呵的道,“阿莹,霜儿还小,不懂事,你就再饶她一次吧!”

    “哼!偏不,等阿翁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会收拾这个小妮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老说我的闲话!”

    看到阿姊威胁自己,小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将小脸嘟嘟了起来,双臂抱着老者的左臂,不停地摇晃,撒娇道,“阿翁,您看,阿姊长大了,都不听您话了!”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霜儿说的也不错,我的阿莹确实长大了,该给你找个好婆家了。我看刚才的那个小子就不错!”

    “阿翁……,侬再也不理你了!”

    少女赌气般的转过身躯,嘴中却威胁道,“等到了小弘先生那里,我一定让他评评理!

    小姑娘拜托了阿姊的魔爪,兴奋举起捏成小拳头的右手,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仿佛打了一场大大胜仗。

    老者却有些无奈,脸上挂着一丝苦笑,眼中却闪过青年的身影,透着一股凝重,老袁这家伙说的那人应该就是他吧?

    ……

    “什么,你说那个老者很有可能就是庐江的桥公,桥老太尉?”

    牛车“吱呀吱呀”地远去,刘和的心神刚从怅然若失中回转过来,却因为亲卫的一句猜测又起了波澜。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主公,属下敢保证,那名老者一定是桥公!”

    刘和身边一个年轻的黑衣甲士再三保证道,刘和也并没有再次质疑。

    黑衣甲士姓赵,名普,子伯益,乃赵家族长赵翰的嫡长孙,在赵翰率众迎接刘和入合肥城时,顺势推荐将他给了刘和。

    刘和正想拉拢赵家为代表的这批合肥士族,与之一拍即合,便将赵普安排进了黑衣卫,作为自己的亲卫。

    赵普是土生土长的江淮人,尤其会不知道邻郡名震天下的桥公?

    当下能称桥公的,只有安居在邻郡的原太尉——桥玄,也就是历史大小乔的父亲,乔国老。

    《三国志·吴书九》中记载: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桥,瑜纳小桥。

    桥、乔其实是同姓,桥玄的六世孙桥勤在北魏任平原内史,北魏末年桥勤随魏孝武帝一起投奔西魏,西魏皇帝宇文泰改桥勤姓乔,赞他见识高远。

    所以当时的大桥、小桥,到了南北朝时期就成了大乔、小乔。而桥公桥玄,也就成了后来的乔国老。(以后文中用大小桥的“桥”全用“乔”来代替,万不要当成是是剑手笔误)

    而桥玄此人在当下的名声,非常大,在后世的史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续汉书》:玄字公祖,严明有才略,长于人物。

    《魏书》:太尉桥玄,世名知人,鷪太祖而异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由是声名益重。

    《汉纪》:玄历位中外,以刚断称,谦俭下士,不以王爵私亲。光和中为太尉,以久病策罢,拜太中大夫,卒,家贫乏产业,柩无所殡。当世以此称为名臣。

    对于这样一个既有能力,又有名望的大贤,刘和充满了兴趣。若是能将他收至麾下,无论是刘和的威望,还是实力,都会的到巨大的提升。立足合肥,开拓庐江,雄踞江淮,会变得更加简单。

    朱禾会意错了,以为刘和对刚才的少女念念不忘,裂开嘴嚷嚷道,“正好老家来人了,让他们给公子提亲去!”

    刘和闻言,脸上立刻挂不住,有种想锤死他的冲动。但是想想他前几天的惨痛遭遇,只得作罢,一甩手,策马向码头赶去。

    四周的黑衣卫,全都翻着白眼,心中暗道,也就是你这个乳兄才敢这么张口胡来,主公的婚姻大事岂是一个下属所能胡乱置喙的?

    朱禾茫然看了下周围,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郁闷的挠了挠头。

    说来也是朱禾倒霉,前一阵在合肥当奸细,眼看就要立下大功了,没想的在行动的当天下午,就被困在了刘府的大院。

    虽然因为刘和攻下了合肥,朱禾也被刘勋乖乖的里送出府,可朱禾错失大功不说,本人还成为了军中的笑柄。

    等到战后,刘和本想趁势提拔他一下,可却死活找不到提拔的理由,你说他倒霉不倒霉?

    很快朱禾能明白了原委,瞬间变得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从后跟上。

第78章 幽州来人() 
站立在蓝天白云之下,牵马于耕田官道之间,刘和静静地注视着繁忙的肥水码头,有些出神。

    看人来人去,望云卷云舒,刘和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再也离不开这个这个充满着宁静与战乱,机遇与挑战,厌恶与向往的矛盾时代了。自己的身上已经深深地烙上了这个时代印记,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洗去。

    “这便是我以后奋斗的起点了。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几个月,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执掌一县。虽然,辖地不过百里,治民不过十万,但也算有了立足之地,可以开始着手‘大计’了。”

    调侃了自己几句后,他牵着马信步而上,朝着一行人迎了上去。

    一行人行来,当先的是数个骑士,皆披甲执锐,目光锋利,其后跟着几辆马车,上面打着幽州的“刘”字旗,左右是几十名护卫。

    一行人声势浩大,沿着河边的官道一路行来,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叔父,好久不见!”

    从第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锦衣玉束,稍显富态的中年男子。

    男子四十多岁,皮肤白净,颌下无须,宽大的身子有些微胖,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就变成了一对弯弯的月亮,非常和善,看起来像一个和气生财的富家翁。

    此人正是幽州牧刘虞的胞弟,刘和的从父刘唐。虽然模样与刘和比起来只有三四分相似,但脸上依稀能够看出刘和脸庞的轮廓。

    “一晃四五年过去了,连当年的混小子也变成了朝廷的大将,真是时光飞逝啊!你我叔侄的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你的束发礼上吧!”

    刘唐轻轻地拍了拍刘和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慨。

    “叔父好记性,小侄当年的束发礼还是您主持的呢!只可惜在我赶去京都之时,你还在边郡忙着屯田的事情,没来得及向您告别!”

    刘唐一不是文官,二不是武将,平常也只是管理着恭王一脉的琐碎内务,从来没有入仕过。

    只有当刘虞无人可用之际,他才会进入大兄的幕府,处理一些政务,其中就包括屯田一事。

    “朱禾、赵普。”

    刘和介绍的说着,“这是我的从父刘唐,是我特意从幽州我请前来管理内政,进行屯田事宜的,你等不可怠慢。”

    朱禾当然认识刘唐,但赵普却是第一次相见,于是学着朱禾的样子,与他一起向刘唐行礼,“刘使君。”

    “不敢称使君!”

    刘唐笑容可掬,看起来很是随和,一点也没有汉室宗亲的架子。

    刘唐虽然不是什么上位者,平常也只是管理着宗族的内部事务,但毕竟是堂堂的汉室宗亲。

    正所谓“养移体,居移气”,刘唐长期担任着宗族的大管家一职,自然养成了沉甸甸的气势,一举一动充斥着令人压抑的威严。

    加上刘和在一旁,执子侄之礼,众人更是恭敬,不敢有丝毫言行的无状。

    见到众人之间相互客气,有些发放不开,刘和上前笑着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对了,叔父,不知这几位如何称呼?”

    自从打算再汝南一带另起炉灶,刘和便去信幽州,向老头子索要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内政人才。

    刘虞的忠君思想非常严重,在这个诸侯并起、群雄逐鹿的乱世里,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与周边的几位诸侯,几人的关系都非常僵硬。

    显然,刘虞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与众人怀着类似的心思,他对刘和狡兔三窟的做法还是比较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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