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兴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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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兴大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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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终于有大将驻足狂呼,“将军且住!一路行来,树木丛杂,枯燥易燃,如今又有大风呼啸,风助火势,需防火攻!”

    龚袭猛省,立即下令大军驻足勿进。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有士兵在远外大喊:“谷中留守营地有大火燃起!”

    众人纷纷向高处外走去,高处很快聚集了无数士兵,探头向数里下的谷道中眺望,龚袭也看见了,只见留守营地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山顶有一员大将正临风而立,六七十斤的大铁枪犹如一杆大纛,直插天穹。

    其后有百余人相随,个个头插禽羽,眼冒凶光,竟然不披厚甲,只持利刃。这些人具是身着单衣,迎风而立,岿然不动,不过百人却胜似千军。

    其中一人大步上前,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狞笑着道,“主公,贼军来了!”

    大将不动如山,耳边只是回想着那个自称郝翊的男子所说的话,“裹中之物可能会对你们有些帮助,我家公子到时也会暗助一二。”

    大将的手中正攥着一条满是火焰状纹路的裹布,其上的纹路不正像山间这熊熊的大火吗?

    “这周和周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大将喃喃道。

    ……

    龚袭此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想起了刘和请求到后军之举,不由得想到,“难道刘和早就猜到联军的意图,却步步为营,牵着大军走向死路?之所以要走,一方面是要将大军往火坑里推最后一下,一方面见势不妙,趁机要溜之大吉吗?”

    这时,后军的斥候飞奔而至,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将军,后军遇袭,敌军放火烧毁山路,我军后路断绝了。”

    “周军师哪去了?”龚袭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领,冷声问道。

    “周军师说谷中留守的营地的有危险,急急忙忙赶向谷中去了。”

    “滕杰人呢?”

    “滕、滕军侯……”

    斥候吃吃哎哎不敢言,龚袭一把将他人在地上,将佩剑搁在他脖子上,怒喝道,“快说!”

    斥候不敢再迟疑,慌忙道,“滕军侯上前阻拦,被军师一剑斩了!”

    “啊!啊!啊!”

    龚袭勃然大怒,一剑砍在路边巨石上,火星四射,斥候顿时瘫软在地,裆下一片潮湿。

    龚袭咬牙切齿道:“不杀周和,我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只听背后喊声震起,后方的大火已经一路烧了上来,随后两边杂草灌木而来。刹那间,四面八方,尽皆是火;又值风大,火势愈猛。两千士兵,乱作一团,自相践踏,跌落山下,死者不计其数。

    龚袭冒烟突火而走,见势头不好,知道后方是不能去了,只能急奔山顶,不想火光中突现一军拦住。当先大将,正是陈三郎,其身近九尺,威势压人,一杆黝黑的大铁枪如巨蟒出洞,猛不可当。

    去路被阻,数十名贼兵一拥而上,乱矛刺向陈三郎,前后左右,将他团团包围。

    不想大铁枪如暴风骤雨般杀至,财狼便羔羊,所过之处,人头翻滚,肢体横飞,血雾弥漫。其后上百道黑影如利箭射来,贼军触之非死即伤,走投无路的贼兵你推我退,乱作一团,哀嚎遍野,剩下不是被践踏,就是被挤落山谷。

    龚袭见敌将杀人如割草,不由惊怒交加,弃剑换刀,率领黄巾军迎战而上,他一挥大刀,挑战陈三郎。

    龚袭大吼一声,迎面一刀劈去,大刀力量强劲,势若狂风,“贼将,吃我一刀!”

第37章 杀死龚袭() 
龚袭大吼一声,迎面一刀劈去,大刀力量强劲,势若狂风,“贼将,吃我一刀!”

    陈三郎刺向贼兵的长枪猛然一收,同样也是一声大吼,化作一道闪电直刺龚袭。

    刀枪速急,瞬间相击。

    龚袭力壮,一刀击中锐利的枪头,在龚袭得意的笑容中,长枪瞬间被荡开,刀势不止,狠狠像三郎头颅劈去。陈三郎,无奈只得急向左闪右转,‘嚓!’一声,刀尖擦着他的脸庞划过,金盔被斜斜劈飞,脸上划开长长一道血槽,鲜血喷涌而出。

    龚袭仰天大笑,正欲乘胜追击之际,忽觉身后劲风袭来,他心中一阵胆寒,可此时他已躲无可躲,只得将刀杆向后一背,却不想晚了一步。只听‘咚’的一声的一声闷响,好像有只重锤狠狠击打在龚袭背上,鳞铁甲叶片被拍得四处绽飞,大刀也不由得脱手而出。

    龚袭七窍流血,眼冒金星,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全被轰的稀巴烂。

    却是陈三郎觉得硬拼不过,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借力将枪向身后一甩,枪头旋转三百六十度,化枪为锤,狠狠地击打其背,想要用强大的力量生生砸断对方脊梁骨。

    龚袭果然体壮如熊,后背骨头几乎全部碎裂,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却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是龚袭大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逃走。

    其实龚袭的武功远胜陈三郎,却不想只有一个照面,兔起鹘落间就被打败了。龚袭因此惊怒交加,不忿的怒吼道,“不可能!你连脱胎都没……”

    话未说完,一支长枪如箭矢般直射龚袭,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穿背穿胸,将他活生生地钉在地上,龚袭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有大片的血沫从口中涌出。

    陈三郎两手空空,大步向前,贼军肝胆俱裂,竟不敢阻拦,纷纷退避,遂将龚袭尸体高高挑起,纵声大笑,“还有谁来?”

    黄巾军主将被杀,后路断绝,前方又有百余嗜血凶兽于地势险要处阻拦,贼军进退不得,很快便崩溃了。

    山路上到处是烈焰浓烟、拥挤践踏、疯狂厮杀……很快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

    可以说,这次联军袭击黄巾留守的军队并不是巧合,而是连环计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们的目的通过袭击这部士兵,扰乱龚军主力的军心,为陈三郎大破黄巾创造机会,当然,此外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联军分工明确,负责袭击谷中黄巾的正是白毦军统领张鲂,在将白毦军交还给盟主后,张鲂便统帅剩下的五百多人的主力隐藏在林中,伺机而战;而诱敌深入,拖住甚至大破龚军主力的任务则由陈三郎统帅的白毦军和潜伏在山路旁准备放火烧山的死士来承担了。

    张鲂本来的任务只是袭扰一下留守的贼兵,并在陈三郎失败之后尽可能地将龚军主力拖在谷中一段时间,给魏嬴攻破孙家堡创造机会。

    然而张鲂并不甘心,于是他便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将偷袭变成强袭,一举击溃贼军的留守部队,收编其中强拉的丁壮,以壮声势!

    到时无论陈三郎是否成功,他都将率军直扑孙家堡,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灭龚军营地。

    因此第一波攻势一发动,张鲂就投入了全部的五百余精锐,在张鲂的怒吼声中,五百余联军士兵向猎食的狼群一般迅猛、敏捷、相互掩护配合着扑向粮车后的贼军。

    “放火烧毁粮车!”

    随着张鲂的厉声大喊,百余名士兵手执火把向粮车冲去,他们的前方是数百名顶着草盾迎挡飞矢的袍泽。

    粮车上载的干草早就不见了,因此其不但很难被直接引燃,反而变成了成了最好的拒马和鹿角。

    但殊不知联军早有预见,撤退的时候就将将干草顺走了大半,在潜伏等候的这段时间里将干草扎成了一排排的草盾,此时连成一片,比真正的盾牌还要强悍,在狂风暴雨般的箭矢攻击下,联军奋勇突进,直接推到了车阵之前。

    黄巾比联军的人数要多得多,足有联军的两倍,但他的组成不是数十股归属不同的贼寇,就是被强拉来的丁壮,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

    面对敌军的早有预谋,应变的不足及指挥的不畅,成为了贼军致命的弱点,被联军士兵一下子便蜂拥到了阵前,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尤其是当一排排草盾丢在辆车上或丢进车阵中后,随后是飞舞而来的上百根熊熊燃烧的的火把,数十辆粮车瞬间就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上千名贼兵苦苦抵抗,渐渐支撑不住,形势一下子变得万分危急。

    ……

    此时刘和终于逃脱的龚袭的魔爪,来到了山下的密林当中。

    在剑斩滕杰之后,刘和便手持军师之印,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虽然暂时震慑住了龚军士兵,但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他们会反应过来,派人来追。

    然而刘和的运气不错,直到他到达谷中,贼军始终没有派人追来,只是刘和一入密林瞬间,却有数支密集的箭矢如骤雨般攒射过,刘和只能狼狈的在地上翻滚,险之又险的躲避开来。

    “来者止步!”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联军士兵疾而有序地从不远处的树林内杀来,虽然只有十几人,却个个悍不畏死,勇猛异常。

    “不要攻击,我是自己人!”

    刘和赶紧表明身份,他早就有了准备准备,猛地将手中的官印和佩剑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无害。

    “你是何人?”

    士兵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握紧长矛利刃,步步紧逼,从两边围了上来。

    “在下周和,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在下?”

    “周和?可是下蔡的周和周公子?”

    领头的士兵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刘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自己的假名已经通过刺客之口,传入了联军之中。

    “口说无凭,公子可有证据?”

    矛刃高高挑起,对准了刘和,在狂风中发出尖锐的啸声。

    “此印为证。”

    刘和慢慢的将军师印放在地上,怕引起误会,小心翼翼的退了几步。

    有士兵上前将官印从地上捡起一看,印虽然是新铸篆刻的,但上面果真可有有“军师周和”四个古篆字。

    众士兵戒心稍渐,为首的士兵更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笑着说,

    “军令如此,公子切莫怪罪。在下柏懿,乃盟主帐下的一名队率,盟主曾多次强申,联军将士若是有幸见到周和公子,一定要以礼相待。只是周公子今日来的实在不巧,此时正是我们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为防止误伤,公子还请在这里稍待片刻吧!战后我等自会立刻向领军的张鲂将军禀告,到时张将军必会前来亲自接见于您!”

    刘和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暗忖道,“莫非杀死郑启的刺客是陈通本人不成?当时只报出假名,有些可惜了。”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若是陈通的话,郝翊又岂会不识?

    但见远处火光通天,刘和顿时顾不得这些旁枝末节,急切道,“在下武艺虽然一般,弓箭之术却比较拿手,如今军情如火,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柏队率还是现在带我去见张将军吧?”

    见士兵们戒心未失,脸上有些迟疑,刘和不由得苦笑道,“我只有一人,交战的双方起码上千,贵军若是有防备,还怕在下给贵军造成什么危害不成?”

    柏懿闻言只得点头应诺,向身边的士兵们交代了几句后,亲自带着向战场赶去。

    ……

    当两人赶到时,敌将已经将最勇猛的数百名手下集中了起来,虽然还有很多贼兵各自为战,但这些人却执枪持盾,勉强排成几排还算整齐的队列,在放弃了粮车队后,锋利的兵刃迎向了猛扑而来的联军士兵。

    宛若汹涌的大潮拍向坚固的礁岩,凶猛扑来的联军士兵和排列成队的黄巾兵撞击在一起,顿时血花四溅,断肢横飞,在一片惨叫声中,敌我双方同时有数十名士兵翻倒在地,被践踏成肉酱。

    然而终究是联军兵精将猛,以有意击无备,占据了上风,第一排士兵倒地之后,越来越多的联军士兵却冲进了敌阵,将敌军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上百辆大车不是倾覆,或者被点燃,火舌席卷冲天,烟雾弥漫谷中,连狂风都吹之不散。

    “不要管辆车了,保持阵型,齐心杀敌!”

    高季声嘶力竭,心中焦急万分,然而却只能勉强将军队再次聚拢起来。硕大的汗珠想豆子一样从额头不断滴落,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龚都将自己外放独领一军的兴奋。

    高季知道,生死存亡就在眼前!

第38章 连胜连战() 
这是高季第一次指挥军队作战,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得力的部下。虽然近几年读了不少的兵书,关键时候却一点也有不上,此刻全靠他的直觉来判断。

    现在他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是驻守待援,还是带军突围?

    这时,白毦统领张鲂率领十余名联军骑兵疾冲而至,向一柄尖刀狠狠地插在龚军的腰眼上,将龚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组的战阵又一次被穿透了!

    十几名骑兵人数虽少,在杀进敌阵后,却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敌阵再次大乱,溃散开来。

    高季看得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有心力挽狂澜,可毕竟是第一次遇到种危急局面,心中的焦急竟使得他想不到任何一条应对的方法。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一声大喊将他从无助中拉了出来。

    “将军!快走!”

    声音有些陌生,高季一看,并不认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也是刚刚接管这支军队,这支军队的组成又如此复杂,高季又只能记住几名领头的将校。

    声音的主人此刻站在几步之外,穿着一身破烂的黄巾军服,大步向高季赶来,他手上牵着一匹战马,马上挂着一根长矛和一副弓箭。

    此时情况危急,来者也顾不得那么多虚礼,一把抓住高季的胳膊,大声提醒道,“将军,大势已去,再不走已经就不及!”

    士兵的话猛然将高季惊醒,高季抬头望去,只见敌军大将正杀将过来,战马疾快如闪电。敌将手中的长矛每一次挥舞刺挑,看似不快,敌人却总是抵挡不及,每一次长矛抬起之后,却必有一名黄巾坠落马下马下,看的高季肝胆欲裂,冷汗直冒!

    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高季当即选择了突围,命没了,胜负又有什么用?

    听着士兵们死亡前最后的哀嚎,他横下一条心,毫不迟疑地转身上马。

    谁知在转身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箭啸声冲背后传来,高季暗道不好,侧身欲躲,但已经晚了。黑箭如蚂蝗般狠狠地叮在他的大腿上,只听“扑通”

    一声,高季竟然一下子跌落马下。

    高季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勉强抬头向箭来处看去。只见几十步之外,有一面容冷峻的男子正冷冷的盯着他,手中的弓箭才刚刚放下,似乎一箭没有射死高季已经失去了兴趣。

    但高季并没有死后逃生的庆幸,反而被怒火烧红了双眼,“刘和小儿!忘恩背义,必不得好死!”

    原来那男子不是匆匆赶来的刘和,还能是谁?

    但终究还是有没有丧失理智的人,提醒高季的那名黄巾拼命地将高季扶上战马,将长刀猛地看在在马臀上,再次大喊,“将军快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迎向赶至近前的敌将。

    这次不用手下提醒,高级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拼命地激发出全身最后的潜力,在战马痛苦的嘶鸣中消失在浓浓的黑烟里。

    黄巾的主将逃走,使得残军的守势一滞,张鲂一枪将迎向自己的黄巾抽飞,正欲策马追击之机,背后传来一声呼喊,“张将军止步,还是破敌要紧!”

    张鲂下意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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