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阿耨多罗神识圈”?就是他那个神念波动层次吗?
飞龙考虑了一下,锁住绿霓的那丝神念感应不变,另起一缕意念,切进了这个“老衲”的传讯层。
“老衲,你在这里做什么?”飞龙的那缕另起的神念传出了这样的信息。
“阿弥陀佛,前辈之神识大法几已隐于无形,透入老衲‘阿耨多罗神识圈’中,却依然无法确切辨出前辈‘神识元’之所在,实令老衲深感敬服不如,老衲‘真佛宗’‘神蕴空’是也,敢问前辈法名?”
“原来你叫‘神蕴空’呀,我有听过绿霓、彩红及雷擎天说起过你。我没有法名,你可以叫我‘阴阳飞龙’或是‘飞龙’都可以。”飞龙想起了之前绿霓、彩虹和雷擎天三人的话,终于知道这人就是“真佛宗”里那个叫“神蕴空”的人,原来“老衲”是一种自称,不是名字。
“原来前辈也听过贱号?难道前辈是‘天池仙剑宗’哪一位隐世不为人知的高人么?请恕神蕴空见识欠缺,未曾听过前辈‘飞龙’之号。”
咦?怎么他会以为我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我不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哪前辈是哪一宗门的高人?如此玄奥高明的神识大法又是何名称?请前辈有以教明神蕴空,感激不尽,阿弥陀佛……”
怎么又来问我是哪一宗的?神识大法?是指这种神念感应波动吗?
“神蕴空,我现在暂时算是‘九幽鬼灵派’罢,不然你说是‘阴阳宗’也可以…
…至于你说的什么大法名称,我可不知道,我只明白怎么做而已,也不晓得这该叫什么名字!“
对方沉默了一下,似乎有点为了飞龙的答案而困惑不已的样子。
“前辈神识紧随‘天池仙剑宗’绿霓仙子而来,前言又提及贱号乃听‘天池仙剑宗’绿霓、彩虹及雷霆等‘天池三色神剑’所说,是而神蕴空方会以为前辈乃‘天池仙剑宗’不出世之隐名前辈高人,实未料到前辈竟会说‘暂时’算‘九幽鬼灵派’或‘阴阳宗’之人,此话让神蕴空真有点不知所以……除了‘九幽鬼灵派’专意修练‘死亡道’驱魂秘法,从未听说有如此玄奇之神识大法外,‘阴阳宗’之名更已是有数千年未曾使用,其后续宗人多皆以‘阴阳和合派’称之……前辈之神秘恕神蕴空无此智慧参透,请问前辈神识锁移于绿霓仙子之身,有何意图?”
神蕴空这次的讯息虽然还是恭敬客气,但是语意里的警戒味道却已是显然加重了许多。
“我将神念感应锁定在绿霓身上,是想知道她人在哪里,有些事想和她谈谈。”
神蕴空的神识讯息又沉寂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飞龙话中的意思与真假,然后才又传讯而来:“前辈,之前在此区域附近,有两股极端强大的神识虚空互击,其力量之狂猛,是为神蕴空所仅见,前辈对此有无相关讯息?”
神蕴空在传达这一段讯息的时候,飞龙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个神蕴空的神念振动已是全面共振而起,隐隐待动,应该是他暗中提运加强了功力,显然就是一副如临大敌,全神贯注的架势。
作什么呀?这个神蕴空奇怪的很,为何会作出这种战战战竞竞的样子?
“你是说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神念波动吗?哈哈哈……神蕴空,你觉得呢?你认为我是不是呢?”
飞龙这次可学乖了,瞧这个神蕴空的模样,就是那种很怕他就是之前两股神念交手之一的态势,他只想搞清楚绿霓在哪儿,以后好找她问问紫柔的事儿,可不大希望再有其他事儿影响,便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他一句,然后神念迅速跳变而出,脱开了神蕴空的意念振动层次,潜进他所侦测的范围之外。
这次接触的那一丝神念,立即缩入无形之中,再也不出现,只是紧紧地锁着绿霓的位置,盯住在她身上。
绿霓飞身狂逃了一阵子,心儿跳得又急又快,满脸的潮红依旧未退。
那一生从未见过的影像依旧在她的脑中盘旋不已。
她净身元阴入道,还真是从未真正地见过男人胯下的阳茎是长什么样子,更何况这个做出此种她难以想像之事的男人,是如此正正地对着她,而且是针对她,露出了他的宝贝。
绿霓实是无法想像修真界竟然会有人敢对“天池仙剑宗”的绿霓仙子,作出这种变态的事儿。
以致于她毫不犹豫地就飞逃而去。
虽然之前她曾经想过藉由这个与蛟头魔人似乎极有关系的怪人,来找出蛟头魔人的行踪,或者更深入地弄清楚这个人与蛟头魔人之间神秘的关连。
可惜这个家伙令人想也想不到的举止,让绿霓再也没有勇气单独和他在一起。
天啊,连这种事他都毫不犹豫地做出来了,谁会想到他还可能干出什么样其他的事儿?
绿霓在刚离开的那一瞬间,心中实是又羞又急,又有些脸红心跳,让她红晕从秀额直透到玉颈。
然而飞行了一阵子,她竟然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气。
咦?怎会这样?我应该是愤怒得恨不得刺那个变态色魔两剑的,可是怎的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生气?
也不是不生气,只是好似也没那么生气!
我是怎么了?为何对那个无耻的暴露怪人,没有预期中的愤怒?
她们这种修练的真人,心神的精凝是远超过一般人的,尤其绿霓仙子在真人界素以思虑清楚,明快果断着称,短短的时间中,她已是分析了好几遍自己的心神状态。
绿霓在飞行中陡然察知自己的反应其实是反射性的反应,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对飞龙的行为真的愤怒到哪里去。
就好像,虽然她真的是被飞龙猛然献宝的举动,吓得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落荒而逃,但是她的内心似乎并没有把飞龙冒失已极的行为,看成是他蓄意对一位女修真所做猥亵龌龊的污辱与冒渎。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会喜欢他这么做吗?
不,绝对不是。
对于这点绿霓非常肯定。虔心修练剑道这么久,她岂会有如此心思。
可是她为何又在内心之中有如此矛盾的感觉?
绿霓想到这里,那一只又粗又直,上竖朝天,好像是根小旗杆瘰瘰阳茎,紫色的茎身,明显的龙纹,赤红的菇头,竟又那么生生地在她脑里浮现,让她不由得心跳更乱,神念更纷,一张俏脸儿更是红上加红,晕外透晕。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气得不在心里咀咒那个该死的死飞龙?
为什么我此时心里所责备的,竟然只是:你这个冤家,怎的如此冒失,如何这便将你的宝贝家伙给现了出来?
你你你……你这么吓了我一跳,是什么意思?
怎的我心里应该是咀咒的愤怒,反而变成了只有这样的程度?
为何我此时虽是被吓得飞逃,但却只有如此一层薄怒?其他的愤恨,怎么统统不见了?
就像……就像……
就像是对着一个恶作剧的大孩子,再大的气,也不致于变成真心的痛恨!
绿霓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她明白了为什么会对飞龙作出这种事儿的反应,其实并没有太多真正怒意的原因。
她明白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她的内心之中,已经是从直觉的感应中,体会到了他那宛如初生的纯粹。
他就像是一个不会有恶意的孩子,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只有纯粹得有点可笑的想法。
这可以从绿霓和他接触以来,有点反常的举止说话中感觉到了。
她虽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飞身而退,可是那也只是一种长久以来的本能反应而已。
其实她的内心之中,并不真的认为那个飞龙,是对自己有了如何淫邪猥亵的恶意。
至少她更深层的内心中,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感觉。
绿霓又有点矛盾了。
明明他说的话,作的事,就是想要和她绿霓“阴阳交合”一下,还厚颜地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地擅长做这种事,甚至还说他至少会六百九十种不同的花样……
再淫邪猥亵的恶意,顶多不是也不过如此而已吗?
如果这样的明白表示,都不算淫邪猥亵的话,那么还要怎么样才算?
可为什么她的内心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把他那纯净宛如清水的眼眸,和淫邪猥亵连在一起?
绿霓越想越有点搞不清楚。
本来她还打算是不是要折回去瞧瞧,后来又想到飞龙那冒失得有点让她受不了的举动,终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当今之计,还是先回三派搜寻蛟头魔人的“剿魔队”那儿去,再做区处。
也可以找彩虹师姊来商量商量,瞧瞧对这样的状况,是该怎么个处理比较好了。
飞龙前飞的身形其速无比,没有多久就看见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极大的乱葬平地。
飞龙会知道那儿必定是个乱葬墓场,是因为他曾经见过狗食岗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说狗食岗是个穷人的乱葬岗,那么现在在飞龙身上快速接近的这个地方,就可以说是个穷鬼的乱葬岗。
这个墓冢比狗食岗大了至少十倍。从飞龙所处的高度看去,几乎放眼望去,还看不到这个墓冢的尽头。
之所以会说是穷鬼的乱葬岗,是因为狗食岗虽然荒凉,但至少还不断有新死的尸体,被于白天送去埋起,还是可以见得到不会很久的新墓。
可是这个墓场给人的感觉,却是大大地不一样。
从边缘开始,极目所望,全是一片斑驳老旧的墓碑。
偶尔有尸体露出来,也没有一具是还有肉的,全是已经风化得蚀蚀洞洞的骨头。
而那骨头的颜色全是灰中带黄,不然就是黄中带灰,有些甚至还因时间过久,变成了淡褐色。
虽然是大白天,但一越进墓场的边缘,立即就被一股又浓又沉的阴雾所笼罩,放眼望去的视距,也马上变得极为短近。稍远一些便只剩雾蒙蒙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从未有阳光透入过,一阵阵阴涩晦沉的气氛,让所有接近此处的人不由得在白天也忍不住心头颤动。
龙魔传说至此二十章,不得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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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章 立定五方
(起点更新时间:2003…4…15 1:44:00本章字数:25352)
飞龙一进到这个连白天都阴气冲天的地方,马上就发现这些遮天的迷霚、骤冷的气温、诡秘的压力,都是源自于这个占地广阔的墓场中央,一座宛如鬼殿的建筑,所引发的妙牵动力量。
坟场的大小,占地的形状,所处的位置,甚至连其中每个墓碑的竖立的高度角度,都隐藏着玄奥的作用。
这个地方如此布置,形成了一个极端聚合阴气的天地暗角。
即使是大白天中,也能以累积的阴气,把天地至阳给给错开,就像在强烈的日光下,也会让阴影处棒更加黑暗那般。
飞龙对于此地的一切布置,竟然能将天地的玄奥,彼此相生相辅的作用,如此奇特巧妙的运用,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妙极。
哇哈哈,没相到这个地,竟然可以把每一个方位角度,甚至每一块墓碑,都掌握得这么精确。
这位当初把此地这么经营的人,一定也和我一样,几乎可以看见天地之间万物互动的玄妙力线。
有机会倒是可以认识认识这个人。
飞仔细地感觉着这一片巨大的墓地每一道交错的波线。
他明白如果就这么莽撞地从空中进入,必定会引起波线的错乱,引起其中人们的警觉。
而此时鬼眼和鬼手的情况未明,自已还是先从暗中观察一番再说。
还好的是,鬼眼和鬼手虽然真气尽提,但看来好像还并没有么立即性的险。
飞龙想到这儿,便即从空中顿住,将心念感应投进了这个墓地范围,虽然看不见但却是隐然存在的力波。
现在的时辰是白日,天地间蒸然的阳气将此地藏晦的阴气压缩得更为潜沉难测,若非是飞龙这种天生对能量波动极为敏锐的人,实是难以察觉其作用于万一。
这个墓地周围的波动,和之前在岳家庄遇到的“丹心血魂”那种宛如守护怪兽的防盾力量冗全不同。
以飞龙现在心念感应的了解,这种波动并不会像“丹心血魂”那般,把所有外来的术法力量全部推拒在外,而是会引景范围内交错的力线,彼此牵引,将外来的术力给消化消在无形之中。
这种术法力量的玄妙作用,飞龙在心中清楚地掌握着。
他知道只要他将自已神念动窅然切入,别的不说,先就会惊动到现在离他三百步内四个 “九幽鬼灵派”的警人员。
那四个“九幽鬼灵派”的警戒人员,都缩身在墓地里的四个墓穴之中。
墓穴隐藏在地面之下,所以从外面看来,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的。
若非飞龙这种具备特殊能力的人,是很难察觉到看来死气沉沉的神秘墓地,竟然还藏有活人。
飞龙现在的位置,是在这片巨大墓地的外围空中,因为烟气弥漫,非常不容易见到他的身形。
但是他的神念感应,却是以一种与墓地力波差距极大,不会引动其反应的层次,渗入了墓地之内。
才刚进入,飞龙就察觉到了三百步内,稳藏了四个显然是“九幽鬼灵派”派驻在外面的哨子。
飞龙极快速地切入了这四个人振动层次之中,马上就明白了这四个人的功力程度,大约是鬼眼与鬼手之前的深度。
有两个还要比他们之前的功力更为再深厚一些儿。
飞龙正想调动意念,往里面深入,就发现有一个人正以快速的身法,急急地往外掠出。
飞龙立刻停下了动作,感应的焦点聚到了这个往墓地之外飞掠而出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女孩子。
她的一头秀发非常长。飞龙知道若是她的头发垂洒下来,是可以超过她的臀部,到达她的大腿。
只是现在这个女孩子身形在空中急速地掠着,那一头黑亮的长发也就在空中激烈飘飞替,远远看超来,反而有些像是她身后的长披风。
她的身上穿一袭轻柔的暗紫色长袍,双袖也是极长,在飞掠的时候拖在她身后,与她长长的黑发相映成了三溜尾影。
她的长相并没有特美艳,只是淡淡素素的,显得极为清秀。
双眼虽大,但是眼尾微翘,倒有点让人分不清她的眼精算是丹凤眼还是杏仁眼,鼻子如嘴巴都是小小巧巧的,除了秀气之外,还有点精敏的感觉然外露。
她的身形颇快,不一会儿就掠进了那四人警戒的范围之内。
那四个隐藏在地的哨子,见到了这个女孩,立即有一个人轻声地叫道:“盼盼,你跑得这么急,是要做什么呀?”
那个叫做盼盼的长发女子,神色之中显得有些急迫,口里回答着那警哨的问话,身形却是毫不停留:“听说我师傅已经快回来了,怎的现在还没到,我得去看看……”
之前的那个警哨又嘻嘻笑道:“有来就是有来,没来就是没来,祖师又不是不认得路,你去也不能看出什么名堂的,倒还不如到油鱼大哥我这儿来聊聊天哩…”
盼盼没有搭那个“油鱼大哥”,只是一个劲儿地掠身而过。
倒是不远处另一个警哨哨嗤嗤地接口道:“油鱼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盼盼如鼠的师姊睬睬,是咱们“九幽鬼灵派”里有名的两个火药石女,你找她去聊天,又能“聊”出什么东西?”
这个人的话一说完,立即引起另外两个夹藏暗哨的嗤笑声。
在那个“油鱼儿”接下来不清不楚的固哝中,盼盼已经是飞身掠出了墓地,吁身在比较清晰明亮的外间。
身在空中的飞龙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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