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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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说1-7-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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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期间固是让他花了许久才走到目的地,然而这一路上却是让他本来很浑沌的脑筋清楚了不少。 

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水了。 

因为他经过了十一道河流,八处山泉,还有四个湖。 

他还兴奋地跳进湖中去,差点喘不过气来,因此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湖水。 

原来水是可以喝的! 

他在湖里玩耍了快半天,才兴尽地上岸来准备继续上路。 

然后他就看到了“人”。 

他一见到那个背上背着一捆木柴的“人”,立刻就知道他便是“人”。 

只不过他身上还穿着褐色粗布作成的“衣服”,一见到他,立刻就大呼小叫,像是见了什么妖怪般地,拔腿便跑。 

本来他还颇为高兴,想仔细看看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 

没想到这个“人”的反应,却是如此地激动,在往后飞跑的同时,他感受到这个“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从他的眼光,实在看不出他现在的外表,和那个“人”有什么差别。 

“除了”他全身光赤,长发及腰,裸露着那一根直竖坚挺的阳茎,而那个“人”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裳,如此而已。 

为什么他要一边飞跑,一边大叫着“水妖!水妖!”? 

他一边把身上牵满的湖底蓝色水草拉掉,一边搞不大懂地摇头。 

然后他就继续上路。 

后来在路上,他又碰到了三四次“人”,为了不让他们见到他又大惊小怪地逃跑,他偷偷地躲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 

后来他发现这些人,可能感官都有点问题,因为即使他接近他们到了二三十步的距离时,他们竟然都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也许是他们都穿着那一身挺麻烦衣服的缘故,所以感官才会变得这么迟钝。 

尤其是当天上偶尔飘起了细雪,这些“人们”更是穿起厚得难以想像的皮衣,一付冷得快要死的模样,实是让他更想不通。这样清凉舒爽的雪花,飘落在裸露的皮肤上,是多么地让人打心眼里感到舒服,为什么他们都不懂得把衣服脱掉,好好享受? 

有一次,三个猎人正烤着野猪吃晚餐时,三十步外,正在一棵树上好奇地观察的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后来趁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帐里睡觉时,他大胆地把他们收拾起来的野猪肉给偷了出来。 

因为他发现,这些人一旦睡着,实也和那只被他们烤来吃的野猪没什么两样,简直就跟死人一般。 

把烤猪偷来,他便坐在树上,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地把猪肉用牙齿撕开,一股奇异至极的感觉直透全身,忍不住便把整只烤猪给吃了个精光,然后再学他们那般,把吃剩的猪骨头,给放回原处。 

看他们还是和死猪般没什么两样,便即将他们藏起来的衣服给全翻了出来,好不容易找了套最大的衣服,便开始毛手毛脚地尝试着将衣服穿在身上。 

于是他就发现这些人实在不简单,每天他看他们穿衣服的动作又快又溜,还以为颇为简单,没想到毛着手脚弄了半天,不是把裤子穿在头上,就是把袖子套在腿上,把那根硬直的阳茎从领口穿出…… 

是这样吗?好像不对,没见过他们把阳茎露出来哩? 

仔细地边回想,边动作,才终于在花了快一个时辰后,方才将衣裤穿好。 

不过还是不对,这裤子太小,连这一根直矗的阳茎都塞不下,怎么算学得到家? 

上衣也是太小,实是勒得他颇为难受,连忙再去另外二人那儿翻找,看看有没有再大一点的衣服,可以让他试试。 

这次我一定不用花这么久,半个时辰就有把握穿好。 

他一边下着豪语,一边仔细地寻找着。 

此刻若是那三位猎人惊醒,便会见到一位长发披背,异常高大的野人,全身因为衣服太小,而不得不佝偻着身子,裤脚撑裂,裤头大开,露出大半截茎身发紫,龟头赤红,硬绑绑阳茎的怪异模样,在那里东翻西找地忙碌不堪,必会吓得立即昏倒过去。 

找了半天,他才沮丧地发觉,身上的这一套实已是最大的尺寸了。 

失望得叹了口气,两臂一不小心,皮外套的袖缘与背线,立即绷地断线裂开。 

他吓了一跳,连忙又毛手毛脚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手下一用劲,衣裤立即哗然碎裂。 

糟了糟了,这下他们一定生气,还是快跑为妙! 

等到他回到树上,才发现那三个死人根本还没醒。 

心下才稍为安了一些。 

第二天那三个猎人醒来,惊骇地发现行囊中的衣物竟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宛如被抢了一般,满地还散落着身材最高大“刘二标子”的衣裤碎片。 

三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遇上了小偷?”刘二标子最后问。 

“二标子你别是净长肥肉不长脑子……”另一个身材瘦小,但是年纪比较老的黑皮中年人说:“我王横山,横行山中半辈子,可从来没听说过上山打猎,还会遇上小偷的……咱们可是来挣生活,你当是来收帐的呀?荒山野岭的那有这么不长眼的偷儿?” 

身材高大的二标子用手拿着几乎已成破布的衣服端详着:“山叔,那要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黑的中年人王横山伸手捻了捻唇上的黑须:“这倒是让人思量不透,凭我半辈子苦练的灵敏耳目,警觉性已是训练到几乎睡觉都算是半睁着眼睡的,怎么这儿都快被翻了天了,竟然我敏锐的耳目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实是透着有点邪门……” 

另一位壮实的青年没说话,只是满脸惊疑地检查着散乱的物品,此时竟似发现了什么般大声喊叫:“山叔你快来,瞧瞧这里……” 

二人连忙过去,见到了被他坐在树上啃得精光,而后又放回去的猪骨头。他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便生似那野猪半点没动,只是筋肉全气化蒸发了那般。 

三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好一会儿那位发现的青年才嗫嚅地道:“这只野猪王少说也有四五百来斤,咱们三人一晚上也才啃了一只腿,还有剩的,怎么这会就只剩个猪骨架子?” 

二标子呐呐地道:“会不会昨晚来了群野兽,把这只野猪王给吃得精光了?” 

王横山伸手在二标子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真的来群野兽的话,还留你这笨猪站在这儿说话?” 

二标子想想颇有道理,只得摸了摸被山叔敲了一记的脑袋,满脸困惑地发呆。 

“山叔,”发现猪被吃光的壮实青年悄悄地说道:“莫不是撞了邪吧?” 

王横山矍然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只野猪王长得这么大,没得真是山神老爷的重要属下什么的,那咱们可就真的玩儿完了。” 

话说完瞪着二标子:“前儿个进山之前,我不是叫你在山下给山神老爷烧柱香么?你这浑小子到底有没有去烧?” 

二标子无辜地回答:“山叔,山神老爷是咱们吃这行饭的祖宗,我那儿敢不烧?” 

王横山又瞪了二标子一眼:“那准是你这浑小子心不够诚,否则怎么山神老爷会这么地唬弄我们?生出这种怪事?” 

三人又议论了一会,益发肯定此种怪事必是山神老爷给他们的警告,于是三人连忙从行囊中,取出香烛,在地上摆了起来,便要祭拜山神老爷。 

摆设完毕,由王横山带头,每人三柱香,诚心诚意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祝祷:“山神老爷,弟子等为于生活,昨日在山上打了头野猪,看那身材体态,雄壮威武,说不准儿便是山神老爷守门儿看窗户什么的部属,弟子们一下子不小心,竟将猪王给宰了。若果真是如此,请山神老爷大人大量,莫跟弟子计较,更让弟子们体会到山神老爷伟大的胸襟,慷慨的肚量,弟子在此诚意上香,若有得罪,还请山神老爷大发慈悲,放弟子一条生路回去。” 

说完又一个劲儿地磕了十几个头,方才站起。 

三人又对着那个完整的猪骨架子合什膜拜,然后不敢耽搁,怕山神老爷临时改变主意,赶忙收拾乱散的东西,匆匆离去。 

这时坐在树上的他,方才明白,原来有个叫“山神老爷”的家伙,看来势力不小,这山也算是他的领地,瞧这三人竟怕这家伙怕到这般模样,若是让其知晓吃掉猪王部属的竟然是他,岂不是会来找他算帐? 

想到此处,立即觉得还是快溜为妙,赶紧转身,也不再跟着那三个猎人,只是加快脚步离开山区。 

后来一路上也没见到那个“山神老爷”追来,倒是又见了几拨的人,都是山中求生活的樵夫、猎人、采药夫等人,他跟了一会儿,觉得没见到什么新鲜事儿,便即离去,继续往那个奇特山头前进。 

又走了没多久,竟然听到了铿铿锵锵的声音,好奇心起,连忙过去看看。 

百步外,有两伙人,手里拿着亮晃晃的“兵器”,就在山里砰砰当当地打了起来。 

这样的热闹可是第一次见到,他兴奋地爬上了树,就仔细地欣赏了起来。 

虽然在百步之外,场中所有人的面貌特征,服饰颜色,却是丝毫不爽地在他眼下清楚地展现。 

这些人在作什么?是在玩耍吗? 

他边兴奋地观察着,边心下揣摸。 

这两拨人分成两边,一边有三个人,另一边有六个人,此时正热闹无比,每两个对一个地战成一团。 

没错,这些人必定是走得烦了,在此玩耍一会,然后再上路。 

其中有个高大的汉子,舞着根长棍,气喘嘘嘘地叫道:“二寨主,你们又不是没收到我们的买路钱,怎么如此不顾江湖道义,竟然反脸要来截我们暗标?” 

他对面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头,也是舞着根长杖,气喘嘘嘘地回叫道:“李棒子,你们这票至少有黄金五千两的利润,竟只送来五百两银子,岂不是摆明了瞧咱们寨子不起?” 

瞧瞧这些人的动作,他觉得实在没什么看头,倒是对他们说的“买路钱”“江湖道义”“暗标”“黄金”“银子”等的话颇有兴趣。 

那个高大的汉子李棒子显然极为疲累,他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个模样,只听他拉风箱般地边努力舞棒,边急促地道:“二寨主是从那里听来这么荒唐的疯话?我们局子有多少幼儿妇女,苦哈哈的家庭等着吃饭?若有这么好的肥利,我们还用得着每天用命来巴结?” 

八字胡老头“二寨主”看来也没有好到那儿去,那一根杖子耍得他气都喘不过,更别提说话了,只是闷着头猛攻。 

什么是“幼儿”?什么是“妇女”? 

除了搞不大懂他们说的那些话之外,他坐在树上,心中实是困惑无比。 

怎么这些人玩耍便玩耍,如何却是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 

他仔细切入每一个人的心跳频率,血液速度,脏腑运作等的状态,心中不由极为佩服。 

就这么比划两下子,竟然能将身体状况逼成这付德性?这种玩法实是大有学问,他自问想达到这种境界,实在是有点给他那个作不到! 

注意力更是紧密地观察着在场九个人,每个人的最细微变化,甚至连毛孔的张缩紧松,都在他敏锐的感应之中。 

更精密的切入,就更加心的佩服。 

场中九个人,每个都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把身体状况弄得乱七八糟的,其中那个二寨主,心脉脏器已近枯竭,恐怕不用再两下子,心肌就会抽紧,心脉气机马上中断,接着肺、脑、肝等全身经脉脏器便会在之后三息中陆续痉挛瘫痪,生命终结。 

这些人的胆子实是其大无比,把身体能搞成这样还不算,以他们如此嬴弱接近死亡的肉体,最令他惊讶敬佩的,是他们那毫不在意,简直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再怎么做,也无法像场中的九人那般,能够做出那一付无论身体或是精神状态都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摇了摇头,在佩服中更对这样的玩耍方式感到好奇。 

说不定就是要来比比看哪个人胆子够大,离死比较近。 

他觉得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由得心中高兴已极。 

瞧这模样,那个二寨主大约是快赢了。 

果然没两下子,那个二寨主只觉得心头猛抽,痛得他丢下长杖,倒在地上翻滚。 

其他的人俱都骇然停手,望着双手捧胸,在地上打滚的二寨主。 

哈哈没错,其他人见二寨主赢了,心里不乐意得脸上都变了颜色。 

李棒子三人也累得站都站不住,以棒撑地,张着口直喘气。 

另一边的五人连忙打算把二寨主抬起来,而痛得满地乱滚的二寨主却是扭来扭去,一付无法忍受的样子,折腾了好一阵子,还是拉了这手脱那手,抬了这脚掉那脚,一群人乱成一团。 

其中一个边忙着边还回头恶狠狠,气喘咻咻地道:“李棒子,这回算你运气,二寨主心脏宿疾突然发作,咱们立得送他回寨,这档子事总有碰头的时光,你等着伸量吧。” 

李棒子急从背上三个包袱中取一个,依然气喘如牛地道:“贵寨这次拦路截货,想来是嫌本局出手太过寒酸,李棒子在此奉加五百两银子,望三寨主高抬贵手,给咱们这些苦哈哈们一个生路。” 

说完将手中包袱用力一甩,那个还蛮沉重的包袱咻地一声划了个弧线飞向地上,却是无巧不巧,本来会掉在空地之中,没想到那个二寨主翻来翻去,竟翻到了那儿去了。 

装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立即铿地敲在二寨主脑袋上,让他立即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他发现赢方的二寨主,心脉将断,全身气机滞塞,再不多久,恐怕真的就得两腿一伸,魂飞冥冥,不过他看这几个人,竟然还能毫不在意丝毫不动手施救,在敬佩这些人的镇静之余,忍不住巧妙地把二寨主拉了一下,心里还希望他们对他暗施的手脚,别要发现了才好。 

在那包袱击中二寨主顶门的同时,上循的血脉立受刺激,将二寨主左边的心孔震开,气脉顿通,这条命算是捡回一半,只是那一敲,敲得二寨主两眼翻白,口沫斜流,令人见了着实是吓了一跳。 

李棒子见到竟然还发生这种事,张大了嘴,拉长了舌头,连喘气都忘了。 

三寨主也傻了眼,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棒子,手上急忙探鼻息,测脉门,还好,还没挂。 

“三寨主……这个这个你也看见的……可不是兄弟有心……那个那个……” 

没时间再和这家伙乱扯,还是赶紧把二寨主送回去急救是真。 

三寨主又再狠狠瞪了李棒子一眼,弯腰便待拾起地上的包袱,却发现伸手捞了一个空。 

讶然低头,这才发现方才把二寨主敲得昏死过去的那个包袱,竟然就这么一下子,便生生不翼而飞了。 

东看西看,遍找不到,三寨主忍不住破口大骂:“死李棒子,要奉加银子还弄什么狡狯,那包袱儿飞哪儿去了?” 

一抬头,看到张大嘴,拉长了舌头的李棒子,满脸不可置信地,下巴动了动想说话,却是困难无比,干脆用手指了指他身后,那一付样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 

心中暗骂,三寨主回头一看,却是着实骇了一大跳,脖筋立扭,卡地一声就闪住了颈子,转不回来。 

我的妈呀!这是那里蹦出来的野人? 

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三寨主算是长得骠悍了,却是不及这个野人的胸部,满头黑亮的长发披在腰后,胡碴子满腮,全身赤裸,浑体皮肤呈现健康的肤色,隐隐似乎皮肤下还映含着紫红色的淡光。 

最令他们傻眼的是…… 

妈的,这个野人好粗好大的家伙! 

紫色的阳茎,又硬又直地竖起着,那颗菇头更是透着血红,涨得就像个儿拳般…… 

这一群人就这么呆呆地傻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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