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你说的都不错,看来你懂兰。”
“不,兰花不易懂。”摇头低吟:“兰色结春光,氛氲掩众芳。过门阶露叶,寻泽径连香。”
吟罢叹息说道:“兰花像个彻底的隐士,生长悄悄,开放静静,调零便是默默,它无所欲更无所求,它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无意里令人领会了‘随意’、‘随风’、‘随缘’。没有丝毫的刻意娇作,一种极其详和的淡定,默默指引着古往来人。”
轻轻一叹,再吟:“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时闻风露香,蓬艾深不见。”蹲下身深情轻解着花瓣讲道:“日月光华给予它一种独具魅力的气质,娇弱而高贵,素面朝天却意蕴深厚,它那片洁白的翼羽轻盈飘逸,如周朔的佩玉,凝重而永恒。谢时,它恬静芬芳,花瓣一片一片随风飘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幽美的弧线,萧艾转肥兰蕙瘦,可能天亦妒馨香吧。”
原本只是想考考他的知婵,见他对兰花如此眷爱,时而轻叹,时而低吟,把兰花所有的特制讲的是可圈可点,畅快淋漓。
傻呆呆的她,回过神来,望着仍痴情望着那一朵兰花的花匠,对花如此痴狂,如果他不是花匠,那她的脑袋就拧下来让人当球踢。
轻闻手中那一朵兰花后,阿真缓缓站起,含笑问道:“仙女,我说的可正确。”
“非常的正确。”知婵顿觉无趣,摆手道:“你继续忙吧。”转身返回。
原本以为是真儿的如意郎君,没想到真的是花花匠,夭寿啊,一名花匠都长的如此之俊,还有没有天理了。
正狐疑兴庆府为何会来他府里时,曹瑞走进了大厅,见到果然是陈规,抱拳礼数道:“陈大人来访,为何不坐呢?”
“为何不上茶?”曹瑞见桌上无茶,大惊的朝一旁的众奴仆大声责斥。
陈规一颗心早在火里烤了,哪里还在意这些,见到他立即哀起大脸着急催促道:“曹督司,快到白马军司调派兵马前来吧。”大王在兴庆遭贼人挟持,这简直就是捅到九层天上去了,不只他这个兴庆府,四周十二个府,六个军司全都要糟殃了。
曹瑞听后大惊,“陈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大周来了,还是辽国来了?”如有军队调动,为何他没接到任何探报?
“不是,都不是。是是……是……”陈规急的泪快掉下来了,一句话噎在喉咙里直讲不出来。
“是什么,你倒快说啊。”能让陈规怕成这样子,必定不是小事。
“大王失踪了,在兴庆府被贼人绑了,可能遇害了。”这话喊完后,老泪不由的从眼眶里蹦出来。
“什么?”曹瑞大步踉跄,一颗心立即被人扔到冰窟窿里,难道是天要亡他曹家吗?
“你倒快把白马军司的兵马调来啊。”陈规急的是大力跺脚,现在哪有时间发愣啊。
“对对对。”吓的六神无主的曹瑞怆惶和陈规相扶,急向大门奔去。
跑到府门立即从怀里掏出兵军朝门卫紧急下令:“你们立即快马到白马军司,命十二万兵马急速前来兴庆。”
“是……”兵士见督司脸色铁青,脚步不稳。刻不容缓,拿着兵符,快马加鞭。
“大王什么时候来到兴庆了,在哪里遇到贼人的?你有没有关闭城门?”曹瑞紧张万分,紧抓着陈规的手急问。
“不知大王什么时候来的,傍晚时大王在投宿的凤宿旅栈遭遇贼人袭击,贼人打伤大王的亲护,挟大王离开。”
“那你如何得知。”
“刚才两位王妃来报案,县府得知身份急来上报。”
“王妃现在何处?”
“与县府正在凤宿栈内堪察案情。”
“走。”曹瑞心里慌乱的紧,大王回蕃,来到兴庆,为何不声张?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呀。
凤宿旅栈被清空,无数的府兵把旅栈团团围住。
栈内县府正仔仔细细堪查案情,府副、府丞、府将,三名城主站在旁边默然垂首,苍白着脸噤若寒蝉。
旁边的琴玉正不停落泪,所有人脸上阴森,芊芸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渍,白着脸大问:“县府,怎么样?”
“这这这……。”询问完栈内所有人,再仔细的把那个柱上的小拳头研究了一百遍,仍一头雾水,县府跪趴在地上,惧怕颤抖回报:“禀王妃,臣……臣下认为贼人必仍躲藏在城内。”只有一人胆敢来绑大王,依照拳头的大小来看,这名贼人也只不过是小孩子,一个小孩子如何能绑了大王,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可是大王亲护说了,此孩童力大无穷,一拳便在石柱击出一个拳印。那那……,他还真的从未碰到如此玄的案情。
“那还不快派人去找。”芊芸急的是直跺脚。
随着她紧急的话落,急凑的脚步蓦然响起。
浑身冷汗的两人怆惶跑进栈内,见到哭泣的两位天仙,心头一跳,急上前双膝跪拜,齐声喊道:“兴庆府、白马督司,叩见王妃,王妃仙容永亨。”
“起来。”
“谢王妃。”两个再叩三个响头后,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就是曹宗的独子?”芊芸问道。
“是,臣下曹瑞。”说道又要跪地。
“行了,你马上把白马军司的禁兵调来府里,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大王找出来。”芊芸急的一颗心都不见了,一拳就能穿石,而且还把李能武击昏,如此人物,必不会是单纯的勒索钱财的恶贼。
“臣下已派快马去军司提调了。”
“嗯。”芊芸听后,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还不知什么事吧?”
“有听兴庆府说道。”曹瑞一五一十回道。
痛哭不已的琴玉,含泪问道:“此贼力气有千斤,诸位再想想,城中可有此人物?”
所有人再细细的凝思一番,仍无头绪地摇头,默然无语。
琴玉见他们又摇头了,呜的一声,抱着环月莺莺泣涕。
曹瑞听说千斤之力,骇然倒抽了口气,傍晚时真儿确实出来过,回想起她的话,来听书?一联想,一颗心顿时上窜下跳,水里来火里去,惧怕无比中牙齿不由自住打颤问道:“王……王妃,……可……可有看到……到此贼模样?”
芊芸黑眸向曹瑞看去,含泪点头泣唤,“能武。”
“是。”李能武也默然垂首,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一拳被一个小孩子给击倒了。
“傍晚时,大王在听书,然后与一个小男孩发生了争执,小男孩大怒后便袭击了大王。”比划着旁边的石柱说道:“这就是小男孩击出拳头的拳印。”
曹瑞听后,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是……男……孩……衣衣衣……服……”
“外袍是青紫色,头捆扎着白巾,约莫十一、二岁左右。这么高。”李能武手比着自己的胸口。
青紫色外袍,白头捆。听后曹瑞的眼泪从眼角蹦了出来,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哭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他一喊该死,兴庆府陈规乱哄哄的脑筋一定,大骇指着他大嚷:“曹瑞,你的女儿不就有千斤之力吗?”
“是罪臣女儿,罪臣管教不严,请王妃恕罪。”曹瑞哭的一塌糊涂,他就说会出事吧,竟然捅出如此大的事,要怎么圆啊。绑……绑架大王,让他死吧。
“什么?”众人听后,大惊失色,琴玉才不管是谁绑架了她夫君,现在她只想知道她夫君有没有被伤害。
“快带我去。”琴玉急的泪流的更急了。
“。”曹瑞惊恐不已,发软的双腿直哆嗦,从地上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众官见他瘫倒在地上挣扎,不敢去扶。他女儿竟然绑架大王,这曹府怕是到头了,如去扶的话,说不定到时会被牵扯进去。
向少云紧扶着芊芸,刻不容缓,飞速朝曹府急奔而去。
陈规出旅栈后,躬身把两位王妃请进马车,手掌急挥大吼:“快,到曹府。”
“是……”
随着车咕噜转动,大量的城兵与府兵掺杂地向那座巨大的曹府急奔而去,无数的火把把沿途的街道照的灯火通红,被清空的百姓躲在房里,不明所已里皆惧怕趴在门、窗,从缝隙里向外观望,一颗心也跟着上窜下跳,不知兴庆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如此的寂慑。
我是愉快的小花匠的林阿真,哼着小曲给美丽的花儿翻着土,施着水。一派悠闲,一派的详和。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曹府乱的是一塌糊涂。
自从兵马闯进府后,婢女奴仆尖叫惶逃的声音就不歇,不知他们曹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凶神闯进来,见人就扣。
“你们在干什么?”刚要睡的知婵见厢门竟然被踹开,吓了一大跳,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大瞪着闯进来的兵士。
兵士无表情喝道:“走。”有力的大掌立即擒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知婵大惊,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焦虑站在厅内的芊芸和琴玉,见到士兵拖着一堆一堆的人进来,可是没有自家夫君影子,一颗心急的都青了。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红桃哭的满脸是泪,边跑边呐喊地闯进浣花阁。
忙碌的阿真听到这声鬼叫,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向那个见到鬼似的急速奔跑的红桃看去,狐疑她不会真的见到鬼了吧?
听到哭唤,吱呀一声,真倪的厢房便被打开了,疑惑问道:“红桃,发生了什么事?”
“官官官官……”牙齿打颤,官不出来。
拧起眉头的真倪见她官官官,不知在官什么,突闻大量脚步声,迷茫中朝阁门望去,这一见吓了一大跳,见到数量庞大的官兵竟然凶狠的闯了进来。
第281章 《赖上大王的真倪》
阁后的阿真见到如此庞大的官兵,也吓了一大跳。
“糟了,没向芊芸报备。”能城兵和府兵混在一起的,必定是因为他这位大王失踪了。
“奉王妃之命,擒拿曹府众人。”急行上前的兵士提着寒枪,便要上前来抓人。
真倪见这群人如土匪一般,进来就要擒人,手握拳头就要挥上。
见状阿真呐喊:“全给我住手。”
“嘎。”真倪一愣后,人已被兵士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被擒的她,用力挣扎,巨大无比的力量,顿时把两名拽住她手臂的兵士,甩出好几丈远,倒在地上不停呕血。
大量兵马见此女竟如此力量,脸色一阴,齐把寒枪举向前大吼:“大胆,竟敢拒捕。”
一个小女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朝前面无数的兵士大吼,“我又没犯错,干嘛要抓我。”
官兵哪里会听她说话,提着寒枪向前急上。王妃的命令,还能管你是不是有没有犯错吗?
“本王命你们住手听见没有?”急奔上前的阿真把脖项上的链印高高举起。
一名千总见名年青人急奔而来。王妃就是怀疑曹府劫持大王,现听闻有人自称本王,刚好又是年青人,还是先看看再说,不然等一下杀错了,世界没后悔药的。
“你是?”千总见他人到了,冷冷疑问。
“看看这是什么?”阿真把巧的链印放在手中,举向前让众人观看。
所有人都看不懂,唯有那名千总看到了,立即跪地磕拜:“叩见大王。”
随着他的跪地,所有兵士惶恐中皆扔掉手中的枪矛,卟通跪拜呐喊:“叩见大王。”
“起来。”
“是。”庞多的官兵站起,各自去捡自己的枪矛,恭敬站在旁上垂头等候。
阿真挑眉朝那位千总问道:“王妃来了?”
“禀大王,两位王妃皆在大厅。”哪里敢说哭成泪人儿。
“嗯。”他点头,转身朝呆若木鸡的真倪安慰道:“没事,别怕。”
“你……你是……是……大大大……王?”小女生结舌了。
她这副见到妖魔鬼怪的呆愣样子,令阿真裂开嘴,高兴直点头,“对呀,我就是你们大王,怎么样?很意外吧。”
“意外?”小女生无法把张大的嘴巴合上,不停摇着头,讲不出任何话,这不是意外,这是会吓死人的,大王竟然在她的花圃里翻土,老天,骗人的吧。
“呃!”阿真手抚下巴,呵笑盯着她自语道:“照一般的情况来看,现在的你应该要跪地求饶磕头求饶才是。可是你没有,证明你还没从愣怔里回过神,等你回过神时肯定会嚎啕大……”
“哇……”他的哭字还没讲出来,果然一声苍劲响侧天空的哭声响起。
阿真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好了,好了,我不降罪你,你别哭了。”无奈中他上前安慰着瘫倒在地嚎啕痛哭,这个力大无穷的野蛮小女生。
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哭的直喘息,像要断气的小女生,哇哇哭嚷:“哇……,我不知道,呜……”
“好了,我不怪罪就是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奶爸了。
“呜,哇……”
还越哭越起劲,越哭越大声了。阿真双眼一翻,拽她的衣领,和在旅栈大厅一模一样,提着她就往大厅走去。
被提着行走一大段路程,小女生挥舞手脚嚷道:“放开我,放开我。”
“要是再哭,我就揍你。”阿真把她放倒在地。
“你真的是大王?”
“废话,还能有假的吗?”
“可可……可,可你跟爷爷说的不一样。”
“曹宗那是骗你的。”
“胡说,爷爷不会骗我。”
急走的阿真见她追问不停,转过脑袋大吼:“给我闭嘴。”这丫头片子,说他爷爷不会骗他,那她不把他当大王不就成了,干嘛一直追问,要到答案后,又要怀疑东怀疑西,神精病一般都是被这样搞出来的,而他不想成神精病一族。
当他走进人满为患的大厅内,芊芸和琴玉眼里泛泪,急奔过来。
“夫君……”两人卟通撞进他怀里,喜极而泣,太好了,夫君没事。
曹瑞和知婵见他是大王,脸上的血立即抽没了,跪地的两人止不住颤抖。
“真……真儿。”知婵见女儿还愣怔站在一旁看,吓的一颗心从喉咙里蹦出一半,痛哭里急奔上前把她拉到一旁,按跪在地后,继续跪着等候发落。
“没事了,别哭了。”阿真抱着两个女人,心里叹气。整天嚷嚷说要礼数,这不,这么多人看着,她们怎么把礼数忘了?女人总爱口是心非。
哭了好一会儿会,琴玉先回过神,双颊立即羞红,害羞里赶紧离开他的怀抱,“大王,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王?”阿真挑眉,好吧,现在很多他的臣子在场,他是该有威严。
芊芸也回过神了,逃离他的胸口,轻问:“大王,这是?”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内幕,阿真看着旁边这曹府三父女,正要开口时,大量的马蹄声在外面响起,然后咣当铠甲撞击声,刺耳响奔在府内。
“大王,是白马军司的兵马。”兴庆府急禀。
四名大将进府时,一脑雾水,不知为什么兴庆府的所有官员皆在督司府内,而他们督司竟然恐惧的跪倒在地。
“叔父,你们这是?”
“还不快拜见大王和王妃。”陈规见他这侄子还不明白情况,吓的脸都发白了。
他这惊唤,立即令四名大将卟通跪地,齐声参拜:“臣下,叩见大王、王妃,大王万寿无疆。王妃仙容永亨。”
“起来。”挑起眉指着前面那一名将军,朝兴庆府疑问:“他你是你的侄儿?”
“是……”
“嗯。”点点头后,朝前问道:“担任何职?”
“禀大王,臣下是白马军司副督司。”
“原来如此。”了然后,他问道:“此来可有伤民田,百姓呢?”
“白马军司与兴庆相靠,路途上无田无地。”
“那来到城中呢?”
“城内早已清空,无见百姓。”
听闻后,阿真高兴点头,“甚好,你们回去吧。切勿扰民。”
“是。”虽然不明情况,可是大王有令,莫敢不从。
“兴庆府。”
“臣下在。”
“解禁府城。”
“是。”陈规恭敬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