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他摇头笑的很是开心。
众龙子凤闺听他这调侃的话,个个低垂头颅紧咬着嘴,不敢开口暴笑。耶律枫的事他们全都有听说过。吓的屁滚尿流逃回来后,他便跑到圣上面前哭诉,说大周七公主全身狐臭,而且满嘴脏话,挖鼻吐痰,还把手伸到*搔痒痒。当他们听闻耶律枫的哭诉后,都愕然了,这是女人吗?不!这是人吗?
格喀琪嫫见他承认了,而且还是当众承认,更还没有一丝愧歉的姿态,一时之间也结舌了,天下竟有如此厚脸皮的人。想她活到近九十岁了,今天才终于领教到。
“吐蕃大王如此设计我枫儿,难道就不曾有歉意吗?”愣后的格喀琪嫫眼眯询问。
“当然不会。”阿真摇头理所当然道:“想求淑女靠的是手段和智慧,有手段有智慧就抱得美人归,没有的话,怨谁?难道我玉儿终生只能嫁给你的枫儿吗?”
他理所当然的反问立即把众人问愣了?对呀,有谁规定琴玉只能嫁给耶律枫?
“这……”格喀琪嫫也结舌了,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
搀扶她的济敏白眼一翻,她就知道,真哥的嘴毒辣的很,能把死人说活,再把活人说残,与他扯舌头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大皇母,咱们看戏吧。”济敏出来打了个圆场。
格喀琪嫫被堵的哑口无言,感觉好像不怎么对,可又觉的他说的有道理。脑筋打结里听到济敏的话,愣愣点头,表情是万分的茫然。
耶律洪烈也咋舌了,没想到这位吐蕃大王竟把他的额母说无语了,想到昨天济敏分析的厉害,扬起微笑邀请道:“吐蕃大王请。”
“洪烈请。”阿真两眉弯如月牙,牵着呆愣的琴玉便朝前面的软椅走去。
随着他们落坐,愣怔的所有人回过神来,跟着坐在后面的木椅上,心里刹异无比,感觉怪怪的。
坐定后,太监恭敬里送来戏单。
耶律洪烈接过戏单便递给旁边的阿真道:“吐蕃大王选选吧。”
“让大皇母先选才行。”他理所当然推阻。
坐在前面的众人听他这番话,全都赞许地点头,这位吐蕃大王,还是很懂礼数的嘛。
完颜格喀琪嫫听他这话,含笑回道:“吐蕃大王太客气了,还是你先选。”
“那怎么可以。”阿真作大惊状道:“如皇母执意如此,那小王便不听了。”
“吐蕃大王切勿离去。”格喀琪嫫觉的倍有面子,不再劝说,接过戏单便开始点了起来。
直到她点完后,洪烈才把单子递过来,这次阿真就没有再推了,接过单子后,看到那些戏名,头顶上的问号串串直冒,不知点什么中把戏单交到琴玉手中道:“你点点。”
“这……”琴玉受宠若惊,害羞中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精心为她夫君点了戏子。
阿真见她点完了,含笑把单子交还给耶律洪烈,格喀琪嫫见他竟然如此疼宠此女,笑道:“吐蕃大王如此宠爱妃子,真是羡煞旁人呐。”
琴玉听她这话,顿时双颊通红,阿真裂开嘴笑回:“哪里,呵……”
紧坐在大皇母旁边的济敏脸蛋儿也微微泛红,调侃道:“祖奶奶,吐蕃大王疼宠诸王妃的美誉,早传遍大江南北了。”
“喔。”格喀琪嫫故作惊讶,转头问道:“有此事?”
济敏点头笑说:“是呀,天下竞传,吐蕃大王的智慧和痴情皆属第一。”说完用调侃的眼看了一下但笑不语的阿真。
格喀琪嫫脸上也挂着戏谑的笑,扭头笑道:“没想到吐蕃大王,还是个旷世痴情男子呀。”
“哪里,哪里,哈哈……”裂开大嘴的阿真被调侃的不痛不痒,笑的依旧灿烂,反倒是琴玉羞的小脑低垂,脸红似血。
济敏见他竟然不痛不痒,依然笑的如六月的阳光,心里佩服不已,此脸皮怕也是天下第一。
咚咚咚……锵!咚咚咚……锵!
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侃笑的众人静了,全神贯注的眼立即朝戏台上看去。
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被调侃的阿真眼皮重了,无力的脖子顿时软若无骨,快被周公招去做女婿了。
随着戏剧的开始,琴玉就陷进戏的世界里,一个段落后,她扭过头见她夫君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哑然失笑里轻轻碰了他一下,“夫君……”
差点就和周公的女儿拜堂的阿真被这声轻唤扰醒了,坐定后抬着迷茫的眼眸四处观望,一脑雾水。
琴玉见他脑袋乱晃,抿笑里轻声问道:“夫君觉的这戏怎么样?”
“好,太好了。”阿真竖起根大拇指。
琴玉抿嘴轻笑,斜眼看着他。
赞好的阿真见她如此意味深长的笑,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喃道:“其实并没那么好啦,呵……”
噗哧一声轻笑,琴玉手掩着小嘴,娇怨里肯定问道:“夫君不喜欢看戏对不对?”
“没啦。”他摆手后双肩一垮,可怜兮兮道:“只是看不懂。”
“怎么会呢?”琴玉惊讶及了,她夫君是聪明的很,怎么会看不懂简单的戏呢?
“唉,上头在唱什么,在讲什么,我是一头雾水。”他很老实,很乖。
琴玉听他这一说,无语了。好吧,人没有美的,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两人话刚落下,锵锵锵……咚!又开始了。
阿真真的很认真地看,望着戏台上那些画的跟鬼似的戏子,他发誓……,可是坚持不到半盏茶,周公的女儿便把逃婚的他抓回去继续拜堂了。
良久,很久……
久的阿真与周公的女儿拜完堂,洞了房,连孩子都蹦出来了。
戏台上的大红幕一关,掌声立即震破耳膜。
阿真的腿一抖,吸回滴到地上的口水,睁开眼睛赶紧站起来大力鼓掌。
随着他的站起,所有掌声立即停了。
汗……
迷糊的阿真额头滑下无数黑线,鼓掌是没错,可是全场唯有他站起来,一时之间窘的是无地自容。
“没想到吐蕃大王如此喜欢这场戏呀。”格喀琪嫫存心不让他好过,紧抿着老嘴,要笑不笑。
耶律洪烈就坐在他旁边,见他从开场就一直睡到结束,现在听额母调侃,紧抿着唇,脸上的笑脸深深的出卖了他。
阿真大窘,被千夫所视,顶起他的铝合金脸皮搭笑道:“还不错,还不错。”
“喔。”格喀琪嫫抿笑中,眼里闪着狡黠问道:“听说吐蕃大王对戏曲也有一番造诣。”
济敏也见他从开场睡到结束,现在听她祖奶奶如此说,一时受不了,赶紧把手紧捂着要爆出笑的嘴。
“一般,一般。”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感觉不妙。
“吐蕃大王过谦了,不过趁大伙儿尽兴,来上一曲如何?”格喀琪嫫有意为难。
瀑布的汗从阿真的额头哗啦啦直奔流而下,站在众人之中一时之间头脑空白。
“吐蕃大王?”格喀琪嫫心里笑翻了,见他傻站在当场,轻轻唤道。
琴玉见他夫君如此窘,轻拉着他的说,“夫……”
阿真没让她开口,扬起一朵奸笑,朝格喀琪嫫回道:“既然辽皇母如此,那小王也就不再推辞了。”
前排的所有人都看见他从开场就睡到结尾,中间他还打噜流口水耶。本以为他不懂戏,没想到现听他说要唱,一时傻了。
格喀琪嫫不以为他会唱戏,原本也就故意要为难他,现见他应下了,大愣中和愣怔的济敏相望一眼。
“那……,那就请吐蕃大王唱吧。”格喀琪嫫说道,抬起老手鼓起了掌。
所有人见她鼓掌了,一时之间掌声响天。
阿真望着众人木讷的脸庞,捏着喉咙咳了咳,上前跨出一大步,提喉开唱:“那一天爷爷领我去把京戏看,看见那舞台上面好多大花脸,红白黄绿蓝颜色油的脸。一边唱一边喊,依呀呀呀呀,好像炸雷,唧唧喳喳真像在耳边。”
一开唱,所有人额头滑下大片黑线。
阿真唱的开心,比划继续唱道:“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有点听得出戏剧的味道,虽然大家还是依然迷茫,可是听到如此新颖别致的戏剧,不由的也认真聆听着。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哈……啊……啊……”
“好……”人群里不知谁喊出这一声,然后掌声又震天响。
“你不懂戏曲,胡说八道,气的爷爷胡子直往脸上翻。老爷爷你别生气,允许我申辩,就算是山珍海味老吃也会烦,艺术与时代不能离太远,要创新要发展,哇呀呀……。让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家都爱看,民族遗产一代一代往下传,一幅幅鲜明的鸳鸯瓦,一群群生动的活菩萨,一笔笔勾描,一点点夸大,一张张脸谱美佳佳……啊…啊…啊啊……”
随着阿真比手划脚,一曲说唱脸谱结束。
寂静的人群里,所有人你望我,我看你。许久之后缓缓的掌声才从愣怔中悄悄的响起。
第263章 《继续谈判》
格喀琪嫫傻了,济敏呆了,琴玉愣了,完颜洪烈怔了。
“这……”随着掌声停歇格喀琪嫫很艰难赞道:“吐蕃大王的戏剧新颖别致,不拘一格。”
“是呀。”济敏也不由的点头,好奇问道:“吐蕃大王,此曲有名称吗?”
阿真微笑说道:“说唱脸谱。”
“说唱脸谱?”前排的众人低喃后大力点头,果然贴切。
琴玉低念完,仰着玫丽的脸庞问道:“夫君的戏曲玉儿从未曾听过,很是风趣。”
“哈哈哈……”他大笑,这群古人怎么可能听过。
耶律洪烈见午膳时近了,站起来邀请道:“吐蕃大王,请……”
“请……”他的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虽然他在蓬台的阴影下,不过看外面的烈日如此炎,想来也是午饭时间了。
在寂静且人满的殿内,阿真四周瞄瞟,所有人都在,就是独独不见明月。
不知内情的他,干坐在华美的餐桌前朝主位的耶律洪烈问道:“洪烈,怎么不见你们的明月?”
他这大声音疑问,令原本就寂静的殿内更加的寂静了。
耶律洪烈含笑的脸听见此话,立即隐消了,格喀琪嫫老脸也扯下了。
茫然的阿真一脑雾水,望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感受着诡异的气氛。
隐下笑容的耶律洪烈努力扯动着嘴角,强挤出一个连鬼见了都要哭的笑容,朝旁边的太监下令:“把……呃!环月叫来。”
“是。”太监战战兢兢,惶恐不安飞急离去。
阿真见洪烈连叫他女儿的名字都叫的这么勉强,愣后扬起了一个了然于怀的笑,皇家总有那么些令人难于耻齿的密闻。
琴玉横眼偷瞟着身边的男人,心里感叹夫君怎么不懂礼呢,何故要强难为人呢。
随着餐宴的开始,喋喋不休的阿真闭了嘴,只要有吃的他是不甘落人后面的。
“夫君吃慢点。”琴玉见他吃的嘴角都是,深叹口气轻掬起手绢为他擦拭着,想到她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吃的浑身油腻,令人看了不知觉都饱了。
在众人的用餐中,离去请环月的太监匆忙奔来,跪地禀报:“圣上,月公主来了。”
洪烈极不甘愿地看了下旁边的林阿真,淡淡下令,“叫她进来。”
早在太监禀报,阿真就难得的停住了嘴,咕噜的贼眼四周打转,迅速之中就锁定了阿娜垮进来的明月。
随着洪烈的话,刹异的环月跨进大殿,她好久不曾与父皇同餐了。
“环月磕见父皇。”顶着无数目光的她,走到洪烈前面恭敬非常。
“免礼。坐!”耶律洪烈看见她就憎厌无比。
环月温温里转头望着座无虚席的人潮,父皇要她坐,那她要坐哪里呢?难道要坐地上吗?茫然不知所措的中顿时可怜非常。
阿真见这洪烈竟如此对待自己女儿,虽然不知道他们耶律家的事情,可是见美女我见犹怜,不由的开口解围道:“环月,到我这边坐吧。”
殿中所有人听他这番话,用讶异之极的黑眼齐向环月望去。
环月咬着唇,伏身躬拜道:“谢吐蕃大王的好意,环月不敢。”她做梦也想与他同席,可是她如何敢?
原本要叫环月同坐的济敏,听到阿真的话,立即不吭声了,反正环月爱慕极了他,就趁了她的意吧。
听后阿真转过头笑望着琴玉,搭笑道:“没想到草原儿女却也如此拘谨。”
琴玉明白他夫君的好意,站起来向环月福身道:“月公主请勿如此拘谨。”
“这……”环月听后伏身再礼道:“既然如此,环月就却之不恭了。”
“来。”随着她的走近,琴玉热情牵着她的手,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旁边坐位。
反正他们的桌子和位置就大,再容上三个人也不挤,只是佳肴就略显少了。
“洪烈,再来些东西怎么样?”阿真比划着桌前的玉食。
所有人听他讨要食物,顿觉无比没面子。
耶律洪烈老脸大窘,急朝太监吩咐:“快给吐蕃大王上佳肴。”想他辽国是堂堂大国,竟让客人自行讨食,面子要往那搁?可这位吐蕃大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竟当众讨食物,他还真的长识了。
阿葱球见真哥讨食物了,心里叹气,真哥果然与众不同,不是人类呀。
阿真见他命太监上佳肴,馋嘴问道:“大周有一道烤乳猪,不知洪烈你厨子做得出来吗?”
“烤乳猪?”耶律洪烈更愣了,茫然扭头朝太监问道:“宫里有没有?”
“禀圣上,有这道,还没上呢。”太监娘娘回道。
“吐蕃大王喜欢,去催催。”想他辽国可是泱泱大国,怎么可能被一道小小的烤乳猪给难倒呢。
“是。”太监惶恐里再飞快跑去催促。心里讶异这位吐蕃大王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阿真听说有后,开心非常,继续埋头苦吃。片刻之间,他已噼哩啪啦把桌上的玉食解决了大半。
耶律洪烈见他如此开怀,不由的食欲也有所增加,这位吐蕃大王矛盾之极,直爽可又阴险。人怎么能如此反面呢?
琴玉很是愉快,一边帮她夫君挟菜,一边与环月侃侃而谈。她是她来辽国的第一个朋友,她珍惜非常。
环月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一边与温柔的吐蕃王妃相谈,可眼睛都情难自禁频频向那个吃的满头大汗的男人瞧去,心里喜里含涩,涩中带甘。
咪笑的耶律洪烈与济敏心里若有所思,生平第一次,他们被这位厚脸皮的大王难倒了,左右难寻计策,心里更是没有任何的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这是济敏第一次感到措败,因为她看不破这个男人,她的智谋输给这个男人,她的口才也赢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掐住他们的心脉了。
近二个时辰后,在耶律洪烈喊结束里,这顿狐思狗想的宴席终于划上句号。
完颜格喀琪嫫累了,命宫女们搀扶离去,众皇子凤闺也翩然紧随其后。
移驾到正殿的耶律洪猛,一个头两个般的大,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老眼频频打量着坐在下面悠闲喝茶的吐蕃大王。
阿真见耶律洪烈都移驾到议事殿了,可却沉默不吭声,不急里轻吮了一口茶,温柔朝旁边的琴玉说道:“玉儿,我与辽国圣上议事,你在宫内逛逛可好?”
宴席结束后环月就离去了,她是她来辽国的第一个朋友,除了她以后,她也不知该去哪里。“夫君,玉儿可以去与环月坐坐吗?”
阿真见刚才她们聊的情同姐妹,微笑朝殿上的耶律洪烈问道:“辽国圣上,可否让本王妃子去你公主阁内坐坐?”
“如此甚好。”耶律洪烈早想把事情敲定,现在见他自行屏退王妃,看来也是想认真谈一谈了,大喊:“要好生侍候王妃。”
“是……”太监恭敬无比向琴玉跨出一小步,比划道:“吐蕃王妃请。”
“去吧,谈完我再去找你。”阿真含笑中拍拍她的手。
琴玉听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