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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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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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霜儿没死。”大喜中,他满房乱跑乱转,“大家都没事,太好了。”

惊喜过后,阿真也跑累了,坐在椅子上,提起桌上冰冷的茶壶,饮了一口后拧起眉头,这茶凉了。

“来人……”

随着他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守在园外的侍卫急奔了过来。

“大……大司马。”昨天他还一副肝肠寸断模样,今天怎么神采奕奕了?

侍卫茫然的眼眸令阿真愣怔,蓦然想起昨天的发疯,脸瞬间臊红。霜儿玩的太大了,虽然他的脸皮是超级无敌的厚,可他毕竟不是变成金刚那用铁打的脸皮。

想到老爷子的阴险,阿真不由的还是咬牙切齿。妈的,竟然动老子的家眷,真是阴险之极。

“给我去倒杯茶来。”他铁着脸朝侍卫下达命令。

“是……”

点点春色,被细雨迷的更加的朦胧了,也更加柔情了。他负手站在池边,望着缺氧里探出水面的鱼儿,陷入凝思。

老爷子为了他的大周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雪霜没死的消思只有吐蕃知道,而他已当场辞官了,在金殿上骂老爷子无法为君,老爷子没把他砍了,是因为吐蕃。没把他抓了,是因为民心。现在他如想出金陵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想到这里阿真的眼一眯,现在的他比谁都清楚,他看似自由,可是却被软禁了,偌大的金陵就是他的牢房。

雪霜没事的信息令他原本就聪明的脑袋开始转动了。边境失势,辽国势如破竹,真定和河涧失了,那太原势必也难守住。柳晚扬已成了辽国的囚虏,大周北境及及可危。盈盈既然向辽国传授树上开花计谋,必定与辽国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协意。别人看不破,他不可能看不破的。世界上原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别看前段时间打的你死我活,在利益驳使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盈盈为了他而传授辽国树上开花,这点不须要去怀疑。那辽国是为了什么?答案显而易见,大周的边境。

都是草原的牧民,可辽国经济体系和大周相似,吐蕃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他们的野心不管从哪点来看都是直指大周。

望着点点的池塘,阿真臊红脸地摇了摇头,看来他昨天疯的那一出不是完全没有作用。他身为大司马,深得民心。昨天那一闹必定令大周刮起一阵恐惶的飓风。盈盈听闻后必定会封锁雪霜未死的消息,而后派人来谈判要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辽国应该也会派人来。而老爷子会怎么用他这张牌呢?

聪明的脑瓜不停转动,前思后想一番,把各细节都想通完了,他嘴角高翘喃喃自语:“老爷子——你能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

细蒙迷散里,阿真饥肠辘辘转身朝前厅走去,他昨天一天没吃饭,现在当然饿了。

总管老爷爷惶恐中急奔而来,在拱门边差点与他相撞。

阿真见他一个踉跄,紧急扶着他,“总管老爷爷,这么急做什么?”

“少……少爷,您……没事了?”总管老爷爷用他那双老眼惶恐中望着他家少爷。呜……他家少爷不会是想轻生吧?以前老家就有位姑娘丧夫,哭的是令人心都碎了,可隔天却平静地照常做家务,直到第二日大家才发现她吊死在家里。

想到这里总管老爷爷满脸泪花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阿真的裤腿哭道:“少爷,您要想开一点呀,千万别寻死呀。”

阿真傻眼了,赶紧扶起他疑惑说道:“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

“少爷呐……,您要节哀呀。”老爷爷总管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哭的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见说服不了,阿真哭笑不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老爷爷总管,没事,你别瞎*心了,我活的好好的不会去寻死的。”

“真……真的?”弱弱里不愿相信的轻问响起。

“当然。”他慎重点头后,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裂开嘴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肚子饿了。”

“饿了?”老爷爷总管愣怔后,惊喜不已地连连点头,“少爷,快随老奴来吧。”

“走。”他心情愉快中搂着老爷爷的苍肩朝大厅走了去。他是个会轻生的人吗?

还没到大厅先到内厅,饮了一盏茶后,婢女奴仆便端上极其丰盛的珍米琼桨。热气氤氲里,阿真馋涎欲滴,旁若无人般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颐。咽下一口琼粥后,极其亨受下闭上了眼,细细回味。

旁边侍候的婢女奴仆们见他这副模样愣怔了,无法相信昨天还哭的就快要死去的少爷,今天的心情却如此之好,两极反差太快,令厅内所有人你看来我望去,搞不懂他们少爷有着什么样的一颗脑袋了。

“真哥……”

正当一干人傻愣之际,柳风扬急骤的长音空旷划过。

吃的正爽快的阿真听到这个名词,一张老脸立即拉的特长,这个柳风扬这么早就跑来蹭饭,他燃柳山庄倒了吗?

柳风扬闯进内厅时,见到他竟然在用早膳,一时之间愣回不过神来。刚才去他房里找不到人,听仆人说他来内厅用膳。原本他不相信,可现在却亲眼看到了。

“风扬,真哥怎么了?”跟在后面的向少云见直嚷嚷的柳风扬没声音了,紧急中大喊。真哥不会跑到内厅上吊吧?

想后他也满头是汗地闯进来,见到坐稳正在用膳的他,呆愣的表情和柳风扬是如出一辙。

停嘴的阿真望闯进来的两人张大着嘴巴,仿佛生吞鸡蛋一般,挑起眉打趣道:“苍蝇飞进去了。”

他这一调侃,柳风扬和向少云一个晃忽,回过神来彼此对望了一眼。脑袋上顿时冒出一串排的问号?

“过来坐?”阿真朝他们招了招手后,扭过头朝总管老爷爷吩咐道:“给他们碗筷。”

“是。”老爷爷万分开心命婢女快去拿碗筷。

柳风扬两人傻愣里,忐忑不安坐在他前面,弱弱问道:“真哥,你……没事吧?”

他埋头苦吃,漫不经心反问:“我会有什么事?”

柳风扬和向少云见他昨天疯颠里大闹特闹,今天却一脸平和,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难道他忘了雪霜死了吗?

“那个……”向少云惧怕中伸出脖子弱弱问道:“雪……雪霜……”

阿真见他这副惧怕模样,喉咙还不停咽着口水,想到昨天这家伙竟然把他劈晕,一时新仇加旧恨扬起黑脸。

向少云才说出雪霜的名字,就见真哥大力扬头,脸黑了一有余。两道骇然抽气声立即响起。

桌下柳风扬狠狠踩了向少云一脚,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小子竟然撕真哥的伤疤。

阿真想到他劈他,一时之间感觉脖子又痛了,抬手揉了揉,阴着脸对向少云问道:“少云啊,昨天好像有人把我打晕是吗?”

柳风扬和向少云听他这话立即大愣,面面相觑后,向少云陪笑中弱弱道:“有谁敢劈真哥啊,那不是找死吗?”绝对不要承认,他想落跑了。

“没有人吗?奇怪。”阿真瞪着向少云喃喃自语道:“难道打晕我的不是人?”

“,不是人。”向少云唯唯诺诺直道不是人,反应过来后又摇头道:“是人,是人。”

“喔。”阿真挑起眉问道:“既然是人,少云你肯定看见了,告诉我,我去把他大卸八块。”

向少云听真哥要把他大卸八块,吓的把自己一颗脑袋摇的和博浪鼓一样,“不是人,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畜牲了?”阿真心里笑翻了。

三条黑线从向少云额头滑了下来,脸上一忧,哭丧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道:“是是……是畜牲。”

柳风扬见向少云骂自己是畜牲,裂开嘴乐了,啪的一声把扇子摊开钦佩道:“真哥,风扬太崇拜你了。”

阿真见他连吃饭都摇扇子,前后左右把他狠狠鄙视了一番,“风扬,你这么早没事来我府里干嘛?”

“这……”柳风扬语结,怕又捅到他的伤心事,弱弱说道:“真哥,风扬来看你。”

“我靠,我又不是娘门来看我干嘛。”阿真惊吓中一副我不好这口的表情。

他这夸张的表情令厅内所有人嘴都裂到嘴巴边上了,众奴仆婢女喜极而泣,他们的少爷真的回来了。

柳风扬脸上喃喃,报赧不已问道:“真哥,等一下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轻喃后他耸耸肩道:“没事干。”

“我们去江南玩玩怎么样?”柳风扬提议,真哥这么伤,应该出去散散心。

阿真见他是真的关心他,不由乱感动了一把,呵笑道:“不了,懒的出去。”除了金陵外,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

正当他们说话的当头,一名奴仆慌然跑进来禀报:“少爷,宫里来人了。”

阿真听后浓眉一挑,来的够快啊?站起来后拍了拍柳风扬和向少云的肩语重心长说道:“你们两人好好保重。”今天这一别,不知何日才会再见了。

柳风扬和向少云听他这番像生离死别的语气,茫然里齐看着他,“真哥,你这是……”

“以后多用用脑子。”阿真微笑里拍着柳风扬的肩,不语里转身走了出去。回想起在睢县里遇见他的一幕,回想起在婉儿破烂的家里与他饮酒那一幕,回想起江南平叛后与他在青楼里一幕,回想到教导他摇骰子的一幕,不由的鼻头酸酸的。他是吐蕃的王,而他是大周的豪门。自此一别,怕是很难再见了。

这两天王徨的心一直提在喉咙上,心惊胆裂里见到大司马从小门走了出来,不由的愣怔了。

“大……大司马。”王徨小声叫唤,不是说他疯了吗?就算没疯也应该伤心欲绝才对呀,怎么他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

“原来是王徨啊。”阿真呵呵摆了摆手道:“我已经不是大司马了,叫我吐蕃大王吧。”

王徨见他咪着笑,恍忽里大骇,抱拳躬身唤道:“奴才见过吐蕃大王。”大司马恢复了吐蕃大王身份,看来他是不眷恋大周的一切了。

“怎么?”阿真指了指他缠纱布的脑额道:“磕伤了?”

“唉,大……,不!吐蕃大王,一言难尽呀。”说道他轻轻摸了摸缠绕在脑门的白纱,伴君如伴虎呀。

阿真见他这副娘腔,抿着笑道:“走吧,你们大周皇上大概也等久了吧。”

“吐蕃大王请。”王徨躬身邀请。他这句你们大周皇上,把王徨说的心里怪异无比。

“大司马出来了。”

“大司马……”

府门前不远处挤满着人群,见中门开了,所有人望着那群皇家侍卫,不敢向前踱上一步,窃窃私语声层起彼伏,息息不止。

阿真挑眉见到门口这么站满这么多人,吮着笑朝他们步去,抬招乎,“大家好呀。”

“大司马……”一时之间担心他的人群暴出惊天的喜雀。

“大家都回去吧。”隐约记得他们从昨天就把他的府抵团团围住,望着大群仕女红着脸凛凛偷窥看着他,他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吐蕃大王,请吧。”王徨见他不急不缓,躬身上前再催促。

阿真蹩了他一眼,不吭声调头朝那一顶轿子走去,一咕脑钻进轿里。

第243章 《两国使者》

走到那间茶楼之时,他翻起轿帘,往楼上观望,见到这间茶楼之上人满为患,众多姑娘争相围看着。

见到此情景,他蓦然轻笑放下轿帘,心里默默与她们告别着。大周的仕女小姐们,我要走了,此一别怕是一辈子再也难见了。

鸭板做这个宫门侍卫长已有五年,可五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年来的精彩,睁着雄纠纠大眼的他,望着急速前行的轿子。王公公则骑在马匹上。极快里见浩荡的侍卫游走进宫,心里对他们这位大司马无限佩服,金殿责帝已传的满城尽知,可皇上却没抓他,也没杀他。单就这一点就不由的令人钦佩。

皇上铁青着脸怒坐在御书房内,想到与吐蕃边境的诸城乱摊,他的头阵阵发疼。想到北境的兵将节节败退,他就恨不得杀人。现在又听他最爱的皇儿痛哭流涕,他抓狂了。

“皇儿勿伤心,婚礼如期举行。”抿着发白嘴唇的他,隐着窜上来的怒火安慰道。

琴玉想到林郎,一颗心就不停抽疼,梨花带雨中早成了泪人儿了,“父皇,他不会娶玉儿的。”

“那朕就杀了他。”

“父皇杀了他,叫玉儿怎么活?”

“混帐,你是朕的公主,怎可为一个男人蒙生轻生念头。”

“父皇,玉儿喜欢他。”

“哼。”他也喜欢他,可是为了七百年的江山,喜欢又能怎么样。

就在他们谈话之间,王徨战战兢兢踱到房旁,小心亦亦跪禀:“皇上,大司马来了。”

“叫他滚进来。”见到他,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阿真拿着老丈人的扇子,啪的一声风度翩翩跨步进房,挑眉嘲笑道:“滚?本王还从来没受到此种待遇,大周皇帝真是威风八面啊。”

“放肆……”皇上听他在他面前自称本王,怒不可遏拍案斥责。

啪的一声,阿真把扇子合上,左右看了看刹异反问:“大周皇帝说的可是本王?”

“大胆……”皇上气的脸阵阵发青。

阿真嘴角高翘,抬眼反问:“大周皇帝,本王如何放肆,又如何大胆了?”说道双手一摊,非常茫然。

“林阿真你在朕面前竟敢自称本王。”气的发抖的皇上,怒指直指他。

啪的一声,阿真把扇子摊开轻快扇了扇,缓缓说道:“大周皇帝你是否忘了我是吐蕃大王?”

皇上铁青着脸,知道这是事实,只是角色反差太快,一时无法接受。前天他还是他的臣子,今天却已自称吐蕃大王了,看来他真的一点都不眷恋大周这个大司马。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铁青脸的皇上,脸上早泛着阵阵阴霾。

“你当然可以杀本王,可是杀了本王的后果,你自认承受得了吗?”阿真轻哼后,撂起嘴角,有恃无恐,悠闲之极。

“朕留你一条狗命,抽筋剁指你现在就如朕毡板上的肉一般。”皇上威胁道。

“哈哈哈……”阿真听后仰头大笑,笑后咬牙切齿走上前,瞪大狠眼与他怒视,吮血中撂起嘴角说道:“你可以试试,我向你保证,在你还没剁下本王的手指时,你大周连绵千里的江南沿海必遭陷战火之中,我吐蕃儿郎三天之内,必屠尽江南上千万大周子民。”比狠,当他吃素的吗?

皇上见他如此狠样,眼皮一跳。人道是他的大司马狠,今天他自己见识到了。蛇打七寸江南可是他大周的粮库,如江南有失,大周及及可危,他是掐住他的命脉了。想到他的吐蕃王后,不由的心里打了个冷颤,此女智谋不输给林阿真,他杀他是图一时痛快了,可却成了七百年大周的千古罪人。

“你是在威胁朕?”虽然受到惊吓,可身为大国之主,气度仍在。

“不。”阿真手负背笑道:“本王是怕你忘了。”

琴玉见她的林郎竟和父皇硬碰上了,一颗心吓的跳到喉咙上,怯怯踱上前轻拉他的手道:“林……”

“别碰我。”阿真把伸过来的手挥开,转过身俊脸冷冰非常地瞪着琴玉。

“你……”琴玉没想到他温柔的林郎竟如此,两道泪立即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可怜兮兮的鼻头哭红了,宛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

皇上见他疼爱的皇儿让人糟蹋,见到她脸色惨白、泪流泣涕,大拍卸桌吼道:“林阿真你大胆。”

“大周皇帝好好管教你的女儿,本王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牵的。”阿真虎瞪着皇上,铁石的心肠升起丝丝的愧疚。可想到老爷子竟然派人去杀他的家眷,立即把那一丝愧深埋心底。

可怜兮兮的琴玉,见他的林郎如被复仇恶鬼缠身一般,听着他那刻溥之极的话,痛苦中紧掩住自己的泪脸,咽呜奔出御书房。

皇上铁青着脸狠瞪着眼前这个林阿真,气的差点中风,指着他的手指不停颤抖,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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