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不是吧,还真被他这张随口胡说八道的乌鸦嘴说中了。辽国吸取了他的教训,效仿中学他一样派十万兵马向云内州增兵,前门进后门出,足足走了近八趟。在大周兵马以为他们大量囤兵要攻打西京之际,力调大量兵马镇守于西京。而辽国也学他偷鸡摸狗轻装奔袭了折津,然后学他换下兵铠诈了南京,南京一失,柳晚扬力断所有兵马退后真定和河间紧守。
看完后阿真不可思议了,拿着这张战报傻眼了?太夸张了吧?可依然要做出万分沉痛的表情,“哎……,这个柳晚扬怎么就看不破呢?”
“林爱卿你回的不是时候啊。”老爷子痛失刚夺的四城,挥手催促道:“你快马加鞭到边境去吧。”
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他才刚刚到耶,不用这么赶他吧?
“皇上,太尉退回真定和河间紧守,一时半刻不会有危险。”他如是说道。
“你快给朕去边境,想办法再把这四城夺回来。”老爷子很是威严,他没事回都干嘛,一回来就丢了四城,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他这翻话令阿真的脖子一缩,心里不屑了,老爷子以为这四城是碗羔啊,说拿就拿啊?
“这……,皇上,不急于一时,而且遭此一事,微臣惶恐不安,如到边境后挂念家眷,去了等于没去。”
老爷子听他这一番话,重哼道:“国家存亡之际,你还放着儿女私情不放,成何体统。”
“这全都是此妇害的。”阿真指着佟皇后,推卸责任他也是一把手。
佟皇后听闻四城皆失,早吓死了,现在又见大司马直指向她,哪里受得了,一时之间不知干什么只有哭了,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昏天昊暗,血泪如桨,凄惨之极。
如此尖锐的哭声令老爷子皱起眉头,怒斥:“住嘴,身为一国之母,怎如村妇一般。”骂完后转过铁青的脸,瞪着林阿真说道:“今日之事就此打住,林爱卿随朕到御书房。”
看来这位佟皇后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呀,见老爷子如此眼神,看来是动摇不了他了。
扭过头气愤地看了一眼跪地的这一群八婆,紧跟着老爷子的步划离去,想来这一吓大概也能令这一群伟大的娘娘知道他林阿真可不是好惹的主了。
皇上老爷子把阿真唤到御书房,数落了一大堆后,日正中午之时才哼道:“你这个吐蕃大王当的还真舒服,你想送你的家眷全去吐蕃,然后脚底抹油滑了,朕奈你何?”
“老爷子,咱们有过商议,微臣是那种脚底抹油滑之大吉的人吗?”只剩两人,阿真痞痞靠在他的御桌上,宛若一名小混混一般。
皇上听他这句老爷子,心里叹息,这小子太过杰出了,现今成了吐蕃的大王,吐蕃真是太阴险了,丢了一盏王冠轻易之中就把他的人给拉拢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无名的火在烧,“你这个吐蕃大王做的很舒服吧。”反正他都叫他老爷子了,暂时就放任他了。
“全都是虚的,真正主事的还是王后和太上王,我挂名而已。”阿真不好意思摆了摆手。
“哼……”老爷子的鼻气划过空旷的御书房,瞪着他道:“你竟然连皇后也敢砍,这可是造反。”
阿真听他说造反,立即大呼:“天大的冤枉啊。”
“你提剑闯后宫,证据确凿还敢喊冤?”皇上也不可思议了,他那点小肠子能瞒得过他吗?
“我不是为老爷子维护声誉吗?”说完他挑起眉道:“这个皇后真的有这么好吗?”
老爷子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叹了口气道:“朕年事已高,佟皇后虽无功,却也有劳。天下臣民皆看着,一旦废后难为臣民表率。”
“老爷子您说的全都是,您老就当我没说过。”他也知道废后没那么容易,可是想这群八婆趁他不在糟蹋他的家人,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皇上牛眼大瞪着他,威武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上边境?”边境战争不同以前,辽国谋士众多,没有他的智慧怕是难于成事。
“那就要看皇上何时放人了。”阿真淡淡回道。总会有人比他还要心急的。
“你保证不脚底抹油?”
“在生命没有危险之时,我保证。”
“生命没有危险?”老爷子愣完后,大哼:“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连皇后你都敢砍,谁敢去谋害你。”
“这可难说了,所谓树大招风,我得罪那么多人,很多人作梦都想要我的命。”说到这里抬眼瞧了瞧他淡淡道:“老爷子,你以前不也想过要我的命吗?”
皇上被他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咳了咳道:“那是以前,你的威信高于朕,朕不能不为我大周着想。”
他一说完阿真双手一摊,“那不就结了,为了大周您老杀个把无辜的人算什么,就连我这种有功之臣肯定连眼也不眨一下说杀就杀了。”
皇上听他这翻通透的话,臊的脸阵青阵红,大拍御桌喝道:“林阿真你越来越放肆了。”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现在虽然是您的臣子没错,可却也是吐蕃的大王,今时不同往日了。”说完伸手就要去抚他的胸口。
第230章 《都是老狐狸》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铁青着脸问道:“你以为你是吐蕃大王朕就拿你没办法吗?”
“有,现在我人在大周您老想怎样都成,可是您老别忘了,北有辽国,西南有吐蕃,如您老把我怎么样,您大周七百年的基业瞬间就会连根拨起。”说到这里双手一摊,负手站定在他面前翘起嘴角笑道:“老爷子,你不会为杀我一人而让您大周七百年的基本毁于一旦吧?”
“你你你……”皇上气的站了起来,颤抖着老指直指着他,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阿真见状大惊,赶忙跑上御桌后,紧紧扶着他,关心急问:“老爷子,您怎么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看不开啊。”说道扶着他坐回软椅上,一只手不停在他龙袍上抚摸着。
皇上被他抚顺了气,坐在椅子上一双老手点着他,无奈说道:“你真是个乱臣贼子。”
阿真听到这话不由菀尔了,“我说老爷子你也真是的,我本来就不想做官是你偏偏强要我做。那好,现在我做了,你又说我是乱臣贼子。话全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朕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号令之下莫敢不从,偏偏出现你这混小子。”皇上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了,以前还可以杀,现在就如他所说的,杀他一人而令天下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小子在百姓心里已敬如天神一般,杀了他恐怕会失尽天下民心了。
阿真见他连混小子都出来了,笑的很开心点头道:“老爷子你这样就对了,咱俩何必要分什么君臣,当朋友不是很好吗?要不是因为你是老人家,我才懒的去关心你咧。”
“朕没有朋友,也不须要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皇上不由的也心头一跳。
“知道,知道。皇上是不须要朋友的,这些帝皇心术,我穿开档裤就搞懂了。”说完他走下台继续趴在御桌上问道:“那老爷子,你允不允啊。”
“想都别想,你不上边境,就给朕好好呆在皇都里,哪里也别去。”这小子油滑的很,如没有牵绊,他八成会混到天上去了。
他的不允,令阿真翻了翻白眼,挑起嘴说服道:“老爷子,辽国狼子可不是吃素的,我费尽心血才把四城夺了,他们趁我没在,瞬间就夺回了。如让柳晚扬单独呆在边境,别说百万大军没了,说不定……”话不能全说完,留一半给人思考,效果会更佳。
皇上铁色着脸大瞪着他,知道他说的全对,可是就是不甘心,难道他就没有办法可以治这猴小子吗?
“好吧。”阿真见他犹豫不决,摊手继续说服道:“老爷子你想想,如果我要溜的话,传封信令家眷上边境与我团聚,到那时我再与她们一起溜不是更省事吗?干嘛要回来?”他如是说道。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阿真趴在御桌上眼里眯着笑,而皇上则铁青着脸狠瞪着他,空旷的御书房内诡异的寂静。
“朕老了。”最后皇上妥协了,下保证书道:“不过你一定要把辽国四城再夺回来。”
“没问题,看来咱们达成共识了。”阿真哈哈大笑,狡猾如狐狸一般。
皇上见他虚伪的表情,老脸上扬起丝丝的微笑,“听闻你喜得千金?”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愣怔了,挑眉道:“老爷子,你到底派了多少奸细在我身边啊?”
“你这小子混的很,滑如泥鳅一样,不多派奸细不安全。”皇上很开心,终于扳回一城了。
说完皇上很大方的把随身玉佩解下来,丢在御桌上:“拿去。”
阿真见玉佩立即大喜,可仍做假道:“老爷子您这是?”
“就赐给你闺女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喔。”皇上眼一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说着手就要收回玉佩。
瞬间一只比他更快的手立即咻的一声,从他手里抽走玉佩,“君无戏言,怎么可以算。”说完赶紧放在嘴上呵了呵。
搓了一会儿阿真才眉开眼笑问道:“老爷子,这个值钱吧?”
皇上见他这副馋媚的样子,板起脸威严反问:“你说呢?”
“也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兴奋道:“能从您老身上拽下来的,绝对值个把两?”
皇上听他说值个把两,一张老脸全黑了,他的胃口只有这么小吗?直后悔刚才干嘛把随身玉佩给他,直接给他个把两不就得了。
“你跪安吧,朕想静一静。”说道他挥了挥手,一副懒的再和他说话模样,这混小子真是越来越混了,一身混混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皇上万岁岁万岁。”阿真兴奋中大声嚷嚷,嚷完就从御书房跨奔了出去。
老爷子听他高呼万岁,气的牙痒痒的。有好处占就万岁,没好处就把他这个皇上当狗屎。
跨出御书房后,王徨一双眼神直愣愣望着那位大爷越行越远雀跃的身影。脑袋上的头发全被冷汗湿透了,他在外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司马竟然敢管皇上叫老爷子,而且还敢威胁皇上,可皇上也真是的,竟然没有降罪,一时之间君不君,臣不臣,全都乱套了,太邪乎了。
宫门侍卫依然手握刀柄,茫然中见来时怒气冲冲,去时欢天喜地的大司马,一头雾水中不知他们大司马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走出宫门后,阿真立即拉下喜欢的表情,满脸严肃急向府里奔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皇上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赶紧把婉儿一干人送到吐蕃才妥当,不妙啊,真的是越来越不妙了。这大周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边想边急行的他,很快就回到府上,立即扬起笑容,哈哈大笑呐喊:“芊芸我回来了。”
一群奴才婢女见他们少爷出去时就像要去杀人,回来时普天同庆,一时也傻眼了,可是既然他们少爷高兴了那就好,省的他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阿真边喊边叫,人还没到内菀时,芊芸就喜气洋洋奔了出来,“夫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哈哈,皇上赏了咱们宝贝闺女一个随身玉佩。”说道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芊芸原本还替他担心,听闻皇上赏东西了,立即也眉开眼笑,拿着玉佩就转身飞奔回房,边跑边喊:“婉儿,皇上赐咱们梨儿一块随身佩玉。”
她这一跑,阿真的额头滑下颗大汗,敢情这娘们要女儿不要夫君了。
当阿真走进厢房内,见到婉儿没躺在床上,反而站起身了,吓的赶紧跑过去扶着她道:“婉儿,你怎么起来了。”
婉君替他担心不已,见他安然回来了,一时之间两条清泪流了下来,责怪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分寸,怎么可以拿剑去砍皇后,这可是谋反之罪啊。”想她夫君拿剑冲进宫里,她怎么还能躺着了啊。
“夫君知错了,以后不会了。乖,婉儿不哭,不哭。”心疼之极,他把一大一小两人抱在怀中。
“呜……”婉君痛哭不已,喘了喘气后泪更急的嚷道:“还好夫君没事,不然叫婉儿怎么活?”
“没事,没事,别担心。皇上不怪,还赏了夫君。”说道拿过芊芸手中的玉佩在她前面晃了晃,逗弄着。
“那是皇上疼爱夫君,以后夫君绝不可以这么大逆不道。”
“。”阿真唯唯诺诺,还疼爱咧,为了他的大周,老爷子那张脸可是说变就变的。
安抚了两个女人后,阿真呆在厢房内逗弄着女儿,脸上虽然是无比的开心,可心里也想的肠子都打结了。
妈的,越来越玄了,再过几日盈盈讨要东西的信到老爷子手中,老爷子是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梨儿交到雪霜手里,扬起笑脸朝躺在床上的婉儿说道:“婉儿,盈盈交待了好几遍,说生了一定要马上带去给她看看。”
旁边的芊芸听他这话,埋怨道:“夫君,婉儿在坐月子,晚些时日去不迟。”
“嗯。是呀。”阿真也点点头,可是一副担心道:“盈盈是急性的,如果让她知道孩子生了没马上带去我怕她又要闹了。”
“哼,夫君偏帮她,吐蕃的狐媚子就是讨厌。”芊芸哼出一鼻子的气。
“这。”阿真讨笑搂着她的肩安抚道:“她是心急了些,芸儿和她相处一段时后就会发现了。”
芊芸听他这番说,不吭声任他搂着。她就是讨厌吐蕃的狐媚子。
婉君见芊芸气鼓鼓模样,不由的也哑然,疑惑问道:“夫君,有这么急吗?”
“盈盈非常的性急,急起来的话,她可是天皇老子什么都不管的人。”他危言耸听继续道:“上次大周刚和吐蕃签订和平,后来她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就攻打罗殿了。”
婉君听后,抽了口气,“真的?”
“当然,所以我才去了大理嘛。”
“那明早婉儿就起启。”想到盈盈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抱她女儿,身为人母的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阿真见骗到她了,扬起担心的表情谢道:“辛苦我的宝贝婉儿。”
“不辛苦。”婉君善解人意回道,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呀。
芊芸虽然不聪明,可是却没有婉君这般天真。用疑惑的眼神愣愣看着他。
阿真见芊芸如此表情,心头一跳,看来她嗅出些味道了。
“那婉儿你休息一下,我和芊芸出去说说话。”说道牵起芊芸的嫩手。
“嗯。”他一回来就陪着她,都还没和芸姐好好说过话,体贴道:“夫君是该和芸姐说说话。”
起身的两人听她如此善解人意的话,露出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后,转身并肩走出厢房。
跟在身后的芊芸,一肚子疑惑,见夫君不吭声,也不敢多问紧紧跟在后头,心里却惊讶无比,到底是什么事能令她夫君如此慎重呀。
走了好一会儿,阿真才止步转身慎重道:“芸儿,我要把你们全都送到吐蕃去。”
边走边想的芊芸一时不察,一头撞进他怀里,讶异中抬起绝色的粉脸,弱弱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发生。”
芊芸不相信,忧心忡忡抱着他的手臂坚定道:“芸儿不去,芸儿要陪着夫君。”能让他如此慎重,她才不相信没事。
“你们先去,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放宽心。嗯!”
每每这种时候,芊芸就痛恨自己没有一颗聪明的脑瓜子,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怎样,都猜不透夫君的心思。
“芸儿不要。”说道她更紧的抱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永远不离开他身边似的。
“我的芸儿是最乖的,很听夫君的话不是吗?”
“可是……”芊芸嘟着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天蓝的如倒悬的海一般,天热的如在烈日的沙漠里,庭院下俊男拥抱着怀中的绝美天仙,爱怜中轻啄着天仙人儿的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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