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练一语点中他们一直耿耿于怀的心事。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再如何厉害力量也是有限,可是如果是一堆人的话,就可以把有限的力量变成无限。”
贝妮听他这话,点头插嘴道:“没错,一只狮子咬你并不可怕,可如果是上百只狮子同时咬你,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会瞬间被咬死。”
“没错,所以你们要好好的训练,关心你们的兄弟,和兄弟们建立默契,从此以后你们这群兄弟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一起,到那时天下间就没有足于令你们害怕的事了。”阿真语重心长的说道。
沙虎和沙狼听他这一席话,顿觉汗颜。教练说要再提高训练的门槛,众人都不服气,瞬间走了许多人,他们心里也曾抱怨过,可今日见到这批人,他们什么抱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凭什么别人能做到,他们就做不到。
阿真见他们两人这一副表情,知道他们懂了,微笑中合上嘴巴,不再吭声的向前狂奔而去。
当一群人奔驰近二个时辰,终于见到位于西京下方的大军营寨。
他们人未到时,沿路的巡兵守卫早已是大司马、大司马叫唤不停,兴奋中带着浓浓敬意的呼喊响遍了这个旷野军寨。
“何事喧哗?”驻军大将鲁柄挥帘出帐,大跨虎步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的寨门奔去。
竞相向远眺望的兵士,含着兴奋的颤抖的声音回道:“将军,大司马来了,大司马来了。”
鲁柄听到兴奋的声音,激动难忍中赶紧仰头朝远眺去。果然见到穿着便服的大司马领着群人向帅寨奔来。
“开寨门,快开寨门。”鲁柄急喊,他们这位大司《奇》马可是天神呐,一天之内不紧《书》夺回失去的边城,而且还趁势夺取《网》了辽国边境四城,杀的号称狼军的百万辽兵是心惊胆颤,死死躲着不敢再出兵迎战。自古以来有哪位帅将能像他们大司马如此的伟大?
“郎君的声名真是威严远播啊。”贝妮见到沿路的巡兵皆齐跪在地,戏谑中朝他调侃道。
阿真哈哈大笑,很是臭屁道:“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想掩盖我的光芒了,可是像我如此杰出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特别是我超人的智慧,俊郎的外表,神乎其神的谋略,和那柄腰中的利剑,都深深的令所有人折服。”
贝妮听他如此臭屁,裂开小嘴,挑起柳眉恭维道:“是呀,郎君就像黑夜里的灯塔,指引我们进前的道路,没有你伟大的督智,和耀眼的光辉,大家就像迷失在草丛里的小小萤火虫,找寻不着回家的道路。”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能武、沙虎、沙狼,和一直面无表情的景泰等人,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如此恶心地相互恭维,胃里不停翻涌,咬紧牙关强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呕吐。
“哈哈哈……”阿真听他的亲亲小可爱如此恭维他,转过头望向她,嚣张无比地向她挑挑眉道:“别太迷恋我,不然会很伤的。”
就在众人全身发麻,胃部翻涌之际,顶着无数兵士膜拜的眼神,众人终于骑进营寨里。
柳晚见早听闻寨里喧哗吵闹声,与众将站在帅帐前见到是大司马来了,顿时也是兴奋不已。
“拜见大司马。”一干将军见到穿着便服的他来了,恭敬中齐抱拳作揖。
阿真翻身下马时就见到柳晚扬兴奋不已踱上前道:“大司马,辽国边境四城皆在我们手里了,你可是劳苦功高啊。”
“是呀,有没有什么奖赏?”他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含蓄的美德,开口就讨赏。
柳晚扬见他讨要奖赏,和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奖赏他些什么。想他已贵为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全军之中除了他和他平级外,没有人再大过他们了。
阿真见众人愣怔,裂开口调侃道:“大帅很没幽默感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众将听他这番话,齐垂低着脸,不敢把抽筋的脸庞让人看见。
柳晚扬当众被侃,喃喃中见到位可爱无比的少女,狐疑中朝阿真道:“大司马,这是?”说着还比了比一直静在他身后的贝妮。
阿真见众人都是满脸惑疑,开心中大手紧揉住贝妮的腰间,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贝妮的细腰当众被他虎臂拦着,红晕满布中双手按腰,朝这一干人福身道:“内妇见过诸位将军。”
茫然的众人见到如此软柔女子竟是大司马夫人,皆抱拳拜道:“末将不敢。”拜完齐跪倒在地,慎重磕了一个响头回福道:“夫人万福。”
柳晚扬站在跟前,目瞪口呆的望着甜美无比的贝妮,不可思议中佩服林阿真的本事。据他所知他已有二位夫人了,而且又是查格尔王,现在突然间又冒出个陌生的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以后还会冒出多少位大司马夫人,而且全都是夫人,没有妾的。
“起来起来。”阿真高兴中把众人从地上唤了起来。
他的话打断了柳晚扬思绪,立即抱拳朝他佩服道:“大司马身边的夫人位位令百花失色,晚扬着实钦佩。”
“大帅。”阿真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道:“你才二十几岁,别整天板着个脸,要多笑笑,这才能把到美眉,知道不?”
当众再次被侃的柳晚扬疑惑喃道:“美眉?”
“就是美女。”
众人皱头一舒,了然点头。
“多谢大司马费心,晚扬觉的还年轻。”他不以为意道。
阿真大大不赞同朝他道:“晚扬呀,你这样是在耽误别人前程知道吗?”
柳晚扬听他此话,大惊,“我如何耽误别人前程了?”
“长兄如父,你不为自己考滤也要为家里的那些弟妹考滤啊,你一直不娶,不是误了你弟妹的婚事吗?”说完很是责怪道:“你想想风扬几岁了,拂扬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像杨扬这个年纪早已是孩子的娘了。”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不由脸红耳赤急辩道:“我早对他们说各自娶嫁,别在意我,只是他们不急,我也没有办法。”
阿真听后,大力摇头道:“所以我才说你不懂事,风扬他们是敬爱你,虽然心里早想嫁娶了,可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一直不率先做为,他们就是想也不敢开口啊。”
柳晚扬听他这话,着急万分想要急辩,可阿真大手抬起,不让他开口的朝旁边的诸将问道:“你们说说,长兄如父,如果长兄不娶,做弟弟的敢先娶妻吗?”
众人听大司马这话,皆是点头不已,朝柳晚扬劝道:“大帅,大司马之言,自古皆是如此,伦理纲常不能违悖啊。”
柳晚扬听众人这一说,顿觉的自己做法确实不妥,果然有耽误弟妹前程之嫌,汗颜朝阿真作揖道:“多谢大司马直言相告,是晚扬失职了。”
贝妮听他这一说,紧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万没想到大周的元帅竟然这么笨。
阿真见陷害燃柳山庄众人功成,裂开嘴道:“好了好了,只要晚扬放在心上就可以了。”说着向帅帐走近,“大家都进来议事吧。”
众人听后赶紧随他入内,还是军情要紧,这些婚嫁的小事留到仗打完了再说。
第196章 《盈盈的相思》
坐定在军师桌前的阿真环视一干将领后,才转头朝坐在帅桌的柳晚扬道:“大帅,辽境四城皆让我们夺得,你如此防守恐有不妥。”
柳晚扬听后大惊,坐不住了,跳起来急问:“大司马认为按此防守有漏洞?”
“没错,大帅想想我是如何用攻打大同的?”他慎重说道。
“出奇兵绕过真定,猛袭大同。”
“没错,因为真定是我国土地,辽国领帅不知有此小路,所以才失了边境诸城,而我们现在与他们刚来时一模一样,踏上了辽国土地了。”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眼里绽放光芒道:“大司马是怕辽国山林也有袭我真定、河间的隐蔽山路?”
阿真摇摇头道:“不管辽国是否有山路,大帅以此防守大大不妥。”
柳晚扬小心求上急问:“依大司马所言该如何防方为稳妥?”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站起来,走到墙头的边境地图前开始讲道:“西京驻兵二万、大同五万、南京二万、折津五万。”
围在地图前的诸将听后,皆惶然大惊,面面相望。
柳晚扬摇头道:“大司马此举不妥。”说完他也指向地图道:“辽国的云内州、呼和浩特、奉圣州、北京皆驻兵士十万以上,桑干辽兵更是多不胜数,如果按大司马之意,刚夺的辽城必定再失。”
他这一番讲解令众将皆连点头。
柳晚扬见大家赞成了,比划地图继续道:“我方兵力原就不及辽国,如再调出城池兵马,怕会糟狼子毒手。”
阿真听的连连摇头,笑道:“大帅,就是因为我方兵马不及辽国才要抽出城中兵马。”
他这番话令众人更加不解了。
“既然兵马原就不足,应该增强才对,大司马为何却反其道而行?”柳晚扬提出疑问。
“我方兵马足有一百二十万,足足少了辽国近一半”说道他手指指着地图道:“如若按大帅安排,辽境四城看似强壮,可后方就空虚了。如发生什么事头尾极难相顾。”
柳晚扬和诸众也是死盯着地图,直凝视着四城的后方,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我方兵马确实太少了点。”最后柳晚扬才深叹出这一口气。
阿真听他这话,笑道:“不少,足够了。”
“大司马此言何意?”旁边的将军按奈不住发问。
“你们看。”他把手搁在地图上,狡黠道:“按我刚才所说,辽境四城兵马不必多,足够挡抵辽兵强攻二个时辰就足够。”
“那其它他兵马要如何安放?”柳晚扬眉头紧皱问道。
“西京和大同下方四十里三十万兵马,大同和南京下方五十里四十万兵马,南京与折津下方四十里三十万。足一百万。其余的五六万分别安放在太原、真定、河间。兵马共计一百二十万。”
柳晚扬有些明白比划着地图道:“西京和大同距真定七十里左右,南京和折津距河间五十里左右。”
阿真听他凝思,笑道:“没错,这样子的话,辽国不管要攻打那座城池,我们后方的兵马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迅速赶到,不管是前面的四城,或是后面的三城全都相互照料得到,不会出现力不能及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咪着笑继续道:“而且瞬间可以把空虚的中央填满,让辽国探子无处可钻,这样就算是他们想抄山路来袭,也无法做为。”
他这番话刚落下,众将皆喜,柳晚扬惊呼,“大司马布兵,晚扬万分惭愧。”说完抱拳九十度躬身,敬重长揖。
“哪里,哪里。”阿真哈哈大笑,转身返回自己桌上坐定。
众将汗颜,心里欢喜不已返回自己位置上。
柳晚扬坐定后朝他问道:“大司马,我派人到桑干找辽帅下战书,可耶律栋和阿不打拒战坚守,该当如何?”
他摇头慎重道:“桑干地势险峻,奇峰叠起,不能强攻。”
“没错,桑干之难,难如登天。”说完柳晚扬也觉的顿措。
众将听他们此言,皆暗自叹息,苦无办法。
阿真见大家垂头丧气模样,裂开嘴笑道:“瞧瞧你们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这哪里是打胜仗的将军。”
柳晚扬听他如此大放阙词,惊喜急问:“难道大司马有办法破桑干?”
“没有。”摇头的阿真见到期待的众人又虚软了,含笑道:“人家辽国失了四城都没你们这样,可你们得了四城却如此模样,了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一番话说的众人面红耳赤,惭愧道:“大司马说的极是。”
“我今天要去吐番的威福军司,你们好好的防守吧。”说道他站了起来。
柳晚扬等人听他说要走,着急围过来道:“战况情急,大司马此时走怕有不妥。”
“没有不妥,两军正处于对持阶段,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说到这里阴险笑道:“而且如果我不走的话,怕是要没日没夜的和辽国对持着了。”
柳晚扬听他这话,顿着有门,两眼放光道:“难道你又有什么计策?”
“嗯。”他不隐瞒道:“到时我会领着吐蕃的兵将直插辽国腹地,然后在他们腹地里来个大迂回,打完就跑,跑完再打,神出鬼现,制造辽国恐慌。”
“这就是当日在皇上面前说的计策。”柳晚扬点头不已,当时的计策就是这样拟的,原以为两城被夺,此计已无法通行了,可是没想到现在依然有利可图。
“没错,所以你们监视辽兵动态,如发现他们有什么调动,就趁势攻打他们的云内州和北京。”
“为何是云内州和北京?”
“这两城是辽兵的两翼,他们失去两翼后便呈被围之势,早慌的军心必乱,这一乱后你再趁势攻打呼和浩特和奉圣州……”
“然后包围桑干。”柳晚扬眼里绽放着诡计的放芒,惊喜不已。
阿真点点头分慎重道:“如果真成这样了,你们包围桑干时,一定不要坚如铁桶,要给辽兵留一条生路。”
众人听他这番话,满是不解,在他们有现的认知里,能全歼当然是全歼了,怎么会放过敌人呢?“大司马,这是为何?阿不打和耶律栋如果死了,必定令辽国大措,无力挽回。”
他们不以为意的话,令阿真脸色一冷,加重语气说道:“他们这一败必定退回中京和大定,我如此用兵既稳且妥,辽国如何不破,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然到时吃上大亏的定是你们。”无路可逃的兵士势必奋力一搏,如此反败为胜的按例自古皆是。
众人听他如此严厉的措词,皆不敢吭声抱拳应是后,目送他离开。
柳晚扬深叹一口气转身返回帅帐,外面的将军们面面相觑后,开始窃窃私语。
“大同之时,大司马原本就可以歼阿不打,可却放走了他们。”一位将军小声对众将说出一个实事。
另外一名将军点头道:“大司马早知道耶律栋会向西京退逃,可却不派兵去拦截,而且还命追赶耶律栋逃兵的太原城将羿平不能追上辽兵,白白让七十万辽兵逃脱了。”
“是呀,如果当时前后拦截的话,就算无法全歼肯定也会擒到许多辽将。”一些不解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柳晚扬虽然也是不明白,可听见这些将军们窃窃私语,悖然大怒挥帘闯出喝道:“大司马谋略哪能让你们在此评头论足,还不快给我退下。”
众将见大帅怒了,惊恐中全闭上嘴巴,惶恐拜道:“末将告退。”拜完一一竞相逃似的赶紧离去。
天色渐黑时奔驰的大批人终于赶到黑山威福军司了。
阿真望着这座孤立于黄沙中的巨大城堡,咋舌道:“这里没有草原吗?”放眼望去除了沙就是土,怎么?他现在是走到大西北戈壁了吗?
贝妮笑道:“威福军司就是伫立在西北戈壁,这里的沙还算少呢,往燕军司那里去沙丘和土坑更多。”
汗!还真是西北啊。
他摸了摸后脑勺,当时课总是睡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贝妮皱起鼻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城内就没有沙子了,郎君咱们走吧。”
“好,走。”说道提起马鞭,向不远处那座伫立在沙丘的堡垒奔去。
当他们抵达城门口时,阿真的下巴快掉下来了,不可置信中仰头望着直入云宵的墙身喃喃道:“我靠,这城墙也建的太高了吧?”
贝妮见他如此目瞪口呆模样,噗哧笑道:“二十三丈。”
辽境的十二、三丈城高已是非常高了,没想到这里出来个更杰出的,他傻眼中说道:“此城怕是世界最高的城了。”
狡黠的贝妮捉弄的眼光一闪,压住要脱口而笑的声音道:“燕军司的城高足达二十五丈。”
她刚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
随后,“少爷……”
“教练……”
还有贝妮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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