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柔被拉开后,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见在场如此多人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她们,顿时羞的两腮悱红,恨不得从地里转下去。
“爹,您这是……”李能武见大司马扶起他爹,踱过来疑惑问道。
福禄一站起来听他儿子这般问,立即开口朝李能武比划道:“能武快过来跪见少爷。”
他这一说,李能武跪倒在地,难道大司马说的全是真的?他爹是他的家奴,“奴才磕见家主。”拜完拉着衣柔也跪下,衣柔害羞中喜悦的泡泡直冒个不停,跪倒在地磕头说道:“衣柔磕见家主。”能武哥要她拜见他家主人,现在她以经是能武哥的准新娘子了。
阿真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赶紧扶着跪倒在地的两人道:“快起来,快起来。”说完把他们扶了起来打趣说道:“你们别叫我家主,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叫我名字吧。”
他刚说完福禄惊呼道:“这怎么可以。”
阿真听福禄惊呼的这么大声,迷茫朝福禄问道:“不可以吗?”
“少爷,当然不行。”福禄脖子粗了。
阿真见福禄这脖子粗样,一副好像他再辩他就要死在他面前一般,缩了缩脖子商量道:“那叫少爷行吗?”这家主真的是很难听啊。
“行行行。”福禄大喜,朝两人威严喝道:“还不快见过少爷。”
“是”李能武和洪衣柔应是,又要跪倒在地。
阿真赶紧摆摆手喊道:“不用跪,不准跪。”
“是,少爷。”两人整齐回道。
阿真见他们如此乖巧,满脸不自在朝芊芸问道:“芸儿,这还须要什么吗?”说着比划着婉儿这三位家奴。
芊芸摇了摇头道:“夫君,这是我们的家奴,按理重逢应该要给红包。”
芊芸这一说,福禄三人双手双脚并摇,徨恐回道:“不用,奴才们不敢受。”
阿真听了芊芸的话,赶紧快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随便抽出三张,往三人手中一塞。
柳风扬见真哥掏出一叠银票,哀着脸,原来真哥这么有钱,怎么就这么喜欢坑他呢。
福禄三人抖着手惊骇望着手中那五百两的银两,不知所措了。
“收下,如果不收下就不算是我的家奴。”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威严的说道。
“是,少爷。”三人不敢违抗抖动着双手把银票收进怀里。
福禄见他家少爷出手如此阔绰,不明白他家少爷是做什么的?一出手就一千五百两,这一千五百两就算让他卖古玩二年里也难赚到呀。这一想不由弱弱问道:“少爷,不知咱们府在哪里?做何营生?”福禄这一问,旁边的李能武替阿真答道:“爹,少爷就是传闻中的大司马。”
“大司马?那个阎王见了都要绕道走的大司马?”福禄额头滑下大汗,小心确定问道。
李能武点点头:“是的,少爷就是大司马。”
他这一确定,福禄顿时吓的腿一软,单骑救太子,秦山熊熊烈火,平原智败番兵,大理擒虎,怒审太子朋党,悲下两州。这些茶馆酒肆里众人皆相谈论的大司马,竟然是他家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得于幸慰了,小小姐嫁的竟如此之好。
阿真见福禄又卟通跪倒在地,大翻白眼,怎么每个人听说他是大司马都这副模样,了无新意。
“好了,你起来吧。”说完,阿真转身朝大厅走去。
众人跟着他进厅内,落坐后唯有福禄三人站在他旁边,阿真见状挑起眉,这古人的礼数繁多,如果叫他们坐,怕他们又要一番鸡飞狗跳了。想完摇了摇头朝洪瑞说道:“洪瑞,今晚我们这一群人就在你府内随便用些晚膳,你方便吗?”
洪瑞赶紧站起来抱拳喜道:“方便,方便,非常方便。大司马在贱府内用膳是小县的荣耀。”
他这一说,阿真大翻白眼,太虚伪了,他真的是清官吗?
“福禄啊,你是要在此地继续开古玩铺,还是要回府呢?”阿真转过头问道。
他这一问,众人傻了,福禄是他家的家奴,当然是回府了,真哥问的是什么话。
福禄听他这一问,老脸顿时急了,躬身求道:“少爷,准老奴回府吧。”说完一副如果他不准的话,就要死给他看的模样。
太夸张了吧,阿真见他那要死的模样,赶紧点头道:“好好好,等一下我写封信给你,到时你到皇城直接交给婉儿就可以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福禄不停道谢,泪立即又流了出来,隔了十几年,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好了好了。”阿真见他这感动模样,大翻白眼道:“你们先下去吧,好好呆在衙府里不要出去,等我晚上审完施铮后才能出去。”
他这一说洪衣柔愣了愣,福着身小声问道:“少爷,琴女真的是施铮杀的吗?”
“没错,这施铮不只杀人嫁祸,还污辱尸身。”说完暗暗大呸。
衣柔脸上大变,怎么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施铮竟如此病态,惊怕中疑惑又问:“少爷,施铮与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为何要嫁祸能武哥?”
她这一问,阿真转过脸凝望着她,呵呵笑道:“因为你呀。”
“我?”衣柔更疑惑了。
“是呀,人家施铮向你提亲你却迟迟不答应,福禄一提你就答应了。”说完打量着衣柔追加道:“要是我,我也想嫁祸了。”
衣柔听他说完满脸羞红,不敢再问。虽然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她只喜欢能武哥这有什么办法。
阿真见她这副模样,清了清喉咙朝众人说道:“心理变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施铮和李能武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绝对不是单为衣柔而蒙生杀人嫁祸的念头,如此精密的计算必定密谋了许久。”
众人听他这一说,点点头,琴米起身说道:“施铮会这样,必定对李能武怀恨许久。”
“没错。”阿真接口,转头望着李能武道:“想想他有什么不及你的?”
李能武听他这一问,想了想后,不由的摇摇脑袋一副他也不知道模样。
正当李能武摇头之时,炊衙跑进来报告:“禀老爷,晚膳已做好。”
“好。”洪瑞听炊衙报告,点点头朝阿真比划道:“大司马,晚膳已好,请随下官到下厅。”
“嗯。走吧。”阿真站起来,说到吃饭,他的精气神全来了,那些啥捞子事情都先放一旁。
众人见他这副恶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由轻笑跟着洪瑞不紧不慢往下厅步去。
第107章 《冥殿审案》
众人步进下厅,围在饭桌上吃饭喝酒,好不热闹,剩下的就只有等到午夜时提审施铮了。
吃完后阿真坐在椅上快乐剔着牙,缓缓朝隔壁桌的小将问道:“小将,叫你弄的药弄好了吧?”
“全都准备妥当了。”
阿真满脸奸诈,“好,太好了。”好完后自己笑的花枝招展,好不阴险。
众人听他们对话,又见真哥这副模样,好奇心泛滥成灾,赶紧问道:“真哥,什么药?”柳风扬心痒难耐,众人身臊痒。
“好药。”说道他自己嘿嘿阴笑,“吃了能让人全身虚软,昏昏沉沉中却头脑能思考。”
他这一说,众人顿喊无趣,郭直孝不屑道:“直接说软筋散掺了小量的蒙*汗*药不就得了。”
郭直孝这一不屑,顿时惹的阿真满脸通红,他命小将去弄的确定是软筋散加了少量的蒙*汗*药,怎么他们现在都变聪明了。
芊芸见她夫君臊的满脸通红,替他解围道:“夫君能破此悬案,从一只绣鞋推断杀人场景,找到第一现场,已是万分了不起了。”
她的解围,众人自然点头,没错,虽然真哥大部分时候都很笨,可是一旦聪明起来,世界无人能敌。
芊芸的解围令阿真大受感动,桌下紧牵着她的小手道:“芸儿等一下审施铮时,还要劳烦你和琴米扮琴女吓他。”
“真哥,要如何扮琴女?她们长的关不像呀?”柳风扬急问。
阿真翻翻白眼,“今晚天会很黑,穿着白裳披头散发,芸儿和琴玉两人一个从施铮的前面飘过,一个从后面飘过,要长的像做什么?”
他这一说,众人了然,点点头,“极妙,这施铮必定会被活活吓死,还有最好叫两人嘴里喃‘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效果会更加。”
郭直孝的主意阿真大为称赞。郭直孝被赞的老脸发红,跟着真哥,这智是肯定长了。
“好,就这样了,大家都先去睡一觉,晚上咱们吓死施铮这二愣。”说完他自顾站了起来,牵着芊芸往洪瑞安排的厢房走去。
大家见他走了,也都站起来,想到下半夜这出热闹的好戏,哪里睡得找。
夜半之时阿真就自动醒来了,黑溱溱的房间内烛火微微摇晃,他翻身走下床时惊醒了芊芸。
“夫君时辰到了吗?”
“嗯,差不多了。”回完芊芸的话,打开房门向远眺望,果然这夜黑的蒙蒙胧胧,连前面那颗树的影子都看不见。
“夫君,小心受寒了。”芊芸坐起来后见他穿着单溥就打开房门,冷风直往房内窜进,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嗯。”阿真看到这夜,心情愉快的关上房门心里暗笑,施铮你这傻二愣,老子今晚不吓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很快芊芸走下床来,开始帮她夫君着。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真哥,真哥。”门外传来柳风扬那催魂的声音。
“知道了,我醒了。”阿真大翻白眼,看来这柳风扬还没学会教训。
果然他这一应,门外没有再传来声音,阿真裂开大嘴,看来这柳风扬还是有学到教训。
当他和芊芸走出厢房时,四周十几名衙役点燃火把,把这溱黑的庭院照的灯火通红。
他向穿着官服的知县问道:“洪瑞,其它衙役去城隍庙了吗?”
“禀大司马,所有的牢笼和站笼全都在城隍庙一里地候着,所有衙卫都打扮的和死刑犯无样。”
洪瑞这一答,阿真万分满意地朝捕头说道:“捕头你立即带人通知所有西门的百姓们,今晚本司马要阴间审犯,不准任何人吭声,也不准任何人偷看,叫大家紧闭窗门,如果谁敢违抗就说本司马立即提了他们的魂。”
捕头听他如此说,愣怔后惧怕中带着十几位衙役朝西门奔去。
“小将,施铮情况怎么样了?”
“禀教练,施铮府里所有人皆昏迷,中门已被开启。”
“好。”他望着大将和小将这装扮不由发笑,原来牛头马面是长这样子的,好奇中朝他们问道:“大小将,你们这两个头套从哪里摸来的?”
这一问,大小将脸上臊红道:“禀教练,从戏班子里借来的。”
“牢固吗?不会掉下来吧?”阿真摸了摸这两副面具好奇问道。
“不会掉下来。”大小将回答。
阿真听他们这一说,点了点头道:“好吧,露个表情给我看看。”
说完后,那两副面具表情依然呆滞。
“怎么,我说笑个给我看。”阿真板起脸朝两将喝斥。
大小将垮下肩弱弱说道:“教练,我们笑了,只是被这副面具隐住了。”
他们这一说,阿真大哼朝两人调侃道:“原来你们知道啊?”
他这一哼,大小将心里叫苦,随后便听见教练怒骂:“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假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扮的,是不是想坏我的好事?”
大小将见教练怒了,冷汗立即流了下来,卟通跪倒在地,不吭不动。
“真哥,这也难为两将了。”琴米见两将被斥责,心有不忍走出来围解。
阿真望了望琴米,朝两将喊道:“还不快把面具给脱了,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只长个不长脑吗?”
两将徨恐中,汗颜的立即把面具脱了。
“马上去换军装,把脸给我涂上颜色。”
说完两将立即领命快速离去。
柳风扬暗暗咋舌,小声说道:“真哥,对两将会不会太严厉了点。”
他一说完,阿真怒目转过去看柳风扬,柳风扬见他如此眼神吓的噤声,摆着双手陪笑道:“真哥,您老当我没说。”
阿真翻了个白眼朝柳飞扬说道:“飞扬啊,这两将不是一般人,他们可都是海豹的领队,你知道吗?他们一点点错都不能犯,一旦犯了连我的命怕也要搭进去了。”
他这一说众人大惊,郭直孝弱弱开口:“真哥,这……这太夸张了点吧?”
“夸张?”阿真挑起眉朝众人说道:“海豹是特别种部队,他们干的事不是一般兵士可以干的,几百万军兵都可以突进去,你们想想,如果几百万敌军里藏着这四百名海豹,到时有人一犯错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话落,众人立即禁声,后果显而易见了。
柳风扬咳了咳,报赧转移话题道:“真哥,风扬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官服,还真是俊。”
阿真见他转移话题,裂开口自我调侃道:“怎么样,像不像过年时的红包。”说道抬起自己的双手,左右看了看,红,真他妈的太红了。
众人听他自我调侃都笑了,郭直孝呵呵笑道:“听真哥这一说,还真是像。”
“像,绝对像。”柳风扬笑的最开心,整天被他调侃难得有一回调侃回来,当然开心了。
阿真听他们笑成这副模样,也不以为意道:“我不喜欢穿官服,别说穿了就单看了也觉的别扭。”
旁边的洪瑞听他这一说,脑门滑下三条黑线。他也想穿红色的,可是穿不起呀。大司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很快,大小将穿着军装满脸鬼画符的奔来,站定在面前时阿真点点头道:“别束着头发,把铁锁链拿在手中。”
话落,大小将立即拆了自己束发的带子,拿着厚粗的铁锁链站在一旁。
阿真满意点头自喃道:“嗯,这样就像多了。”
柳风扬一群人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琴米小声问道:“真哥,这牛头马面没有牛头和马面吗?”
琴米问后,大家齐点头,就是,就是。
阿真见众人这样子,笑道:“你们谁见过牛头马面,是真的顶着牛头和马面的?”
他这一问,众人齐摇头,他们又还没死,怎么会知道牛头马面有没有顶牛头和马面。
阿真见他们摇头,老怀安慰道:“这不就结了。”
众人想了一想,也对,牛头马面也没人看见,谁知道长的什么样子的。
“好,大小将和郭直任你们三人立即去提施铮,切记一定要缓慢,不能走快,走路更不能出现声音。”
说完三人点头,飞快朝施铮家奔去。
“咱们去城隍城等候,走!”说道自己领头朝院门踏了出去,直奔城隍庙。
由于天色很黑,城内所有百姓接到衙差来报,街道上空无一人,寒风卷着被洒了满地的黄纸飘荡在这座宛如无人的堡垒,守城的兵士更是不见一人,原本城上的火把也已熄灭,黑夜笼照在这座恐怖的无人之城。
大小将和郭直任打开施铮房门时,就见施铮缩卷在床上沉沉昏睡着。
三人彼此使了个眼色,大小将动作轻柔地从床上把施铮扶了起来,郭直任立即躺在施铮原来的位置,面向里,背向外,宛如施铮了一般。
大小将见准备好了,扬起颤抖催魂的声音:“施铮,施铮”
拽着施铮不停摇,面无表情,嘴里催魂的声音不停抖喊着。
施铮被摇的迷迷糊糊的醒来,耳边传来阵阵恐怖的呼唤声,房内的烛火昏暗不停摇晃,如有无数鬼魅一般,阵阵寒风袭来,他顿觉清醒许多,昏沉的脑袋惊棘见到躺在床上的自己,这一见吓的全身毛孔全扩张大开,为什么他人在床上,而他却被人抓着?为什么会全身虚软身上毫无一点力气?
骇然中勉强的转过脑袋,顿时吓的眼珠暴瞪,只见拽着他的人披头散发,黑脸上花花绿绿令人惊刹莫名。
大小将面无表情,见他看见躺在床上的自己了,抬起手中的铁锁链往施铮头上一套,两人拽着他缓慢朝门口走去。
施铮吓的冷汗淋漓,肝胆俱裂中大喊,“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