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说完嘴压在婉儿的红脸颊上狠狠一亲,才起身开门。
“是哪个该死的,敲的像要投胎……”阿真把门一拉开咧咧大骂。
五六个奴婢打扮的小丫环看见他这么凶狠吓地顿时往地上一跪。
阿真一顿,这干嘛呢?“起来,起来。”
说完那几个小丫环就站了起来。
“你们有事?”他疑惑的问着小丫环。
“二爷派奴婢们来伺服真爷、夫人。”小丫环低着头,低低地说。
有钱人就是爱搞这种无厘头的派头,阿真无奈退到一边道:“进来,进来。”
陆陆续续几个小环丫就捧着水果糕点低着头走进门来。
“真爷,真爷。”阿真见那年青的管事急急的从花园里向他跑来。
“有啥捞子事?”
“二少吩咐小的把所有的帐本都搬到您书房了,请您去看看。”年青的管事一说完,瞬间他脸就黑了。妈的,格你个老子的柳风扬还说要叫老子休息,这么快就来了。
阿真看了看房内婉儿和小丫环们正忙碌的整理着东西。自己也插不上手,就点点头。
“带路吧。”
刚踏进书房,正厅上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桌,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那张巨大的书桌上。旁边放满着一堆一堆帐溥。阿真脸黑了,该死的柳风扬,像是不“*”死他不甘心似的。
咬着牙黑着脸的阿真往椅子上一坐,旁边年青的管事看他黑着脸,发抖的捧起一叠账簿道:“真爷,这是今月的帐本,请您过目。”
阿真黑着脸接了过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年青管事心一跳。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他翻开那本厚厚的帐溥。眼花缭乱的繁体字。壹、贰、叁……那些数字,看的头一片晕。望着这些没有批注的帐本,不知要从如何下手。
“这些帐以前是谁处理的?”阿真挑起眉问着管事。
管事见他发问惊慌答道:“以前是二爷批注,对结的。”
原来是柳风扬这家伙干的。现在请他来,八成天天吃饱没事干上青楼抱姑娘了。想到这,阿真又是一番咬牙切齿。
“把去年批完的那些拿过来给我看看。”阿真说罢,就见年青的管事点点头往外走了出去。
他随便的翻了翻这些帐本,帐上有些写着管事的看法和想法。下面还留下一片空白处,是要给老大做批解的,同意不同意都都捏在他手上了。
一会儿就见年青的管事领着一批仆人走了进来,个个手里都捧着厚厚如砖的帐本。
“这些是去年润月二爷批过的帐本。”
阿真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清晰地见柳风扬井井有条的记得那些注解。
最先是洪州各地的银铺收入支出,琳琅满目的记得着每天大大小小的散银成银。后面是洪洲银库总共存银多少。最后管事的提上看法想法。洪洲是商农之都,今月提多存少,存银下线共几两几钱,请恩准从总库调取存银几十万两往洪州以备不时之须等等等等。。。
下面是柳风扬批的一个大大的“准”字。红笔一勾就完事了。
然后是秦州、兴元、杭州、桂州……等等等等。都有柳风扬的注解,有些准,有些不准。不准的写上看法,准时也有斥责,也有鼓励。
大概的把这些看后,惊叹这柳风扬就像皇帝老爷子在批奏折。
陆陆续续看完后。阿真把老帐往旁一丢,心中有数的。开始批着那些还没被那姓柳的大爷批过的帐本。
通州、兰州、杭州……这月丝绸有些供应不求,布匹衣料供不应求,须要再提调些来应付刁钻的夫人、小姐们。数量二千匹。
阿真翻到上月的帐页上,见通州提了八千匹布料。
他点了点头大笔匹道:“中秋将近,准通州提调。增至数量五千匹,多塾促各布行染行研发新颖布料、高贵色彩,衣铺还须推陈出新,大笔一勾。
真定、桂州库存布料一千三百匹请求爷回收,再派新艳布匹发往。数量一千匹。
阿真大手一批:真定库存布料发往太原再调新布五百匹,桂州布料六百匹布料挑新艳发往秦州其它退回染行重染。真定布料无须退回,再调三百匹混杂出柜。
扬州,秦州……酒楼的收支比上月多了近半盈利。人手上有所不足请爷准奴才再招募人再开分店。
扬州、杭州、应天地处繁华,准再开设。中秋将至水湘、淮东……就地招募临时人手应对佳节,待清闲时职退。各州县镇要切记提倡微笑服务。
阿真批到就想到柳三刀这里的,就相到婉儿,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幽幽的发起呆来。
旁边年青的管事,见这位爷年纪轻轻竟把那些帐目处理的井井有条,应对得体,一丝不苟。对他这种高超的手腕肃然起敬。
一番折腾下来,所有事都处理了大半。他抬起头摇了摇脖子,见天也黑下来了。捧起桌上的茶喝了口。
“管事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晚上再批可以吧?”阿真问着。
“可以,当然可以。”管事的对他的敬意犹如江河决堤滔滔不绝。
“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阿真摸了摸肚子歉然道。
“二爷已派人催了几次,奴才不敢打扰真爷,就把小仆打发走了。现在二爷们正在大堂等您呢?”说完年青的管事哈腰比了个请的手势。
“好好好,吃饭皇帝大,先吃了再批。”阿真哈哈大笑。向婉儿走了过去。
我是顽皮的分割线
阿真领着婉儿向大堂走去。一进大堂见厅上坐满了两桌人,男一桌,女一桌。旁边站满了奴仆婢女,顿时他忍俊不住惊叹。这有钱人家吃顿饭排场还真大。
柳风扬见他来了。赶紧站起来拉着他道:“真哥有一套,那些帐本批的井井有条。看法想法比小弟强多了。”说完他忍不住高兴的哈哈大笑。
阿真一愣:“我才刚刚批完,也没见你进来,你怎么看到的?”
“那个,呵!我叫刘管家偷摸了几本来看。”说完从背后拿出了三本他刚刚批完的帐目。竖起大母指赞道。
我靠。阿真见那三本是他刚批完的怎么就跑进这小子手里了。一顿假怒道:“你小子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吗?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柳风扬没想到阿真竟然生气了,暗叹有本事的人果然脾气都不太好。这没应对好说不定他就一屁股转身走人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走了上哪再去找这种人才啊。
赶紧陪笑道:“好奇。好奇而已,小弟绝对,肯定相信真哥。”
哼!阿真轻哼一声。
向少云见柳二少不知怎么把真哥给惹怒了。赶紧走过来劝解道:“坐坐,先吃饭喝酒。”
哼。阿真又一哼。顿时惹的两人你望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办。
柳风扬一咬牙从怀里捣出那玉板指塞进他怀里:“小弟哪里会不信真哥啊。这扳指给你,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一群人见柳二爷竟然把生杀大权全交给真哥了。顿时一声惊呼。
阿真见了一喜。“哇,这扳指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说完惊觉不对,望了望众人,见众人脸黑一片。
“那个……这个……哈哈,开开玩笑嘛。”他呐呐搭笑。
柳风扬心一缓:“哈哈,真哥真爱开玩笑。”
向少云也笑道:“当然,当然。卖了什么也不能把这扳指卖了啊。”
“不能卖吗?”阿真疑问。
“当然不能卖了。”向少云愣愣的反问他:“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阿真被搞的一头雾水,弄的他好像要知道似的。不就是个扳指嘛。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向少云见阿真反问。顿时笑的满脸开花。
“当然,真哥可不是一般的人。”柳风扬也呐呐道。心想天下人都知道,没想到这位爷竟然猛的连这都不知道。
“说来听听?”阿真好奇道。
“三弟四弟,大妹小妹你们过来。”柳风扬向桌子上挥了挥手。就见四个人走了过来。
柳青扬,柳杨扬和柳莹扬他已见过,还有一位少年阿真就不知道了。
柳风扬见阿真盯着他三弟疑虑的看。
“来,真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风扬的三弟柳拂扬。”
原来是太常大人。阿真见这位少年仔年纪轻轻,却极为稳重。
“拂扬见过真哥。”说完说就微微一躬抱拳行礼。
阿真一惊,太常大人竟然叫他真哥顿时惧怕的摆了摆手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都拿出来给真哥看看。”柳风扬点点头微笑的对他这些弟妹道。
只见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个一模一样的扳指出来。
阿真看到,哇。怎么一模一样啊?
柳风扬拿起他三弟的扳指转了转给阿真看道:“我的上刻着虎,三弟扳指上刻着豹,四弟赢刻着鹰。大妹有鹿,小妹有兔。还有大哥的板指有狮子”
柳风扬一解说,一挥。他们就把扳指给收进怀里。
“没错,每个扳指只要一出,在燃柳山庄的所有行业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向少云笑吟吟的注解。柳风扬在旁边不停的点头。
我靠!发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扳指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顿时阿真眉开眼笑乐不可支。把扳指塞进婉儿怀里一塞,让她收着。
婉儿一愣,这大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顿时脸一红,没说什么就收进怀里。
大厅里所有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把这扳指交给他夫人,这等于向着所有人证明婉儿牢不可动的地位,顿时对婉儿涌起无限的敬畏。
柳风扬见状哈哈笑道:“真哥果然疼嫂子至深啊。”
一群人也缓缓低笑,羞的婉儿直抬不起头来。
酒过三巡,向少云站起来对阿真道:“真哥,前些日子二少飞鸽传来的那首酒诗,少云甚是喜爱,不知你取名字了吗?”
他一说完。阿真一愣,那晚他醉的一蹋糊涂,他有作过酒诗吗?
柳风扬见他一愣笑道:“少云,那晚真哥喝醉了,恐怕不记得有作过诗这回事了。”说完摇着扇子笑呵呵。
这死贱人,连吃饭都摇着扇子,真有够装13的,心里对柳风扬一阵鄙视。
向少云听了一呆道:“不愧是真哥,喝醉了都能出如此佳作。”
阿真被恭维的莫明其妙:“是什么佳作?念来听听。”
一说完就见向少云握紧酒杯举向天空缓缓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顿时一片叫好。阿真瞧他这么造作,在心里对他涌出无限鄙视。
一会儿向少云吟完,厅堂好好好声层起彼伏。阿真老脸一红,还好没有了唐朝,也没有了李白。不然李白肯定活活掐死他。好险!
“将进酒”阿真说,满堂喝采。
“将进酒。好名字,好名字。真哥趁酒兴,再作一首如何?”这向少云天生有当小人的天份。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怕吟了大家吃不下饭了。”暗暗叫苦,老子哪懂什么吟诗啊,全都是上学老师教的,顺手抄袭来的。
“真哥谦虚了吧。”说完,顿时满堂笑声。
众人不依,更是盛意拳拳,他一咬牙,管他的!反正也没唐朝了那些诗人全没了。要抄就干脆抄到底。想完对自己一阵鄙视。无耻的让他老脸红晕不退。
见所有人都望着他看来,羞急的自问,难道还要偷?好吧。反正李白也不在了。这么好的诗也不能让它绝迹。干脆就偷了。
“我吟的诗诸位可以记下,但却不可道是我所作。可好?”阿真微微向众人一躬。
众人一愣满脸不解。
风少云惊疑问到:“真哥这是为何?”
为何?说抄的他们都不相信。还有什么为何?
“因为……因为我不想大周的姑娘小姐们都迷恋上我,绕着我直转。”阿真打趣道。
话完,厅里所有小姐们羞红着脸。少云他们不可思异的大张着嘴。这位爷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只有柳风扬见怪不怪的笑道:“不愧是真哥。我们不说是你所作,快快吟来。”
阿真点点头,见厅外花团锦簇里,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辉从天上倾泻而下。造作的捧起酒杯向外面走了去。
古人最喜欢这种造作的事情了,还美其名曰叫风雅。阿真一阵不屑。果然见一堆人男男女女跟随着他来到厅门口。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他吟着还把手中的杯举向天空,风度翩翩。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顺便划着大步走了几下。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低头作秀。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抬头作秀。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杯举向天空轻问,装13。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继续作秀。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还是作秀。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一首吟完他还非常装13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露出很惆怅的样子,向天空轻轻一叹。心里暗寸到,老子是不愿装13。要装谁能13的过得老子。
静,身后一片寂静。
阿真回过身来,见那群人呆呆地傻在厅门口凝视着他,嘴巴张的老大。
抖出一副落漠样轻问道:“不知几位觉的小弟这首吟的怎么样?”一副小人得志嘴脸。
他们回过神来,用一种恋爱的眼光直直望着他。阿真立马吓了一大跳。我靠!长得帅也是一种犯罪。
特别是那向少云和柳风扬兴奋的大步一跨,一个抓着住他一手臂:“好,太好了。”激动的无法言语。
向少云嘴里低喃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好意境,好意境啊。一喃完。激动的拍起手掌来,这一带动。啪啪啪。掌声一片刺耳。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全国第三。”阿真呵呵一笑,向大厅走去。
柳拂扬这位太常大人靠过来对他道:“真哥这才学,上朝庭当个长史措措有余。”
阿真听了这太常的话,暗道就几篇狗屁诗文就可以当官了,我靠,这大周也太浑了吧。随口笑道:“这,太常大人。小弟喜欢自由自在。对做官没啥兴趣。”他一讲完,那太常大人脸一阵古怪应对:“不敢不敢,叫小弟拂扬就行。”
柳风扬见他三弟正在挖他墙角急急道:“三弟不厚道,你二哥好不容易才寻得真哥。你不要再把他挖过去了。你看二哥管理若大的产业也不容易,头发都“*”白了。三弟你忍心看二哥英年早逝吗?”柳风扬又是埋怨,又是责怪,又是低求。声唱俱佳。阿真一看,他哪有什么白发。那头黑发比谁都来的黑。
“这……这,二哥!国家为重啊。”他三弟叹气说道。
我嘞个去,能吟几首破诗就国家了,这大周还真不是一般的浑。
“我不管,你要谁都可以,真哥不能让给你。”柳风扬耍起赖来。
“等等等等……”
阿真挥开他们一人抓着一只的手道:“你们还没问我意见了。”
一说完。柳风扬和柳拂扬顿时紧张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不想当官,谢谢。”
阿真说完,柳风扬大喜的抓着他的手往餐桌上走去开心的道:“对对对,当官有什么好的,咱们没事就喝喝酒逛逛青楼多逍……”一顿他就惊觉不对停了下来。旁边的那些女眷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脸一阵羞愧低头不敢再言语。
最高兴的莫过于阿真了,瞧你这古人再造作。禽兽起来比谁都禽兽。哈哈哈……
深夜,阿真在房里继续批着那些帐目。拉拉杂杂一大堆,批的手都发酸了。望着泛着黄晕的烛光,闪烁中灯影晃来晃去。
“刘管事,你下去睡吧。”阿真向站在旁边的那年青管事说道。
“是。”旁边的人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阿真陷入一阵冥思。他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将近一个月了吧。不知爸妈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把他当死了哭的死去活来?嫂子也应该生了吧?爸妈做了爷爷奶奶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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