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际关系上,周安和县衙里上至知县钱菊明大人,下至各捕快衙役,都是相熟相知,而且周安还有着深不可测的背景,强大的势力集团在后面撑腰……
以讹传讹一向是人们的通病。
于是接下来对于万发经纪行,惧怕者有之、钦佩着有之、仰慕投奔者有之、登门巴结讨好者有之……
曾经效力于天宝经纪行的一些经纪、伙计,在经过菜市民众推荐认可,其品性可佳的情况下,进入了人手越发紧张的万发经纪行。
郭青和郭兴家父子二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菜市场牲畜宰杀贩卖的垄断权,好在是父子二人品性一向都很好,故而也不会作出恶意的提价强买强卖等恶劣行为。但他们也必须按照惯例,每个月给万发经纪行交纳例银月供,对此郭氏父子没有任何怨言,而且郭兴家也进入了万发经纪行,成为了其中一员,胡万发和周安的得力干将。
菜市场绝大多数商徊都从中得到了可观的利润——万发经纪行虽然按照经营规模大小来收取例银,但最高的也比当初天宝经纪行收取的少一些。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因为万发经纪行无需去向太平商行奉上例银月供。
……
……
万发经纪行的生意日渐红火,需要的人手也就越来越多,胡万发整日里谈生意、招人、安排手下出去揽生意、理帐目……忙的脚不沾地,却异常兴奋的乐在其中。
但看似迅速且稳健的扩张,并不能让周安和胡万发感到满意,因为在经营的规您发大了之后,相对的难题也就应运而生——他们现在的财力不足,与经纪行相配套的辅助产业不足。
例如:茶馆、客栈、酒肆,甚或是……青楼。
外地前来的商家,食宿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出门在外偶尔娱乐解闷消遣一番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几类服务性行业和经纪行联手的话,就会很自然而然的让商家和经纪行之间取得联系,并且促成一笔笔的生意往来。
现在,这些行业都在另外两家经纪行和太平商行的掌控中。
原本属于天宝经纪行的茶馆酒馆客栈,被县衙里查封没收后,周安为此找到过知县大人以及县丞、主簿等官员,并且送上了银两,想要把被查封的茶馆客栈盘下来。
但迟迟得不到回信……
胡万发焦灼不已,不住的催促周安多往县衙里跑几趟,倘若是银两上面不够了,我这三成里面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早日落成此事,便能够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中有更大的优势。
而周安表现的却很平静,并不焦急。
他很清楚原因——万发经纪行崛起的速度太快,知县钱大人这是要刻意的压一压万发经纪行,以此来平衡太平商行刘成的不满,毕竟太平商行才是县衙里官老爷们的老朋友▲且有太平商行在幕后支持福来、广兴发两家经纪行,一时半会儿看起来万发经纪行生意兴隆,但时日一长,恐怕就会在竞争中落了下成。
你周安不是说要公平竞争做生意么?好,那就这么办。
便是你背靠参天树,皋沂县也容不得你这般一帆风顺的去嚣张跋扈耀武扬威!
……
……
这天晌午,周安从经纪行出来回家吃饭时,很“巧合”的在街上遇见了捕头王汉,于是极为热情的邀请王捕头去家中吃顿便饭。
王汉婉言推辞了一番,也就不再推辞,去边去吧。但王汉还是不由周安分说的在街旁一家店里买了只盐水鸭,拎着点儿和周安一道去了周安家中做客——在酒馆喝酒吃饭,和去家中吃饭自然不同,礼节问题自然要注意些。
于是这关系也就更亲近了一分。
没曾想,周安家里的桌上已然是摆上了极为丰盛的菜肴美酒,便似是提前就知道有客人来,故而准备好了一般。
王汉心里明白,不过嘴上还是客套着:“老弟家境颇丰,平日里饭食便这般佳肴美酒,真是羡煞了我这在清水衙门里混口吃喝的人。”
“还不是仰仗老兄多有关照。”周安笑着请王汉落座。
韩春娥领着女儿到客厅里见过了王汉,然后又是一番相互问好的客套话,这才领着女儿去了后院▲罗彩儿亦是在为周安和王汉斟了第一杯酒之后,出去到后院和夫人小姐一起用饭了。
“那可是弟妹?”王汉没话找话的问道,所指自然是罗彩儿。
周安笑着摇摇头,道:“兄弟尚未娶妻,这女子乃是老家村里的一位街坊,到城里来住些日子。”
“哦……”王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兴。
周安哭笑不得,却也不好解释什么。
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了一些话题之后,周安客气的说道:“上次跟王兄提到过,小弟在武道修为上颇有些技艺不精,还望王兄能多多指点一二……”
“老弟谦虚了。”王汉兴笑,压低声音道:“你瞒得过别人,确实瞒不过我。”
“王兄此话怎讲?”周安一脸冤枉困惑之色,只是心头颇为震惊,难不成这王汉知道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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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崛起皋沂县 063章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见周安这般困惑模样,王汉倒是不急着回答了,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端起酒杯示意喝酒。
周安故作苦闷状,看着王汉,一副急于想知道真相的表情。
“看来老弟果然是对这武道境界及等级实力上的差距不甚了解,唉,可惜了你这一身不俗的武道修为。”王汉的表情好像总算是明白周安没什么实战经验,又无良师教导,故而对于许多方面不甚清楚,所以在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之后,便接着说道:“那被你杀死的歹人,乃武道四品境的武者,再豢有鬼仆自保……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被老弟你逼得不得已自伤丹田精纯护体真气,却仍难逃一劫,可见老弟你的武道修为,至少已是五品,甚或是六品之境了。”
“啊?”周安作出大惊失色的模样,道:“王兄莫要灰,我,我哪儿能有那么高的武道修为。”
“事实如此。”王汉面色一沉,道:“有了这般高强的武道修为,刘大海在家中被人一击毙命,也就可以理解了。”
“王兄,万万不可开这般玩笑。”周安连连摆手,紧张不已。
王汉转而爽朗大笑,似玩笑得逞般得意开怀,道:“老弟莫要紧张,有这般本领者,皋沂县也并非老弟你一人。”
周安心头松了口气,道:“敢问王兄,你的真实实燎几品?”
“嗯,六品吧。”王汉夹了块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似有谦虚之色,又有得意之态。
“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比不得兄弟你天赋异禀,未及弱冠便踏入六品之境。”
“不敢不敢,实不知自身实力,还望王兄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以后但凡闲来无事,晚上便可去找我,你我二人切磋比试,相互指点,相互指点……”
……
……
这顿饭王汉吃的很开心,很满意。
而周安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不出所料,王汉果然是好武之人。除此之外,王汉能如此爽快且颇有些刻意结交的态度,自然也是因为周安那莫须有的背景身份——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武道修为者,若是说他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相助,说破大天去也没人相信。
也许,周安以前就有着极高的武道修为,只不过碍于父亲犯下大罪,故而不得已才隐藏了实力,如今确实没了什么靠山背景。这都无所谓,有则攀上了高枝,无则结交了一位有实力的好友——这便是王汉心中所想,亦是周安所料。
送走了王汉之后,周安回到屋内,准备稍坐歇息便去往万发经纪行那里。
如今虽然局势稳定,但还是要多加小心些,防止有人去砸场子,经纪行里没有他这样一位武道高手坐镇,恐生事端。
罗彩儿沏了热茶端上:“公子,先喝些茶,我这就去做些醒酒的汤来。”
“不用盟,坐下歇会儿,整日里这般拘谨忙碌做甚。”周安笑着摆摆手,“都说过多少次了,一家人莫要太客气。”
罗彩儿红着脸低着头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说这周安平日里哪儿都是有规有矩的,但就是说话和性格太过于和善平易近人了,动不动张口就是“一家人”,老夫人都对此颇有不满了。虽然老妇人不会去责备周安,却也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提醒着罗彩儿,莫要因为周安心性和善说话亲和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周安还真是百密一疏,没有去想过这“一家人”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略有了些酒意的周安,看着拘谨站在旁边,羞答答模样的罗彩儿,发黑如墨,柳腰盈盈,粉面含羞,娇滴滴一朵美人花儿,再想到之前王汉看到罗彩儿时眼神中一闪而逝的那丝惊艳,之后随意的一句问话里还带着些羡慕……周安不免心头得意,得意,难免饱暖略醉思……
“彩儿,过来坐下歇歇。”周安指指旁边的座位,笑道:“这些天秀儿去私塾读书,回来后功课可用心?”
罗彩儿拧着小手,紧张兮兮的说道:“小姐功课挺好。”
“瞧你紧张甚么,过来坐啊。”周安笑道。
罗彩儿被周安眼神中透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之色唬了一跳,赶紧说道:“公子,公子醉了,我,我去给公子沏茶,哦不是,做些汤来……”话虽如此说着,但却是没得周安的同意,不敢走开。心里又担心刚才的话和现在这般场景被老夫人看到,真真是让罗彩儿的小心肝儿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周安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终究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厚不得脸皮去说出些赤条条调戏的话儿,更做不得那般用强之事≮是便打算让面前这紧张的可怜兮兮几乎要哭出来了的罗彩儿先下去吧,可心里又想着和人说几句闲话聊聊——实在是没有一个可以无需去考虑太多,轻轻松松舒舒坦坦,说些个话儿解闷的人。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于是屋内的气氛就有些古怪的安静了下来。
两人同时张了张口,却都又当即住嘴等待对方说话……
便在此时,就听着楼上传来了周秀儿脆生生如玲儿响动般的声音:“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锨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闻听此脍炙人口、飘渺精雅堪称千古绝唱之词,周安当即怔在了当场……瞠目结舌,神情呆滞,如遭雷劈!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几时有?几时有?几时有?
老天爷,这是哪儿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
见周安这般模样,罗彩儿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唤了两声公子,见周安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聆听着楼上继续传来的清脆童稚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公子,是,是贱妾不对,不应教小姐诵这首词。”罗彩儿意识到大概是这首词不适合小姐这般年龄段学习,故而赶紧惶恐不安的告罪。
周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唰唰两步冲上前去,双手一抬猛的攥住了罗彩儿瘦削柔弱的双肩,瞪着眼紧紧盯着罗彩儿吓傻了的脸庞,状如疯你急呼呼问道:“你说什么?这首词是你教给秀儿的?你,你……你又从何处学来这首诗词的?”
罗彩儿被周安如此失态的模样吓坏了,双膝一软便要跪下去告罪,但双肩竟是被周安紧紧抓住,似是要将她提起来一般,又怎能跪的下去。双肩处传来的剧痛让罗彩儿忍不住呻吟出声,又赶紧忍住不敢痛呼出声,生怕惊扰了楼上的老夫人和小姐下来看到这般情景,于是赶紧低声哀求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贱妾知错了,知错了……”
“这首词你从哪儿学来的?”周安不依不饶的寒声问道。
“是,是奴婢,奴婢在王府时所学。”
周安愣住,缓缓松开了罗彩儿,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斜上方的屋梁,似乎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公子,你……”罗彩儿揉捏着酸痛不已的肩膀,忍不住流着眼泪又要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安,关切道:“公子,你没事吧?”
“哦。”周安稍稍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歉疚之色,开口缓声问道:“既然这首词是你在王府学来的,那又是谁教给你的?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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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有暗示过,故而别因为这个突兀的情节喷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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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崛起皋沂县 064章 将来我一定比你强
这两个问题让罗彩儿清秀的脸颊上顿时充满疑惑之色,道:“公子竟然不知这首‘水调歌头’么?当初贱妾,哦,不是,奴婢在王府的时候,听府中娘娘经常弹唱这首曲子,觉得好听便记了下来,后来听人说这首词很有名,是当年武威年间武帝陛下所作之词……”
周安愣住,许久……
“刚才我略有些失态,是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你别介意。”周安深深的吸了口气,长长的吐出,摆手道:“你先下去吧,不,算了,我得出门儿,你告诉夫人我去经纪行了,今晚可能回来的晚些,晚饭就不用等我了……还有,刚才的事莫要说出去。”
“是。”罗彩儿赶紧躬身应道。
周安神情有些恍惚的往外走去。
如果说“鸿门宴”的典故让周安还觉得实在是一种巧合,不至于大惊小怪的话,那方才这首“水调歌头”就着实令周安心情激荡,久久无法平息了!
武帝啊武帝,雄才伟略的武帝陛下!
你难道不知道,抄诗词一向是穿越故事里的剧毒情节吗?
另外……您到底是从哪朝哪代穿越过来的?
……
……
事实上有关武帝的疑问,对于现在的周安来说,其实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毕竟武帝早已不在人世,所以即便周安可以通过这些相关的诗词,来确认了这位武帝肯定是一位穿越过来的前辈,但对他周安来说,同为天涯穿越者,相互之间也帮不上什么盟。
只是,作为一名穿越者,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内心深处总有着一股无法排遣的孤独寂寞感的穿越人,他对于曾经的那位穿越者的好奇心,是极为强烈的。
甚或是,他是需要找到一位真正的知己。
哪怕是,这位知己已经不在人世——但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唯一的。
夜晚,一盏笼纱罩的油灯,一桌一椅一诗集。
周安认真的翻看着白天专程去买回来的武帝诗词集,欣赏着里面那些读来令人齿颊生香的诗词。他从来没有如此感慨过这些诗词竟然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令人心动,苦则苦亦,忧则忧亦,或海阔天空,或气吞山河,或飘渺云端……
前一世周安虽然不学无术在人世间极为无趣的浪费光阴度日熬资历,但终归是从小学读到了高中毕业,也做了几年整日里沉迷于网络小 说'炫&书&网'中的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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