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主将,小志,真不是个普通的家伙啊!上至文丑,下至普通将校,终于将小志的地位提升到了必须严加注意的程度!第一次,文丑对于自己必胜的信念,产生了些许动摇。
而同样的战报,通过各种传播方式,很快传到了各路势力的案头,如果说,洛阳之战后,小志还只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那么经此一战,小志已经成为大汉王朝备受瞩目的良将了!
洞悉张颌诈死之计,将计就计将张颌全军分割剿杀殆尽,再单挑张颌将之击败,有勇有谋的上佳表现一再震撼着诸侯的神经,纷纷打听小志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志此时的光芒,在将星荟萃的曹军阵营中,显得尤其的夺目!
而小志为了营救至爱毅然单骑独闯兰考城,白马长枪以一敌万的疯狂行径,更是使得小志眨眼间成为万千纯情少女的偶像,每到夜阑人静之时,全大汉的少女们都是做着那个名叫小志的白马王子相伴身边,闯荡天涯的美梦入睡的!
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估计也是小志始料不及的吧!
小志从昏迷中苏醒,已经是那场惊险血战后第三天的事情了,即使苏醒,四肢百骸传至中枢神经的剧痛仍然使得小志恨不得再晕厥过去,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贼笑兮兮的两名小弟,小志由衷的感到一丝欣喜和感恩。
“靠!我还活着啊!真以为自己要挂掉了!”虽然虚弱,但小志却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生气。
“老大啊!那天在战场上,典韦这小子非但不去救你,还阻止我去救,导致你被人打的比猪头还惨!后来我训斥他,反被他暴力威胁,老大你可得为俺做主啊!”小志刚刚恢复清醒,龙舞就在一旁“声泪俱下”的控诉典韦的种种“恶行”!
神志渐复,记忆也渐渐回流,依稀记起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小志瞥了典韦一眼,目中却不带有一丝不满和怨恨,武将的骄傲之心是相通的,两人相视点头,莫逆于心。
“龙舞你别哭了,哭的像笑似的,渗的慌!典韦做的不错,那一仗我必须独力去打,生死无悔,只有穿越死的考验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连这一点都不懂,挨打也是活该,典韦,一会替我再扁他一顿,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嘿嘿,明白!”典韦阴笑着,睥睨着瑟瑟发抖的龙舞,后者干脆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怎么又没看见刘玲啊?”
“大姐头整整照顾你三天三夜了,刚才看你要醒了,才突然跑出去的!我看是害羞吧……真搞不懂女人!”典韦瞥了瞥嘴,满脸的不解风情。
“呵呵~~~”小志心中宽慰,剧痛似乎也减轻不少,“战果如何,给我介绍介绍吧!”
“呃,此番与张颌之战我军前后共折损两千余人,不过最后生俘近五千,歼灭敌军一万多人,可谓大获全胜!而最重要的是,敌军主将张颌,落败被擒,此刻正在我军中医治。
“昂?张颌还没死吗?”
“哼,你那最后一枪力气太小,又没捅进要害,张颌身体强壮,倒是挨了下来,死不了的!不过估计一时半会也是醒不过来了!”
呼~~~~闻听此言,小志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品尝大胜之后的喜悦!这是自己第一次独立领军击溃强敌的战例,证明了自己有着独当一面的实力,相信此战之后,天下各路诸侯都会承认我的实力了吧!而最现实的意义是,张颌这两万偏师的覆灭,对于扭转陈留,兖州,乃至整个四方会战的战局,将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
偏师覆没,退路被截,小志所领的军队将成为文丑大军的噩梦,如跗骨之蛊却摆脱不得,此刻的小志有着太多选择的余地,无论哪一种都可以对文丑军构成威胁,使之再也无法集中力量攻击陈留,郭嘉所感受到的压力将大大减轻,陈留,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而稳固了陈留的防卫,无论是迎击袁术的曹操,还是固守兖州的荀彧,都不再有后顾之忧,可以大施拳脚与强敌周旋。原本严重偏斜的胜利天平,由于小志的一场大胜,重新拉回了均势,胜负之说,已经难以预判了!
想想自己左右了有数十万大军参战的惊天决战,这份豪情,这份骄傲,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小志唯有用情不自禁的傻笑,来宣泄心中的快意。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老大你有啥打算没?”
“唔……我是没有,不过奉孝一定有,战前他曾给我一包锦囊,嘱我在战胜张颌之后拆开,是时候看看奉孝有什么惊人的计划了!”小志淡淡的说道,摸出一包锦囊,郑重的将之拆开,迫不及待的审阅。
“呵呵~~~~哈哈哈哈~~~~”良久之后,小志的帐中突然传出阵阵欢悦的笑声,久久不歇,笑声中尽显豪情和大气,在夜空中回荡。
“好,就按奉孝之妙计行事!传令……!”极度的兴奋下,小志不顾身上的伤痛,从病榻上一跃而起,扬声传令。
“哼~~~”典韦冷哼一声,大爪子一伸,就揪住了小志的衣服,微一用力,刚刚站起的小志就被典韦轻松的摁回了被窝中。
“医师说你至少需要静养半月,在此期限之前,你休想做一个健步如飞的正常人,给我乖乖的躺着!”
“呃?这军中到底谁是老大?”小志颓然问出这个问题,典韦理也不理,干脆守着小志,闭目养神。
“我咧…………”知道拧不过典韦,小志只好颓然放弃,安心休养,手中的兵权被暂时剥夺!
公元193年,6月。
小志大胜张颌的一仗,虽然扭转了整个战局,却并没有使大战停滞下来,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留城下,文丑似乎有了某种觉悟,不再有所保留,对陈留城发起了连续三天的疯狂进攻,在霹雳车的助威下,文丑的攻城战打得有声有色,陈留城墙很快就千疮百孔,摇摇欲倒,看似随时都有城破的可能。
不过,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郭嘉貌似柔弱的身躯却好似一根擎天之柱,一力支撑起整个陈留的防御。无惧滚石,不畏箭雨,郭嘉数次亲临城头指挥作战,最危险的地方总能看见郭嘉那瘦弱而疲惫的身影,而他那临危不惧挥斥方遒的从容表现,每每能将疲惫的将士们所有的潜能激发,自觉的奋战在第一线,誓死不退!
同时,城中世族和百姓竟也携起手来,为着郭嘉的守城战贡献力量,数之不尽的战略物资源源不断的送上城头,有力的支援了大军的作战,对于已经将陈留视作家园的普通百姓而言,与入侵的敌人死战到底,已经是一个不需要动员的信念了!
文丑挥军狂攻三天,死伤近万,陈留城却岿然不动,更由于大意疏忽,被郭嘉亲选的敢死奇兵趁夜袭寨,烧毁部分粮草,不得已退兵十余里休整,对陈留的围攻也暂告一段落。
以寡敌众进退有据的郭嘉郭奉孝,经此一战,贤名也遍传天下,无人不知!
兖州战事,随着荀彧亲抵东郡指挥作战,前线曹军士气大振,防线也逐渐稳固下来。而以夏侯敦领兵固守,以曹洪引奇兵流动突袭的战术,也最大限度的分散了颜良的注意力,兵力优势无从发挥,战事陷入僵局!
而新任颍川太守满宠,受命抵御吕布那闻名天下的铁骑的进袭,将坚壁清野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依托颍川,周边数十个郡县纷纷坚守不战,任吕布如何挑衅叫骂就是不出城!不留给吕布军一分一毫的给养,反而屡屡突袭吕布的运粮队,使得吕布军粮渐渐不济,军情告急!
全军主帅曹操,亲自统领精兵5万,南下与袁术决战。两军在汝南城下激战连连,袁术凭借兵力优势,毫不顾忌的纵兵围攻曹操的大军,一时占尽了上风,曹操除了固守营寨,节节抵抗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战火连天,胜负极不明朗,虽然曹操分兵抗击三路大军的侵袭,实力已是极度分散,但是三路人马谁也没有终结战争的实力和本钱,任由几十万大军陷入了不死不休的泥淖战中,每日的伤亡都多到无法计算,而受到苦难最多的,无疑还是被无辜卷入战乱的平民百姓!大汉帝国,在发出血的哭泣!
任谁也不会想到,真正决定了胜利归属的那个人,此刻已经偷偷的启程,踏上了那一段充满艰辛和辉煌的康庄大道!
第二十五章 平地惊雷
“郭嘉!郭嘉大大!”老魏一路大呼小叫着窜进郭嘉的房间,脸上狂喜的神情告诉所有的人,有天大的好事发生了!
共同守城这几日,老魏对郭嘉那种种有如神人的精彩表现彻底折服,更和郭嘉缔结了极深的默契和友谊,是以,老魏此时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任意进出郭嘉的房间了!这在小志坚持郭嘉的私人生活神圣不可侵犯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
久违了的郭嘉淡笑着凝视着这个憨厚忠诚的搭档,身形更显瘦削,面色也并不健康的他,仍然挂着那标志性的从容笑意,淡淡说道:“文丑撤兵了吧?”
“恩!呃?你怎么会知道?”明明是自己先拿到第一手消息,可郭嘉却往往先知先觉,纵然老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呵呵,这个稍后再说,老魏,你率领五千精兵,出城追击吧!”
“呃?你不怕敌军设下埋伏,诱我军入套啊!”
“呵呵,我既然派你去追,就不怕文丑耍花样!时间紧迫,你立刻动身吧!不过你要切记,一定要等文丑大军走出100里之后,再行攻击,在此之前莫要被他察觉!我会领兵接应的!”
“呃……好,我去!”早已对郭嘉建立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老魏再无二话,领命点兵去也。
郭嘉缓缓站起身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润,疲惫的身躯稍有舒缓,喃喃低语:“这边的战事搞定了,老大,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演了哦!莫要让奉孝失望啊!”
牧野陷落!朝歌陷落!邺城……陷落!
以一种根本无人可以解释的神速,袁绍治下的三座城池,在五天之内一一沦陷,城头变幻大王旗!
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噩耗,仿若平地惊雷般在袁绍的耳边炸响,掀起了咆哮汹涌的波澜!
“可恶!这是从哪里来的军队!颜良是干什么吃的?放任敌军轻松犯境侵占土地却不阻止,无能!无能之至!”袁绍一改平素的儒雅表现,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怒气填胸,脸都涨的通红!
也难怪袁绍如此愤怒,自命不凡的他自从坐拥四州之土后,便自以为天下无敌,群雄俯首称臣!岂料起二十万大军征讨曹操却连战无果,前番更传来张颌全军覆没的战报!如今连续三座城池陷落,而自己连敌军从哪里来的都摸不清楚,尊严受到严重侵犯的感觉,使得袁绍大发雷霆,狠声训斥着麾下文武。
“主公息怒,末将愿率虎贲之师,将来犯之敌尽数击杀,以报主公!”堂下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扬声言道,声若洪钟,威武莫可逼视,正是袁绍麾下四员虎将之一的高览!
“恩?”袁绍听来颇为意动,张了张嘴,就要出口传令。
“主公且慢,敌情不明,请暂息雷霆之怒,待得探明敌人虚实,再出兵不迟!”堂下一文士沉声言道,正是连袁绍也颇为器重的谋士,沮授,字公与。
知道沮授不会无的放矢,袁绍勉强压下些许怒气,凝视沮授问道:“先生有何见解?”
沮授淡淡一笑,似是胸有成竹,指点着墙上地图,冷静的说道:“主公所虑者,一是此路兵马从何而来。在我看来,只有一处兵马能够如此迅速的入侵我境,攻城略地!那就是——陈留!”
“陈留?”袁绍眉头紧拧,盯着地图不语,虽隐约摸索到了点什么,却并不清晰。
“恩!兖州方面有颜良将军正在猛攻东郡,曹军断然分不出多余人马犯境,而许昌面临三路大军的合围,曹操该不会轻易分兵犯我境土,只有陈留郡,此地守军曾分兵迎战我张颌偏师并大获全胜,那支分出来的兵马,战斗力不俗,绝对不容小视!从距离上来说,也只有这路兵马有直接挥师北上的可能。若我所料无差,其定是绕过官渡,偷渡汜水,趁我三座县城疏于防范之机,以奇速突袭,才可缔造如此辉煌的战绩!”
袁绍也并非无谋之人,听罢沮授的分析,立即恍然大悟,明白沮授切中了问题的要点。
“如此说来,以先生之见,此路奇兵到底意欲何为?”
“主公,你可曾注意到一件事?”文臣列中缓步走出一人,抢先说话,声音尖锐刺耳,听之总令人不快。
“哦?子远先生?有话请讲!”说话之人乃是南阳许攸,素以智计出众著称。
“呵呵,此路兵马来去如风,虽攻略我城池,却无占据之意,每每劫掠些补给后就放弃城池,遁于无形,令人无法掌握他的确切行踪!”
“不错,此路兵马行踪诡异飘忽,确实很难判断其真实目的!”沮授在一旁敛首应和。
“莫非,他是想伺机截断我大军运粮之道,藉此支援兖州的战事?”袁绍凝声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相对于其可能缔造的战果而言,这路兵马所冒的风险实在太大!区区万余人马,就敢深入我方境内搅扰,其定然另有图谋!”沮授微微摇头,沉声解释,面上的神色略显阴霾。
“嘿嘿,我倒想到一种可能,请诸公共同参详。”许攸一脸得意,嗤笑着摇头说话。
“先生快说!”袁绍耐住性子,急声发问。
“挥军信都,直取主公!”
什么?什么?闻听此言,堂中众人从袁绍往下俱个变色,为着许攸异想天开的话语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
袁绍是谁?总揽四州疆土的当世豪雄!信都是什么地方?冀州治所所在,袁绍和麾下文武聚集之处,豪杰猛将如云,驻守精兵不下十万!如此雄厚的实力,想凭借区区一支奇兵就将之攻取,无异于摘星揽月,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哧~~~~哈哈哈哈!”堂中一人丝毫不顾身份的放声大笑,笑声刺耳,激的许攸满面通红,怒气一闪而逝。此人正是袁绍最爱的幼子——袁尚。少年英武,年少轻狂的他,素来与同样狂妄不羁的许攸不睦,此时更是毫不掩饰的表现着对许攸的不屑和鄙视。
“哼,若是由许攸先生这般智计杰出之人统率,估计还有些可能,不过敌军主将不过是一名不见经传的草野之辈,安能撼动我信都分毫?”袁尚嗤笑着说话,话中的讥讽之意冷的好似隆冬腊月的冰雪。
“……哼!”纵然心中愠怒,许攸也只得忍气吞声,袁尚是袁绍心中笃定的接班人,这一点在一众近臣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公子之言有理!敌军不过区区万人,占了偷袭的便宜才攻占我三座县城,只需调拨人马围剿堵截,定可让其不得生还,又有何可虑?”谋士审配素来属于袁尚一派,此时也站出为主子说话。
“主公,子远之言虽直,但却不可不防啊!”谨慎的沮授面色凝重,不理众人的争吵,径直向袁绍谏言。
“哼,区区小辈,不知天高地厚,不管他有何目的,区区万人能有何作为?谁敢为我领军破之?”袁绍脸上恢复了刚愎自傲的神情,冷冷的说道。
大将高览正要站出,不想袁尚抢先一步大步迈出,跪地请战:“儿愿领兵出征,为父亲杀尽来犯之敌!”
“不可!”沮授和许攸面色连变,情不自禁的同时发声阻止。袁尚有几斤几两重,此二人心知肚明,让如此纨绔之子统兵,无异于自取其败。
“主公,公子如此英勇,实乃主公之福,以公子之才,统兵破敌绰绰有余,实不作第二人想!”身为袁尚僚属,审配立即站出为主子造势,同时站出附议的还有谋士逢纪。
“父亲!”袁尚大声疾呼,神色愈加恳切,“儿愿为父亲分忧,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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