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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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眼-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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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一点水和吃的,随时可能出发的’王主任说的明白,叮嘱的也比较细致。

        陈天河在综合二科一年多了,一直以来王永顺和陈天河相处的还是比较好的,你和刘海燕有矛盾也不能和我陈天河闹僵了不是。陈天河通过魏刚的秘书李明了解到,这个王永顺原来是常务副省长的小舅子,那位副省长到站了,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关键是自身的水平太低,还好揽权,要不是看在退下的副省长的份儿上,魏刚早让他上政协了。

        ‘王主任谢谢您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就等您的电话了’陈天河客气的感谢了王永顺,出了他的办公室。

        摸着欧阳思雨的屁屁,陈天河自言自语地说着叨咕着:‘孙书记干嘛点名要和我一起下去,我俩没接触啊,不行我得和魏书记通个气儿’陈天河起身拿手机的时候,又狠狠的吃了一口欧阳思雨的软ròu,把个欧阳思雨nòng得呻yín不知,就是两手死握着小弟弟,陈天河最后的城堡一直没拿下,主要是舍不得。

        ‘魏叔’陈天河拨通了魏刚的手机,这是家里人用的那一部,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天河呀,什么事儿?’魏刚平和的问道。

        ‘魏叔,孙书记让我和他下去检查防汛工作,您知道这事儿吗?’陈天河直接就说名了目的。

        ‘啊,孙书记和我通气儿了,主要是你在下面干过,有一定的经验,不至于被下面的人给糊nòng的太惨,现在这工作真是没几个实心实意的干的’魏刚不无感慨地说着。魏刚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接到陈天河的电话,魏刚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老陈家出来的后代会做人那。

        挂了魏刚的电话,陈天河心里平静了许多,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心情大好的陈天河,那根铁棍可是够欧阳思雨握的,一刻都不敢撒手,只能任陈天河撒野了,自己被亲的满大腿的水水了,欧阳思雨就剩下握紧握紧这一个念头了,这都是自找的,你可以不来吗呼兰县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个县里出了一位中国现代著名的nv作家萧红,萧红的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使呼兰县和呼兰河蜚声海外,呼兰河就想一条彩带,披挂在呼兰县这位美nv身上,滋润养育了万千呼兰子弟。但是,现在呼兰河收起了那灿烂的微笑,露出了狰狞恐怖的面孔。河水暴涨眼看着呼兰县成就有被河水吞噬的可能。冰城市委市政fǔ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以市委副书记孙长海,和副市长李思远带队的防汛抗洪指挥部成立了,半夜刚把欧阳思雨送回家不久的陈天河被电话声惊醒,一看是一个生疏的号码,mímí糊糊的陈天河极不情愿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那位’睡梦中的陈天河几乎又要睡去了。

        ‘陈天河吗,我是王永顺,孙书记让我通知你马上到市委集合’王永顺的话瞬间惊醒了陈天河的睡梦。

        ‘好,王主任我马上就过去’关了电话的陈天河洗了一把脸,找了一身长衣长裤,陈天河在农村待过,他可知道晚上水边蚊子的厉害,隔着一层衣服也能给你叮一个大包。

        陈天河白天就已经把车加满了油,还买了两箱子真空包装的酱牛ròu,两箱子真空包装的红场,六包矿泉水,两箱啤酒,外加一个野营的睡袋和一个折叠帐篷,把吉普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又检查了备胎和车前面的牵引电动绞盘,反正是该加水的加水,该加油的加油,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陈天河的奇诺基吉普开进市委大院的时候,卫兵还敬了个礼,这是一年多来的习惯了,整个市委就陈天河这么一台军用牌照的小车,有一次军地联合督察就在市委大院mén口,把陈天河的吉普车截住了,非要陈天河拿出军官证来,结果陈天河告诉那位督查的军人稍等,就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佟雅妮接到陈天河的电话,就知道是有人背地里想整一下子陈天河,当即一个电话打到了北方军区的司令员那里,告诉那位中将叔叔,自己的亲弟弟被人给陷害了,马上就要出人命了,那位中将叔叔自然知道佟雅妮是扯淡,但这个小丫头到哪儿都有一个好人缘,这位中将告诉佟雅妮立即执行,把个佟雅妮乐的当时就答应这位中将叔叔,拿爷爷的四条特供熊猫,外加爸爸的两瓶茅台贿赂他,电话一撂,那边的那位督查的军官就被紧闭了,从此,陈天河的吉普车再也没人敢来督查了,那小子回去被领导好一顿臭骂,好悬给复员喽。

        市委大院里停了四辆丰田陆地巡洋舰,孙书记等人还没下来,陈天河停好了车,就向楼上走去。

        副书记孙长海和副市长李思远等人都在会议室研究应急预案那,看来出发还得得一会,陈天河和孙长海的秘书打好了招呼,请他出发的时候到车上叫自己一声,就回到车上睡觉去了。

        半一两点陈天河驾驶着自己的吉普车,跟在四辆丰田大吉普后面出了市委大mén,向呼兰县的方向驶去。

        车到呼兰和冰城jiāo界的路标时,呼兰县的向委书记和县长,带领着呼兰县的班子成员已经等在那里了。

        华夏的接官之风从那个朝代兴起的不知道,反正再过五百年也改不了,这不呼兰河水都长得平槽了,就是和河堤一平了,这些县太爷还不是照样跑来接官儿,这要是立马决堤,我估计被接的大官都得跟着倒霉。

        孙长海和李思远都没下车,而是把县委书记和县长分别叫上了他俩各自乘坐的丰田大吉普上,立即向呼兰县城赶去,剩下的那些呼兰县的常委们都各自钻进自己的小车,跟着返回了呼兰县城。

        在呼兰县县委会议室内,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居中,呼兰县委书记王广晟和县长王昌建以及其他的县委班子成员,按班子的排序坐好之后,孙副书记先讲话了。陈天河打开了记事本开始记着什么。

        ‘同志们,大水就是命令,水情就是敌情,我们现在要把老一辈革命家,打江山创基业的jīng神拿出来,打好保卫呼兰县的国家财产人民生民安全的这场硬仗,我和李市长是准备好了,誓与呼兰县城和人民共存亡,下面请李副市长讲话’孙长海的话的确不多,但句句都表现出了一位**的高级干部,在危急关头不怕艰险,不怕牺牲的大无畏jīng神,正因为有了这种jīng神,我们的党才是不可战胜的,和战无不胜的。这就是太祖爷所说的胜利的根源。

        副市长李思远开始讲话了,他的讲话更直接,更实在,看来魏刚就没敢把滑头和演说家派来。

        ‘同志们,水情已经不容我们坐在这里多讲了,现在请王县长把水情的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然后,按照分工下到各自包干的位置上去,一句话必须做到堤在人在,好了请王县长介绍情况吧’这位李思远从这简短的讲话里就能听出是一员干将,这样的讲话听了就提气。

        王昌建是一位胖的让人赶到麻烦的大胖子,说话的中气非常足。

        ‘孙副书记,李副市长,我们呼兰县境内的呼兰河市松花江的汇入河,了提高15米,而现在的水高已经达到了14米,水情的危机就不用多说了,关键是有两处出现了管涌,虽然已经被堵住了,但由于水位太高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的险情,当地驻军已经派了两个连的兵力驻扎在河堤上了,现在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巡堤巡访,死看死守,时刻注意着险情的发生,我们全县的干部一共分成了十八个包干巡防的堤段,大家会后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王书记坐镇县委指挥全局,我带领机动民兵组成的救险分队,就住在河边,做好了随时上堤抢险的准备’让陈天河赶到吃惊的是,这位胖的走路都要喘的肨县长,竟然跟着抢险队随时准备救险,这可就让人刮目想看了。

        呼兰县的王书记和王县长,是说什么也不让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上河堤的,因为他们知道险情分分秒秒都可能发生,这要是二位市里的领导真出了点事儿,他们这顶乌纱帽是百分之百的要被摘掉的。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根本就没理他俩那胡子。

        ‘胡闹,老百姓的生命,国家的财产哪一样不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我们到了堤上也许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能够证明市委和市政fǔ是和全体的呼兰人民在一起的,党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废话就不要在说了,走上河堤’孙长海的话那是真他妈的给力。

        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来到河堤时,已经天大亮来了,守护河堤的解放军和老百姓的护堤队,看到市委副书记和副市长亲自来到了河堤之上,掌声和感谢声连成了一片,当看到市里的大官就住在了河堤下面的时候,那心情真不是用文字能够表达的,但是险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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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章大事不好了     由于市委领导住在了河堤之下的帐篷里,所有的战士和市民护堤人员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吗。

    孙长海和李思远住的是一间绿sè的军用帐篷,这是解放军的指挥员,把自己的指挥部倒给了市委和市政fǔ的领导,另外又新搭建了两顶帐篷给陈天河他们暂住。军用敞篷里的办公设施倒是都有,当然,不能那么讲究了,班台和老板椅被行军桌和铁椅子取代,两位领导就在里面放了两张行军床,连指挥抢险救灾,带着就地休息了,陈天河是和另外的五个人被安排在一间帐篷里,没有行军床,只能躺在帐篷的包装上。条件虽然简陋,但总算是有了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而很多民工兄弟可是席地而卧的。陈天河倒是蛮滋润的,他那个野营睡袋可是带气垫的。

    下午的时候水势已经不再上涨,但河水很满很混,河中心的水好像鼓起来一样,水流湍急冒着白沫,看着就吓人。

    有过抗洪经验的人都知道,不怕涨水就怕落,撤水的时候,对河堤的考验是最大的,因为,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河堤的含水量已经达到了极限了,这个时候水流的冲刷力量很容易带走河堤上的吃透了水的沙土,一旦出现大面积的塌方,或者出现管涌,就有出现溃堤的可能了。

    湍急的河水卷走了筑堤的泥土,第一个管涌出现了。

    河堤上的人们突然都动了起来,本来分散的人群,都向一处跑去。

    ‘发现了一处管涌,解放军战士以经下水了,估计马上就会堵住’呼兰县的县长王昌建向孙长海报告者,他是跑着进来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王县长快坐下,休息休息,这大热的天儿,你又这么胖,就不要上第一线了’副市长李思远关切的说着。

    ‘李副市长,这可不行,您和孙副书记在这,我是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啊,我还是上去吧’王昌建说完就又出去了,从进来倒出去,王昌建也就是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我们也去看看吧’孙副书记提出要去河堤出现管涌的地方去看看,大伙当然没有人敢反对,就是怕死不想去的,也得硬着头皮上,这个时候要是掉链子了,这一辈子就废了。

    等到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一帮人,赶到管涌发生的地方时,险情已经排除了,解放军战士正用沙包加固河堤那。

    ‘让所有护堤人员加强巡逻和监视,从现在开始往后的二十四小时是最关键和最危险的,河水虽然不再上涨,但这时河堤的压力是最大的,水流对河堤的冲刷也是最狠的,一定不要有松懈的思想,现在才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跟咱们来的同志,也全部参加巡逻工作,让解放军和民工同志们轮流的休息一下’孙副书记有序的安排河堤的巡逻护堤的工作,陈天河等人也都下去巡逻了,孙副书记和李副市长,还有呼兰县的县委书记王广晟,县长王昌建组成了四人小组,轮流上河堤督察巡逻情况,以防有人松懈麻痹。

    ‘这里出现管涌’急促的喊声传得很远,人们又都突入到了那个管涌的地方,开始抢运沙包和泥土。

    这时在离管涌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处茂密的草丛里流出了很小的水流,忙于抢险的人们没有人注意这点细小的水迹,巡堤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那个抢险的位置,细小的水流蔓延的很快,突然碗口粗细的巨大管涌出现了。

    当这个巨大的管涌开始喷泻出巨大的水柱的时候,人们终于发现了它,可是已经太晚了,河水卷着泥沙喷涌而出,已经饱和状态下的河堤顷刻之间被冲开了一条七八米宽的口子,溃堤决口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边河堤的管涌还没有堵住,这边的河堤已经溃堤决口了。危险程度达到了极点,李副市长把驻军的指挥员叫到了面前,告诉他,留一个排的人员在这里和民工一起堵这个管涌,其余战士冲上去,把河堤的决口堵住。同时让所有人员全部上堤巡视,决不能出现新的溃堤之处。

    解放军战士组成的突击队,同时向决堤的口子里投入了几十个沙包,却眼看着沙包被水冲的漂了起来,一沉一浮的卷走了,水流太急,十几次的冲锋之后,决口出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又被水冲的宽了一米多,危险程度在急剧上升,要是再不堵住这个口子,呼兰县城就危险了。

    放下一个沙包的陈天河看出了小小的沙包,对这湍急的河水没有任何作用,就是填进去再多也无济于事,必须要用大而沉的重物体,卡在决堤的口子里,沙包再投下去,才会滞留的住而将这决口之处堵死,可眼前没有任何大型的设备和机械,看来准备的还是有漏dòng啊,要是有重型的运输车,一车的大块石头下去,就有可能把决口赌注,可现在别说重型汽车了,就是连大块的石头也没处去找啊。

    陈天河当看见自己停在一边的切诺基吉普车的时候,立马主意就有了别人都冲向决口的时候,陈天河却冲向了自己的切诺基吉普车,别人看在眼里,这可是一个很不入流的举动啊。

    陈天河冲到了自己的吉普车前,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牛ròu,红场,水和啤酒统统的卸到了地上,然后,跳到座位上,把吉普车发动起来之后,直接的开到了装沙包的解放军战士的跟前。

    ‘同志们,把我的这辆车装满吧,光凭沙包是不可能把这口子堵住了,把这辆车卡到口子里,大家再一起把沙包投下去,我想有可能把口子堵住,最次,也会争取一些时间,等支援的车辆和设备一到就好了,看来事不宜迟,装车吧’陈天河把第一个沙包搬进了吉普车的驾驶室,解放军的人多呀,将近二百人,转瞬之间奇诺基的后座和后备箱就装满了沙包。前排倒是一个沙包都没装,那是留给陈天河逃生的出路,接过一件解放军指挥员递过来的救生衣,陈天河冷静的穿好系紧,没有表情的坐进了驾驶室,他放下了所有的车窗玻璃,挂挡,起车,奇诺基吉普车向着河堤的决口处开去。

    所有的人里,只有这些解放军知道陈天河要干什么,因为陈天河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来不及告诉任何人,他的这个举动是自然的,自心而发的。不是那个人指使的,更没有想到黄继光和邱少云,这就是一个人最真的情感,但这情感离不开从小接受的特别良好的家挺教育。

    陈天河把车开上河堤之后,就一直按住了汽车的喇叭,刺耳的喇叭的叫声把忙着救险的人群惊动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直通河堤决口的道路,陈天河开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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