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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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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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害怕,唐天瑜开始挥起受伤的右手捶打床头柜,如果可以她更想喊救命,但白素的手指近乎掐在她的肉里面,她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素素……”有人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试图拉开白素:“素素,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

见白素置若罔闻,莫珂急了:“为了一个唐天瑜,赔上你一生值得吗?”

要杀,也要在外面杀,而不是在楚家,这里是楚家啊!

莫珂的话传递到白素的耳中。莫珂说的对,她不能跟唐天瑜同归于尽,她还没为白荷报仇呢?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在骨子里焚烧着,刺的她心窝里传来生生的疼。

眼中的血红缓缓散去,她无力的松开唐天瑜的脖子,声音仿佛从牙缝间迸出来一般:“你给我滚出去……”

唐天瑜一松开钳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脖子上五指印清晰鲜红。

她踉跄着下床,虽然余惊未了,但却目光仇恨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白素:“白素,你斗不过我,斗不过的……”

“你给我出来。”莫珂愤怒的瞪着唐天瑜,拽着她的头发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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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两人步伐紊乱,打开一扇门,莫珂把唐天瑜直接拖了进去。

“砰——”房门关闭声很大。

莫珂将唐天瑜压在墙上,单臂横放在唐天瑜的胸前,咬牙切齿道:“说,你都跟素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你想问什么?”唐天瑜冷冷的笑,笑容轻蔑。

“唐天瑜,我真想杀死你。”莫珂声音尖锐,缓缓掷下。

唐天瑜贴近莫珂,与她面面相觑:“你杀啊!杀了我之后,你父亲之前是如何一个卑鄙小人,全都会曝光在世人面前,有你跟我一起下地狱,我与有荣焉。”

莫珂眼眸一闪,但很快就回击道:“你以为我还会受你威胁吗?我爸爸已经死了,我不在乎。”唐天瑜笑的猖狂:“别忘了,是谁保留了你父亲的名声,让他死后得以风光大葬?那么多的国民站在大街上为他送行,只因他在他们眼中是位英雄,如果知道这位英雄曾经都干了哪些事情……”

莫珂怒声道:“唐天瑜,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别人,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为什么还要刺激素素?我真后悔,当初一步错,步步错,素素的今天,全都是我害的。”想到白素适才的模样,莫珂心内好一番血肉模糊。

她好悔啊!

唐天瑜讥笑道:“后悔想上岸了?岸太高,你能爬上去吗?纵使你想上岸,白素会原谅你吗?”

“她……纵使她不原谅我,我也要告诉她实情,我要告诉她……”呼吸凝滞,出口之声竟是断断续续。

唐天瑜似笑非笑:“告诉她什么?”

莫珂抬起眸子,死死的盯着唐天瑜,忽然厉声道:“楚文绪是她和阁下的亲生儿子。”

室内一片死寂,唐天瑜眸子阴狠,冷冷的看着莫珂,随后不在乎的耸耸肩:“好啊!你去说吧!我不拦着你,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跟白素坦白?说你利用乔梁,潜入了精子库,窃取了楚衍的精子?说你前往非洲探望白素时,偷走了她的卵泡?说你把楚衍的精子注射到白素的卵子内?说你在胚胎培养室的培养箱里把精子和卵子结合成了受精卵?说你培育几天后,将受精卵移植到了我的子宫内?”

“都是你逼我的?”莫珂呼吸仿佛被人抽空了,头脑沉重,宛如被人灌了铅水一般。

“如果你没有***,我能逼你吗?我能吗?”唐天瑜咄咄逼人道:“莫珂,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坏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

莫珂脑袋一懵,踉跄后退了两步,她低头看着地上,睫毛上沾着泪,失神呢喃道:“我要跟素素坦白,趁现在还来得及,一切说不定还能挽回……”

唐天瑜沉沉的看着莫珂,冷冷的笑:“别傻了,你知道难以挽回的。先不说白素原不原谅你,就说楚衍吧!他一直不承认文绪是他的孩子,他以为文绪的出生可以让一切真相大白,直到亲子鉴定出来,他才死了心。楚衍开始怀疑乔梁,暗中派人调查他,你担心乔梁会因为精子事件怀疑到你身上,就暗中栽赃陷害,杀了精子库看管特工,伪造好了遗书‘自述’犯罪事实……坦白?白素能饶了你,楚衍能饶了你吗?当年精子库看管人全都因为失职罪锒铛入狱,你以为你这个主凶站出来之后,就会幸免于难吗?莫珂,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仿佛有银针贯穿心窝,莫珂跌跪在地,泪流满面。

唐天瑜低低的笑,蹲下身体看她:“你以为白素死后,你跑到非洲吃苦就能赎罪吗?瞧瞧书里面你把你和白素的感情说的多真挚。知道吗?我每看一次,就笑一次,有谁会想到,昔日好姐妹,却是背叛她最深的那一个,她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你熟悉她的身体状况,精确知晓她的排卵日期,她又那么傻乎乎的信任你,也难怪……你和她认识将近十五年,她最不设防的那个人就是天真无邪的你,可你呢?白素不可能原谅你的,她会恨死你,她会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你,所有人都会鄙视你,都会嘲笑你……”

“别说了,别说了……”心痛到了极致,莫珂揪着胸口衣服,为什么这么难以呼吸呢?

唐天瑜眸子寒了下来,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莫珂:“莫珂,我和你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你如果拉我下地狱,就别怪我下地狱的时候拉上你。”

最后看了她一眼,唐天瑜转身离开。

无人房间,多年来承受着罪孽和悔恨,在这一刻悉数爆发而出,好像瞬间突破承受的濒临点,于是泪就那么汹涌滑落,湿漉漉的流淌下来,流的满脸都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哽咽的哭腔,从莫珂嘴里流溢而出,凄厉回旋。

“还来得及,一切还来得及……”莫珂颤抖的从地上哆哆嗦嗦站起来,步伐紊乱的行走在走廊里,她要找白素,她要坦诚她的罪孽,就算素素不原谅她,她也要揭发唐天瑜……

但房间里,却没有白素的身影,莫珂蓦然跪在床前,摸着床褥间白素适才吐出来的鲜血,哭的泣不成声:“素素,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求你……”

************************************

唐天瑜先去盥洗室洗了脸,看到水池里的鲜血,想到那是白素的,就禁不住嘴角含笑,没有去楼下,而是直接去了楚文绪的房间。

楚文绪正在喝牛奶,张嫂站在一旁,见她进来,恭敬的点了点头。

张嫂是照顾文绪日常生活起居的家佣,起初都是唐天瑜亲手照顾楚文绪,防守的滴水不露,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楚文绪的身边,虽然进了楚家,但她却不相信任何人。

后来,陈惠频频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文绪必须要找人照顾,她便亲自应征,最后才相中了张嫂。

她自己挑选的人,用起来也放心,事实证明,这个张嫂照顾文绪确实尽心尽力。

楚文绪见唐天瑜进来,甜甜的笑了笑,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把空杯子递给张嫂,对唐天瑜献宝道:“我都有听你的话,把牛奶全给喝完了。”

“乖。”唐天瑜把楚文绪抱在腿上,亲了亲他的脸,惹得他钻在她怀里,轻轻的笑。

“张嫂,你先下去吧!”唐天瑜看着张嫂时,眼睛里还有未褪的笑意。

张嫂眉眼间都是慈祥般的笑意:“好。”

中年张嫂,端着托盘,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嘴角流露出一丝极其诡异的冷笑。无人储物室里,张嫂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手机号码,片刻后接通。

——小少爷把牛奶都给喝了,我手上的毒素快用没了,需要乔医生另外给我一些。

——乔医生的确在楚家,但我不方便跟他见面。

——好的,请转告阁下,预计再有一个月,就能见效。

——放心吧!我不会让楚家人发现的。

决裂,今年冬风它在吹【6000】

楚家。

幽深长廊,水晶灯光彩耀目,笼罩在白素的身上,在地毯上投射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有一种来自记忆深处的疼痛席卷她的周身,灵魂似乎与身体被生生剥离了一般,以至于她全身都在痛。

一盏盏水晶灯在头顶有了高低错落感,地毯和走廊摆设似乎正在历经余震生死劫难,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眼前光线忽明忽暗,周遭景物在清晰和模糊间转换着。

白素摸着胸口,黏黏湿湿的,那是什么?

她的步履在地毯上跌跌撞撞,那么长的走廊,不知道会通往何方,而她又要去往何方?

眼前出现了很多人的脸,熟识的,相交浅淡的,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争相涌出来跟她说话。

白毅说:“女孩子泪流多了,就会变得廉价,有时候女人心狠一点,爸爸个人认为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于曼说:“你时常出差,要自己照顾好身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妈妈不能一直守着你。”

白荷说:“姐姐,你是我的骄傲,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妹妹……所以你要代我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温岚说:“我帮你,如果国家长了毒瘤,我们就一起把毒瘤给切除了。”

乔梁说:“素素,打起精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慕少卿说:“白素,我说分手,你听清楚了吗?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莫珂说:“素素,很想回到年少,那时候我、你还有阿岚,我们三个人在暗夜里打雪仗,我们在圣诞夜广场上看烟花,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快乐和无忧无虑……真的回不去了吗?”

秦川说:“你说过要代替我姐姐护我一生安宁的,我已经没有了姐姐,不能再没有了你。”

白墨说:“你曾对我说过,择一城终老,遇一女送终。你别抛下我……”

……

天花板和地板正在剧烈的摇晃着,白素甚至怀疑她是否会晕倒在走廊里。

耳边响起谁的声音?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纵使有一天我负了如来,也决不负你。”

……

“砰——”的一声,白素脚下踉跄,跌跪在地,眼泪滑落,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在上面晕染出一朵朵暗色花纹来。

有人说,男人比女人记恨,尤其是男欢女爱之恨。

白素想说,有关背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冥冥中会有一种痛苦,每当忆起就能把人给活生生撕裂。

明明有灯,但视野内却一片黑暗,她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沉浮,有一种莫名的焦虑和迷茫席卷她的所有意识。

什么都看不到,她只知道摸着墙壁仓惶的走着,指尖冰凉,那样的冷好像随时都能够把人给逼疯。

耳边隐约有声音响起:“少夫人,您要去哪儿?”

“少夫人……”

她笑,她是少夫人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算计、背叛、利用、欺骗、伤害、虚伪、谎言……

楚家正门口,月光洒了进来,那些光亮开始一点点的凝聚,然后光华朝四面散开,白素视线缓缓变得清晰起来。

一道黑影站在那里,起先看不清面容,她迈动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

终于看清楚了,他是楚衍之父——楚修文。

他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眸中有怒火在燃烧着,所以她看了,该感到恐惧吗?

去***恐惧。

楚修文,楚修文……

她一遍遍无声咀嚼着他的名字,极力睁着眼睛,凝聚焦点,似乎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一般。

“都还愣着干什么,扶少夫人回房间去。”楚修文的声音仿佛冻结了一般,足以化冰成刃。

警卫上前抓住白素,那般不知轻重,他们可知,她被他们抓疼了,那样的疼,从身体蔓延到心窝上,让白素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啊——”

一道尖叫声瞬间划破暗夜苍穹,女子声音愤恨,凄厉到了极点,没有在客厅帮佣的佣人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各处涌出来。

来到客厅的人还有陈惠、顾维、唐天瑜、楚文绪……

莫珂听到白素的尖叫声,慌忙跌跌撞撞的奔下楼,触目所及,立即就惊呆了。

只见白素胸前都是血,那双猩红的眸子仿佛溢满了蚀骨恨意,有警卫双手原本正搭放在白素的肩上,没想到她会忽然间变成这样,一时也被吓懵了。

“素……”莫珂捂着嘴,汹涌的泪水缓缓滑落……

别说莫珂了,就连楚修文也忍不住皱了眉,上前走去。

“素素——”

突如其来一道厉喝声起,闻者莫不肝胆俱裂。

急促的奔跑声传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那么狼狈的楚衍,大概一路跑过来,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去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那两名警卫原本钳制着白素,见了楚衍,竟心生畏惧,下意识松开了手,垂立在了一旁。

目睹白素的那一刻,楚衍一路上紧绷的弦忽然间就那么断了。

她,苍白虚弱,未干的鲜血顺着尖削的下巴缓缓流下,有着怵目惊心的红。此刻,她无力的跌趴在地上,浑身在发抖,胸前的鲜血浸湿了素色睡衣……

楚衍脑袋瞬间有了撕裂般的疼,身上笼罩着一股寒气,面色森冷,年轻总统狠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发狠的按住楚修文的肩,一双阴戾的眸子里带着血丝,狠狠的瞪着楚修文,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这么狠?有什么仇怨,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我……”没伤害她。今夜他何曾伤害过白素?但楚修文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楚衍愤恨交加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妻子,谁伤了她,我会记他一辈子。”

闻言,楚修文的眸子也寒了起来,迎视楚衍的目光,冷意彻骨。

父子对峙,佣人和警卫看的胆战心惊。

力道骤松,楚衍放在楚修文肩膀上的双手蓦然撤除,楚修文一时不察,身体歪了歪……

“出去。”属于楚衍淡漠寒冷的声音转瞬在客厅里响起。

楚衍说的自然是闲杂佣人,他话语很平静,但却凛冽生寒,目光盯着那两名警卫,意思很明显,他“希望”他们能够留下。

佣人们吓得鱼贯走出了正厅,在外面守着。

唐天瑜心有所触,示意张嫂把楚文绪带走。

目光微移,就看到楚衍走到白素身边,单膝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沉痛哀柔的唤她的名字:“素素,我来晚了。”

白素闭上眼睛,指甲却深深的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一***的从掌心中传过来。

楚衍,现在对我而言,你来早或来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等待和期盼,所以就没有无谓的失落和沮丧。

我很好,此刻在你的怀里,我感受不到温暖,是你身体原本就很冰凉,还是你的体温早已灼烧不了我的心?

他似乎把她抱了起来,客厅沙发上,她在他腿上坐上,窝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拥着她,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检查她的伤势。

她不想动,就那么闭着眼睛,看不见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徐泽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的传递到她的耳中。

徐泽吩咐警卫关闭所有可以窥探的门窗,快速关闭所有监视系统,做完这一切用时不过几秒钟。

他终于松开她,将她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站起了身。

客厅里,警卫呼吸急促。

孤傲冷漠的男人,缓缓迈步走到他们面前,声音无比平静:“我看到了,你们刚才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阁下,我很抱歉,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名警卫复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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