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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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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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你这是推卸责任,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陈惠声音阴沉,越想越气:“我生平最瞧不起像你这种男人,犯了错,却不认自己的孩子,更不想对天瑜负责,现如今竟然还想污蔑天瑜和文绪,你别欺人太甚了?。”

楚衍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惠,虚心求教道:“我对唐天瑜做了什么?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孩子哪来的?空气传播怀孕得来的吗?”他大概是最冤枉的那个人,欺人太甚?他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陈惠眼中涌起浓浓的狠意,瞪着楚衍:“DNA检测孩子是你的,你是文绪的亲生父亲,你当时不也无话可说吗?”现在开始说天瑜不是楚家人,楚衍这是居心叵测啊!

“七年前,慕少卿住院,你们有印象吗?”楚衍语气平静的令人心慌。

陈惠冷哼一声:“陈年旧事,提这些事情做什么?”慕家独子出事,她怎么会不清楚?再怎么说慕家也是S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虽说慕少卿生病动手术的事情一直被列入保密计划,但又怎会瞒着她?

楚衍终于皱了眉,盯着陈惠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危险,刻意咬重字音:“有印象吗?”这个老太太学不了乖,纵使是现如今,依然专横骄傲的很。

陈惠眸色冷郁,大有跟楚衍死磕的意思。

楚修文看不过去了,开口应了楚衍,只不过声线阴冷,让人不寒而栗,“他因为工作感染了肾病。”

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楚衍提这些做什么?还是说跟唐天瑜有什么关联?

楚衍补充楚修文的话:“因为缺失肾源,曾经差点命悬一线。”

楚修文看着楚衍,微微皱眉,“对,有这事。”他从未看透过楚衍,所以如今楚衍想说什么,他还真是猜不透。

“后来肾源找到了,这才把少卿的命救了回来。”楚衍又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看来无关痛痒的话,

陈惠因为楚衍之前的话,有些心绪不宁,如今哪有心思听楚衍提及七年前的往事,顿时不耐烦道:“你跑题了楚衍,这些陈年旧事,你现如今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楚衍眸色生寒,“奶奶,有没有跑题,我会不清楚吗?”说着淡淡的瞥了一眼陈惠,实在是目光太阴沉,就算是陈惠,也禁不住心头打起颤来。

“……”陈惠不吭声了,但眸光却极尽幽冷,明显有些不服气后辈这般对待她。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顾维忽然觉得惴惴不安,心跳甚至开始“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给少卿捐献一只肾的那个人是我。”楚衍的话,分明轻言慢语,但出口瞬间却带着龙卷风侵袭之势,又如春夏天际惊雷,煞气逼人的同时,寒冽彻骨。

闻者莫不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衍,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顾维在巨大的震惊冲击下,大步上前,抓住了楚衍的手臂,睁大了双眸,呼吸急促:“楚衍,你说什么?你把肾给慕少卿了?”

宛如一根长长的银针狠狠的扎进顾维的心脏,以至于她每呼吸一下,就会牵起一阵痛彻心扉的疼。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陈惠回过神后,先是冷笑两声,这才看着楚修文,阴阳怪气道:“修文,你看到了吗?这才是亲人,割肾救弟,竟然可以隐瞒七年之久,我可真佩服你这个儿子。”也许该纠正一下,正确的说应该是养子。

“妈——”顾维蓦然瞪向顾维,几乎是下意识,她的声音里竟透出刀锋般的冷厉,都什么节骨眼了,陈惠竟然还这么说话。楚衍是她的儿子,陈惠可以阴阳怪气的暗嘲讥讽,她却没办法等同视之。

大概顾维眼神太冷,陈惠抿着唇,阴霾的看着她,但好在并未吭声。

顾维眸光再次落到楚衍的身上,痛心道:“楚衍,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把肾捐给慕少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如果你出事的话,你让我怎么办?”

“肾已经割了,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楚衍声音冰冷,透着锐利的傲气。

“你……”顾维直直的盯着楚衍,脸色惨白,什么表情也没有,那双跟楚衍太过相似的眸子开始有了隐忍的怨和愤,她恨自己的儿子,但又停止不了去爱他,所以这一刻,至少是这一刻,顾维寒心的同时,心窝处仿佛被人扎了一刀般,疼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在他眼里,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母亲一样来看待过?

楚修文眸色复杂,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缓缓开口说道:“难道你那段时间常常往医院跑,原来不是看望天瑜,而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

“岂止不舒服,我术后身体很糟糕,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所改善。身体大不如前,有时候未雨绸缪很有必要,于是我开始把我的精子存入了精子库……”说这话的时候,楚衍无喜无怒,眼眸甚至因为太过漆黑,好比一潭死水:“很可惜我的精子在三年前曾经失窃过,不过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之后了,而那时候唐天瑜已经大腹便便,再过不久就要产子了……”

原本因为楚衍失去一只肾心不在焉,耿耿于怀的顾维,听到这里,急急打断楚衍的话:“你的意思是,唐天瑜偷了你的精子?”楚衍话外音说的很清楚,他的精子的确被唐天瑜给窃取了。

陈惠脸色大变,下意识吼道:“不可能,天瑜不会这么做的。”

“她不仅仅偷了我的精子,还偷了品姑姑女儿的卵子。”楚衍神情很冷,那样的冰寒之气,足以凝固陈惠的震惊和楚修文的愤怒。

“住嘴。”楚修文终于怒了,瞪着楚衍,那样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一样,近乎咬牙切齿道:“楚衍,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来糊弄吗?天瑜本人专门和我们做过DNA鉴定,她确实是楚家人。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这种玩笑开不得,如果是玩笑的话,楚衍就太过分了。

“我记得你曾经质疑过唐天瑜的身份。”楚衍冷冷一笑,看向眉头深凝的顾维。

顾维暂时将“割肾风波”摆一边,因为楚衍的话,原本精明的脑子现如今竟是好一阵发懵,听到楚衍问她话,这才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只是怀疑,后来唐天瑜大大方方的提供出她的血液样本,DNA鉴定结果唐天瑜确实和楚家有血缘关系。”

“事实”面前,顾维难免信了唐天瑜,误把她当成了楚锦秋的女儿。如今看来,她一个小女娃,竟把好几位在政坛摸爬打滚的精明人耍的团团转,当真是可恨。

“你们不知道DNA也可以作假吗?”楚衍说的淡漠,眸光却极其冷凝。

“我警告你,别试图欺骗我们,混淆真相。”楚修文顾不上身上的伤势,蓦然站起,因为太过震惊此事,迈步上前的同时,一把揪紧了楚衍的衣领,像一只被惹怒的野兽一般,喉咙声音嘶哑。

楚衍很平静,垂眸看了看楚修文青白交加的指节,眼眸沉寂冷漠,分不出是喜是怒,淡淡开口道:“所以,你打算这样一直抓着我,不希望我说出真相吗?”

楚修文手指死死箍住楚衍的手腕,怒声道:“你所说的话,最好都是真的,要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

被骗了吗?怎么可能?他楚修文怎么可能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如果是真的,那么对唐天瑜两年疼爱和弥补,又算什么?

越想越怒,越想心口越疼,他的脸上开始惨白一片,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冷汗沁出滑落的速度有多快。

楚修文狼狈,陈惠大受打击,楚衍冷冷的看着他们,眉目清寒,淡淡道:“我应该感到害怕吗?你应该很清楚,我完全可以不说,看着你们像猴一样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若不是忍无可忍,免得有一天你们太过丧尽天良,我只能忍痛割爱,打断这出正在上演的喜剧大片。所以,说或不说,究竟是你们的损失,还是我的损失呢?”

陈惠身体一僵,胸口起伏,咬着牙,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修文,松开他,让他说,我倒想听听,DNA是怎么造假的?”

兴许是楚衍在说谎,故意给他们添堵,DNA怎么可能造假呢?当初她亲眼看到她和唐天瑜存在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楚修文松开楚衍,冷冷的看着他,而楚衍呢?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方才开口说道:“伪造DNA有两种方法,其中一种是瞒天过海,第二种比较特别。唐天瑜提取自己的血液样本,使用离心机,将包含遗传基因信息的白细胞分离,遗留下来的红细胞不包含遗传基因。这时候,唐天瑜再从品姑姑女儿的发丝中提取出DNA样本,经过人工增多,加入她的血液样本之中,需知红细胞里面不包含DNA,所以这时候唐天瑜的基因信息全部都来自于品姑姑的女儿。这就是唐天瑜跟你们DNA相匹配的原因,换言之,如果我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借用品姑姑女儿的DNA跟楚家形成血缘关系,没有男女之分,甚至S国任何一个国民都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成为品姑姑的女儿。”

无疑是晴天霹雳,是说谎吗?如果是说谎的话,他们不得不说楚衍把这个谎言说的太成功了,完全找不到丝毫漏洞,但整件事情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室内沉寂,没有人开口说话,有一种无言的死寂肆意游走,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一片,只有楚衍,双臂交握胸前,淡淡的看着他们。

陈惠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嘴角近乎痉~挛的的抽搐着,良久后只有微不可闻的呢喃声从她嘴里流溢而出:“不,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怎么会被唐天瑜给摆了一道?怎么可能?

楚衍声音轻漫:“你们该感到庆幸的是,虽说楚家子嗣认错了,但楚文绪好歹还是真正的楚家人,也不枉你们两年来悉心宠溺……”

楚修文死死的攥着拳头,目光冷峻,从齿根处迸出一句话来,“楚衍,如果你骗我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没兴趣知道。”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但却凉凉的说道:“唐天瑜在楚家生活两年之久,应该留下诸多生活痕迹,你只需找到她的头发,真相自会大白天下”

“这个小贱人。”陈惠身体发抖,因为气愤,声音几乎颤不成声。

楚修文咬牙切齿道:“平时看起来那么文文弱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精明?”

顾维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查过唐天瑜,他养父好像兼任遗传学教授……”

此话一出,陈惠和楚修文恍然大悟,无疑没有查证DNA造假一事,就已经相信了楚衍的话。

楚衍看了他母亲一眼,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母亲的记忆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毕竟是楚修文,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如果说他两年前就知道唐天瑜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陈惠和楚修文会不会气死,或是直接掐死他?

楚修文盯着楚衍看了好一会儿,眸色冷冽,终是沉声道:“楚衍,告诉我,锦秋女儿在哪儿?”

“我想你们不知道可能会比较好。”楚衍声音开始转冷了。

陈惠焦急的问道:“她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楚衍看了几人一眼,微不可闻的扯了扯唇角:“都说天才儿童,多是来自母亲的头脑和父亲的意志力,看来还是有科学依据的。听说品姑姑在设计先进武器方面有着惊人天赋,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简单的话,却生生撕裂了空气,给每个人的心头都插上了致命一刀。

为什么会忽然间觉得很冷呢?

沉默在咆哮,亲情早已变老【6000】

总统办公室内,除了楚衍,似乎任何一个人都能在紧紧闭合的唇齿间尝到甜腥味,凝重的咬着唇,而眼底更是一片冰雪寒芒。

楚衍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后,身姿优雅高贵,适才略显阴沉的面庞,现如今因为陈惠等人的表情,开始有了丝丝缕缕的笑意,宛如阴霾寒冬绽放而出的一缕阳光,刺目扎心的同时,却又英俊的令人睁不开视线。

这就是楚衍,性格孤傲,行事诡谲难测,他像一个看透世事,隐藏幕后的高人一般,冷眼看着世人嬉笑怒骂,即便他也是主角之一,依然可以做到置身事外,无动于衷。只因楚衍比谁都清楚,错了就是错了,他没办法以己之德,消弭楚家的罪。既然他没有这样的能力,还不如撕破隐晦,将那些潜藏在黑暗里的魔兽悉数放出来。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永远都想不到会在路上和谁相遇,和谁相亲相爱,又会和谁反目成仇,有人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世人注定挣扎不得。

楚衍并不是一个心善之人,有人说他善,有人说他恶,孰是孰非,众人百口莫辩,争论不一。

中国有秦始皇,灭六国,实现华夏大统,创立中央集权制,但就是这样一个铁腕政治人物,却暴虐无比,行杀戮之能事,自古以来评价不一,有人说嬴政是千古一帝,有人却说他是旷世暴君。

西方有希特勒,他能凭借丰富的语言才华和雄辩论据拥有大批追随者,他能因为爱护小动物,一生食素,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动了灭绝政策,屠杀了大量犹太人,有人说希特勒残暴,当年有人却觉得希特勒是英雄。

自古以来,谁是谁非,各有争论,通常结论掌握在多数人手里,于是少数人便成为落败的那一方绁。

楚衍自知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没有杀过人,手上不是没有沾染过鲜血,如果能够为善,他又怎会走上地狱大道呢?

总是会想起小时候,他相信他出生的时候,身体一定是洁净的,只不过坏境造就人生,他没有因为心理变态尝试去报复世界,已经算的上很良善了。

其实世人都一样,当别人道尽是非,伤害你的时候,你又何曾没有说人是非,伤害过别人,这么看来,究竟你是别人眼中的坏人,还是别人是你眼中的坏人 ?'…87book'

有人说,花有两面,一面朝阳,一面背阴;人有两面,善者为佛,恶者为魔。于是佛开始说话了,她笑容慈悲,温暖看着世人,声音如三月暖阳:“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楚衍尊敬一位女人,她的名字叫楚锦秋,她想爱的时候大胆爱,即便楚家伤害她,与她绝情的断绝关系时,她也能做到不心生怨愤和隔隙。

墓园相见,短短一面,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已婚妇人。

没有闲言碎语,说话更加不会拐弯抹角,模棱两可,她跟楚修文说话,拥有丰富的学识和见地,那样犀利的言辞能够直接击中一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那时候觉得,这个姑姑说话真的很直接,一点也不给人面子。

后来,他从白素身上看到了品姑姑的缩影,白素演讲和谈判,言辞犀利,又岂是品姑姑能比拟的?所以白素站在了政治军事舞台上指挥若定,而品姑姑洗尽铅华,甘心放下所有光环,为人妻母。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白素跟品姑姑很像,但尘世真相盘根交错,于是生生错过了探寻时机,一错便错过多年,铸就许多无法挽回的伤害。

而今天,楚衍身居总统办公室之内,他试图把伤害降到最低点,认识白素之前,无论生死,在他看来不过是睁眼、闭眼而已,但认识白素之后,他开始有所期待,有所害怕。

生活让人期待,现实让人害怕。比起死亡,他终于开始向往能够好好的活着,而活着,才能拥有改变人生,改变时局的希望。

如今,楚衍眸色深幽,他看着陈惠、楚修文和顾维,眼前三个人,对他来说,曾经都是亲人,不管怎么说,他们养育他长大,给他良好的教育,但为什么连感恩都会溢满愤恨呢?那么压抑,透着沉窒的寒。

究竟是他们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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