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判断,这面前的女人心也是高的,对师兄也是利用而已,绝没有真心。
“啊?”
柳依依再次张大了嘴,靠,这王爷咋啥都知道?
“奥,他救过我的命,后来也帮我几次忙,算的上朋友。”
不管这人问东方不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似乎知道的挺多,也没啥好瞒的了。
“算得上朋友?”
端木湛颇为讽刺的哼了哼,看来那师兄真是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本就冷冽的表情更冷了几分,“以后离他远点,他是你利用不起的人。”
“利用?这个真没有。”
柳依依疑惑的眨眨眼,之后猛摇头,“他救过我,又帮过我几次,我很感激他的。”
“总而言之,以后不要和东方白暧。昧不清。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是瑞王妃,记得,以后善待木木,多和瑞王叔接触。”
“什么?瑞王妃?……”
柳依依直接傻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怎么就要成瑞王妃了,可后半句还没问出来,就听被外边霹雳巴拉炮仗声淹没了。
紧接着拉车的马嗷嗷嘶鸣,连带着马车剧烈颠簸起来,车厢一下子倾斜的成了滑梯。
“怎么了?”
端木湛强稳住身形,向外边车夫不悦喊道。风四越来越弱了,赶个车都赶不好。
“啊!。。。”
“爷,马惊了!”
风四额头冷汗直冒,机敏无敌的他啊,一世英名,就被几个鞭炮毁了。
马被从天而降的鞭炮吓得不轻,嘶鸣着,前腿腾空直接立了起来。
一瞬间,柳依依尖叫着就飞扑向车厢后部。
赶车的初一使劲拉着缰绳,脸上是又气又急,等他训好了马,一定回来把躲在路边房顶上的人抓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他刚才听着车里姑娘有趣的话分了心,放松警惕,竟然着了那无耻人的道。
谁啊,这么损,埋伏起来扔鞭炮就为了惊他们的马。
马惊得厉害,马车里的柳依依立马成了笸箩里的汤圆,只有被摇的份了,而且是纯粹的无规则运动。
车厢哐当恢复正常,端木湛马上离开座位,屈身想飞出去。
凭他的功夫,何必在马车里受罪,更何况,车里的女人叫的很刺耳。
出去才是上策。
至于柳依依,他就没想管,反正在马车里磕碰几下也死不了。
“嘶!…”
端木湛刚起来弓着身子准备提气,就被什么东西猛力撞到了。
似乎那东西直接跟他贴到一起,绑定了。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的命根子部位被重重砸了一下,似乎还有什么利器扎了进去。
本来目视前方,看着车帘子的他,猛的一低头,就看见柳依依的头死死抵在他那里,人正跪在车板上,双臂搂着他的大腿。
此过程极快,一低头的功夫,飞奔的马车直接颠的合体的两人齐齐跌向车尾一脚。
“嘶…!啊。。!”
端木湛后背重重撞在车厢上,顿感刺入体内的利器在肉里搅了搅,命根子更是被用力一击,饶是耐疼如他,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疼痛让他分心,伸手探向伤处的同时,自己一下子跌坐下来。
柳依依还是在哇哇鬼叫,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命抓着端木湛的衣服不放手,随着跌入车角,她大半身子已经摔趴在车厢底。
好诡异,脑袋撞到的地方好软啊,估计找块豆腐撞死就是这感觉吧。
比撞到车厢上好多了,这两下脑袋根本不疼,话说这王爷节俭的让柳依依想爆粗口,丫丫的,里边铺点东西,弄软点会死啊。
柳丞相的马车里宽敞舒适又华丽,还能喝茶吃点心呢,堂堂王爷至于穷成这样,车徒四壁。
端木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气的脸都绿了,这死女人就是来触他眉头的肯定,“走开!”
伸手一用力,柳依依就被抓住两条胳膊,狠狠抛向一边。
“哎呦!”
柳依依就如断线的风筝,无情的被甩到另一边车厢板上,然后狠狠反弹摔在车底部,疼的她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在空中那极短的时间,她看到了端木湛暴怒的脸,似乎还很痛苦,痛苦到扭曲。
“爷,您没事吧!”
车外风四一边控制马,一边急急问道,王爷刚才怎么会痛呼呢。
想想,可能听错了吧,王爷功夫那么高,马车再颠簸,也伤不到吧。
“车都赶不好!明日就滚回去,换风九过来!”
端木湛嘴角抽搐着,对车外的人吼道,多长时间,他没见血了?
今天他竟然见血了!
而且,刚才那该死的女人撞了他那里两下,疼的他只想骂人。
风四额头的汗更多了,王爷这是怒了啊,立刻马上,一纵身飞身上了马背,死命搂住马脖子不放手,心里默念着‘马儿,马儿,你救命啊!’。
与此同时的,看着马车狂奔而去,忠烈侯神清气爽的从房顶前沿上爬了起来,大大的牛眼里全是得逞的光,拄着拐棍差点蹦高,“哼!让你们得意!几个炮仗就够你们喝一壶的!跟我斗!”
听着那马车里传出女子的呼喊声,他全身都舒服了,小丫头片子,好好在车里滚滚吧,皮青脸肿了算。
“祖父,快走吧,那院子里有人了。”
小黑胖子警惕的对铁拐李说道,胖胖的脸上也是眉开眼笑。
祖父真是厉害,一颗石头打在马屁股上,那丞相的马车就惊跑了,几个炮仗扔下去,那坏丫头的马车就跑疯了。
“走!咱回家去喽!”
铁拐李抱着孙子,运起轻功,一个起落就到了街上,祖孙俩得意万分的向着等在拐角的马车走去。
明的不行,来暗的,忠烈侯的标准就是,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再说马车里,柳依依疼的差点抽过去,随着马车颠簸如没头苍蝇,在车厢里乱滚。
车厢里光秃秃,唯一可抓的就是端木湛的脚,可她真不敢。
磕磕碰碰死不了,惹急了翼王,被一脚踢出去,估计就要死翘翘了。
端木湛怒火中烧的看着袍子上的血迹,他那里不会废了吧?
肯定是这女人头上的簪子扎的,瞟了一眼柳依依头上那带着血迹的银饰,他就有一种冲动。
一脚把这人踹死得了。
“爷,好了!马停了!您没事吧?”
又过了一小会儿,马车终于平稳了,车外风四战战兢兢的问道。
他真的不想死啊。
“风四!赶紧回府!快点!”
端木湛眼里有着急切,他急需诊治,那东西扎的地方太脆弱了。
马车不在颠簸,柳依依忍着浑身的酸痛,爬了起来,头晕脑胀的干呕了几下。
没断胳膊没断腿就好,摸摸头发,发髻散了,刚想整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
头上怎么有黏糊糊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红红的,有腥气,“血啊!我脑袋流血了!”
登时,她就紧张了。
“嚷什么!这是本王的血!”
端木湛看柳依依那傻呆呆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自己理理头发,然后滚下去,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第九十章 长得丑就算了,出去吓人就不对了()
第九十章 长得丑就算了,出去吓人就不对了 再怎么生气,他还是有理智的,要是这女人乱七八糟的下去,让人看见,影响她的名誉就不好了。
怎么说,名声不好的女人,瑞王妃肯定是没份的。
“爷!您受伤了?严重吗?伤哪了?”
一听端木湛见血了,车外的风四更急了,可王爷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受伤呢!
“别废话!赶紧回府!”
端木湛不耐烦的怒斥,今天他真是倒霉到家了,一会儿被安个意图皇位,一会儿又悲催的见血受伤。
柳依依听的有些蒙,娇俏的小脸此时还是惨白惨白的,似乎不相信的,胡乱把头上那黏糊糊的东西拿了下来。
那是一件挺个性的银饰,有点像银灿灿的小刺猬,还是刺长的那种,扎在发髻上,远看银亮亮的,简单也挺漂亮。
此时,上边真的有血迹。
登时,脑袋里记忆回放了,靠,死定了,刚才是她撞到面瘫王爷身上,这小刺猬肯定扎了他了。
“王爷,小女不是故意的,您伤着哪了啊?”
她让皇帝的儿子见血了,这消息太恐怖,惊得她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马上跪下请罪,并着往人家身上瞄。
虽然这人穿的衣服颜色深,可马车就那么大点,离那么近,她马上就发现了衣服的异常。
腰带下差不多二十公分处有明显的斑斑湿痕迹。
“闭嘴!整整头发马上滚!难道等我踢你下去!”
端木湛只想让面前的女人马上消失,有她在,他总不能脱了衣服检查伤吧。
面对吃人的眼神,柳依依直接一个寒颤,这波澜不惊的人,流那么点血至于吗?
这银刺猬个头不大,也就相当于被针扎几下,疼疼就过去了。
当然,这些话她不敢说的,立刻马上的,把头上简单的几件首饰拆下来,用手当梳子,对付那散乱不堪的头发。
来了这些天,都是红杏给她梳头,那复杂的古代头发她自己弄不来的,只得想着随便弄个马尾。
可越想越不对,那血迹的地方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还有,当时她脑门撞到的地方超柔软的,这王爷一看就是精瘦的身形,肥膘似乎没有啊。
难道是撞到?
想到那几乎可以确定的猜想,柳依依如遭雷劈,“啊!”,大叫一声,又马上捂上了自己的嘴。
只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端坐在车尾的人。
此人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嘴唇紧抿,眼里有着浓浓的风暴。
脸色更是很不好,惨白惨白,双手放在膝上,紧紧握着。
柳依依恨不得自裁算了,耶稣圣母玛利亚,怎么能好死不死撞到那里呢?
更悲催的是,还流血了。
这要是让这人断子绝孙,她的小命估计也就呜呼哀哉了。
上次雪柔可是说过的,有个什么尚书只不过当面顶撞了翼王,就被他割了舌头的。
“不走吗?是不是等我把你直接踢出去!”
看着柳依依那见鬼了似的表情,本就忍着疼痛的端木湛心里更加烦躁,眼眸里有了嗜血的光。
“王爷!小女…。小女不是故意的…。马车太颠了,不知怎么就飞到您身上去了。。。”
柳依依赶紧认错,小脸煞白煞白的,嘴唇都开始哆嗦了,“您…大人有大量,饶命…饶命!”
不认错就跑了,柳依依担心跑的了尼姑跑不了尼姑庵啊,这翼王看完大夫,不管变不变太监,估计以后都得找她麻烦。
“你…”
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太烦人了,他眉梢微挑,忍着疼,撩开侧边的帘子往外瞧。
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他就要出脚了。
他的力道,足够把这娇小的女人从车里踹飞到路边。
死应该死不了,胳膊腿折不折,他就不敢保证了。
有杀气,柳依依有强烈的预感。
不过通过车帘子她也瞟到了街边景物,心里顿时一喜,马乱跑估计跑岔路了呢。
“王爷,这离福满楼近,去找神医给您看看伤吧?”
东方不败那可是京城最好的大夫,希望她的提议可以将功补过吧,然后迅速弱弱补充了一句,“医药费多少,小女子来出。”
端木湛撩帘子的手顿了顿,之后收回目光,沉声对外边喊道,“风四,先去福满楼。”
伤在那里,找师兄看倒是更加妥当。
“是!爷!”
风四应着,不敢怠慢,额头的汗都不顾擦,鞭子一甩,改道向福满楼去。
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又去福满楼呢?
这回他可是学乖了,一心赶车,没心思偷听车里谈话了。
“你!还不把头发弄好!让人看到你现在的鬼样子,本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端木湛眼光冷冷的射了过去,“到了地方,你负责把师…神医叫到车上来。记得,不要声张。”
“是!是!”
柳依依两手梳着头发,忙不迭的点头应道,伤的部位太**,她懂得。
没有梳子,头发又贼拉拉的长,胳膊也摔的疼,只得理顺了,拿手帕直接绑了个有点松垮的马尾。
闯了大祸了,哪还在意打扮呢。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那说的绝对不是她。
“你弄得什么啊?乱七八糟跟没梳有什么区别!”
正当柳依依瘫坐在那,瓷牙咧嘴揉着跪麻木的膝盖,突然听到沉怒的声音。
“王爷饶命!小女那头发是丫鬟弄得,自己不会弄啊。”
柳依依害怕的缩缩脖子,低头可怜应道,继而怯怯的抬头,“您会吗?要不教教小女?”
端木湛当时一脸黑线,他怎么可能会那些,“闭嘴!”
呵斥了一句,也就自己禁了声,开始闭目眼神。
反正他就在车里坐着,这女人出去再狼狈也跟他无关。
要是让人看见了,大不了除了草包名号外,再加个不修边幅。
登时,车里两人就狼狈的各自坐着,气氛安静紧绷。
“爷!福满楼到了!”
过了一小会儿,马车停了,初一回禀的声音传了进来。
端木湛睁开眼眸,眼光放到柳依依身上,想示意她快出去找人,可看清眼前女人的动作,他下意识偏过了头,“你在干嘛?”
“奥,做个面巾。不用看,我也知道现在鼻青脸肿。
柳依依没抬头,依旧在用力扯着衬裙,“长得丑就算了,出去吓人就不对了。”
刺啦!
终于,嫩绿的衬裙被扯下一截,柳依依兴奋的眼睛亮闪闪,往脸上一蒙,随便在脑后打了个结,扭头往马车外爬去。
“爷!您不是伤了吗?咱们回府吧?”
看着柳依依跳下车一瘸一点的走向福满楼,初一小心翼翼的问向车内的端木湛,刚才柳依依掀帘子的时候,他往里看了看。
王爷似乎好好的在里边坐着呢。
“在这等着吧,师兄马上过来。”
端木湛淡淡应道,一手挑开侧边的帘子往外看着,过了这么一会子,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只剩隐隐的疼。
那女人步伐很快,小跑着,一条腿似乎撞伤了,很跛,长发在脑后一甩一甩,看背影很滑稽。
好矛盾的人。
面对他似乎真的怕的要死,可,怕归怕,做事情还是有条理的。
柳依依一路蹒跚着,从福满楼侧门进了后边客栈,其实大堂是有后门通过去的,可她现在这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真的在啊!没出去就好!”
进了后院,一眼就看到二楼把脚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门口两侧还有不少花花绿绿的女人,顿时,喜笑颜开。
东方不败在呢,倒霉了一天,终于有了一点好事。
激动的她差点哭出来,提着裙摆,就往二楼房间跑。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上了二楼走廊,就开喊。
相府小姐的礼仪早抛到太平洋了,惹得门口那群人统统看过来。
当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此时柳依依的打扮,上好的衣服,配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最突出最惊悚的,还是脸上那块只露出眼睛的面巾。
东方白正坐在桌边给一个富商夫人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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