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的脸色苍白,说了一句:“没事了,火药点不着了,”就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回到帐篷里,宋晨躺在她身边还在熟睡。
第五十二章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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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的教养就是不一样,宋晨的睡姿很好看,虽全身放松但依然躺的笔直,如果不是他微嘟起的嘴,平缓的呼吸,你都发现不了他是在睡觉,而是在闭目养神。
他的呼吸绵长,看样子已经很累了,楚福儿望着他还带少许青涩的脸庞,不由得有些心疼。
十六岁的年纪就这样承担重任,不知他家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他自己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光环都是汗水泪水堆积的,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他这样能干,他的妻子一定是高门大户,不知谁家小姐能有此幸运,嫁给这样一个温雅守信又锋芒毕露,英俊潇洒又惊才风逸之人。
不知是自己太过热烈的眼光将他惊醒,还是他睡着了依然还警惕着,他眼睛微微睁开,带着惺忪舒懒问:“醒了?”
“嗯,那边怎么样了?”楚福儿指的是那明辉教地下关口。
宋晨将手臂枕到自己头下,神情轻松地道:“全部缴清,没有后患了。”
楚福儿听到这样的结果,心情也跟着轻松下来,自家和韩宏远,被官府赏赐的消息已经传扬开来,明辉教如果想报复很容易,这样全部消灭,自家和韩宏远他们也没啥后患了。
“他们为啥来这里放炸药啊?”楚福儿一直对这个好奇,为啥在这里做法,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
“这里有个传说,不知你听没听说过,‘黄蓝龙啸战事起,凤凰啼鸣天下平’,石渡江与海岸比邻,如果江水与海水相遇,就会引发天下大乱,而压制战乱的则是凤凰山上的凤凰啼鸣,这啼鸣可使天下太平,明辉教辅佐平顺王叛乱,被镇压后,余孽不死心,试图将石渡江上游炸开,引发洪水灾祸,让天下大乱,”宋晨看到楚福儿那一脸探究的心思,就耐心地讲给她听。
楚福儿没想到因为这个传说,差点将自家大姐的命搭进去,难怪呢,做法被破坏就想着用炸药了。
她接着问:“那凤凰山更重要,是不是要有官兵把守啊?”
宋晨又一次惊叹,这个小丫头见识和眼光真不能当三岁小孩来看:“嗯,我已经奏报给朝廷,应该会安排人守护,”他推荐的是韩老将军,毕竟韩家庄也位居凤凰山旁,对这边的地形很是了解,只是兵权不大,但也足够帮着韩老将军翻身的。
韩老将军耿直,不知道通融,得罪不少人。
宋晨清楚始末,他家是因鸣照帝留下的遗患而被牵连,主要是因为他大儿子韩召良当时站错队,在清理鸣照帝余党之时,韩召良的过错被其弟韩召善及时掩饰过去,结果韩老将军的对头将此事查出并揭发出来,韩老将军一家被查抄贬官,韩召善被判流放。
为啥没有追究韩召良?因为韩老将军的两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是老二韩召善,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武状元,一杆韩家枪所向无敌。
宋晨很是欣赏韩召善,皇帝也看好他,说是流放实际上是淬炼,希望他能成为天安国未来的一员猛将。
这次能帮到韩老将军,也是能给那些人点警示,否则他们的手伸得太长,怕韩召善被奸佞的小人所害,这也是皇帝所担心的问题。
楚福儿想了想又问:“那…。那有我的奖赏吗?”
宋晨转过头看着她,大笑起来,帐篷里仿佛射进万道霞光,又似来到那百花齐放的山坡,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
“有啊,你想要什么?还是银票吗?”宋晨笑完谐趣地问。
楚福儿咽了口口水,让自己的眼光从他的脸上收回,努力镇静下来道:“不是。”
宋晨见她的情绪有异,脸上的笑容褪去,小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楚福儿真佩服宋晨的敏锐,自己还没怎么表示就已经被看穿了,她点点头道:“我不要银子不要其他赏赐,只是想…想让您派人帮着我调查一件事。”
宋晨见她一脸的严肃,就知道此事情对她很重要,他想起那个突然走的无影无踪的楚建宗。
“是想查一下你爹在哪里吗?”
楚福儿惊愕地张大嘴,这家伙探测人心真厉害啊,她点点头道:“听说他是跟着一个叫黄丽娟的女人去了陇南,您一定知道天安国与南越国签署互通商贸的事情,黄丽娟的小叔叔在陇南任职,是四品武将,他去陇南不知是做生意还是求官职,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查清给娘一个准确消息,然后鼓动娘与他和离,趁着他没在家的时候,速战速决。”
这回轮到宋晨张大嘴巴了,谁家孩子主动让爹娘和离啊?这…岂不是不孝?不对,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的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楚福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福儿知道,自己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有些惊到他了,可是,自己必须这样做,否则后患无穷。
她清清嗓音将宋晨的思绪拉回,然后解释说:“他能与黄丽娟走,定会给那女人一个交代,是平妻是妾我估计是看他收获如何,如果挣到钱得到黄丽娟叔叔的赏识,那么就有可能是平妻,也有可能以无子七出之由休了我娘,停妻另娶,如果并不如他所期望,那么最次也是纳黄丽娟为妾,可娘这辈子就完了。”
“纳妾是男人很平常的事,你娘是正妻,名分在那里,怎么就完了呢?”宋晨不明白楚福儿的想法,三妻四妾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方氏是正妻,要惩治一个妾室很容易的。
楚福儿知道这就是男人女人看问题的区别,也知道自己与他所受的教育不同思想境界自然不同,她无意解释争辩,只是将黄丽娟的特点说出来:“黄丽娟是个能干的女人,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哥哥在外闯荡,见识多心计多,她岂能甘愿为妾?这就是争斗的起源,直到将我娘赶下正妻位置,让我爹彻底嫌恶我娘抛弃我娘,这场争斗才能结束。”
“而且,这期间,我们姐三的命运,有可能掌控在那个女人手里,只要黄丽娟说服他,我们就成为黄丽娟手里的利器,不仅伤害娘,还会将后半生搭进去而无能为力,”楚福儿说到这,不由得叹气:“黄丽娟成为平妻结果也是如此,他休了我娘,结果还是如此,所以,既然都是如此的结果,为啥不拼死一搏?让我娘和离是摆脱这些最好的办法。”
“你们也跟着你娘?在和离书上写明?”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很轻松,楚福儿点点头:“他能偷卖家里田地,是为不孝,抛妻弃女一走了之是为不忠,不忠不孝之人为啥还要守候?”
宋晨看出她对楚建宗的憎恶,说了这么多,用爹称呼的时候很少,基本都用他来代替,也是,这样做事的父亲还真不能让子女尊敬。
他沉吟一会说:“你娘是不是不舍?”
“嗯,”楚福儿眼里快速地蓄满泪水,强控制着不让掉落,看得宋晨很是心疼。
他坐起,将楚福儿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道:“你想让我帮你将陇南那边真实情况告诉你娘,让你娘彻底死心后和离,趁着你爹不在说服你太奶,在和离书上写下你们姐妹三个人的名字。”
楚福儿蜷缩在他怀里,哽咽地点头没说话。
“可是,你们和离后怎么生活?”这是最现实的问题,宋晨想听听是怎么安排的,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到她们。
楚福儿抹了把眼泪道:“如果此事真实,太奶会将他除名,然后收我娘做孙女,我还有小舅,只要小舅明年考上功名,我们就有了依仗。”
“我知道了,消息会很快传回来的,”宋晨将头抵在这个小女孩的头上,心里无比的疼惜。
这么小,就开始谋划他娘和姐妹的未来,真是不容易,自己十岁的时候因为母亲去世,这才知晓生活艰难,可比她晚了好多年啊。
他要好好帮小丫头一把,宋晨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傍晚时分,张栋和崔拓杉将楚福儿送到家,自然会说是楚福儿帮着唤醒宋将军,还说过段时间,等宋将军伤势好些会亲自来感谢。
楚福儿两天没在家,像是出去好久般,她不仅查看菜地那些山药苗的生长情况,还查看小鸡小鸭以及蚯蚓的生长情况,太奶和方氏见她跟个小管家婆似的,不由得哈哈大笑。
她没在家期间,韩老将军带着韩宏远前来拜访,还与太奶商议,也想让韩家庄种植山药。
韩老将军也看出这里面的商机,王家村能借此变得富裕,希望韩家庄的人也能搭上顺风车。
太奶无所谓,种植收获后,只要将山药给自己家就行。
三叔想的周到,他去里正家将此事说了,里正自然同意,这玩意儿只要南楚家不反对,自己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不是。
就这样,先来看山药苗的是韩黑牛的祖父,带着韩黑牛的大伯和爹爹来的,一方面看看孙子在这生活的怎么样,另一方面自家人口多田地少,还不如开垦荒地种山药呢。
他们家里穷没有啥东西拿,知道楚家正在买果苗,就帮着收集不少的果苗和果树枝给背来了。
果苗是山上挖的,果树枝是在家里和邻居家剪下的,楚福儿很兴奋,有她在,树枝就可以快速扎根生长,争取明年就开始收获。
第五十三章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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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家庄的人也来领山药苗,这不仅刺激王家村那些原来看不上的种山药的人,更刺激楚赵氏和钱氏,俩人的眼睛都红了,尤其是听说贵人不仅签订契约将山药全都收货,还提前给了定金。
这么好的事情为啥在分家前不说,这刚刚分家就拿出来赚钱了;权当别人是傻子吗?
更让楚赵氏发狂的,就是那片小湖及周边的荒地,竟然都被那边给买下来了。
虽然银子不多,才几十两,但是对于南楚家来讲可就是大钱,分家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她们,怎么眨眼间就又买湖有买荒地的?
这银子哪来的?真的是用贵人给的定金买的?
楚赵氏绝对不相信,自己打听不出来,就让楚建武安排他的媳妇去打听。
结果可想而知,用她的话说:“闷葫芦蔫瓜一对窝囊废,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家里做饭雇佣的是王家村二杆子的娘,干活手脚麻利不说,还干净爽利,只是一点不好,嘴碎。
从进门开始忙,嘴基本就没停过,东家长李家短的,尤其是南楚家那边,更是吹得天花乱坠:“老太太就是有福啊,这不刚分家就被贵人看重,哎呦,你不知道啊,那两个小将军那长得,真是天神下凡,别提多漂亮多威风了,人家真是贵人啊,一眼就看出麻根子是好东西,也该南楚家发家,那柞树山的半坡都是这玩意儿,当时在你家手里的时候,你们天天看着都没发现,这不一到南楚家手里,立刻成了宝贝,啧啧,这就是命啊。”
楚赵氏听完这话,恨得牙根子痒痒,可是二杆子的娘说的的确是事实,柞树山在自家手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贵人发现这宝物呢?
她只能面目扭曲地不说话。
能让她宽慰些的是,自己菜地那半山坡也都是这玩意儿,她让长工帮着挖出来些,想尝尝什么味。
二杆子娘不会做,而且去皮的时候还中毒,手臂手背麻痒难耐,楚赵氏不仅没吃到,还搭上医药费。
楚建业和钱氏俩人则眼红的是,那边轻而易举就能跟周家合作,养蚕挣钱他们是得到过甜头的,尽管现在的蚕茧价格低,但也知道里面的利润如何,柞树叶现在需要买了,这不仅增加成本,而且大量买还存放不住,小量买则价格高。
俩人就开始琢磨,怎么能让南楚家败了,将柞树山收回来呢?
而楚满粮则在盼着楚建宗带着巨额债务回来,然后贱卖柞树山,自家在收购回来。
长工们没事的时候就念叨南楚家的幸运,不仅搭上贵人,还与周家合作养蚕,以后发家那是指日可待,接着又说起王木匠做的木马和晃动的椅子,那可是要送京城给贵人用的,可不知要挣多少银子呢,这回王家也借着南楚家的福气跟着发家了。
楚赵氏为此还与楚建武打过一架,因为她让楚建武学会后,自己回家做。
楚建武自然不答应,说是做人不能这样做,再说,那边还是自己媳妇的娘家,怎么能这样背后算计。
楚赵氏气的拿扫把将楚建武打了一顿,楚建武依然不听她的话,依然只往家里拿回工钱,依然早出晚归闷头在那边干活。
他现在出徒了,每月开始有工钱是一两银子,在王家村以及镇子上都算是收入高的。
楚赵氏琢磨两天,就想出不仅要接明光回来住,还要强制让老四家的也回来住,哪有嫁出去的女儿长期在娘家住的道理?
她的目的自然是借此挟制楚建武。
结果去了王木匠家,还没等开口,王木匠老婆就开始抱屈,说明光自从那次被吓到后,一直没好利落,现在还在静潭寺点了长明灯,这香油钱应该两家一起拿,总不能让自家单方面掏吧?
然后,又说静潭寺方丈要给梅子和明光做法事,驱驱邪气,保佑梅子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带把的,这又花了五十两银子,亲家是不是也该掏出一半银子?
楚赵氏这么一算,好么,都近百两银子了,自家掏一半也得四五十两,她落荒而逃,顾不上惦记那木马和摇椅了。
可是回家后,心里这口怨气怎么也出不去,就想着去柞树山那边大闹一场,泄泄愤。
钱氏忙将她劝住道:“周家下人掌柜的都在,闹出去咱们脸面不好看。”
“应该是她们不好看吧,拿着银子还装穷,耍阴谋诡计将柞树山霸占去,说出去也是她们没脸,”楚赵氏怒气冲冲地说。
钱氏知道这是楚赵氏的气话,虽这样说,但她绝不敢真的因这个理由去争辩,毕竟当时分家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要说她们手里有银子,钱氏不相信,方氏那是穷命的,有点银子还不够给她弟弟就学用呢,奶奶手里应该是有点银子的,但绝对不会多,顶到头是老爷子偷偷给点零花钱或是棺材本。
当时老爷子将所有的银子都买了柞树山,结果没多长时间,北方蚕茧价格一落千丈,这才让老爷子着急地病倒,所以,能给老太太的银子绝不会超过五十两去。
钱氏之所以不去闹,是因为她不能与周家交恶,不能被周家看低,毕竟蚕茧需要周家牵线搭桥,才能越过中间商,挣得更大利润。
经过钱氏耐心地劝说,楚赵氏将这怒火压住,没有去找南楚家打闹,但是心思却没停,在琢磨着怎么能重新拿回柞树山,怎么能将那边的人踩在脚下。
当楚赵氏和钱氏听村里人说,方氏那边全家人都做了细布新衣,每天都吃白面肉菜时,她们忍耐的堤坝被红眼冲毁,钱氏也顾不上那边还有周家比邻,也怒不可遏地要去闹事,要去说道说道。
人与人之间都是爱攀比的,尤其是女人表现更为明显。
南楚家的荒地增加,买下小湖,这些楚赵氏和钱氏生气眼红但还算能接受,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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