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娇有福》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农娇有福-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王氏笑笑,“诶”了一声。

    几人在一张桌前坐下,四个人正好把小桌子占满。王氏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四块玉米饼子。她给了陈大宝和陈阿禄一人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把剩下的一块包好,放进背篓里。对陈阿福说道,“阿福等等,面条一会儿就好。”

    陈阿福才弄明白,原来那碗面条只给她一个人吃,其他人都吃家里带的玉米饼。看看两个一脸满足啃着玉米饼的小正太,不觉红了老脸。

    老板娘给他们端来三碗煮面水,说道,“饼子干,喝点水。”

    陈大宝甜甜地说道,“谢谢婶子。”

    老板娘笑笑,捏了捏他的小脏脸。

    他们三人啃着饼子,陈阿福才仔细地观察了这一世的几个亲人。

    王氏大概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纪,长相清秀,虽然衣裳补丁多,但干净整洁,人也利索。不像这里的农妇,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特别是那双手,细腻白晰,不像是干粗活的。

    陈大宝和陈阿禄虽然小脸脏兮兮的,依然掩饰不住清俊的长相。

    特别是陈大宝,五官精致,眉目如画,那双幽深的眼眸,像星辰一样明亮。有这种眸子的人,必定是极其睿智聪慧的。这个孩子的长相,太突出了。

    陈阿禄长得也好看,只不过没有陈大宝亮眼,腿还瘸了,真可惜。

    有陈大宝这样漂亮的儿子,母亲也不会丑了,看来自己也应该是个美人了。刚想到这里,陈阿福一个哆嗦,陈大宝,他跟母亲姓陈,原主又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傻子。不会是原主被人强了,然后生的儿子吧……

    一紧张,口水又顺着嘴角流下来。

    陈大宝以为娘亲馋了,跳下凳子来到陈阿福身边,掂着脚尖用袖子给她把口水擦去,又掰了块玉米饼塞进她的嘴里。糯糯说道,“娘先吃一点饼子,面条马上就好。”

    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懂事,让陈阿福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上一世她没有一个亲人,而这一世不仅有亲人,还对她这么好。情况再怎么糟糕,也比某些穿越文里女主一穿过去,就面临被卖或是饿死强多了。

    这么一想,又释然了。

    面条端了上来,一个大土碗里装了满满一碗,份量够足,上面还撒了几颗碎葱花。面香味和葱花的香味扑面而来,陈阿福的口水又忍不住地流下来,还有几声吞口水的声音,是大宝和阿禄的。他们很为自己的馋相不好意思,都涨红了脸,眼睛看向别处。

    陈阿福笑笑,吃力地把碗推到王氏碗边,用筷子给王氏夹面条。

    王氏有些愣了,问道,“阿福,你,你干啥?”

    陈阿福费劲地吐出两个字,“娘,吃。”

    唉,脑子不清楚,身子不灵活,四肢不协调,嘴巴舌头不好用,这具身子的反应有些像前世的脑瘫儿。以后要勤加锻炼,尽快康复身体的各项机能。

    然后,又把碗推到陈阿禄和陈大宝碗边,分别给他们夹了面条。尽管动作很慢,但都夹到了。

    王氏、陈阿禄和陈大宝又吃惊又高兴,愣愣地看着她。陈大宝都快激动哭了,瘪着小嘴说,“我娘亲多聪明啊,我娘亲不傻的。”

    陈阿禄也高兴地点头说道,“嗯,姐姐的病好了,姐姐不傻了。”

    王氏已经流了泪,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阿福的痴病果真好多了。”

    陈阿福又吃力地说,“娘,阿禄,大宝,你们吃面。”

    “诶,我们吃。”三个人幸福地边吃面边看着陈阿福。

    陈阿福也开始吃面,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穿越过来后,只有吃饭的动作最熟练,手和嘴配合得比较好,至少没把面条塞进鼻子里。

    陈大宝得意地说道,“娘亲好聪明啊,都没把面条送到鼻子里。”

    陈阿福手一顿,原主真的把饭塞进过鼻子?

    王氏又笑着把剩下的那块饼递给陈阿福,“面条给了我们这么多,你再把这块饼吃了。”

    …………………………

    这篇文会慢热,渐入佳境。而不会像《农女锦绣》那篇文,亮点设在最前面,小爹爹一走,许多亲就着急想看小爹爹回来后的生活,错过许多精彩。。。不过,这篇文真的会很精彩,亲们以后就知道了。

第三章 养子

    吃完饭,陈阿福感觉面汤顺着下巴往下流,胳膊还没抬起来,陈大宝就过来从她怀中掏出帕子,帮她把嘴擦干净。

    陈阿福笑道,“儿子真能干。”

    陈大宝眉开眼笑,说道,“娘亲,你好聪明哟,都知道夸奖儿子了。”

    旁边一个老妇惊诧道,“老天,这个小娘子好像只有十四五岁吧,梳的还是双丫髻呢,就有儿子了,还是个这么大的儿子?”

    王氏忙解释道,“我闺女情况特殊,这是她的养子。”

    原来大宝是自己的养子,原来自己还这么小。

    陈大宝不喜欢听这话,红着眼圈扑进陈阿福的怀里说,“娘是大宝的亲娘,大宝是娘的亲儿子。”

    陈阿福感觉陈大宝的小身子都有些发抖,便用力抱了抱他。

    陈阿禄赶紧安慰陈大宝道,“我们都当大宝是姐姐的亲儿子,我的亲外甥,我爹娘的亲外孙。”

    陈大宝又眨巴眨巴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王氏。

    王氏也知道刚才帮女儿开脱而伤了大宝的心,忙说道,“是姥姥说错话了,大宝是你娘的亲儿子,姥的亲外孙。”

    几人来到城门外,找到村里的牛车,车上已经坐了六个人。王氏把陈阿福扶上车,陈阿禄费力地把陈大宝抱上车,然后他们两人才坐上去,分别坐在陈阿福的两旁。大宝又爬到陈阿福的双腿上,倚在她的怀里。

    陈阿福的幸福之感又油然而生,这几位亲人真不错,并没有因为自己痴傻而嫌弃她。

    等了一刻多钟,车上又挤上来了两个人,车夫才赶着牛车走了。

    王氏和陈阿禄都是内向的性子,除了刚上车时跟人打打招呼,几乎不说话。陈大宝却是个小话篓子,这个大娘那个大爷,这个姐姐那个大伯,小嘴甜蜜蜜。车上的人也都喜欢他,两个年老的妇人不时伸过手来捏捏他漂亮的小脏脸。

    小家伙十分得意地介绍说娘亲的病好了,还知道给他夹面吃,夸他能干。但车上的人看看陈阿福依然呆滞的眼神,尽管有陈阿禄帮着附和,人家还是明显不信。这让小屁孩很受伤,后来情绪也低落下来,闭上了嘴。

    也不是陈阿福不配合他,实在是她的身体协调能力还不好。原主最大的可能是脑瘫儿,从小躯体就没有利索过,也缺乏锻炼,所以才造成现在这种全身僵硬不灵活的状况。

    她又使出吃奶的劲捏了捏大宝,用下巴磕了磕他的头顶。

    陈大宝似乎感觉到娘亲在安慰他,抬起头翻着眼皮望了望陈阿福,低低叫了声“娘亲”。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一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麦田里一片碧绿,许多农人都在田里忙碌着。空气清新,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大好春光令人心旷神怡。

    陈阿福欣赏着美丽的田园风光,抱着骨瘦如柴的小身子,心里软软的,柔柔的。暗暗发誓,为了亲人,她也要想办法把日子过好。不嫁人最好,守着家人和养子,当个名富其实的地主婆。若一定要嫁人,必须远离高富帅,找个门当户对的子弟。别再像前世一样,被高富帅耍了,不止丢了人,还丢了命。

    同时,还注意听着车上人的聊天,尽可能多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陈大宝指着前方的一片村落说,“娘亲,咱们快到家了。”

    极目远望,麦田尽头,一片村落掩映在绿树翠竹之中。

    近乡情怯,陈阿福竟然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牛车刚到村口,他们四人就下车了,他们家就在村东北口。他们往北走了一百多米,便看到一个破旧的小院。篱笆院墙,越过篱笆,院子里一览无余。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土墙茅草房,还有一颗枣树。

    望望其它院子,他们家应该是特困户之一。

    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男人正坐在房檐下编草席,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这一世的爹了。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老爹得了富贵病肺病,不能累着,要吃好的,还经常吃药。

    几人进了院子,陈大宝敞开嗓门宣布好消息,“姥爷,我娘病好了。”

    陈名知道大宝虽然年龄小,却也不是胡乱说嘴的人。但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了,所以不太相信地看着王氏和陈阿禄。

    王氏笑道,“的确是好多了,知道叫娘和弟弟、大宝。不过,行动还是不利索,再多吃几副药看看。”

    回了家,腼腆的阿禄也活泼了几分,拉着陈名的衣襟说,“姐姐还知道谦让,给我和娘、大宝夹面吃。”

    陈名欣喜地看了两眼陈阿福,笑道,“这就好,总有希望了。”

    王氏笑道,“当年的那个和尚真是高僧,他说阿福是有福的,痴病定能治好,果真应验了。”

    陈阿福见这个男人虽然瘦弱,但慈眉善目,长相清秀,还干净,也不像真正的庄稼汉,对他很有好感。便冲他笑笑,张开嘴,发出一个单音,“爹。”

    陈名更高兴了,赶紧答应,“诶,好孩子。”

    几人高兴地进了屋。

    一进屋便是厨房,两个灶台,不仅烧饭,冬天还能烧炕,墙裙和房顶都被烟熏黑了。还有案板,柜子,两口大缸。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

    王氏放下背篓,拿了一个盆子在缸里舀了半盆水,给陈阿福洗了脸和手。接着陈阿禄和大宝自己也洗了,最后王氏才自己洗了。

    他们进了西屋,临窗一个大炕,炕尾一排旧炕柜,地下两口重着的旧箱子,还有一个破桌子,两把椅子,两个凳子。

    陈名和王氏坐上炕,陈阿福和陈阿禄、大宝坐在炕沿上。

    王氏从背篓里拿出几包药和几个油纸包,一条猪肝,说道,“这次的绣品共卖了三百一十文,给你抓药花了一百二十文,福儿的药八十文,还买了点银耳、百合、冰糖,一条猪肝,又吃了一碗面,只剩了一文钱。”报完帐,她心疼的脸都红了,啧啧两声说,“钱真不经花,忙活了半个多月,都没了。”

    …………………………

    新书宝宝需要呵护,求各种支持。

第四章 前生今世

    陈名歉意地说道,“都是我的病拖累了你和这个家。否则,凭着你一手好绣艺,家里的日子应该好过得紧。”

    王氏嗔道,“看当家的说的,若是没有你,咱们这个家就跨了。正因为有了你,咱们才能好好过下去。特别是阿福,她最该孝顺的就是你……”

    陈大宝忙说,“不仅我娘要孝顺姥爷,我也要孝顺姥爷。”

    几人闲话一阵,王氏绣花,陈大宝便牵着陈阿福去了西屋歇息。陈名、王氏领着阿禄住西屋,陈阿福和陈大宝住东屋。

    东屋靠窗也是一个大炕,炕尾两个炕橱,地上一个破桌子,两个凳子。

    陈大宝脱了鞋子爬上炕,从炕橱里拿出一个褥子铺在炕上,褥子上一个圈套一个圈,应该是他的杰作,也不排除有原主的功劳。也没铺平,皱皱巴巴,还是斜的。

    他站在炕上说道,“娘过来,大宝帮你脱衣裳。”

    陈阿福老脸又一红,说道,“娘自己来。”说是这么说,还是走到他身旁。

    她身上穿的蓝色小袄是斜开,不是系带,而是盘扣。盘扣很小,又紧,不容易解开。陈阿福抬起胳膊费了半天劲,才解开两颗,其它都是大宝解开的。

    系裙子的带子是活扣,好解。她一拉就开了,裙子一下子滑落在地上。她坐上炕,大宝又下来帮她把裙子捡起来。

    “娘躺上炕歇歇,家里没柴伙了,我和小舅舅去捡点。”陈大宝边说,边帮陈阿福盖上被子。走的时候,还把脏衣裳拿出去,把门关好。

    这是怎样的生活窘境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逼成这样!陈阿福心酸不已。

    周围一下子静下来,只有远处的狗吠声和偶尔传来孩童们的笑闹声。

    陈阿福闭上眼睛,整理了一番穿越前和穿越后的事情。

    前世,她名下有一套二居室,一辆车,十几万的存款……不对,还有刘旭东送的一套三居室,一百万的存款。这些加起来至少有几百万人民币,不知道是归政府所有还是归从来没跟她联系过的表弟表妹们。若是立下遗嘱就好了,把这些钱都捐给孤儿院。

    只是,这些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今生,她穿越到一个痴女身上,今年十五岁,有父有母有弟弟有儿子。从她了解的情况看,她们家住的村叫响锣村,离三青县城十几里地,交通便利。看到路上大片长势良好的农田,这里算得上鱼米之乡,比较富余。

    家里虽然有三亩旱地,但父亲身体不好,母亲要做绣活挣钱,弟弟才十岁,大宝才四岁,田地就佃给大伯陈业种,每年给他家交六成租子。

    母亲王氏的绣活非常好,没日没夜的绣,一个月能挣六、七百文大钱,比有些人家全家人的收入都高。所以才能养活一家人,还有钱给重病的陈名和痴傻的陈阿福治病抓药。

    但王氏的眼睛不太好,近视,还怕光。这应该是用眼过度所致,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会瞎。

    陈名身子骨好些时,能编些草筐草帽草鞋,也挣不了几文钱。家里还有五只母鸡,下的蛋主要给陈名和陈阿福补身子,有时两个孩子也能吃一个。

    有个亲奶,跟着大伯住。大伯家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陈阿贵二十岁,娶妻高氏。二闺女叫陈阿兰,十五岁,好像今年底就嫁人。三闺女叫陈阿菊,十二岁。陈阿贵又有一儿一女,儿子陈大虎四岁,女儿陈大丫两岁。

    还有个三叔陈实,在府城做小生意,一家人都在府城,每年过年时才会回来住半个多月。

    到目前为止,陈阿福就掌握了这么多信息。

    对了,还有那只燕子,就是前世死前在她脑海出现的燕子,还跟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奇怪,前世她做梦偶尔也会梦到它。只不过,梦中听不懂它说的鸟语,只看到它时而飞来飞去,时而唧唧喳喳地乱叫,非常暴躁。燕子的叫声应该是非常温柔的呢喃声,而这只燕子却愣是叫出了麻雀语。

    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又梦到了那只燕子。蓝黑色的羽毛,还发着莹光,胸部和腹部的毛是金色的,尖尖的嘴巴也是金色的。它正用比绿豆粒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珠子甩着眼刀子,小嘴一张一合地骂道,“我喳!笨,笨死了,还短命。白跟了你一世,连天日都没见过,也没捞到哪怕一小块金子,天天住旧屋。还害得我没看到传说中的迪拜明珠,没看到悉尼歌剧院,还有鸟巢,真是气死我了。我喳喳喳喳喳……”

    忽略掉不友好的内容,音质像奶娃娃,糯糯的,好听极了。

    只是那绿莹莹的眼珠子太可怕了,满含恨意,目光就像一把把寒光四射的绿色激光刀,在陈阿福眼前乱飞。

    陈阿福一下子被吓醒了。睁开眼睛,还有片刻的恍忽。望望破烂的房子,闻闻有尿臭味的被褥,她已经穿越了。

    正要再想想那只奇怪的小燕子,却听到厨房里传来切菜声和王氏同陈名隐约的说话声。

    王氏说,“……原来,想着阿福痴痴呆呆的,行动又不利索,嫁出去遭罪。便想让她一辈子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