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娇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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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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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东西,小尖嘴比电锥子还厉害,心肠却如此软。

    陈阿福还是很感动,用手轻轻抹着它的羽毛说,“别难过了,大夫说大宝的腿能治好。”

    金燕子哽咽着说,“人家就是看不得小孩子受罪,看到就特别难过,何况是臭大宝。哎呀,胸口痛。”说着,就用翅膀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

    正说着,突然院门响了起来,紧接着七七和灰灰飞了进来,它们钻进窗户,站在床下伸长脑袋看着大宝,咋呼道,“咋了?咋了?咋了?”

    陈阿福赶紧“嘘”了声,轻声说道,“小点声,别吵,大宝受伤了。”

    七七和灰灰听了,可了不得了,都张开尖嘴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这是大宝的哭嚎声。

    “嘤嘤……嘤嘤……”这是楚小姑娘的啜泣声。

    陈阿福急道,“小声点,大宝才睡着。”

    两个小家伙才压低了哭声。

    追风被曾老头放进来,也冲进了屋里,趴在床下无声地流起了眼泪。

    等它们哭够了,陈阿福又让听到动静过来的夏月、秋月去给它们洗澡。它们洗过澡后,又来卧房陪着大宝。

    第二天,陈阿福醒来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大宝还在睡着,金燕子摊开翅膀躺在他的枕边,小尖嘴微张睡得正香。追风仰躺在地上睡着,七七和灰灰爬在它胖胖的肚皮上睡着。

    陈阿福起床后,把动物之家也惊醒起来。

    在它们张嘴之前,陈阿福先低声说道,“谁要吵就出去吵,不许把大宝闹醒。他的腿痛,醒了很难受。”

    金燕子、灰灰都用翅膀捂住了小嘴,追风本来就不爱吵闹,只有七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聒噪,先飞出去对着大树自言自语一阵后,又才紧闭着嘴巴跑进来。

    早饭后,金大夫又来给大宝看病施针。今天大宝的情绪好多了,吃了饭,说了几句话后又睡着了,连楚含嫣和楚令智来看他他都没醒。

    楚含嫣哭得不行,知道不能哭大声,就用小胖手捂着嘴哭,看着让人心痛。她在这里呆了半刻钟,就被宋妈妈硬抱走了。陈阿福听说,她在棠园里哭了大半天,眼睛都哭肿了。

    这几天,不止陈名两口子几乎都守在这边,楚老侯爷也在这边,楚令宣依然是隔三岔五回来。等到五日后,大宝彻底无事了,金大夫才被人送回了定州府。

    期间,王老五也拎着两包糖果来看望过大宝一次。

    他自从当了福园的长工后,已经干净了不少,但还牙齿还是黄黄的,衣裳也不算干净,离老远就能闻到身上的汗臭味。

    不说夏月、秋月嫌弃他,连山子都不喜欢他。他来的时候,曾老头不在,山子没让他进门,说道,“你拎的吃食除了你自己,别人怕是都吃不进去。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省得我家主子还要费事去丢。”

    陈阿福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了山子的话,便沉脸斥责道,“来者是客,你凭什么把宝哥儿的客人挡在门外?扣你一个月的工钱。”

    山子一听就哭了,开门让王老五进来。

    王老五红着脸,向陈阿福躬身说道,“大姑娘,我听说宝哥儿受伤了,特意去县城买了糖果来看他。放心,这糖果是点心铺小二包好的,我只拎了系糖果的绳子,手连油纸边都没碰到。”

    说着抬抬手,他的确只用两根手指拎着系糖果的绳子。

    陈阿福笑道,“谢谢你还想着我家大宝,请进。”

    见夏月皱着眉,秋月还用手捂着鼻子,陈阿福使劲瞪了她们俩一眼,她们便不敢了,赶紧去给王老五倒了茶。

    王老五没敢进卧房,只在门外往里看。大宝还睡着,他看了几眼,才低头快步走了出去。陈阿福猜测他肯定哭了。

    若这人真是来保护大宝的,说明大宝的家人并不是不管大宝,而是他有不得不离开家的理由。

    如果,他的家人来接他回家,自己怎么舍得!

    正想着,就听夏月嘟嘴道,“那王老五真是,看了宝哥儿,就这么大咧咧地跑了,连句话都不知道说。这人,不止脏,还没规矩。”

    陈阿福说道,“王老五是咱家的长工,平时干活很卖力,你们别拿……”她想说别拿变色眼镜看他,才想到这个世上还没有眼镜。顿了顿又说,“对这种踏实干活的人,要尊重,不许无礼。”

    夏月和秋月听了,都点头应是。

    福园又恢复了平静。

    大宝的病稍微好些后,他买的礼物也都送到了陈阿福、王氏、陈名、楚令宣、楚老侯爷、廖先生、陈老太的手里。几人拿着这个礼物都感动不已,这些东西不仅凝结着大宝的汗水,还凝结着他的痛苦。

    现在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而鸟鸣声却少了许多。偶尔有几只小鸟飞到院子里,也是外来的鸟儿。

    金燕子又把七七、灰灰和追风、旺财带去了山里,这次连锦儿和翠儿、歌儿、曲儿等笼子的鸟都被它带去山里避暑了。

    这时,旺山村的西瓜已经全部收完了,又把那些地整治出来种秋玉米。

    这次的西瓜,除去成本,净挣二千一百一十六两银子。因为那六亩西瓜地有一半是陈名家的,陈阿福给陈名分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想知道太多

    陈名拿着银子笑道,“这几亩地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挣了这么,做梦都想不到。不过,爹也知道这次又占阿福的便宜了。”

    陈阿福笑道,“多出来的银子,就当是我孝敬爹娘的。”

    家里挣了钱,对下人和长工也进行了奖励。曾双和林老头奖励得最多,各二十两银子,其次是王老五,十两银子,再依次二两、一两,福园的人皆大欢喜。

    有了好大夫的诊治,更因为有燕沉香木渣,大宝的腿康复得非常好。

    转眼到了七月上旬,大宝又开始去棠园跟着廖先生学习,只不过由薛大贵和楚小牛轮流抱去抱回。

    棠园及陈业、陈名家种的西瓜又丰收了。因为夏天气温高,所以西瓜比春天时长得快些。

    棠园种的五亩西瓜只卖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着自己吃和送人情。因为西瓜多,无论京城的亲戚朋友,还是石州府的亲戚朋友,都送到了。

    现在,这种西瓜有了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定州大甜瓜。因为这些西瓜大多都是从定州送出,或是商人从定州买进,所以便被人如此叫了。

    陈名家的三亩地挣了四十多两银子。大房种的五亩地卖了七十两银子。

    他们的西瓜主要也是通过定州的福运来商行卖去了外地。虽然赶不上陈阿福他们之前的西瓜价,但比其它瓜农的价钱还是高了两文钱。

    这把陈业和胡氏都乐疯了,之前的五亩地,就是辛苦一年顶多只能挣十两,而这次两个月的时间却挣了这么多。

    陈老太、陈业和陈阿贵还买了礼物来福园感谢陈阿福。他们或许怕胡氏的嘴胡咧咧,没敢带她来碍眼。

    胡氏也的确觉得不应该感谢陈阿福,在她看来,陈阿福要是在最先种西瓜的时候就让他们大房跟着一起种,那样他们挣的钱会更多。

    陈阿贵当时就把他娘顶回去了,“那时候阿福跟我说了,是咱们家没有空地,我才没跟着一起种的。那时哪知道这些西瓜这么赚钱,不然早把不值钱的庄稼拔了。”

    现在陈业也在三青县城开了个小杂货铺,取名为陈大干杂。刚开始,陈业家的西瓜拉了一些在自家铺子里卖,但由于三青县购买力有限,卖不起好价钱,最后只有通过福运来商行,才卖得更高。

    陈业和陈阿贵都喜欢种地,又都不愿意和不会做生意,便没有去县城亲自管理干杂店,还花钱请了一个掌柜兼小二。这样一个小店还请人,租铺子,肯定要亏本。但因为他们的铺子是从福运来商行进货,货物好,进价又低,因为夏捕快的关系也没人敢去铺子找事,那个铺子每天也能赚些小钱。

    在陈阿福看来,这个小铺子开得实在没有多大意义。赚的钱一半给了那个掌柜兼小二,落在自己手里每月还不到一两银子。与其这样,不如好好种地,用存的钱多买些地,或是请人开垦荒地,种好品种的粮食,当个大地主,照样能挣钱。

    只不过,陈名跟陈业讲了,但陈业不听,就觉得两个弟弟都有自己的铺子了,他也应该有。陈阿福就更不好说了,她说多了,或许大房还会以为她的福运来商行舍不得给他们平价货物。

    到目前为止,陈名开的陈二粮铺还在亏损,除了一开始卖西瓜挣了点银子。因为只卖粮食,经营品种单一,县城之前的粮铺已经饱和,又要支付铺子租金,以及掌柜和小二的工钱,每个月都入不敷出。

    弄得陈名都想把铺子关了,或是也转行卖干杂。陈阿福让他再坚持坚持,等到地里收获好品种的粮食了,他们粮铺的生意便能好起来。虽然不可能所有好粮食都给他们卖,但有了好品种,其它的粮食也能跟着好卖。这个时代,粮铺经营好了,是能赚大钱的。而且,粮铺也不是能随便开的,陈二粮铺还是罗掌柜找了县丞大人,县丞大人特批才开起来的。

    七月十九日晚,陈阿福等人刚要吃饭,楚令宣又来了。

    “爹爹。”

    “大哥。”

    “爹爹”

    不仅楚含嫣、楚令智第一时间大声招呼楚令宣,连陈大宝都大喊了起来。

    通过这次受伤,大宝真切体会到,不仅娘亲、姥姥、姥爷、小舅舅、妹妹、五叔叔等人关心他,动物之家关心他,楚爹爹也是真心关心他的。他自以为,这就是自己以心换心得到了回报。所以,现在他待楚令宣比原来热情多了,也真心多了。

    听到几个孩子惊喜的大叫声,楚令宣的嘴角也勾起来。看到起身准备进厨房的陈阿福,他的笑容更深了。

    饭后,依然是楚老侯爷先回棠园,楚令宣带两个孩子继续在福园玩。现在大宝腿不方便,几个孩子就去西厢房坐着玩积木。大宝和楚令智学习了一天,此时是最放松的时刻。

    陈阿福和楚令宣则去了上房的西屋。大宝出事这么久了,她觉得,有些话该跟他说一说。她还有种感觉,楚令宣似乎也有话要对她说。

    下人们都识趣地没有跟进来,只有楚怀在屋外的廊下站着。

    西屋里,两人坐在圆桌旁。外面的夕阳没有完全落山,晚霞的余辉射进屋里,依然明亮。但一男一女在屋里似乎不妥,陈阿福还是点燃了莲花玉盏上的蜡烛。烛光昏黄,时而跳动一下,照着两人的脸一明一暗。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楚令宣轻声道。

    “不,还是你先说。”陈阿福说道。

    “好,那我先说。”楚令宣笑笑,他的头往前低了低,脸离陈阿福更近了,又伸出双手把陈阿福放在桌上的手抓住,说道,“阿福,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我知道你是温柔、贤淑、良善的好姑娘。不然,也不会对捡的‘儿子’如此疼爱,不会对我的嫣儿如此呵护。我们已经定亲,明年初就要成亲,我觉得,有些事,我应该给你说说……这些事,一开始连我爷和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在咱们定亲的前一天才知道的。我二叔、二婶,连我娘和三婶都不知道。你听了,一定要深深埋在心底,无论谁都不能说。”

    陈阿福便不想听了,她不想知道太多。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冤案

    陈阿福便不想听了,她不想知道太多。别人的密事知道多了不好,大宅门的阴私知道多了更不好,弄不好还会把命搭上。

    她赶紧摇头说道,“别,你别说了。连你三婶都不知道,可看是惊天秘密。我现在还是一个外人,不想知道的太多。”

    楚令宣看她紧张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说道,“看把你吓得。这事我之所以能跟你说,也是经过长辈们深思熟虑同意了的,因为你也是当事者。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家里的长辈相信无智大师不会看错人。我们都相信你,你还怕什么?”

    “我是当事者?”陈阿福颇有些吃惊,她还没嫁入楚家,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牵绊。说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楚令宣沉吟了一下,脸色严肃下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紧得她有些微痛,轻轻地皱了皱眉。他也无毫察觉,低声说道,“阿福,在这个世上,曾经有一个我最敬仰的人。”

    “啊?”陈阿福有些纳闷。敬仰,应该比崇拜、尊敬、尊重这些词还高大上。这个话题好像不太适合现在这个场合吧。她抬起头问道,“你最敬仰的人,是你的爷爷?”见他摇头,又问,“那是你的三叔?”

    “不,我爷爷和我三叔是我最尊敬的人。”楚令宣说道。

    “那一定是皇上。”陈阿福又说。她觉得古代的人大多都崇拜皇上。

    楚令宣摇头说道,“不,皇上是我要孝忠的人。”

    “那是谁,总不会是你的驸马爹吧?”陈阿福诧异地说道。她记得,他很是有些埋怨他那驸马爹的。

    楚令宣依然摇摇头,说道,“不,不是他。我最敬仰的人,也是我爷爷、我爹、我三叔,还有许多将士、生员最敬仰的人。他就是几十年前的战神——袁大人、袁大元帅。”

    陈阿福愣了愣,这样高大上的伟人,跟自己有关系吗?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不知道历史上还有这样一位伟人。

    楚令宣叹了一口气,声音暗哑起来,继续说道,“二十七年前,那时先帝还在,我朝出了一个天大冤案,领兵如神的袁大元帅正带兵在边关跟北辽国打仗,却打了个大败仗,莫名其妙地丢了几个城池,粮草也被敌军烧光了,士兵们死伤大半。先帝听了主和派的话,签了停战协议,赔了上百万两白银,无数猪羊。袁大人回京后,被抓了起来,说他卖国。袁家三族内全部被杀,包括妇人孩子,袁大人被判剐刑。听说,袁大人被判三百刀准死,他咬碎了一口钢牙,都没有吼叫一声”

    楚令宣的眼里难掩悲哀,看了她一眼,又特别说明,“袁大人是当时太子妃的父亲,太子就是当今皇上。”

    那狗皇帝真狠!

    陈阿福吃惊地看着楚令宣,说道,“既然袁大人是战神,还是太子妃的父亲,他不可能卖国啊。”

    楚令宣毫不犹豫地说道,“他当然不可能卖国。就是别人都卖国了,袁大人也不可能卖国!他一生中,四次挂帅出征,为大顺开彊阔土,抵御外寇,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丧胆。这样的铮铮铁汉,他怎么可能判国!咳咳咳,他是被奸臣陷害的。”

    由于激动,楚令宣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说到最后,还咳嗽起来。

    陈阿福不由地也对袁大人肃然起敬。她说道,“既然袁大人如此铁血忠心,为大顺朝立下汗马功劳。即使有人陷害,先帝也不应该相信,或是调查清楚再说啊。何况,还下狠手灭了他们满门,判了袁大人那个……刑。”

    “剐”字她都不敢说,太残酷暴虐了。

    楚令宣说道,“先帝年轻时还是非常贤明的,把大顺治理得国泰民安。可年纪大了以后,就开始疑神疑疑神,总觉得有人要造反,要谋夺李家天下。那时,先帝的身子已经非常不好,他杀袁家满门,一个或许真的信了袁大人判国,要谋李氏天下取而代之。另一个原因,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管袁大人判没判国,都要把袁大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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