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了断。
绫子脱下了大海之袍再一次放在了透明的封印物质之中。说:“这件大海之袍是水之国的宝物,我没有权力把它带走。还是让它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吧。”
众人都不理解绫子,冰焰对绫子说:“既然这宝物都认你为主人,为什么你还要拒绝它呢?”
绫子说:“现在还不是穿着它的时候。如果我们有缘的话,我想,它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的。”
众人都不再说话,绫子是一个执拗的人,大家都没有信心说服绫子穿走这么不容易得到的宝物。毕竟也许不久,我们就必须应对一个强大的杀手苍月。他们需要力量,可是绫子竟然还拒绝这来之不易的力量。
毕竟这是绫子的事。现在阿云危在旦夕,他们必须马上离开。于是大家恋恋不舍地看着封印物质里面的大海之袍,只得转身走了。
回到了渔船之上,心细的渔翁发现竟然多了一个人,下船的时候,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竟然是五个人了。渔翁问绫子,“这个人,难道是海岛上的野人?”绫子笑了笑,没有回答,说:“你就不要多问了。这不关你的事。”渔翁上下打量这月苍,发觉这个姑娘穿得很好,一点也不像野人,于是满腹狐疑地挂起了船帆。
渔船就这样乘着烈风,飞快地驶向了渔村汕东。老渔夫将船上的绳索捆好,放在了船的角落里。忽然老渔翁环顾四周,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原来比多了一个人更加让人不能置信的事情是,现在,少了五个人。现在在这条船上,除了他一个老汉之外,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老渔翁惊呼了一声,说:“天啊,难道这些孩子都跳到海里去了?”老渔翁发现在有些潮湿的船板上放着几锭银子,正好是事先商量好的价格。老渔翁拿起银子,望着茫茫的海面,似乎要在海面上发现那些孩子的踪迹似的。可是茫茫的海面上哪有什么人的影子,只是碧蓝的波涛而已。老渔翁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真是遇到怪事了。”老渔翁掐了掐自己的手背,说:“也不是做梦啊!”
原来安然等人等不及渔船靠岸,就已经利用冰焰的空间移动能力。离开了。
却说阿云,在几个人离开之后,抱着小如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小如烟总是哭闹个不停,所以阿云只能抱着孩子,哄她。可是奇怪的事,平常不吵不闹的小如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哭闹个不停。
阿云说:“乖啊!好孩子,不哭啊!……是不是饿了?来妈妈喂你吃奶哦!”
正在阿云哄孩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阿云听到这声明显是临死前的惨叫声的时候,不禁失色,连忙把小如烟放在了摇篮里。然后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门外,发现一个白衣的女子站在院落里,手中拿着一把非常短的剑。而在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看门的婆婆。看样子已经气绝而亡。脖子上有一条红线,似乎是伤口,但是却并不流血。
阿云看着这场面,看着地上躺着的婆婆的尸体,看着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白衣女子。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杀了婆婆?”
白衣女子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阿云,说:“你就是阿云吧?”
阿云一愣。这个时候,逐月的父母,从屋子里面出来了,逐天看见地面上横尸就地的婆婆,大惊失色,差一点就晕了过去。指着手中拿着断剑的白衣女子说:“你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
白衣女子笑了笑,说:“我叫苍月。也许你们并没有听说过我。”
阿云便知道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苍月是冲着自己来的,与逐月的父母并无关。于是对着逐月的父母说:“叔叔婶子,你们回屋吧,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由我来对付。”
逐天并不会幻术,水之国民风淳朴,并不尚武,所以逐天虽然身为酋长,却也没有一点武功在身。所以逐天和妻子很识趣的回到了屋里,关好了门窗。
现在在宽阔的院子里,只有阿云和苍月两个人,还有婆婆的尸体。
阿云平静地走过去,将婆婆的尸体抱起来,然后放在了廊檐之下。
阿云说:“你是冲着我来的吧?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杀我吗?或者,是谁派你来的?”
阿云说:“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的。我算过了,今天就是历史上的今天,我可能要死去的日子。预言总是这么的准确,我虽然没有参加对于苏蓝王国的讨伐,没有死在战场上,但是此刻,我却可能死在你的手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妙的安排。没有人可以逃过命运的。”
苍月笑了笑,说:“世界是一个未知数,谁也不能够准确的预言什么。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天我是不会杀了你的。虽然杀了你只是如同抬抬手那样简单。”
阿云并没有被苍月吓倒。阿云说:“但是,我还是要向你讨教一下。我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会如此不堪,竟然在你抬抬手的瞬间就可以让我败退。”
阿云厉喝一声:“骏兽!现身吧!”
于是一个蒙面的男子就出现在了阿云和苍月之间。阿云命令骏兽说:“帮我杀了苍月。”
骏兽点点头,拔出了水龙吻。
苍月说:“这么好的守护使者,是非常难得的。何必让他来送死呢?”
这个时候,骏兽已经禁不住挑衅,以他皇族守护使者的身份,竟然对方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骏兽不信,自己的实力会在苍月之下,因为如果他也打不过苍月的话,那么阿云就更不可能打败苍月了。
骏兽一声断喝,冲了上去,手中的水龙吻闪烁着光华。这把绝世的宝剑,伴随着裂风之声,劈向了苍月。
而苍月只是将自己拿着短剑的手迅速地挥了出去。骏兽的水龙吻,细而长,按照常理来说,不等苍月的短剑碰到骏兽,骏兽的水龙吻就已经刺透了苍月的胸膛。
但是骏兽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惊恐的眼睛透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身体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吐了出来。
阿云惊呼了一声:“骏兽!”
阿云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骏兽,而骏兽的身体如同抽掉了衣架的衣衫一样,瘫软在地。阿云发现,在骏兽的脖子上有一条不明显的红线。与刚才婆婆脖子上的红线一样。如果说婆婆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的话,那么连如此骁勇的骏兽都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的话,那么这个苍月真的是太可怕了。那时,骏兽和卡罗还能够相持不下,而骏兽和苍月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应付过去,就被苍月割破了喉咙。阿云一边摇晃着骏兽的身体,一边看着苍月那冷若冰霜的脸。
阿云抚摸着骏兽的脖子,而骏兽则在不断的剧烈喘息,仿佛是喉管被割破,无法呼吸的样子。骏兽的喘息之声,是那样的可怜,阿云的泪水便如同溪流一样无法遏制地流淌了下来。“骏兽!你不要死啊!”骏兽用一种气若游丝的沙哑声音,对着阿云说:“主人,……你不要哭。自从我……跟随您以来,也没有为您出过什么力,如今能够为……主人而死,我死也无憾了……但是骏兽难过的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我保护您了。我死也……闭不上眼睛……”说罢,骏兽的身体一挺,发出了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便一动不动了。
“骏兽!~~~”阿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声音在院子里来回回荡。阿云的一滴眼泪滴落在骏兽的那个面纱上。
阿云才想起来,自己还从来没有看过骏兽的脸。阿云将骏兽的面纱摘了下来,没想到,面纱下的那张脸,竟然是一个青年的脸。一张俊美的脸。这张脸让阿云格外地心痛。阿云想,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个青年还是可以继续平静地生活,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皇宫之内某的更好的职位,但是担当了自己的守护使者,却遭受到如此悲惨的下场。阿云不禁悲从中来。
阿云霍地站起身来,向着苍月笑了笑。这一笑,倒令苍月倍感意外。刚才的哭和现在的笑,产生了极大的反差,让苍月感到自己的脊背上都有一丝冷气。这是苍月所见惯的一种表情,是那种赴死之前的一种表情。
阿云的百境鞋开始逐渐地解放开来。本来缠在腿上的鞋带,开始的时候,如同两条活了的藤蔓一样从阿云的腿上松懈下来,向着苍月的方向试探了过去。
苍月并没有什么反应。
阿云抽出了宝剑,然后向着苍月攻了过去。脚上的百境鞋的鞋带如同两条灵蛇一样,又如同两条钢蔓一样,飞速地膨大,钢化,向着苍月刺了过去。整个鞋体慢慢成了一头巨大章鱼的样子,将阿云的身体从地面上托了上去,双头龙和蝎尾若隐若现地显现出来。
阿云如此气势汹汹地攻了上去,而苍月只是微微地一笑,反握住短剑的右手,在空中潇洒地轻轻一挥,只听见一声破风的声音。阿云的身体便凝固在了渐渐成形的解放的巨型章鱼之上。
阿云那件半长的女式上衣的胸前部分,便随着这声破空之声,而被划出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阿云的嘴角流出了一丝嫣红的血液,脚下的尚未解放完全的百境鞋,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本已接近万解的状态中恢复了常态。阿云就这样,匍匐在地上,脚下的百境鞋的鞋带已经断裂,一只鞋就这样散落在阿云身体不远处的地上。阿云光洁的脚袒露在瑟瑟的寒风之中。
阿云打着颤,百境鞋那巨大能量的保护,可以让阿云在冬天都可以只穿一条丝袜,人家都说阿云美丽冻人,只有阿云知道她自己不冷,但是此刻阿云感到一股寒风从阿云的腿部掠过,是如此地寒冷。阿云知道,百境鞋也已经“死”了。
阿云苦笑了一下,预言终于要实现了,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抵御能力,只要苍月抬抬手,自己的性命就会如同墙上的蒿草一样轻易地折断。
阿云抬起头来,对着苍月说:“你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个时候,从房间里传出来了小如烟那嘤嘤的哭声。这声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一样刺在了阿云的心上。阿云顿时仿佛被雷击中一样。
苍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说:“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个小生命呢!我好像忘了,你和安然似乎有一个孩子。”
阿云将双手放在胸前,用一种绝望的声音恳求苍月说:“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恐怖的七夜游戏
第二百二十一章恐怖的七夜游戏
听到阿云慈母绝望般的恳求,苍月冷笑了一声,说:“我没有兴趣杀掉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鬼。今天我也不会杀了你。你知道吗?我并不想杀你们,只是有人想杀掉你们,那个人你应该知道。他给我七天时限,杀掉你们一众。我不喜欢血腥的杀戮,向来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我们不妨来做一个游戏。从今天夜里开始,一共七夜。每一天夜里,我都会来杀一个人。我事先会告诉你,我会要杀那一个人。那一夜我就会只杀那一个人。你们都可以帮助那个人免于被杀。如果你们成功了,那么我就少杀一个人。其实杀不杀你们,我并无所谓。我对于卡罗作为皇帝的命令,看得和裹脚布一样轻。我并不认为我必须执行他的命令,而且我并没有什么把柄握在卡罗的手里。杀掉你们对于我来说也许只是一种游戏。你们愿意接招吗?”
苍月笑了笑,说:“你们并没有选择。好好准备一下吧。从今天夜里开始,游戏就开始了。可怕的恐怖的夜,你们要注意,那恐怖绝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阿云由于被苍月的剑气击中了胸口,只觉得胸中郁结,站不起身来,听着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其他的声音就没有了。苍月用一种恐怖的笑声,说:“时间不早了,一想到要面临这些个不眠的夜晚,我就兴奋。现在要找一个舒服的所在好好地睡一觉。你们最好早些逃走,不过无论你们逃到哪里,你们都无法逃出我的手掌的。”
苍月用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阿云,然后化作一团粉色的云雾,消失在静谧的冬日下午。
阿云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忍着胸口的疼痛,跑向了放着小如烟摇篮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不停哭泣的孩子,到现在反而寂静无声了。阿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放置小如烟的房间。一下子扑到了摇篮前,而当她把自己急切的视线投到了小如烟身上时,她才放下了自己那颗悬着的心。只见,小如烟正在那里沉沉地睡着,可爱的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好像正在梦中。甜美的睡着。
阿云忽然扑到了摇篮上,低声地哭泣起来。由于害怕惊醒了孩子,所以那是一种无声的哭泣,只有阿云的眼泪如同泉涌一样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阿云的精神一振,赶快迎了出去。
果然安然和绫子等人回来了。
安然带着不安的表情走进到院子里。见到阿云迎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阿云说:“安然,你们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差一点就没有办法在和你见面了。”
安然说:“苍月她已经来过了?”
阿云微微有些诧异,问:“你怎么知道是苍月来过?”
安然说:“是绫子用普读术预知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来晚了。你真的没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云哭泣着诉说着,这个时候,逐月闯入了父母的房间里。看到眼前的一切,当场呆在了那里。大家看着逐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逐月大喊一声,“父亲!母亲!”逐月扑到了父亲母亲的身边,只见两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红线,两个人都已经气绝已久了。
当阿云来到房间门口,看到了此情此境,不禁捂住了嘴巴,阿云根本不知道叔叔婶子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如果阿云知道,她一定会舍身来救。可是阿云根本不知道苍月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其实,阿云即使知道的话,也一定阻止不了苍月的。
阿云也扑到叔叔婶子的尸身旁边,抱着逐月说:“妹子,姐姐真的不知道苍月什么时候下的毒手,如果姐姐知道,就算是拼死也会去救他们的。”
逐月只是一个劲的哭。
阿云说:“妹子,我知道你怪我。你就打姐姐一下,出出气吧。”
逐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姐姐,这不怪你。我知道你的为人,若你真的知道,一定会舍身相救。这一定是在姐姐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我只是恨自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父母。”
众人都不再说话。
阿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大家说:“哦,对了,今天晚上苍月还会来。”
“什么?”众人吃了一惊。绫子说:“难道苍月非得把我们都杀死才罢休?”
阿云说:“倒不是那样的。苍月说,要和我们做一个‘游戏’,而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苍月定的。苍月说,每天晚上,要来杀一个人。如果这个夜晚,她杀不了那个人,她就放过那个人。一共七夜。她说,每一个夜晚,都会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安然说:“阿云所说的很重要。看来,我们要面临七个不眠之夜了。大家趁天还没有黑,都去睡觉吧。我知道苍月这个人是很傲气的一个人,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不会搞突然袭击。大家放心去睡觉吧。我现在和逐月出去把伯父伯母的尸体埋葬了。不能让伯父伯母暴尸在这里。”
安然于是实化出一个平板的小车,将逐天和逐月母亲的尸体放在上面。拉着小车走出了门外。逐月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跟在安然的身后。
安然和逐月来到了不远处公墓的小山上。安然实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