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聂火想起一个笑话来,说的不是客车,是地铁里很挤的事儿:甲说,妈的,现在这地铁太他妈挤了,我老婆刚怀孕,愣是给挤流产了!乙说,草,你那还叫轻的呢,我老婆刚流产,又他妈给挤怀孕了!
想到这个笑话,聂火却笑不起来。因为这个笑话其实并不好笑,反应的是一个社会问题。车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的丑陋。有些人渣趁特别挤的时候,侵犯女性!
聂火眼睛从车外收了回来,扫着车内。这个城市里几乎不会生那样的事情,只有在流动人口巨多,人与人之间陌生且淡漠,表面相对文明暗地里却糜烂腐化的大都市,才会有那种情形多的存在。
在这个城市里,如果有侵犯,估计就不是那种偷偷摸摸了,而是纯粹的流氓行为,蛮横暴力!
“外婆,我扶着你点!”
“没,没事儿。哎呦,对不起,对不起。”
“尼玛的,老死婆子,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我这鞋新买的,一双两千八呢,快赔我的鞋!”
一个穿的溜光水滑的小年轻,骂骂咧咧的,伸手就去抓最后上车那个老太太的衣领子。老太太的外孙子狠狠的瞪着眼睛,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推了开去。
老太太和少年穿着都特别的朴素,或者说破旧。这样的祖孙俩,拿什么赔那人的鞋钱啊!
其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小年轻不是个什么好鸟儿,就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儿的人。纯粹这是耍无赖呢。
小年轻给少年推了一下,要不是挤得不行,就得摔倒,他恼羞成怒,对旁边几个人喊道:“尼玛的,敢推老子,哥几个,给我削死这个小犊子和这个老不死的!”
彪悍的车长喊道:“要打架给我下车去打啊,别在车里头闹事儿。”
小年轻瞪着眼睛狠狠的说:“下尼玛下,哥几个,一块削,死肥猪,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姥姥的,反了天了还!”
司机踩了一脚刹车,客车停下了。车长是司机的媳妇儿,他能让别人欺负自己老婆吗?抄起了一个大扳手,司机就朝打开的车门走了过来,骂道:“杂碎,谁要打我媳妇儿啊,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跑我这儿装逼,真妈的找死!”
少年和老太太以及车长都已经下了车,那几个小年轻也都跟着下了车,从腰里掏出了刀子和棍棒,就要往他们身上招呼。
聂火和那些乘客一样,都已经下了车,有的着急走了,大多数的人,都在一旁看热闹。
要是一般的打架,聂火真的懒得管,连热闹都不会看。可是眼前这祖孙俩不同,他得救一救。要不然,万一老太太给碰着,那估计就没命了。少年好像会点功夫,他都是不太担心。
聂火站出来,挡在那老太太的身前,对几个小年轻说:“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装逼。你们要是真厉害,就去找黑社会干一仗,没准儿还能捞着点实惠,抢个地盘什么的。跟他们较劲,你们也不嫌寒碜,丢人不丢人啊!”
那个最先挑事儿的小年轻斜眼看了看他,骂道:“妈了隔壁的,你算哪根葱啊?跑这里跟爷爷装蒜。”
他还没骂完,聂火已经抢身上前,擒住他的胳膊,啪就是一个大背!噗通一声,小年轻不但把手里的刀摔掉了,人也躺在地上直抽抽,愣是连叫唤都叫唤不出来,可给摔蒙了!
聂火不给他那几个同伙机会,一拳打在最近这个人的小腹上,脚踢在稍远一点那人的腿间要害,攻击之后,他都不看效果如何,起身就是一个连环腿,将最后那个两脚干得趴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时,那两个给他打了小腹和踢了要害的人,也倒在了地上,狼哇鬼叫。
聂火的动作十分的迅猛,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神的功夫,回头一看,几个刚才还牛哄哄杀气腾腾的小年轻,这会儿都倒在了地上。两个昏了过去,两个不停的抽抽,小脸儿疼得煞白!
聂火走到那个骂了他的小年轻身旁,用脚踩着他的脸说:“小子,今天我心情还不错,算你运气好,要不然,就凭你骂我那句,小爷今天就废了你!。哎,像你这样的人渣,估计我就是把你剁吧了,都没人会说我是杀人犯,只会说我除暴安良!。你以后好好的做人吧,啊!活得太失败了。”
说完,聂火对还在愣眼的车长和司机说:“走吧,还等啥啊?你们还想再给他们几下,打死了人不偿命是咋滴?”
车长和司机都笑了,招呼众人上车。众人议论纷纷,上车之后,还都在说着聂火的牛叉身手。
公交车扔下那几个小年轻,一溜烟跑了。路上的行人刚才都看到他们那表现,也没人搭理,远远的避开,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两个小年轻爬了起来,把另外两人弄醒,叫了一辆出租车,奔医院去了。
出租车上,骂聂火的小年轻说:“尼玛的,这个小崽子我一定要找到,非剁了他不可!”
坐在他旁边的小年轻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说:“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小子太邪乎了,你看出来没有,就他这邪乎劲儿,再有十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拿个家伙的话,我的妈呀,真是不敢想谁还能近身。除非,用冒烟儿的,估计那玩意儿能顶用!”
另一边的小年轻捂着胸口说:“草,要是能用冒烟儿的,谁还不用啊?你当是看电影儿呢,那玩意儿别说用,就是拿着都犯法!”
大哥恼火的说:“别他妈吵吵了,有那劲儿,留着下次动手的时候用行不行?回头我去找李哥,这个仇,我一定得报。连个小崽子都敢欺负我,以后还他妈的怎么混啊!”
开车的司机回头偷偷的看了他们一眼,感觉自己这活儿不该接。这几个人,拿着家伙,他先前怎么就没看见呢,这要是不给车钱,再。他都不敢想了!
大哥狠狠的瞪着司机,大骂道:“看尼玛看,再看老子捅了你,快开,疼死我了,尼玛的,小犊子,真狠。”
司机加大了油门,出租车飞快的奔往中心医院,一路绝尘。
聂火并不知道他手下留了情,没有得到对方的感激,反倒是惹来了对方的暗算。他这会儿正站在客车里,和那个少年说话。
少年说:“哥,真是谢谢你了,要不今天这事儿还不知道会什么样儿呢!大哥,我叫张达,你叫我达子就行。哥,你贵姓啊?”
聂火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些闷的少年,说起话来却爽快大方,而且,很有礼貌。这让他对这个叫张达的少年印象更好了一些。
他笑着说:“我叫聂火,在三江一中念书。兄弟。达子,你在哪儿念书啊?看你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
张达浮现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落寞神情,笑了笑说:“早就不读了,在家里自学。”
聂火其实早就从他和老太太的穿着和面色上,就看出他家条件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差。那么不念书了,也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赞赏的说:“好,有志气。不一定非要上学才能学知识,才能成才。对于肯努力的人来说,只要肯努力,自学一样可以成才!真正能用得着的本领,其实大多都是通过社会实践边干边学来的,而不是学校教的。”
张达敬佩的看着他,说:“哥,你说的可真好!你不像是个中学生,也不像是我的同龄人,倒像是长辈!”
老太太也笑眯眯的看着聂火:“现在像你这样有见识的孩子,可是太少了。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未必都能看透啊。你是学生,怎么没去上课啊?呵呵,不会是逃课出来玩儿吧?”
老太太一语中的,聂火却十分淡定,因为学习只是他的消遣,他的主业是好好过日子!
狠手
聂火微笑,摇头道:“有事儿请假了,不算是逃课,也不是出来玩。”
张达怕聂火不高兴,就解释说:“我外婆以前做过很多年的老师,见的最多的学生,就是逃课出去玩闹的学生。我外婆就是一说,哥,你别不高兴啊!”
聂火呵呵笑,用亲切的目光看着祖孙俩,温声说道:“达子,你想多了,外婆没有训我,只是问了问我,我生什么气呢?再者说,就算是训了我,那我也不会生气,因为这个事儿本来就不对,难道还不让人说吗?。要是外婆觉得我不可救药,怕是连说都懒得说呢!这充分说明,外婆同志对我的印象很不错。是吧,外婆!”
聂火自己也有外婆,可是那个外婆和眼前这位老人比起来,差得太多。在他的印象里,外婆和某些他的直系亲属,都和两旁世人路上的行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不如陌生人。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彼此的关系很疏远,正因为如此,虽然他的总体人生阅历,已经比他实际年龄大很多,叫这位老人大娘更合适。可他却觉得叫外婆更加的顺口,更加的亲切。
甚至,他叫外婆时候,看着老人那慈爱微笑的面容,心里头都暖烘烘的,感觉十分温馨。
老太太微笑说:“嗯,是。这孩子,真长了一张好嘴。就凭这张嘴啊,你将来就错不了。
“二百货到了啊,二百货到了!”
车长的喊声,打断了聂火下面的话,他说:“外婆,达子,我得下车了!”
老太太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们也是这站下!等等,下车!”
三人下了客车,路旁有棵大树,阴凉阴凉的,微风吹来,让热蒙了的三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一直凉爽到了心里头。
聂火将短袖衬衫的领口都解开,吹着凉风,随口问:“外婆,达子,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张达说:“我和外婆在这儿有个小摊,天天的中午和晚上出来干一阵儿。这是我们的营生!”
张达说到营生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中隐带着沧桑之意。看来,这个营生显然不是那么好干的,并不是一个愉快的事情。
老太太说:“这里的营生不好干啊,尤其是没有个店面,又没有个人的,在这个地方干买卖,虽然来钱比别的地方快,可是到手的也没剩下多少!地痞,流氓,工商,税务,就连扫大街的,也能管我们。孩子,有书念啊,就好好的念,千万别浪费了好机会和好时光啊!。斌斌,咱们快走几步吧!。孩子,要是不嫌弃,就去我们那儿吃碗冷面,吃点烤串。别看摊小,可是手艺绝不比大饭店差!”
聂火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事儿要办呢。外婆,达子,如果有事儿,去那边的火爆餐馆。外婆,达子,我走了啊!”
说着话,聂火已经大步朝前面的繁华街道走去。张达和老太太也转身朝前面的闹市里走去。
聂火走进客满为患的火爆餐馆时,现只有服务员和收银员在忙活,聂小静并没有在店里面。
聂晚晚已经给送去幼儿园了,直到放学的时候才会接到这里来。聂小静在不远处的小区里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楼房,她和聂晚晚关店以后,回那里去住。
“路姐,我小姑呢?”
没看到一直习惯在店里忙活的聂小静,聂火有些纳闷,就问正在给客人拿酒的收银员。
路姐说:“老板去隔壁了,那个瘦子把她叫去的,说要谈事儿!”
聂火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去了隔壁。他对那个瘦子一向没有好感,他觉得这个狗日的叫聂小静过去,准没安什么好心,绝对不会是为了谈什么事儿!
因为要出兑了,再加上又是白天,所以烧烤店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在店里打屁。
“哎,你说,瘦哥这会儿干嘛呢?”
“那还用说,肯定已经玩上了!”
“嘿嘿,一会儿咱们也去尝尝那小寡妇的味道。你干什么?”
聂火眼睛冒火,抓住两个人的头,就往墙上撞了一下,头破血流!他厉声问道:“尼玛的,你们老板在哪儿,要不说,我就弄死你们!”
两个人都各干蒙了,哪还敢不说啊,急忙指着后门!
聂火放开了他们,就飞奔进了后门。后面是个小院儿,院里西面的房间里,传来厮打的声音!
聂火脑瓜筋直蹦,跑过去一脚踹开了门。只见那瘦子正按着衣衫凌乱的聂小静,脱自己的衣服!
“你妈比!”
聂火眼睛都红了,一把抓住瘦子的头,蓬的一下就撞在了墙上,鲜血横飞。
瘦子吓傻了,也疼蒙了,刚要说话,聂火一大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把他踹倒在地。然后捞起一旁的椅子,咔吧吧一阵猛砸,砸得瘦子哭爹喊娘,一会儿就成了血人儿!
直到聂小静将聂火拉住,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手来,看到聂小静只是衣服头乱了些,并没有吃亏的迹象,才说道:“你妈的,今天小爷看在你没有得逞的份儿上,饶了你!不过我跟你说,这个事儿没完!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有点背景,就啊?光天化日,你也敢干这事儿!小爷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人!”
院子里突然呼啦啦跑进一大帮人,拿着片刀和棍棒,一个大胖子推开门说:“尼玛,是你打我兄弟啊?”
聂火一听这话,太阳穴又开始蹦了!他直接飞起一大脚,将胖子踹倒,然后就是一阵狂踢!踢得大胖子嗷嗷乱叫!
那些流氓一见这茬,就要往上蹿,聂火正堵在门口,一边狠踢一边骂道:“你们这群狗草的,都给站住,否则别怪我一脚闷死这头肥猪!还有啊,看到他们没有,要是不想弄个残废,就给我躲远点儿,否则小爷就不客气了。骂了隔壁的,跟我装比,你也配!”
聂火正踢的来劲,外面突然想起了警笛声。聂火立刻停下了手,在那些流氓亲眼目睹之下,他拿一旁的毛巾垫着抢过了两把家伙,找自己的身上就来了好几下,塞进了胖子和瘦子的手里。
他也见血了,低声对聂小静道:“撒泼!”说完,他就弄烂了衣服,躺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叫着!脸色在那一刹那间,竟然就变得惨白,再衬着额头上的鲜血,怎么看,他都是受害者。
聂小静很机灵,立刻也弄得自己更不堪,撒泼打滚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得千回百转,肝肠寸断!
聂火不知道这是谁报的警,但他猜应该不会是这群混子。他们干这个的,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
他这招太损了,打完了人,还把自己装扮成受害人,这样一来,理就给他占上了,最多,他也就是个防卫过当,而不是蓄意伤害!
话说回来,他一个初中学生,要不是看到过他出手的人,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这么能打!更不会有人相信,那两个成年人,只是充当了他泄愤的靶子!
其实,聂火也可以不这么干,因为他的背景完全可以轻松摆平这个事情,只是他懒得动用那些关系,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就自己处理。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人情太大,落下人情总是要还的。
流氓一见到□□,第一反应通常都是害怕,第二反应是逃之夭夭。可惜,这些流氓都给堵在了院子里,想逃也没有地方逃去。
一个冷艳的女警走进了院子,她的两个同事把门给堵住了。她皱着眉头说:“都给我闪开点,快点!”
那个“快点”是厉声喊出来的,吓得流氓们打了一个哆嗦。赶紧都让开了路。
女警身材高挑,差不多能有一米八!身材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即便是穿着不显线条的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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