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上下,还真是像一个家,在这里,宗政司棋也觉得欢愉了不少。
但柳倾得了新腿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王家人自然是知晓的。
王家人被那‘郑师傅’骗得惨,可谓对之恨之入骨,可是偏就那郑师傅才有办法救治王倭的腿,王家人那是又恨又爱。
狠狠发誓,若是捉到那郑师傅,定威逼利诱让她将王倭的腿治好,再一剑将她杀了!
如今,柳倾腿好的消息一传出,王家人便注意到了,多方一调查,确定了那柳府之中的‘龙姑娘’定然就是郑师傅!
而且那龙姑娘,还是断了王倭腿的那人!
于是,王家人杀气腾腾地杀了过来,几百个神兵神将高手将柳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兰城都震惊了,纷纷前来围观。
眼看着柳家少爷的腿要好了,柳家将再次崛起,王家人坐不住,要来先下手为强了吗?
王家族长,也就是王倭的父亲王齐手持一刀,在柳宅门口,大喝道:“柳陌,交出那姓龙的贱人来!不然要你柳宅上下鸡犬不留!”
柳陌自然就是柳倾的父亲了,虽然只是个神王修为,那王家可是有神侯高手,他还是毫不畏惧地领着柳家仅有的是几个侍卫冲出来,护住柳宅。
“哼!王齐,你不必费心思了,那位龙姑娘她已经走了。”
柳陌知道是宗政司棋断了王倭的腿,也猜到是她骗了王家人。
“你当老夫眼瞎吗?是不是要我将你这柳府踏平,你才肯交出那贱人!”
“要想进我柳府,除非从我身上踏过!”
外面剑拔弩张,柳府内也是一团乱,柳小夫人来劝宗政司棋从密道离开,而柳棠则是去拉柳倾去密道躲避。
柳倾的腿如今已经有了起色了,他是整个柳家的未来和希望,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但柳倾可不愿了,人家都杀到了家门口来了,怎么能如此任人嚣张,兄长不在,他就是柳家如今的长子,自然是与柳家共存亡,便要挣扎地去帮助柳陌。
柳棠一直苦劝着,还好柳倾的腿没有完全好,一条腿也争不过柳棠的两条腿,但柳倾却是神王高手。
一个掌风将柳棠推开了,便腾空杀了出去。
那门外,柳陌和王齐已经开打了,很明显的,柳陌已经落了下风,而那十几个侍卫,也在苦苦守候着大门,为少爷的离去争取时间。
见此,柳倾那是怒不可遏。
“王齐受死——”
他从天而降,虽然一手柱着拐杖,但依旧是灵活异常,加入了柳陌与王齐的战局。
“看我无形剑!”
随着玄奥的手印,指尖飞出几把剑影,迎风就涨,成了几把威风赫赫的宝剑,迎上了王齐。
见那宝剑,王齐瞳孔一缩,“柳家的无形剑!”
不容多想,举剑迎了上去,四把无形剑,从四个方向杀向了王齐,同是神王高手,王齐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时一声闷哼传来,突如其来的神侯威严顿时覆盖了整条大街,将柳倾的无形剑生生地震碎了,他本人也受了牵累,吐出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王家的神侯来了!
只见两只玄兽从天而降,一只玄兽之上是那被断了脚,又断了手的王倭,另一个玄兽之上,是一个白发的老者,神侯修为,想必便是那王家的神侯了。
那神侯什么也不做,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柳陌柳倾看到那神侯前来,心中纷纷升起绝望。
而王倭待看到柳倾那条腿竟然完好时,大怒不止,那本来该是他的腿!
“给本少爷砍了他的腿!”
十几个恶侍卫将柳倾团团围住,便拿刀要砍下他那条新腿,而柳倾本人已经被王家神侯的精神力锁定住了,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十几个人上前来……
“哥——”
柳棠从柳府之中冲了出来,一把撞开了一个侍卫,护住了柳倾,“你们谁敢动我哥!”
但她不过只是个神将五星修为,这里比她强大的人多了去了。
“那个不妞不要伤了!”
王倭看着那美貌的柳棠,眸中尽是变态的兴奋。
他是一半传家宝没了,那事自然是干不起来了,想他以前可是兰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此番看到美人也只能干瞪眼,久而久之,心里扭曲了。
美人玩不成,但他还是可以用很多残忍的手法让美人欲仙欲死,这一年来,他都先后玩死了好多女子。
柳棠,便是下一个!
“棠儿!”
见那侍卫前来抓柳棠,柳倾急火攻心,但那神侯威严压得他再难以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突地,那压制着他的神侯威严似乎是退去了,柳倾能动弹了,立马一剑无形,将踩着自己正准备锯腿的两个侍卫杀死,又将那就欲抓柳棠的两人砍了手!
他跳了起来,将又哭又怕的柳棠护在了身后。
半空玄兽之上的王家神侯眉峰一聚——柳宅之中竟然有神侯!方才替柳倾挡去了神侯威严的压制。
只见柳宅之中,走出个白衣的女子来,清秀的容貌之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王家神侯一惊,难道这女子是神侯?
竟然拿能轻易在自己的神侯威严下行走自若。
他可不信,这女子年纪轻轻,百岁不到,怎么可能是神侯!
“受死!”
王家神侯大喝一声,亲自出手,杀向了站在门口的宗政司棋。
眼前这女人,便是害她孙子断腿,又断了掌的人,后又行骗,简直就是拿他王家人当猴耍!
虽然面相变了,但那气质却是变不了的,就是她!
看着那神侯来袭,宗政司棋便是一点也不着急,负手淡笑,却是吓煞了柳家一众人。
柳倾忙喝道:“龙姑娘,你快逃!”
她不过就是个神王,怎么打得过人家一个神侯啊!
但就在那掌风临头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后突地射出一道流光,轻易地破开了王家神侯的掌风,朝他的面目杀去。
王家神侯大惊失色,那分明就是一把剑!
忙撤回掌,翻身散躲,险险地躲过了剑锋,但一头白发却被那剑锋给生生地削去了一髻,那简直就是贴着头皮而过的啊!若是再偏个分毫,他丢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脑袋!
王家神侯吓懵了,方才那宝剑,那剑锋起码都是准神皇水准!
难道柳家有准神皇相助?
又看那女子依旧是负手站在柳宅门口,看着他,淡笑不语。
顿时明白过来,此女子定然是有高人护佑!
那高人定然是准神皇!怪不得她能如此轻易地在王家逃走!
但那高人似乎并无为难他们的意思,王家神侯惊得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不容分说,便大喝一喝:“走!”
王齐看自家父亲都吃了亏,只得含恨放弃了柳陌,大呼一声,王家那几十人呈潮水般退去,来得快,去得快。
走了许久,柳家众人才惊觉,就像是从鬼门关走出来了一般,忙去查探同伴的伤势。
柳陌已经知晓定是这‘龙姑娘’救了他一家人,忙过来道谢。
而宗政司棋则是摆摆手,“不必谢我,只是看着王家人着实讨厌!”
便转身进了柳宅之中,给柳家人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宗政司棋还是在柳家住着,预备着给柳倾将那一双腿给治好,王家人是不敢再来捣乱了,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背后酝酿着新的计划呢?
王倭的手脚和半个传家宝可都是毁在宗政司棋的手中。
而宗政司棋毫不在意,就预备等着柳倾的腿治好了,再观察一阵,看没了问题了再走。
打造出了腿,便是迈出了第一步了!
她高兴,柳家人也高兴,大家皆大欢喜。
不久之后,宗政司棋又为柳倾打造了第二条腿,这次也是很顺利,一个月之后,便见柳倾能拄着拐棍在庭院之中行走了。
有时候还能丢了拐棍走几步,那腿也是有了只知觉,就如自己的腿一般,再修养个一年半载,便是真的能用了。
这可把柳家上下给高兴坏了,将宗政司棋如活菩萨般的供着。
宗政司棋见柳倾的腿好了,便准备呆个半年再离去,这半年,只好可以研究一下那无形剑。
这第一步便是很难迈出。
太难了!太玄奥了!
听说柳倾也是参悟了百年才悟出了一点门道。
不过还好,宗政司棋有噬天在一边帮忙,慢慢地也摸出了一点皮毛。
转眼,柳倾已经能自如地行走了,虽然这腿还没有完全的好,不能剧烈运动。
他每日都要在柳宅门口这条巷子里晃悠一圈,锻炼锻炼。
全兰城都知晓了柳家少爷腿好的事情,纷纷偷偷地来瞧看,一边还赞叹,那治好柳家少爷的‘龙姑娘’简直就是神人啊!
宗政司棋还是日日在参悟无形剑,还有其他的功法要学,忙得不亦乐乎,极少走出自己的房间,每次柳倾来,莫不是看她在房间之内临窗思索。
他也不便打扰。
一日,见她少有的出现在庭院之中练剑,柳倾便上前去。
“龙姑娘!”
宗政司棋自然是知晓他来了,“柳少爷。”
不由得看看他的腿,似乎今日这步伐又矫健了许多,比她预想的还快,且还没什么副作用出现。
“龙姑娘何必如此见外,叫我柳倾便可,”柳倾笑道。
宗政司棋也不扭捏,便道,“柳倾,你也别叫我姑娘了,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翠湖。”
“翠湖。”柳倾还真是唤了,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间流转。
宗政司棋点头,又问道:“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多行走对你的腿脚是有好处的。”
“我正想出去走走,特来看看龙姑娘你可有空,若是有空,我们便一同出去走走吧。”
宗政司棋来了兰城这两年的时间,还真是没有好好的出去看看,每日都是窝在房中看书练武。
一听柳倾如此说,便还真是有了那心思,“正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柳倾大喜,便带着宗政司棋出了柳宅,往街上去了。
兰城是这中州的大城池,城中繁华无比,最近这里更是热闹,人来人往。
柳倾不时讲着这兰城的风土人情,宗政司棋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上两句。
与她并肩而行,柳倾心中的情愫也越发的灼热,心开始了诡异的跳动。
不由得有些失态。
而宗政司棋完全没有看见他的诡异,见那街上很是热闹,不由得问道:“这是要过节吗?”
见她问,柳倾自然是答道:“兰城每十年举行一次炼丹大赛,还有几个月便是了。”
他的腿已经快好了,若是好了,他有十成十的信心能拔得这炼丹大赛的头筹!
柳家也会因此而兴起。
炼丹大赛?
好似柳棠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时候听她提起过,说是这次大赛,柳倾肯定能胜过王家那死老头子,也就是王倭的父亲王齐,如今兰城之中最强大的炼丹师,还是神王炼丹师。
如今柳倾的腿好了,定能和他一争高下。
宗政司棋点点头,突然有种冲动,也想去参加参加这炼丹大赛,但想想还是作罢了。
两人在那街上看了一圈,便开始往回走,走到柳宅时,见那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还是用神将玄兽拉的。
难道是王家的人又来了!
但柳倾看到那马车之上的标识时,脸色很是不好看。
见他那表情,宗政司棋猜测着,难道是有什么宿敌找上门来了?
不过不像是,在前段时间,柳倾腿没好的时候,可不见柳家有这么阔绰的人上门,这段时间倒是多了,城中的富豪大户们纷纷上门来拉关系,个个谦恭至极,想柳家没落的时候,谁不是落井下石,世态炎凉啊!
看此时,这柳倾的表现却是出离的愤怒。
柳倾去了前厅,宗政司棋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见腰间的噬天化成了原型,一把将她往那床上死死一按。
竟然霸道地道:“娘子,你是不是对那个柳倾有意思!”
宗政司棋面上一怒,道:“胡说,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一定有!”噬天可是急了,不能让宗政司棋再‘拈花惹草’了,‘兄弟’们已经严重超载了!
“没有!”宗政司棋心中坦然,她能跟那柳倾有什么!
噬天可不信,忙将她的小脸摆正了,对上了自己严肃的脸,低声威胁道:“除了我们这几人,不许再想其他的新男人!”
宗政司棋也气了,噬天就是个小气鬼,就算身体长大了,还是气度狭窄,“我哪里有新男人!”
“反正不许想其他的男人!”噬天有些生气,但马上,便压低了身子,在宗政司棋耳边吹着风,“我一人能当两个男人,难道还不够你‘用’吗?”
噬天如今这非凡的‘战斗力’,莫说是两人,就算是十人八人,也抵得住了!
她推推他的身子,却如山岳般的沉重,“起开,我要办正事!”
但噬天已经在宽衣解带了,“咱们不是在办正事嘛!”
他定要全天十二个时辰守在宗政司棋面前,随时随地地‘喂饱’她,绝对不能让她找了空子出去打‘野食’!
才一个上午没有‘喂养’了,她就敢出去和野男人私会了!这还得了!
这种问题,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
昨晚才被噬天折腾了一夜,现在居然又来,宗政司棋可不愿了。
“剑人,放手!不许脱我衣裳!”
“你还脱!”
“死鬼,不行——”
……
当柳棠来找宗政司棋时,她正和噬天在那屋里翻江倒海。
“龙姐姐,你在吗?”柳棠拍着门,还想噬天还厚道,将那门关了,不然现在两人肯定是被捉奸在床了。
宗政司棋面上一躁,推推身上的噬天,“下去,柳棠来了!”
噬天哪肯‘下去’,依旧在她身子上研磨着。
宗政司棋忙呼了一声,“我在沐浴呢,你等等。”
柳棠还真是在那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等噬天完事了,宗政司棋忙匆匆地穿上了衣裳,发现门外柳倾也在。
柳倾正坐在那石桌之上,似乎很是恼怒,而柳棠也在一边骂着。
“哼!水家的人都是见钱眼开!哥哥你就不要为那种人生气了!那聘礼就当是送给他们了,咱不要了!”
“水妙和王倭不清不楚,兰城谁不知道,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进我柳家的大门,简直就是做梦!”
宗政司棋看着他二人,不由得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见柳倾那态度,似乎是跟方才的客人有关吧。
柳倾一直低垂着头,待看到宗政司棋出来时,突地脸一红,此时才经过欢爱的宗政司棋,脸色红润,貌若春花,别有一番诱人风采。
柳倾甚至是一愣,喉结不自觉地耸动了一下。
柳棠一见宗政司棋,忙将她拉了过去,“龙姐姐,你不知道啊,我二哥从小就跟兰城商行水家的三小姐水妙指腹为婚,也是怪我,在哥哥成婚的前夕我出去玩遇险,哥哥为救我腿受了伤,我们连聘礼都下了,那水家便是翻脸不认人,婚事便也作罢了,还同王家一起落井下石,悔婚了连那聘礼也不退给我们!”
“现在哥哥的腿好了,那水家的人竟然死不要脸地上门来同爹爹商议水妙和哥哥的婚期,真是没皮没脸!那水妙和王倭听说已经订婚了,不清不白的,王倭出了事,水家立马把王家的婚事辞退了,又回来找我哥!哼!当我柳家是什么!破鞋回收吗!”
宗政司棋一听也是乐,果真是无奸不商!
也难怪,若不是有这么个奸诈的水家,也不会将那兰城商行做得这么大。
柳倾还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