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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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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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贵惊赅道:“周云昨日不是还看见寻香在铺子的后院里搀着谷老太太散步的吗?”

汪仕来又是了耳光打在他脸上,“他的眼睛看歪!你不是也监视着寻家的吗?”

汪氏道:“你可要靠近看清?”

汪三贵道:“我在隔壁那家铺子的后院偷看的,哪可能靠得太近?寻家那几个护院个个凶得很,前几天我们有个人监视得近了些,寻家一个护院脚下踢,一块石头越墙飞过来打在他头上,当即头上就起个血坑。”

“大哥,把家里的人调些来吧。”汪三道。

汪仕来瞪一眼汪三,脸色青白,“现在太皇太后陪着寻香回巡城,寻家肯定要翻案了!威远候爷要我们”

这时汪仕来才发现沛丰不在,“沛丰去哪了?”

汪氏道:“他带着明强出去玩了。”

“这事不能让沛丰知道。虽然他现在和谷庭仪没有什么往来,可是毕竟姓谷。”汪仕来看着汪三贵,“马上去把周云请来。得让他的人去办这事。”

周云住在东华园里,还在为搜金碗的事伤神。

汪三贵把周云叫到汪仕来的官邸,客厅里汪仕来把威远侯的密信函交给他看。

周云脸色一下急得发青,东华园弄到手,还不到一个月呢。

“侯爷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汪仕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已经感觉到了威远侯府可能要出事,不肯再动用汪家养的打手。

周云是威远侯府的老仆,忠诚度高,发生此事,自然要为主人解忧,脸色阴沉地道,“汪大人,侯爷的意思很明白,一方面要你派人去缉命谷沛林,另一方面小的在暗中要”

汪仕来两眼一转,“我们分头行动。此行皇上到巡城,未必会来顺天府,但巡城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会盯上顺天府。因此我们暂时不宜明里见面。否则会影响到侯爷。”

初冬的天色,有些雾沉。

一艏大船从上游开往巡城,这日下午到了西码头,二十名便装水兵跳进水里,搭起丈宽的踏板。太皇太后和皇上着便服步下大船。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汪仕来早带领差兵恭候在河边。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淡淡地道:“太皇太后和朕此行并非公务而来,只是随便走走看看,顺天府不必兴师动作。”

薜洪志带着一路人马从南门跑到河边,“微臣接驾来迟。”

皇上点点头。

寻香一身玫红色锦衣,头戴同色锦帽,跟在太皇太后身后,很是显眼。

“哗哗”,突然水中跳起两人执箭向寻香射去。

海涛和寻飞紧紧跟在寻香后边,同时飞身抓住空中的飞箭。

“哗哗哗”,水中接着跳起几人,三只利箭再次向寻香射去。

德宗皇上大怒,“拿刺客!”

那几人射了箭后,跳进水里,似水物一般,入水便消失了。十几个便衣侍卫执刀跳进水里追了出去。

马侯爷执剑飞起,击落两箭,另有一箭眼看射中寻香,铃儿站在寻香旁边,用力撞了一下寻香,一支箭射在她的背上。

“铃儿!”寻香抱着铃儿。鲜血染红了铃儿的后背。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指着汪仕来和薜洪志大骂,“你们既是来护驾,怎么护驾的?”

周氏和成氏跟着跑下来,扶着铃儿,惊惶得发抖。

“太医!”皇上着急大叫。

寻香从衣袖里摸出一段水参子给铃儿喂下。铃儿脸色惨白,看着寻香,却露出个会心的笑,可怜的表嫂总算没有受伤!

两名太医上来,为铃儿诊脉,一个道:“马上拔箭,应无大埃”

皇上下令道:“马上回船上医治铃儿姑娘!”

两名粗使嬷嬷上前抬着铃儿回到船上。

“给朕追查,是谁要对寻师傅下毒手!一天之内,我要见到凶手!否则就提头来见朕。”皇上对汪士来道。

汪仕来惊恐万分,周云不会这么快就布置好的,那几个刺客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寻常的江湖好手,敢在皇上眼皮下杀人,此事绝非小可,吓得领命而去。

一个太医满头大汗地从铃儿的房间出来,“禀皇上、太皇太后,铃儿姑娘的箭伤不要人命,可是箭峰上喂了要人命的剧毒!恐怕得剐掉许多皮肉”

太皇太后在船厅里气得打颤,“要是哀家的铃儿有事,哀家绝不放过此事!”

寻香脸色白白地向铃儿屋里跑去,一个嬷嬷拦着她,“寻师傅,铃儿姑娘还在医治中。”

“我要救铃儿。”寻香焦急地道。

太皇太后道:“放她进去!”

两个嬷嬷放开寻香。

“铃儿。”寻香跑进去,铃儿赤着半个背部趴在床上,一个太医猛地拔下毒箭。

铃儿惨叫一声晕死过去。那太医拿着一把刀颤颤抖地,对着一片渐渐发黑的伤口,不敢下手。

水参子解百毒,铃儿刚才服过水参子,寻香冲上去,推开太医:“不许用刀!”

说着从衣袖里取出银针,锁住铃儿的心脉,又掏出一段水参子嚼烂吐在铃儿的伤口上,然后又摸出一段水参子,塞进铃儿嘴里,急切地呼唤:“铃儿咬着它,吃了它就不会死!”

“这是什么东西?有用吗?”太皇太后在一边急切地问。

寻香抿嘴道:“我只能试一试,这是一种解毒的药。”

周氏和成氏跟着进来,脸色白得发紫,在太皇太后面前,不敢轻易哭叫。

铃儿慢慢张开眼,看到寻香蹲在她面前,嘴角又露出一个笑,嘴里有个甜甜的东西,慢慢吃了它,声音虚弱地道:“寻香,我原来给你茶行里添了乱,这一次我为了你挡一箭,以后就不欠你了。”

31 下圣旨

“你从来都不欠我。那点事算什么?倒是寻香欠你一命。”寻香见看铃儿背上的伤口,黑色渐淡,吁口气,铃儿应该没事了。

两个太医定定地看着铃儿背上的伤口,居然黑色渐退,一个惊讶地道:“这箭上喂的可是致命的毒药。不知这位师傅给铃儿小姐用的什么药,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毒退去?”

寻香淡淡道:“不过是寻常的萝卜,我用经咒化水泡过而已。”

众人愕然地看着她,周氏关切地问铃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好多了。”铃儿脸色苍白笑着看着大家,“皇姑婆、祖母、母亲你们不用担心,铃儿没事。”

太皇太后脸色难看极了,“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在天空的眼皮下行刺?”

周氏道:“那几人为什么要杀寻香?可见怕寻香回到巡城。”

太皇太后点点头,“此事哀家绝不会罢休。”

巡城陷入紧张的气氛,汪仕来带着兵马四处搜查盘问。老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早上起西码头便实行了戒严,所有的船只被赶到东码头停泊。

东码一派凌乱,挤了太多船只,许多船迟迟不能靠岸,百姓意见纷纷,有的人强行欲将船只靠近西码头。

汪仕来焦头烂额地,不得不派兵抵挡。

德宗皇上站在船上,看着东边乌压压的一片喧闹。连忙派人去打探,一个侍卫回来禀报:“因东码头小,几千只船靠向东码头,造成里面的船出不来,外面的船拼命往岸边挤,所以东码头堵塞了。”

马侯爷道:“皇上,西码头是巡城的大码头。只停了我们的大船。恐怕得允许民船来靠才行。不然许多船到晚上都还靠不拢岸。”

老马侯爷双手合十,轻念佛号。

德宗皱下眉,走进船厅,太皇太后和周氏刚从铃儿房里出来。

德宗关切地问,“铃儿的伤势如何?”

周氏道:“铃儿的伤势稳定下来。”

德宗道:“皇祖母,恐怕我们得让民船靠岸才行。西码头只停了我们的船,东码头几千只船挤得水泄不通。”

太皇太后道:“我们这就进巡城,去寻家!让民船都来西码头吧。”

长长的队伍攀入南门。

因为巡城紧张,大多百姓关在家里不敢出门,连红罗街都一片安静。

大北街上寻家的大铺子。铺门紧闭,只侧边通往后院的小巷。口里站着两个强悍的汉子,正是寻迁和寻青,见到黑黑的一片人马从南北大桥往大北街走来,寻青狐疑道:“今天巡城发什么疯?下午一直在盘查搜寻。弄得大家关门闭户。街上没几个行人。这一路人声势浩大地,应是非比寻常的人吧?”

寻迁道:“管它呢。反正我们守好寻家就行了。”

寻青看清前面带路的是两个光头和尚,惊讶地道,“那不是海涛和飞弟吗?”

寻迁眯眼看了看,果然是海涛和寻飞。“我去看看。”飞跑上前,“大哥,飞弟。你们回来了?”

眼神落在他们后面的人身上,一个美妇和一个年轻的美男生得好高贵不凡,衣着精美鲜亮得令人不敢接近。

“还不快参见皇上和太皇太后。”海涛低声喝道。

寻迁看到那美妇旁边有个衣着鲜丽的姑娘,头上剃得光光的戴着顶好看的帽子,正是少奶奶。

“参见皇上、太皇太后。”寻飞高声喝道,同时给寻迁报信。

寻迁在巷子口听到寻飞的叫声,拔腿往后院跑去,“老太爷、老太太、少爷,少奶奶回来了,还有皇上和太皇太后也来了。”

天色将黑,沛林和祖父祖母站在走廊上,正说着巡城今天戒严的事。

“难怪这般紧张。原来是皇上来了!”谷庭仪激动地从走廊上走下来,“快,我们去迎接圣上和太皇太后。”

婢仆们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跟着谷庭仪到院子口跪成一片。

皇上和太皇太后走进院子,见得此景,太皇太后抬手道:“众位平身。不必多礼。”

寻家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敢起身。

德宗皇上再次道:“大家平身。”

“祖父、祖母、沛林。”寻香激动地走上前搀着二老,又看看沛林。

“香儿。”莫氏抬起头,揽着她,热泪盈眶道,“你一去这么多天,我们可是担心死了。”

沛林握着寻香的手,两眼通红。看着她光光的头,惊诧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寻香连声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老马侯爷在旁边轻咳嗽一声,“你们还不快请皇上和太皇太后进屋里坐?”

谷庭仪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惊喜,连忙起身站在侧边,“草民请皇上和太皇太后移驾寒舍。”

沛林抬眼看着太皇太后,心中一惊,太皇太后可是皇上的祖母了,怎么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太皇太后只看沛林一眼便认出他是玢儿的儿子,心中潮湿,可是皇上同行,不益相认,只慈爱地笑道:“这就是寻香的丈夫吧?”

沛林行了一礼,“草民正是。”

谷庭仪激动地道:“请皇上和太皇太后移驾寒舍吧。”

太皇太后矜持道:“我们进屋里坐吧。”

后院只有七间正屋,寻家人多,院坝里搭了不少木棚供下人居住。院子显得十分拥挤。

德宗皇上满脸惊愕,“朕记得去年薜卿家说寻家过得很好,有一座清宁的园子,有精致的建筑和花木,怎会是这般粗糙的模样?”

薜洪志走进寻家时,吓一大跳,怎么寻家搬了地,还变得这么狭窄寒碜?不解地道:“微臣去年去的是寻园,在城东外的田野之间,可不是这个样子。”

寻家的人都看着寻香。

寻香表情平静地看着德宗皇上。

皇上问道:“寻家的茶林在哪?”

寻家的人面面相觑。寻香依然沉默。

太皇太后道:“寻香,你救哀家的茶树在哪?”

寻香道:“在城东郊外。”

太皇太后道:“哀家这就想去看看。”

皇上问:“此去路途有多远?”

“步行半刻多钟。”

太皇太后手一挥,“这就带哀家去看。”

薜洪志眼睛一转,太皇太后与寻香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心中庆幸去年听了李大人的提醒,立即在前面带路。

半刻钟后,大队人马向东华园行去。园子大门紧闭。

薜洪志看到园子大门上的扁额已换,甚至是惊诧,原来寻园易主。寻家发生了什么事呢?

“皇上、太皇太后,这”薜洪志指着牌扁脸色一变,“原来这里可是叫寻园。”

太皇太后道:“薜卿家可有带错路?”

薜洪志摇摇头,指指园子后面,“那后面有一大片茶林呢。不信微臣带皇上和太皇太后去看。”

薜洪志绕过竹林向园后走去,一大队人走进后面的茶林。

“瞧那边就寻家的茶林,那是寻家的田庄,那边还有果林。”

远处站了不少庄民,远远地看着一大队人来到茶林。

“寻香给哀家用的茶是哪种茶树?”太皇太后问道。

天色将黑,寻香指着老茶林道:“老茶香是用这种茶的底叶制成。黑茶用的靠山边那几棵野茶树叶。”

太皇太后看看花圃,满意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一片不错的园子。哀家累了,想去寻家园子里小憩一会。”

薜洪志眼睛一转,指着后门方向,“这边有道后门。”

寻香向太皇太后鞠个躬道:“太皇太后,这园子已经不姓寻。”

薜洪志惊呼道:“怎么可能,去年我来你家,可是这里。你给送给皇上的茶叶,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可是寻家对顺朝的忠心‘一心一意’。”

皇上看着寻香,“寻家发生了什么事吧?迫得你出家?又失去了寻家的园子?”

寻香双手合十,满脸沉静,“寻家有难,那可是皇上的意思。”

太皇太后生气道,“君儿!寻家可是世代忠良,哀家这条老命可是寻香救回来的。你为什么要逼得可怜的寻香出家,还没了家?”

德宗满脸委曲,“祖母,君儿没有!”

太皇太后借题发挥,“没有,怎么上好的寻园变成了东华园?没有,怎么寻香会出家?没有,怎么寻香会说是你的意思?”

德宗百口莫辩,看着寻香急得语无伦次,“寻香你给朕把话说清楚!”

寻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寻香不敢说,寻香说了,寻家几十口人全得死!”

寻家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

德宗挥挥袖,心中着急得很,“你说,无论什么时候事,朕恕寻家所有的人无罪!”

寻香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淡扫一眼寻家的人,看着德宗,“你看寻香害怕的样子,真不知你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君儿你可是金口语言,这样吧,不论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由哀家作个见证,君儿颁个圣旨,无论寻家有什么事,均免除寻家的死罪,以令寻香安心。”

德宗被太皇太后激得愤愤不平,为了表示自己对寻家没作个什么,袖子一挽,向跟随太监道,“拿笔来!”

32 认亲

太皇太后摆明就知道寻家的事,步步为营,为寻香打抱不平。薜洪志的狗鼻子很灵敏,感觉正是讨好太皇太后的大好时机,连忙令人展开一道黄裱,皇上挥笔赐书寻家免死圣旨。

太皇太后看罢圣旨,点点头,交给薜洪志,“让寻香接旨吧。”

“皇帝诏曰:忠良寻氏后孤,自制茶叶救醒太皇太后,立有奇功,若寻家前有犯科,即使罪重,功过相抵,今作特赦,免除其罪!”

皇上着急地看着寻香,“寻师傅现在可以讲了吧?”

寻香含泪道:“请皇上收回圣令,免去我丈夫沛林的通缉令吧!”

皇上看着沛林,有种面熟的感觉,却想不起他是谁,被寻香的话说得一愣,“朕什么时候有下令通缉过你的丈夫?”

“皇上,请开圣恩。当年杨门的事已经隔了十八年,那时沛林还没来到人世,他不过是个无辜的人!为什么之前杨门的罪一定要延续到他身上呢?”

“皇上开恩。”寻家上下几十口人叩首求情。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君儿,怎么会这样?当年杨门一事怎么会连累至寻香的丈夫呢?哀家看沛林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杨门一案?”德宗恍然大悟,惊愕地看着沛林,长得颇有杨家遗风,原来寻香的丈夫是杨家遗孤。

“到底怎么回事?”太皇太后追问。

德宗看看薜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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