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
寻香笑着走过去,“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出来了呢。”
“练了正元诀后,我的感觉好象变得比以前灵敏许多。你出来时。我刚好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呢。”
寻香走到床边坐下,沛林却要他坐上床来暖着脚和腿。寻香把脚钻进被子里,不小心碰到他的腿,沛林眼睛一瞪。感觉到她蹭了一下他,连忙道,“香儿。你快掐一下我腿。”
寻香跪在床上,轻轻掐一下他的腿。沛林激动道,“我感觉到你掐我了,只是不明显。”
“真的?”寻香激动地又掐他几下。
“真的。就是抬不起腿。”
寻香看着他的腿和脚,灵机一动,“我再试一试。老王总说要刺激你的知觉。”
“那你掐重点吧。”
寻香笑着爬到他脚那端,抿着嘴。用指头挠他脚板心。
“哈哈哈…痒…痒死了呀。”沛林大笑起来,虽有知觉,就是腿还是不能动。
寻香乐得两只手抓他的脚板心。
沛林笑得直流泪,“香儿,好香儿。我求你,求你了,痒死了,放过为夫吧。”
“哈哈哈”,寻香可找到耍沛林的法子了,挠他脚板心,他会大叫,但他不能动弹。
屋里传来两人响亮的嬉闹声。
“香儿不要,不要啊。求你了,好痒”
“偏要,哈哈,我偏要嘛”
海涛和寻青巡视到逸安居后面,隐隐听到屋里的声音,两人停下足。凝神听了听,乐得捂着嘴悄悄地跑了。
要过年了,莫氏说不要太节省,要有过年的气氛,寻庄的角角落落都挂着明亮的红灯笼,显得屋外不再那么冰清冻人。
吴妈妈拎着壶水从曲廊上慢慢走来,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悄悄进去换了外间炉上的水壶,关上门,小跑着走了。边跑边想,少奶奶今天满十四,少爷就急了?
屋里的人疯够了。
寻香笑得脸都疼了才放过沛林,沛林被好耍弄够了,也是笑得直流泪,“香儿,你竟然这么顽皮,趁我不能动欺负我。”
寻香爬到他头边,支着胳膊看着他,笑着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我是太高兴,你终于有些知觉了。”
“香儿,不要告诉祖父祖母,再过阵我再好些,我给他们一个惊喜。”沛林转头看着她。
寻香点点头,还有些喘气的样子。
沛林看着她满脸粉光,煞是美丽迷人,尤其屋里又生着火暖暖的,让人更觉得温馨亲近。
他想起大喜那晚,两人亲密地睡在一起说了一晚话,不由情意浓浓地看着她,小声说道,“香儿,你挨我躺下说话。”
寻香摇摇头,“我就这样看着你。”她一支肘撑在宽大的鸳鸯枕上。
沛林不出声,只是目光乞求。
寻香看着他慧光闪闪的大眼睛,心里一软,平常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老王说了沛林要忌讳许多的。她总怕会惹着他,令他不好。
寻香把大半个身子缩进被子里,一支肘还是撑在枕头上,象看孩子一样看着他。
“香儿,你抱抱我。”
沛林只是想抱抱她,因为他行动不了,抱不了他,只有让她抱抱,并没别的意思。
寻香摇摇头,“你要是不乖,我就不和你说话,进去睡觉了。”
沛林嘟着嘴,一双大大的眼睛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她歪着头看着他挺拔的侧影,觉得他的鼻子长得很好看也很有趣,不由摸了摸,沛林现在脖子能动了,竟然灵活地抬起头,象小狗一样咬着她的手,一个劲发笑。
“坏蛋!”
寻香故作生气,他松开口,她手上满是他的口水,只得取出手帕擦了擦。
“你不喜欢我了。”沛林故意失望地道。
“胡说。”
沛林闭上眼睛不说话,饱满的额头在烛光下煜煜生辉,寻香觉得他的额头很丰隆好看,真不解一个人的额头怎么都可以长得这么漂亮,想起重生时遇到的那个女人,突然有种觉得,要是沛林变个女人的话,一定也很好看。
“我额头上有虫子?”沛林虚着眼睛发现她在看他,笑了起来。
寻香趴到他胸膛上歪着头看他,发觉他越看越好看。
沛林很想抱抱她。她趴在他胸口上,令他更加有这个渴求。暗暗深吸几口气,咬咬唇,一只手竟然成功地翻到她的背上。颤抖地拍了拍她。
寻香惊了一跳。沛林为了能抱着她,已经费了所有的精力,累得真吐气。“别动。”
寻香看着他吃力的样子,心疼了,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我其实是怕”
“我知道。我喜欢你,很想你,可是我记着我们大喜那晚你说过的话,我说过要等你两年。不会伤害你。正元诀真的很好,让人变得更能自控。我不会伤害才十四岁的香儿。”
“沛林。”他真的太好了。寻香忍不住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沛林觉得舒服死了,很久没挨着她,那只抱着她的手。想再拍她两下的,可是却不能自如地活动。
“香儿亲亲我,好不好?”沛林笑眯眯地恳求。
“可以,不过你说好的,不乱来。”
“你不相信我?”
寻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他温润的唇,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很安详快乐,让她心里有种踏实和信任的感觉。
沛林再次使出全身的劲,另一只手终于举起来。将她抱在怀里,一口咬着她花样的嘴唇,寻香不由自主与他交吻起来。
“香儿。我真的好爱你。我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良久沛林的手无力地松开,他真舍不得松开她,可是他再没办气能把她抱得紧。
寻香抱着他。满脸幸福的光辉,“我们有水参子,有正元诀,还有老王的针灸,你一定会完全好起来的。”
“我知道上天为什么要禁锢我了,因为它不许我太早伤害你。”沛林对这个理由很满意,“所以我心甘情愿被上天禁锢。”
“不。”寻香捂着他的嘴,“我不要上天禁锢你!”
“嗯,你这么说,那我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吧?”沛林笑得很开心。
寻香湿湿的吻又落在他脖子上。
沛林舒适地吐口气,和他聊起家事,“香儿,你说大伯他们怎么就狠得下心,不来看祖父祖母了?这些天,我看着祖父祖母有时闷闷不乐的,我心里很难过。”
寻香也为这事有点难过,可是不想给他增加伤感,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安慰道,“巡城冬天不下雪的,前阵突然下大雪,路不通,河上结冰,船行不了,不是老王大夫都没能回成家过年的吗?”
“嗯。对,明日我就这么安慰祖父和祖母。”
“过年了,其实我挺想念仓夫人,他们离开中土了,书信往来都不便了,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别担心,仓夫人他们是好人,又聪明,在外国一定过得很好的。”
寻香有很多话,需要象在这样,两人亲昵地偎在一起慢慢细说。
“沛林,还有一件事,我想着就头痛。”
“什么事呀。”
“海涛叔他们七个人,全都没媳妇。是不是他们都该有家了呀。”寻香现在是当家主母,想的问题早超出年纪限制,完全是站在一个主母的高度上。
“嗯。要不请廖妈妈去果庄和田庄里帮忙物色几个女人?”沛林也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了。
“他们几个都是有武艺的人,寻常的女子他们看不上吧?要不,你找个空和海涛叔叔聊聊,当关心一下他们。”
“好。这事我来问。”
沛林挨着温暖的小媳妇,心里都化了,这媳妇好体贴,一家大小,上上下下她都要操心。
“还有,要是钱赚多点,可能得再修点房子,往两头延伸出去一些。不然涛叔他们要是都有了家,咱们庄子里又会多很多人,还有他们以后会有孩子,还要念书,习武。”
“嗯嗯,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
寻香羞得把滚烫的脸埋进他的脖弯里,沛林被她烧灼得很舒服很甜蜜。
79 救药苗
年前的雪越下越大,下得大家心都紧了,谷庭仪再不说瑞雪兆丰年,再好的事,但凡过头便成了坏事。
那片药林,虽然有做了草顶遮盖,可是昨晚不仅雪大,风也极大。昨晚海涛叔他们在药林,用石头压草顶,都压了好多次,凌晨时,突然来了一股飓风,吹得人要飞,只几个眨眼间,花圃林、茶林吹折了不少枝条,药林变得一片荒芜。
一大早,大家站在寒冷的雪地里,老王直叹气,这可是他和郑四上了无数次山才挖回来的药苗,而且要用作春天分株作种苗的。
看着乱七八糟的药地,老王蹲在地上闷闷地,拿着锄头刨雪地。
莫氏裹着厚厚的皮袍,还是冷得打颤,直劝老王,“老王别弄了,算了,等春天再说吧。”
“我把它们种回去。”老王声音涩涩地道。
谷庭仪现在不喜欢穿皮袍,这个冬天一直穿着寻常的长袄,提下袄摆,蹲下来,拿出一株已经被吹死的药苗,心痛得很,“可惜了。大家从秋天开始操心,一场风雪就给毁了。”
寻香穿着身暗红的狐皮袄, 看见老王的手冻得通红,心中很难受,药林里有好几种药是药铺不好买,经常断货。眉头拧紧,看着倔强的老王大夫,深吸一口,劝阻老王和祖父,“祖父,老王大夫夫,别弄了,你们的手都冻红了。”
“没事。能救活一株算一株。”老王的固执地刨着雪地。
“我们来吧。”海涛带着几个兄弟,眼睛通红,眼瞠青黑。昨晚被雪风闹了一晚,他们没睡好,一个个拿起短锄,蹲在雪地里。
莫氏急了。“明明都吹死了!别整了,全给我回家!”
谷庭仪生气道,“你怕冻。你自己回去。”
莫氏打个喷嚏,她在外面真熬不住了。月鹃连忙搀着她,“老太太,你本来就不耐寒,我们先回去吧。”
“香儿,我们回去。”莫氏觉得这帮男人不服事实,就让他们去折腾吧。
“能救活一株算一株。”老王这话深深震动着寻香。她看着碎了一地的药苗,她早试过了,外面的东西在碧宵境里种不活的,如果用灵池的水浇浇会不会好呢?当初沛林被打得那么惨,几乎死了。吃水参子都活过来了。不如试一试。
寻香跟祖母回到屋里,莫氏坐在火盆前,对沛林叨念着那帮男人的疯癫。沛林感慨道,“都是我害了大家。”
寻香却跑回屋里,进碧宵境打了一桶灵池水出来,往外面走去。
“香儿,你也疯了?提个桶出去干啥?”
月鹃看到是一桶水,失声道,“少奶奶屋里怎么有水?”
寻香瞪她一眼。不出声,低头出去。
月鹃捂下嘴,对莫氏道,“少奶奶又化符水了?”
莫氏一怔,看着寻身出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个疑问。寻香会化符水,这是大家都知道,可是那符水救得活死了的药苗吗?有的药苗都吹断成几截了。
山房一角堆着些农具,寻香挑了个干净小巧的木瓢,提着水回到药林里。海涛跑上来接过她手中的桶,不解地道,“雪水如此充沛,不用浇水吧?”
老王和谷庭仪知道寻香会化符水,老王笑起来,“那是你们少奶奶化的符水,想救药苗。”
海涛他们听说过少奶奶会化符水,而且每天早上他们吃的粥格外清甜,据说就是少奶奶化的符水,都好奇地围过来看了看清澄的水,寻飞掬一把尝了一口,叫道:“好清甜呀。没准这水真能救活药苗。”
寻青手上拿着断成几截的药苗,直叹,“这断成几截的也救得活吗?这个怎么恢复成一株呢?”
寻香看了看,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不如当已经分过株了,便道,“有几截就种几窝吧。反正只能试一试。”
海涛笑道,“少奶奶说得是,就当我们提前分株了吧。有的植物本来就是截成段种的。”
老王心情变好许多,笑道,“寻香,你这符水要是能救活药苗,你就真是林商人叫的月神了。”
寻海涛脸一红,都是他们那次打劫少爷和少奶奶,才给弄了个‘月神’出来。挠下头,看着寻香,“一窝浇多少呢?”
“你们去种,我来浇水!”
有寻海涛他们几个帮忙,只大半上午就把半亩药林给种好了,还多了一大片出来,寻香回屋打了三次水,才全部浇了一遍。
“还是把草盖再加上吧。”谷庭仪充满希望地看着药林。
大家的手冻得通红,又开始做草盖。
寻香觉得应该用灵池的水给大家泡泡手,不然会长冻疮。可是就这么给大家泡,不好解释,大家会觉得符水太万能。趁他们做草盖时,回到屋里,又提了三次水,却是去的厨房,让程妈妈加了辣椒给大家烧滚后,给大家泡手,以免长冻疮。
刘氏的婆母于氏脚上长冻疮,听说这水防冻疮,便问寻香:“少奶奶,这水可以治冻疮吗?我婆母脚上一到冬天就长冻疮,试过很多土方,就是不管用。”
“打一盆回去给她试一试。”寻香经她一提醒,对吴妈妈道,“你问一下,有没有长冻疮的,有的话,都来打一盆这辣椒水回屋泡一泡。”
谷庭仪他们回来了,寻香叫月鹃和莲儿端了辣椒水来给祖父和老王泡手和脚,又让海涛叔他们赶快拿上盆去厨房打辣椒水。
老王泡着手脚,笑着问寻香,“是不是这是符水烧开的?”
寻香抿着嘴笑,不出声。
莫氏一直在想符水的事,突然想起一个大事,惊叫道,“香儿,你这符水这么好,为什么不用来煎药,给沛林擦身子洗手脚呢?老王不是成天说要内服外用的吗?”
老王举起烫红得象红萝卜的手,看了看,“先前我这手真是冻得快没感觉了,以为这回要长冻疮,不过这一烫,感觉好象不会了?老太太提醒了我们,也许那说不清为什么的符水,加上我的活血舒筋散给沛林泡了手脚,擦了身子,真的会有作用?”
他看着寻香,“寻香,你再去弄点符水,我配点药,我们来弄个符水活血汤试一试。”
其实寻香有经常用灵池水给沛林外洗,只是她没说出来。
寻香进屋弄一桶水出来,就在外屋的用炉子上的水壶烧水,没一会老王配好药端着个铜盆从大库走过来,大家都好奇地看着炉上水,烧开后,老王倒了半壶水倒进铜盆里,用个小木棍搅匀。
这时海涛跑了进来,满脸笑容地说,“少奶奶,大家都说着你让人熬的辣椒水泡了手脚舒服得很,我们全身暖和得都要冒汗了。”
老王见他来了,“你来得正好,把你们少爷抱起来,我们给他泡泡手脚。”
海涛把少爷抱起来,放进一张椅子里,突然发现少爷有变化,原来腰好象是挺不起的,这会怎么腰是挺着的,用手把了把他的腰,沛林现在是有感觉的,发觉海涛摸他,却似没反应一般,怕海涛说破秘密。
老王拿着沛林的脚,要给他洗脚,寻香连忙拉开他,“老王大夫你在边上指导,我来吧。”
“边洗边按摩足上的各处穴位,等到沛林有感觉时了,每天得经常挠脚板心。”老王坐到方小凳上,看着寻香给沛林洗脚。
寻香不想再瞒老人们了,一边给沛林洗脚,一边按捏。沛林这几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寻香动作不轻不重,给他洗得很舒服,脸上露出舒适的感觉。
海涛狐疑地看着他,少爷一幅很享受的表情,若是没知觉怎么会这样?
谷庭仪坐在一边,脖子伸得长长地,恨不这药水一泡着沛林的脚就有反应了。
寻香看着谷庭仪这个样子,再不愿配合沛林瞒下去,调皮地挠几下沛林脚板心,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好痒呀!”
瞪着寻香,你干嘛要揭穿我的秘密,人家想给二老惊喜的嘛。
老王拍下大腿,笑起来,“沛林有知觉了。”
所有的人都激动不已。
谷庭仪激动得直抹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香儿再挠沛林几下。”他要看着沛林哈哈大笑的样子。
莫氏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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