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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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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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参军跺下嘴,兴奋笑道,“好呀好呀。不过你要是输了,我可要你的人头。”

寻青被他气得一脸黑线,眼前正是争分夺秒之时,这厮却在此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咚咚 ̄ ̄ ̄”

皇城里传来午时的更错钟声。寻香昨夜一失踪,今天一早皇上绝不会放过寿禧宫的人和老爷他们。在路上智善都说了,依皇上的作风,此时定会将杨沛林等五花大绑押到午门外,以作人质。

寻青无心跟熊参军磨下去,扬着双钩向前两步,“我就拿命和你赌了!既是是要会一会身手,这里略窄一点。你让你的下属往后退几米,我们到旁边的林子里痛快地打一回。”

熊参军向后举一下手,身后的兵不只退开几米,还让出道来,把御道旁边的树林给让出四五方丈出来。

寻青和熊参军同时跳到树林里,同时挥动武器,立即林子里尘土飞扬,矛钩打得火花遍闪。

“这不会是马家的兵吧?”寻香观察了一会,不识得眼前的对方的士兵,想起昨晚修嬷嬷前往马家的事,低声和智善道。

若是马家的兵,这时要拿下智善更是合情合理。

“君儿去年平乱回朝后,曾将五万兵力交给马希元,以免将军手上的兵力过于集中庞大。”智善道。

寻迁看着树林里打得分不清人影,耳里听着他们的谈话,经寻香一说,恍然道:“应该是马家的兵才对!”

“飞叔不是和修嬷嬷去了马家吗?”寻香道,“若是此时能遇上飞叔和修嬷嬷就好了。”

“我往城里发个暗号看看。”寻迁从腰上取下个布袋,掏出一枚竹炮,点燃往空中一飞,一道黄烟向空中飞射去。

智善看看眼前的庞大的阻力士兵,又看看树林里,席地而坐,念起经来。同行的侍卫,向前一围,将他和寻香围了几层。

寻迁摇摇头,眼前这几道屏障就是能一时挡住对方的力量,可是要突破这上万的兵力和城墙上四射的乱箭进城,是极不易的事。

37 去马府

这个时候,寻香顾不上去想眼前的任何一种困难有多大或多小,想得太多只会令自己恐惧。当然,危难之下,又不能失去希望。

本是两相敌对的战地,智善却悠闲地在此禅坐,仿佛熊参军和青叔的比试只是一场娱乐,无关大家的生死。

寻香安静地站在智善旁边,视线盯在比试上,如同一个旁观者,看得煞是有劲。

“但愿寻飞能即时接到信号。”寻迁则在心里默默祈祷。

树林里,寻青和熊参军都使出浑身解数,不只打得尘土漫天,空中还飞舞着密密的树叶。

“别以为本将是吃素的。”熊参军的长矛使得甚是刁怪。

“废话少说。”寻青的双钩使得凶狠,将对方的长矛紧紧缠着。

围观的士兵不时发出喝采声。

“熊参军混蛋。这个时候比什么手段?”前方飞来一匹快马,叫骂着从马上飞起,提着一柄长刀射进树林里,偷袭寻青后方。

“不好!”寻迁见状提着狼牙大棒同时射进树林,一棒向来人挥去。

“妈的。要群殴?”来人生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年略四十,着一身副都将服,回手与寻迁杀起来,嘴里骂着,“熊参军你误了侯爷大事!还不快下令,将对方的人全包围起来。”

“全哥哥骂得对。”熊参军被寻青缠得极紧,这时清醒过,后悔不已,“都怪弟弟一时玩兴大发,想和人一较高下。”说罢,尖叫一声,“兄弟们,将那和尚佬儿和杨夫人捉起来。绑到午门,向皇上那小子换太皇太后!”

他这么一说,完全暴路了他们是马家的下属。

寻青骂道,“好呀。马家果然造反?这不是要害死我家老爷吗?迁弟,你快护着夫人他们快快退回天梦山去!”

“想退?没门?兄弟们给我上!”

此处通往天梦山只有一条道,善智带的一千士兵虽不如对方庞大,可是整整一千人,立即将御道层层拦住,一个侍卫头头嘶声喝叫,“兄弟们。拼死护着先皇撤退!”

“哼!我这里足足有两万大军。你不过千余兵力?如何能挡?”前方一个副参军带着士兵如洪峰一般涌上来。

“智善师傅。我们后退吧。”寻香轻叹一声,向南面看了一眼,不知午门现在形势如何。马家有心要捉他们做人质。如是落在他们手上,情况将会变得更复杂。

智善坐在地上纹斯不动,嘴上不停地念佛号。他前面的士兵们简直不堪一击,被强大的敌兵推得往后退了几米。

“智善师傅,快撤退吧。”侍兵头头着急地大叫。

“死有轻于鸿毛。重天泰山。”智善睁开眼看着前方,声音洪亮地道,“你们统统听着。若是你们非要将贫僧捉去做人质交换,贫僧便立即自焚。如是贫僧死了,皇上便没有半点顾忌了。”双袖一舞,四周落下无数硫粉。双后拿着火石一擦,火星溅起…

“住手!先皇不能死!否则太皇太后便会死!”空中飞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喝叫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修嬷嬷?”寻香听清声音。心中大喜,还好寻飞看到寻迁放的信号。眼看火星即将落地将硫粉燃起,双手卷起衣服向智善面前一伸,将燃起的火花接住,在宽厚的衣袖里焐熄。

“全部住手!”修嬷嬷高举一支令箭。神情肃穆地落在智善面前,转身对马家的兵高声道。“我乃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嬷,手上拿的可是马老侯爷刚刚给我的令箭,马老侯爷很快就到。一切待老侯爷来了再作定夺吧。反正我们挡着他们的路,又设了关卡和罗网,他们就是插上翅膀都飞不过去的。”

“夫人。还好我来们来得及时。”寻飞同时着地,上前向寻香和智善行了一礼。见树林还打得不可开交,飞进树林里,“你们还不住手,难道要老侯爷来你们才肯停?”

寻迁和全哥哥同时停下手,跳开几米。

“老侯爷来了?”熊参军惊了一下,手上放慢,被寻青的左钩钩伤手臂,悖然大怒,“娘的。你竟趁我不注意敢伤我?”本要停手,受了伤不肯罢休,舞着长矛向寻青连刺数下,都被寻青的钩缠着。

“还不快住手!”勇哥哥提着朴力将他们隔开。

树林里尘土渐渐落下,空中变得清晰。修嬷嬷往树林看了一眼,望着全哥哥,迅疾转过头,看着先皇。

先皇环视一下四周,与修嬷嬷视线相对时却极平常。

寻香暗暗不解,修嬷嬷托送的珠子还在智善怀里,若不是这颗珠子,她又怎么请得动先皇下山?可是先皇看到修嬷嬷时,眼神平淡得如不认识一般。或许越寻常,便越不寻常吧。

“老侯爷到。”

密麻的士兵分出一条道,一乘马车从西门直奔过来。

智善嘴角挂起一个淡笑,看一眼寻香,“他们找你来了。”

“应是不只找我。”寻香道。

这时先皇才是最有价值的人质。

“不信我们打个赌。”智善笑得更加可爱。

寻香轻笑道,“智善师傅出家时间并不长,却已是天泉寺的大师兄。可见修为之高。你这么说,我当然会信。所以不用赌,我就是输的。”

智善盯着她,眼神变得凝重,“杨夫人。贫僧说过,会努力配合你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所有的关键还在你身上。”

突然间寻香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和责任。智善说的她何尝不明白?抿着嘴点点头,“智善师傅请放心。寻香至少不会辱没祖父的声名。”

智善开心地点点头,双手合揖,竟向她躬下身,“拜托你了。”

“智善师傅”寻香哪里敢受他这样一拜,连忙拦着他。

马车在前面停下,车上下来的并非老侯爷,却是周氏和成氏。

周氏和成氏这时穿一身简淡的青色素服,未着长裙,衣衫下的锦裤服贴地扎在白袜里,足上穿一双轻便的黑靴,背上背着剑,往日花团锦簇的贵妇半扮,改作了沙场女将。周氏大步过来,边走边亲切地叫唤,“香儿。我总算再见到你了。”

见到智善,两人连忙行了一礼,“参见智善师傅。”

智善笑着摆摆手,“我已是出家之人。本不该过问尘事。可是眼见三方兴兵,实不忍苍生受苦,所以才跟寻香下山,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

“我们来也正是为此。”周氏笑一下,心里暗道,尚宗果然聪明,一见面就先表明态度。

“外祖母。舅妈。”寻香尊敬地回个礼,声音戚戚地道,“我也总算再见到你们。”

“你外祖父挂念你们得很。”周氏噙泪道,“突然有事,早上他起床时,因为着急,急火攻心,此时病在榻前,所以令我前来接你去府里一叙。”

寻香看看她们,又看一下智善,似有为难。

智善道,“杨夫人。你快去吧。”

侍卫头头却不放心道,“杨夫人。先皇是你请下山的,如是你去了马府”言下之意怕马家将寻香接走了,正好绑智善。

周氏道,“若是香儿不放心,怕我们会拿先皇当人质,那就请寻青他们和先皇一并去马府小坐一会吧。”

寻香心朝左也有这样的担心。沛林毕竟是马家的亲外孙,到他这一辈,只有铃儿一个女儿,又没儿子。不管太皇太后多不喜欢她,现在马家没有精力来对付她,最担心的是太皇太后和铃儿在宫里的安危。要平安救出太皇太后和铃儿,只有拿先皇作交换最妥。所以她若不在场,智善在此会不会平安无事,难以预料。马家的行为已经不符合常规。

“虽然今天晴了。可是外面很冷。就请智善师傅跟我一道去马家小坐一会吧。”寻香认为这样,她心里可以放心一些,至少可以知道事情会怎么变化。

“好。周施主请前面带路。”智善不客气地答应。

“虽然这里离马家没有几里路,可是香儿产后身体尚虚。你们还是乘你们的马车,以方便一些吧。”周氏说罢便调头回走,车夫赶着马车向前几米,将她和成氏接上车。

寻香和智善上了马车,寻迁和寻青赶车,寻飞骑了匹马跟在车边。

前行大略五里,便进了西面的城门,西城的百姓已经消散得干净,大街小巷和城楼上站满马家的士兵,城楼上还在不时地向四周发射火箭。

马府此时已经变成兵营,外面数列精兵拿着武器,站得笔直。

马车行到府前,周氏和成氏先下了马车,等着寻香他们下了车后,领着他们从正门进去。

这是第二次来马府。

寻香的心里不是滋味,第一次来是为了救沛林,这一次来还是为了救沛林。第一次是周正要置沛林和寻家于死地,这一次却是太皇太后弄巧成拙,着了皇上的道要扫除一切心腹忌讳。

“智善师傅,寻青,你们先请在前厅小坐一会。呆会寻香与老侯爷说完话,我保证将她完好地带到你们面前。”周氏的表情一直很端庄慈祥,即使此时与皇家反目,仍是这样的表现。

寻香向寻青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看着周勇过来带着他们去了客厅,方跟着周氏往曲廊去花园后的禅房。

38 姐姐!

马家禅房外新添了一只带烛台的大石香炉,炉里香烟缭绕,两耳边的烛台上各点了一排大烛和莲花油灯,令马家添了几分清幽。

可是马老侯爷到底因俗世亲情,而让儿子动兵了。

寻香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马老侯爷在她的映象中,曾是一位向道的老人,令人尊敬喜爱,俗念一动,这份尊敬便化为乌有。

禅房里很静,不象平时有木鱼的声音。

“香儿,请进。”周氏说话的声音仍充满温情和真挚。

寻香觉得这似乎是马府最后一缕希望。

马老侯爷闭目盘坐在禅房里的矮木榻上,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也不张目。周氏向门外的成氏递个眼神,她没有进来,合上门,守在外边。

“香儿见过外祖父。”寻香坐上行个礼,看见茶几上放着只小炉,烧着翻滚的茶水,摆着一对洁白的玉茶盏,之前似有人在这里坐过。

马老侯爷终于睁开眼,凝重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这明明是一个笑,寻香心里却莫名地觉得充满奸险。

怎么了?我怎么变得这样敏感?寻香对自己的感觉纳闷不已,难道因为寻家的人骨子里是精忠爱国的,所以对太皇太后的行为和马家动兵的事有极大的反感?

周氏揭起茶几侧边的一个盖,轻轻拖出一个装茶器的玉盆,里面分成两边,一边用净水泡着备用的茶器,一边用来收取用脏的茶器,她将桌上的茶杯收下一个,为寻香摆上一个干净的,摸摸滚热的壶盖,为寻香恭敬地倒上一杯热茶。

“这是仓夫人送来的波斯云茶。”

马老侯爷的话吓了寻香一大跳,有些怀疑听错。屋里虽没有火盆,但却十分温暖,寻香揭下头上的帽子,捧起茶啜一口,果然清香飘然,饮之有种若云若仙的甘怡。

寻香看着周氏将玉盆推回茶几下,莫非刚才那只茶杯是仓夫人用过的?依仓夫人的性格,这样好的茶绝不会无故让人送到马府,这样的茶一定是她的随身同伴之物,而且她喜欢用纯白的玉器品这种极致的灵茶。她应是来过这里。

与她分别后。在前年的虫赛后她匆匆来过一次,去年得她暗中相助,皇上顺利平乱。相别一年多,去年仓俊回去后,仓夫人再没来过一封信,她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

她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跟季将军一起来。想暗中帮着救沛林?

“姐姐来过?”寻香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马老侯爷笑一笑,“你俩果然是知己姐妹。你一猜就中。”

周氏将一盏新鲜的茶水放到他面前。马老侯爷端想茶,看着她,“夫人你也品尝一杯吧。这可是异国圣茶。”

“谢谢老爷。”周氏微笑着为自己倒茶,瞟一眼寻香,“香儿和仓夫人那么深厚的交情。人家来过,香儿看到这茶自然猜得出来。仓夫人对香儿和林儿真是关怀得很,怕季将军救不出人。这一次可是暗中来到了皇城。”

仓夫人果然来皇城来相助?寻香脸上露出欢喜,心中一暖,转瞬又充满狐疑,依仓夫人的见识和智慧,不会看不出马家的用心。怎么她会主动上门来找马老侯爷。嘴上却道:“姐姐现在去了哪里?”

“你别急。你快将宫里的情况和林儿的情况细细说来。还有那一双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老侯爷的眉头微皱一下,却不说他已经知道莲儿前往午门认女儿的事。

寻香此时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既可以是马家的亲信,也可以是马家的敌人。马老侯爷没提莲儿认女儿的事,她却是十分谨慎的,既然季将军的兵已经到了,依照她原来的计划,莲儿应是也到了皇城,虽不知她有没有顺利见到皇上,心里却有所准备。自太皇太后离开巡城后的事情,她全说了出来,包括莲儿生孩子的事。这个时候她不敢再与马家虚言,否则稍不留意,她便再出不了马家的门。对于马家的野心,她装作不懂不知,只是哭诉着对沛林的担忧和关怀,说当初把一双孩子的性别隐瞒,纯粹为了保护莲儿母女。

抛开马家的野心,寻香做的一切都可以让人理解。因此,听罢她说的,周氏感叹道:“真是想不到,安馨是莲儿和皇上的孩子。你想得真是周到,让莲儿带着小香儿去找季将军,当季将军的兵到了皇城后,莲儿便去找皇上认亲,以阻止皇上对寻家的灭杀。”

马老侯爷朗朗一笑,“你真傻。进宫后,何以连太皇太后都不敢说?”

他没提莲儿去午门的事,就是要试一试寻香在他面前是否还要撒谎。好在寻香没有隐瞒。

寻香感叹道:“宫里太复杂。到处都是耳目。虽然太皇太后是自己人,可是哪敢轻易说出来?就是在皇上面前,我都不敢提。当初和莲儿分开时,莲儿说了她真的不想进宫。这几年来,我也习惯了有莲儿在身边,她不想进宫,我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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