缳萝笑了:“胡璞、范玫她们早就准备好了,你就别管了……女儿就叫齐苼鸢?”这是他们夫妻俩之前商量好的,女孩就叫齐苼鸢。
齐弈点点头,自己也脱掉袍子,上塌来靠在被上,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这才问道:“萝儿,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安心和赵掌柜?”
缳萝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更舒服了,满意的长舒了口气,道:“我还没想呢!”
齐弈有些没想到,埋怨道:“那你还说的那样自信?夜羽吃了那么大个亏,要是知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气死了!”
缳萝回头看着他:“哥哥,我想……这事就算了……”
齐弈惊讶的看着她:“什么?”
缳萝重新靠好道:“哥哥,你说安心为什么总跟咱们过不去?还是因为小时候,她喜欢过你,而且那时候她把赎身的希望寄托到了你身上。可是你非但没有帮她,反而还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才跟咱们结了仇。”
“……她本来就心地不好。那时候就想着怎么保住自己,不惜拿你的命去换……”
“小时候,在那种没有善恶是非观念的地方,怎么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齐弈惊讶的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萝儿,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她这样陷害咱们,还把夜羽打成那样,我心里都气得不行!只是当着夜羽、丁辰的面,不想再火上浇油了。”
缳萝笑着摸着他的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得了女儿,心也变软了……我知道这件事夜羽哥哥吃了大亏,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再结仇人了,安心在玉扇楼也吃了不少苦,现在遇上个赵掌柜,对她也算不错。就算是弥补她以前受的苦吧!”
齐弈还是很吃惊:“萝儿……你真的这样想?没想到你竟然心这样宽……”
“只希望这件事让安心能觉着跟咱们的冤仇化解了,今后在不要有什么瓜葛!”
“那夜羽呢?夜羽跑了那么远,吃了那么多的苦,还被打了一顿,就这样算了?还有丁辰,他们俩在这个铺子上花了多少心血?一下子就没了,能咽下这口气吗?要是知道你要放过那俩人,说不准都生你的气了!”
“这个我想好了,年前先不提这事,过完年,在慢慢的劝他们,只要我好言相劝,夜羽哥哥他们会慢慢消了气的。其实在铺子上我也花了不少心血,我亲哥叫人打了,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还是刚刚说的,不想再把这冤仇结深了。”
齐弈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刚刚说的很对,我们真的是都不如你呀。”
缳萝转头看着他笑:“你是真心话,还是嘲讽我呢?”
齐弈笑着亲亲她的嘴:“真的,我什么时候嘲讽过你?”
缳萝转回头,心满意足的笑了。过了半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那边的事办完了?”
齐弈一笑:“忙了半天,这个倒没顾上跟你说……我在那边可能还要呆段时间。”
“那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慌神了,心里特别不安,总觉着家里有事……于是就骑了马跑回来了,果然,你就生了……”
这回换缳萝惊讶了,侧过头去看他:“真的?你怎么会有这感觉……”
齐弈笑着又亲她一下:“这就是夫妻……你伤了我能觉着疼……”他的手伸进了缳萝的衣襟,轻轻抓住她的软乳,低低的笑着:“这里……怎么大了许多……”
缳萝红着脸抓住他不老实的手,齐弈已经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深深地吻住她……
别离后的思念,昨日的惊吓,全都化作温柔细密的吻,殷殷切切的传递过来。温柔、缱绻、绵长……
吻她是安慰自己受惊吓的心,但是,男人原始的冲动却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而苏醒……齐弈无奈的放开缳萝,翻身下来仰躺在塌上,看着房梁哀叹:“娘子呀……什么时候才能叫为夫……亲近哪……”话没说完,已经被笑的打颤的缳萝使劲推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女儿就在旁边,你也不嫌害臊!”
齐弈惊异的直起身看了睡梦中的小粉团一眼:“萝儿……难道以后……女儿在连说说亲热话都不行么?那……那我想……怎么办?”
缳萝红着脸似笑非笑的道:“那就忍着呗……”
齐弈大急,跳起来道:“不行!立刻找乳母!叫这个……小家伙搬出去!”
缳萝笑趴在塌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齐弈振振有词的道:“有她这么当女儿的吗?刚来了一天,就想破坏她爹的幸福美满的日子……”
缳萝笑的浑身发抖,看着她花枝乱颤的样子,齐弈就有点忍不住了,将她半抱起拥进怀里:“别笑了……你这样勾引我,小心我把你……当场生吞活剥了……”
缳萝更是笑的几乎要抽筋,直到齐弈拉着她的手抓住他炙热的根源,才血红了脸轻声道:“你真的想……”
“想……想死了……怎么办?”
“我……还不行……”
“我知道……”齐弈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缳萝听了,全身泛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雪夜话燕人
元宵节快乐!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团圆美满的生活!
********
屋里挂上了个帘子,齐苼鸢被帘子遮挡在了里面,不过,小家伙毫无知觉,仍旧香甜的呼呼大睡。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大朵大朵的雪花落下,像是一个个小精灵落在人间。屋里炙热的气氛依旧,暧昧的喘息声方歇,齐弈俊逸的脸上带着一种筋疲力尽的满足,疲惫又慵懒的半躺着,缳萝趴在他的胸膛上,露在外面的裸肩肌肤柔白似雪。
齐弈的手下一片滑腻柔软的肌肤,爱不释手的在缳萝的背上来回抚摸着。轻声道:“萝儿……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缳萝吃惊的一下子抬起身子看着他:“这么快?”
“嗯……这次回来太匆忙了,跟谁都没说。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什么事,突然不见了我,恐怕出麻烦。”齐弈现在已经很不舍了,不断的亲吻着她的嘴唇。
“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那个公主找麻烦?”缳萝有些不安,感觉哥哥这次好像有点麻烦!
“不是的,是协助他们抓个人,官府的,那个人是我在十盘山见的,在就没人认得了。”齐弈仰起脸想着那个坐在石头上的年轻人,心里怀疑自己真的见到了能认得吗?现在想起来都是模模糊糊的。
“什么人哪?还这样大的阵仗?”缳萝重新躺下。
“是个燕国人……以前燕国的王族。”齐弈没什么心的说着。接下来缳萝的反应就吓了他一跳。
缳萝一下子坐起身,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陷在了他的肉里,紧张的盯着自己问:“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齐弈吃惊的看着她过度的反应,呐呐道:“叫姬酆,是太子丹的儿子……你认识?”
缳萝用力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他怎么了要抓他?”
“他结交匪类,破坏地方治安,挑衅朝廷,还密谋谋刺皇上……你真的不认识?萝儿……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出身?有没有什么家人?”
缳萝其实早就想好了,自己出身王族,乃是燕国公主的事不告诉齐弈,她不想再提起以前的身份,自己就是齐弈的人,从前是他的妹妹,现在是他的娘子,什么亡国公主,她不是了。另外,这几年到处捉拿六国王族后裔和遗臣,缳萝也怕惹祸上身。因此对谁也不讲。但是,这不等于她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遗忘了自己的亲人。
缳萝摇摇头道:“想不起来了……不过,哥哥,你真的要抓那个姬酆吗?他……他和我一样,是燕国人……”
齐弈点头:“我必须得抓他……他要刺杀皇上,这要是让他得逞了,恐怕天下大乱了……你不希望我抓他?萝儿,其实我早就想了,你可能是燕国王族一脉,你姓姬,这是燕国王族的姓。你不希望我抓他,可能也是亲情牵连……”
“那……那你就别抓他了……他可能是我的亲人。我们已经都被灭国了,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孤身一人,怎么能闯进那样戒备森严的皇宫刺杀皇上?”
“别说什么孤身一人了,他的哥哥叫姬赟,几年前已经闯进过深宫,而且也刺伤了皇上,听说皇上背上的伤一直都没好……他也真的挺厉害的,燕国真是个出刺客的地方。”
缳萝恼了,用手指指着他:“你会说话吗?什么出刺客?是义士!燕国是出义士的地方!还有,不准抓他!要是你抓了他,我就跟你这个凶残暴虐的秦人没完!”
齐弈笑着抓住她戳着自己的手指头:“你真是公私不分……现在你们全都是大秦的子民,应该……”
“不管不管!其他事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准你抓那个燕国人!要是真的抓了,我真的不能原谅你!”缳萝认真的恐吓着齐弈。
齐弈看着她:“你真的这样帮着那人?就为了都是燕国人?”
“嗯!这还不够吗?我们被灭国,多少人妻离子散、骨肉分离?你们秦人进蓟城的时候杀了我们多少人?不用说别人,就说我!本来好好地,突然就满门失散,死的死,亡的亡。我母亲……我母亲受尽凌辱而死。我才几岁就被扔到那种地方……”缳萝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扑到齐弈怀里哭了起来。
齐弈慌了,急忙搂住通体抚摸,柔声安慰:“好好好,不抓他……我就算看见也说不是!这总行了吧……好不好?别哭了,这都跟你挨得上吗……你想这些干嘛……”
“还不是你!非要抓那个人,害的我想起来了!”
“好好,我错了,再也不提抓那人了……”
“真的?”
“真的!”
第二天送齐弈走的时候,缳萝很放心,因为她知道齐弈只要是答应了自己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家里现在忙着过年的事,缳萝因为还在月子中,因此什么也不管,专心照看孩子,调养身子。
夜羽和丁辰真的以为缳萝要对付安心和赵掌柜,暂时先将这口气咽下,忙着应付债主,丁辰四处要债,也只要回了五百钱,先发下去了一部分吵嚷最凶的伙计的钱。其他几个忠心一点的,好言安慰,保证过了年一筹到钱立刻发了。还有两个还想跟着干的,就派到老铺子先看着。
范玫这个家当得感觉出艰难来了,没有钱,但是一家老小还要吃喝,过年钱自己家的人可以不发,但是给丫鬟下人们承诺的过年钱却不能不发。东西也要买,母亲的一应事物都要做到,缳萝月子里吃的喝的都要又好又细致。范玫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从哪里能省出来一钱半钱,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厉害精明的当家了。
缳萝因为坐月子,什么事都不管,乐得清闲。胡璞也什么都不管,每天抱着儿子到缳萝屋里联络感情,希望能来个娃娃亲。
聂倩现在终于感觉出自己使尽手段给范玫争取来的是个麻烦事。夜羽也成天不见人,想找他商量点事也找不到。家里只有她和范玫忙的四脚朝天,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想什么!争了半天,权利没觉着有多大,操心的事倒是一大堆!
这个年就在范玫、聂倩绞尽脑汁中,缳萝、胡璞轻松自在中,夜羽、丁辰的跑进跑出中过去了。
一过年,夜羽、丁辰就看着缳萝怎么出招。缳萝也是刚出了月子,琢磨着怎么跟夜羽说,最主要还是要将他心中的气消了。
丁辰带着年前进的苦竹茶往南方去了,那里的人能喝这种茶叶,现在只要先将茶叶出手,能拿回一点是一点。
这几天,夜羽已经急得不行了,安心和赵掌柜一过完年就打算走的,这几天他找了个伙计盯着,说是已经在收拾东西,这两天就走!
就在他等不了准备过来找缳萝的时候,缳萝来找他了。
这天一早,缳萝先到厨房泡了壶好茶,放在托盘上端了过来。到了夜羽的屋子,丫鬟见了急忙进去禀告,范玫和聂倩正在劝夜羽,夜羽这几天焦躁的不行,脾气大的不得了。两人正柔声劝着,一听见缳萝来了,范玫急忙请她进去。
缳萝笑盈盈的进去,将托盘放在案几上,笑着对夜羽道:“夜羽哥哥,我也泡了盅好茶,今天咱们也来品品好茶的滋味,咱们做茶叶生意,反倒没有时间坐下好好品品茶!”
夜羽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坐到对面着急的问道:“萝儿,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缳萝笑着道:“夜羽哥哥,这年过的也没什么滋味,看着你不出了这口气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夜羽看着她:“当然!”
缳萝将泡好的茶倒出两盅,递给夜羽一盅,夜羽接过去一口就喝了,缳萝端起自己的那一盅,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才放下笑道:“夜羽哥哥,你且耐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话再说好吗?”
“行!”夜羽也是聪明人,心中已经隐隐觉着缳萝怕不是来跟自己说自己想听的话的。
缳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这件事我想不计较了,就这样算了……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样不是怕他们,也不是想不出办法,而是不想再跟安心斗下去了,想解了她心中的对咱们的怨恨。安心一直对咱们恨之入骨,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因为小时候,咱们三个人都不想在玉扇楼呆,而咱们俩因为哥哥和父亲的解救脱离了,她虽然也把希望寄托在了哥哥身上,但是哥哥并没有帮她,她依然陷在那里没出来成,之后她受的苦遭的罪大概就全算在咱们头上了。且不说这事谁对谁错,只说现在咱们全都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是居家过日子的人了,还将这仇恨记着实在是没意思。况且,现在咱们日子过得舒心美满,所有人还能亲亲热热的在一起。比起咱们来她也是吃了不少苦才熬到了今天的日子,咱们就算是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小时候在一起的那段缘分,也别再互相算计结仇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抢生意?(修改)
上面发的看了半天觉得有些问题,原来是本来有一段话觉着多余就删了,但是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之前的草稿给发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原来是存稿改了,但是要发的稿子没改(我一般存两个稿子在不同的地方,怕万一电脑出问题白忙活……)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啦~~~今后一定仔细看一遍再发!下面的是今天的,删了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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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看着她道:“你不记她的仇,她可未必不记你的仇!现在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算计咱们!谁也没先招她!”
“我知道,她这样还是记着仇。咱们就给她这个机会,叫她得了便宜,出了气!”
夜羽看着她,半天才摇摇头:“萝儿,有时候我真的琢磨不透你,有些事你就一步不让,一副死拼到底的模样,有时候又退避三舍,未打就先投降了。这事怎么想也是安心找咱们的晦气,怎么你就能忍下这口气?”
“我也是强忍下这口气!铺子咱们花了多少心血!我也没少花力气……不过现在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就当是给安心还债了!她要是就此作罢,那咱们就一笔勾销,了了这段孽缘!她要是还不肯罢休,仍然找咱们的晦气,那就是那句话,生意场上咱们见个高低!”
夜羽终于也被她说服了,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话说,就照你说的咽下这口气吧!”
缳萝笑着给他将茶盅端起来递过去:“咱们俩喝了这杯茶,生意从头开始!”
夜羽端过来,终于笑了出来:“你还别说,本来想着怎么报仇,越想越火大!现在不想着报仇了,倒还没火了。”
两人笑着喝了手中的茶。
缳萝道:“丁辰哥哥回来,还是我跟他说,咱们现在就考虑怎么把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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