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成?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人中之龙,仅配一*女,而且那女郎还是个出身低微的庶出女郎。便是他想,他的族人,还有满朝官员也不公同意的。无数的宫斗小说都是那般写的,男主答应只娶女主一个,可最终却被迫食言。
更何况这个时代,根本就是典型的男尊女卑,真真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件衣服,他却打算真的穿一辈子。这实在是让萧青青无法接受……“郎君,你现在是大盛帝君,一个皇帝只娶一*女,你觉得可能吗?”
这样的男人,如果真心待她该有多好。便是最终无法一生一世一对人,她也无怨无悔。可他衷情之人,却是平氏阿乐。
一个这个时代庶出的女郎。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殷裔心中尚有怒意,可无论如何生气,有些原则的东西他不会让它模棱两可……辟如关于女郎。既然不打算再娶,他便不会给萧青青机会。
今日来,算是给萧青青下最后通牒。
“只要我想,便可以。这世上之事,只要我殷裔不愿,有谁可以强迫?”
“你……即如此,你还为何来见我。便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自生自灭?你觉得我会让你有自生自灭的机会吗?你即不愿为我驱除命蛊,便只能一世被禁锢了。”
永远失去自由?这对萧青青来说与登时取她性命无异。她来自现代,对自由的向往比这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的强烈。永远被困在一方小天地里?不……
萧青青脸上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她真的没想到殷裔对她这般狠戾。明明人如谪仙,明明是个风*流倜傥无双郎君,却为何这般冷漠,那个平乐有什么好。让他这般死心踏地。
殷裔说完,转身向外走去,除了平乐,世上少有女郎让他感兴趣,便是共处一室,他都心生抵触。
他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平乐,是不是会孤寂一生。
这样一想,殷裔心中仅有的怒意似乎也散去了。他这一生,注定经历无数的风浪。不管何时,都有人陪在他身边,心种这种满溢的感觉,该是满足吧。她有喜了,肚子中有了他们的孩子……
心中此时的感觉。很新奇。不过殷裔并不讨厌。此处事了,他还是回帝寝殿去看一看那倔强的女郎吧。平乐那女郎,心思忒深,也许经历了太多事吧,所以遇事她总是
殷乔说,女郎需要哄的。
怎么哄呢?
给她捶捶背捏捏腿是不是可以呢……
他是抽身便走,可萧青青如何能这么放他离去。若真的让他走了,她岂不是要一世被困此处?她的倚仗竟然威胁不了他,她要怎么办?
萧青青心乱如麻。
随后,她的目光一沉,想着也许殷裔见识过命蛊发作,便会改变想法了。于是她一狠心,拔下鬓上的银簪便狠狠向大腿一划。刺啦一声响,血瞬间浸出,萧青青疼的握拳……
这时,她急急抬目看向殷裔。她疼。他该同样疼的。
可是,她失望了,殷裔依旧迈步向外走去。萧青青终于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殷裔在装,刚刚她出手偶然,而且用了狠力,便是想让殷裔一下中招,进而放下*身段与她商议……痛意回剧,萧青青最终一咬牙,不得不开口唤道。
“殷裔,我答应你,答应给你驱除命蛊。”殷裔驻足。随后萧青青再次出声道。“可是我要你告诉我殷氏祠堂的秘密……”几年前与平乐初见,平乐便因为活着从祠堂走出,而被殷氏诸人高看一眼。
那时她便很是好奇那殷氏祠堂中到底有何秘密。为何殷氏诸人谈之色变。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嫁进殷氏,到那时殷裔一定会如实相告。她从现代来,对一些未知的事情好奇心很重,世上之人不信的,她信。她觉得,或许殷氏祠堂中的东西能助她一臂之力呢。
不能嫁进殷氏,她最终还得回南蛮,想要在南蛮活的滋润,那便一定要继续当圣女。
可她的蛊术几年来毫无突破,想要保住圣女之位着实不易。何况此次莫名其妙的失踪。回去后想要再次登上圣女之位难如登天,也许这世人恐惧的,却是她求之不得的。最终,萧青青决定铤而走险……
殷氏祠堂。
萧青青竟然对祠堂好奇,想到那次祠堂经历,殷裔不由得拧眉。萧青青却将殷裔的表情误解为不愿,眼睛一转,她声音放软。
“殷裔,我不会破坏祠堂规矩的。我知道当初平乐也曾进去过,那时她并未嫁入殷氏,所以你同意我进祠堂并不算开先河。殷裔,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念在我曾救过你性命,你便宽容一次吧。也许祠堂中的东西对殷氏无益,却对我有助益。
你总不希望我回到南蛮便被我那些兄妹暗害而死吧。我需要些保命的东西。我听说过关于殷氏祠堂的传闻,我怀疑殷氏祠堂中有一种神秘的蛊存在。我想要进去探看一番。”萧青青也学聪明了,这次没有和殷裔玩猜心游戏,而是当自己的想法直白的说出。
这次,萧青青却是赌对了。
殷裔确实厌恶萧青青的虚伪,她这般直白的将目的说出,殷裔反而认真想了想。平乐虽然带他进*入过祠堂,可祠堂中到底有什么还是个未知数,也许萧青青可以替他找到答案呢。
对未知的事物,所有人都有好奇心,殷裔也不例外。
殷氏祠堂中确实有什么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会是一种罕见的蛊吗?
至于让萧青青进祠堂会不会触犯殷氏族规,殷裔是不会考虑的。现在他是家主,他的话,便是新规矩。
终于,殷裔回身,对萧青青染血的下摆视而不见。
“……好,你为我驱蛊,我允你入祠堂。”
“可以,我得准备一下,三日后为你驱蛊。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你的命蛊没有发作?”她身上有母蛊,母蛊痛,做为子蛊的寄生者应该痛上加痛,可为什么殷裔自始至终脸上一派平静神色。这样的平静根本是无法装出来的。
“楚溯曾为我镇压过命蛊,并且在一定程度逆转了你的命蛊……你便是刺的得再深,我也毫无痛感。”殷裔淡漠的为萧青青解惑。
不顾萧青青惊诧的眼睛,殷裔终于推门而去。
萧青青叹息。
所谓真人不露相,一山还比一山高并不是虚言。
竟然有人能逆转命蛊……真可怕。
还好她只是伤了皮肉,没有傻到与殷裔同归于尽……
为殷裔驱除命蛊后,她便入殷氏祠堂,如果能寻到奇蛊,她的蛊术不仅能更上层楼,更可以傲视整个南蛮。便是没了殷裔,她也同样可以活的多姿多彩。
对于来自现代的萧青青,爱情这种东西,并不是必要的,至于她对殷裔的感情?爱吗?也许是殷裔太过俊郎了,让她心生贪念,又自诩来自现代,觉得自己和这世界的女郎都不同。
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驾驭这被赞誉为第一公子的男人。
可是……
一声重重的叹息。萧青青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便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不想成为炮灰,便只能放手。
她并不是败在平乐手上,而是败在殷裔手上,是那个男人目光短浅,看不到她的好。待她入了祠堂,寻到异蛊,定能扬名蛊界。到那时,整个南蛮都会掌握在她手中。到那时,看殷裔是不是还对她视若无睹。
离开拘禁萧青青的偏殿。殷裔最终还是抬步走向帝寝殿。
想着平乐肚中可是怀着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上次有平安时,她颇为辛苦,又是辗转千里,又是猜忌重重,所以到生产之时才会体虚无力,险些丧命,这次,他一定会好好待她,把她养的白白胖……
至于平乐。
自从殷裔甩袖离去后,便一直坐在榻旁沉默。她在自省,她在想自己错在哪里?以至殷裔这般怒意……
自从与他相识,待他,她都实心实意。
听说殷氏有难,她毫不犹豫的只身赴濮阳,甚至不顾性命的入殷氏祠堂以证清白……那时,她敢爱敢恨,勇往直前,哪怕知道前路荆棘,也从未有过哪怕一丝恐惧。
可是自从重逢,对他,她似乎永远留着后手……
也许以前的事情实在伤她太深,也许因为现在的殷裔归根到底并不是初相识的那个他,所以她会恐惧,会彷徨。如果是几年前,那个待她如珠似宝的殷裔,她一定不会欺瞒他的。那时,她觉得殷裔便是她的靠山。
无论她发生什么,只要她转身,他永远会在身后。
可既然己嫁他为妻,便表示她己接受现在的他。自拜天地那一刻起,他便该是她的天。
是的,她错了。
【二八九章】女人是要哄的
【二*章】女人是要哄的
她的依靠一直是他,而她的所做所为竟然没有顾忌到他。甚至连与御医相交以驱策百姓拥立她为后这样的大事,她也没有提前告知。
平乐不由得苦笑,为什么她到此时才发觉自己有多么自私呢。
殷裔很气吧?会不会从此后再不踏足帝寝殿了,这一刻,平乐终于感觉怕了……
站在殿外,从窗棂缝隙望向那个缩在榻上一脸纠结的小女人,殷裔的心渐渐软了。那女郎缩成小小一团,用小脑袋窝在膝盖上。
不管自己是不是失忆,不管自己是不是没了七情六yu。似乎对她,他永远无法狠下心来。明明打算惩戒她一番的,至少让她知道‘怕’字怎么写。他是她的天,可遇到事情,她永远靠自己,从不会想着向他求救。这种被漠视 的感觉让殷裔抓狂。
明明该庆幸娶了个独立能成事的女郎,可他就是心中不爽……
可只是分开片刻,只是躲在暗处看她自困无助的样子,他便觉得自己实在太恶劣了……一声轻叹,他开始幻想自己若有一日寻回往昔的情感会如何?会不会直接将这女郎g到天上。
萧青青要进殷氏祠堂,殷氏觉得此行不仅可以让萧青青达成心愿,或许还能搞清楚为何当初平乐救回他后,他却变得冷漠无情。萧青青那女郎虽然心术不正,很难入他的眼,可不可否认,在某一方面,她是很优秀的……
如果排除男女之事,殷裔还是很愿意与萧青青成为朋友而非敌人的。
当夜,平乐草草用了晚膳,便将自己甩进榻中。
今晚殷裔不会回来了吧。一个人躺在榻上,平乐突然觉得这榻怎么这么大。她能在榻上翻滚……这殿怎么那么空旷。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心寒,为什么往日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平乐再次纠结了……只一晚她便觉得难以入睡,那未来不见他的日子,她要如何度日……
于是平乐果断失眠了。
一个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似乎肚中的小东西也察觉出母亲心情不好。于是凑上来给母亲添些‘点心’。以慰这寂寞长夜。
孕吐便在这一*夜突然造访。
平乐吐的昏天黑地,侍候的婢女出出进进……直到东方露出微白,孕吐才告一段落,平乐才憔悴的睡去。只是她睡的并不踏实,半睡半醒间,她觉得周身一暖,随后鼻端飘进熟悉的冷香,墨香夹杂着竹叶的清香。平乐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睡到暮色西垂。平乐才缓缓睁开眼睛。
“夫人……”婢女见平乐醒了,脸带喜色的赶忙上前扶平乐起身,又把软枕垫在平乐身后调好角度,让平乐靠的更舒服些。
“夫人可是饿了,有什么想吃的尽管交代。”在这帝寝殿伺候的婢女。其实心里都有个爬上龙g的心思,毕竟殷裔第一公子的名头在外,哪怕他只是普通氏族的子弟,这样的名声也足够女郎委身。
何况殷裔现在还是大盛帝君,可谓有要名有名,有地位有地位。如果真的能爬上龙榻承了皇恩,那可是一飞冲天啊。何况大盛后宫女郎凋零。只有一个平乐。可见帝君并不是好女色之人。这样的郎君,无疑是天下女郎心中的理想夫婿人选。
可是经过昨夜,婢女们的心思都淡了。
如果帝君可以站在殿外,一直陪着孕吐无法入睡的夫人。哪怕夫人并不知晓,可帝君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殿外,那身影。孤寂又清高,仿佛随时会羽化而去。直看得婢女们心中大恸。
明明白日里才吩咐夫人禁足。可竟然生生在殿外陪了夫人一*夜。这样深情的郎君……她们便是能承龙恩,除了一个华丽的牢笼,又能获得什么。
何况如果她们用心计谋算,恐怕连华丽的牢笼都得不到。帝君这般在意夫人,夫人伤心之事,帝君又怎么会做?最大的可能便是粉饰太平的将她们暗中处理掉。与其那样,不如好心伺候夫人,兴许还能借机多看几眼帝君……
帝君关心夫人,她们自然得更上心的服侍夫人。
禁足不代表失g,或许夫人真的一直独g大盛后宫……
婢女怎么对她突然热情起来了,以往虽然伺候的尽心,可脸上却不会透出太多笑意,毕竟这些婢女都是些出身氏族的女郎。虽然很多是庶出,可被送进宫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她并不是不知,只是她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让她们改变想法了……她不由得心中疑惑。
平乐摇摇头。
虽然孕吐严重,可她并没有食yu。婢女见此,脸上透出担忧之色。“夫人还是多少 用些吧,夫人不饿,可夫人肚中的小皇子会饿啊。奴婢一早吩咐膳房熬了清粥,奴婢现在便吩咐膳房送来可好?”
平乐点头,想着昨夜确实吐的厉害了。恐怕会亏着腹中孩儿。
怀平安时她是没有办法,可现在殷裔是皇帝了,不管吃什么用什么,还是可以保证的。只是他的人……想到昨夜气极而去的殷裔,平乐重重一叹。这男人的心若中伤了,该怎么挽回呢?
撒娇耍赖……不知道可行不?
婢女很快将清粥送上,平乐端在手中,一勺勺慢慢喝着。
“帝君昨夜可曾来?”隐约间,她似乎睡在熟悉的怀抱里。可平乐知道,她一定是在做梦。殷裔那般气,怎么还会回帝寝殿。
婢女犹豫了一下。想着帝君走时身上的冷意,不知自己是否该实话实说。
想了想,还是将殷裔在殿外站了一*夜的事实给淡化了。
“帝君见夫人睡的很不安稳,所以在榻旁陪了夫人片刻。现在该是在书房处理奏折。”平乐喝粥的动作猛然一顿,他真的来了,那自己并不是做梦。
“粥味道不错,再吩咐膳房做些吧。”
“诺。”婢女一脸疑惑的退下。心道这清粥还能有什么味道不错,根本就没有味道啊……看来有孕的人确实口味刁钻。
喝了粥。有了饱腹感,平乐确实舒服很多。
她知昨夜孕吐闹的厉害了些,轻微的动了胎气,最近自己宜静养。擅医便是有这个好处……g上静养便代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看书。好像也没有其它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不等平乐吩咐,婢女竟然搬来几十册书本,有的甚至是孤本……平乐有些傻眼,这是谁在跟她玩猜心游戏。
“帝君吩咐护卫送来的,帝君说夫人无法下g,定会无聊,送来书册,以解夫人孤寂。”
平乐:“……”
书册都摆在了榻旁,平乐想看哪本,伸手便能拿到。
这样又过一个时辰。
婢女再次推门而入。这次手里端的是个香炉。平乐抬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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