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既然是这样,那就请苏先生继续吧。”想想也是,达特亲王贵为王室,国内除国王外的二号人物都无法劝动的人,自已又怎么可能劝动?弗朗哥将军也就不再白费力气。
“在说出我的办法之前,我先讲一个小故事。
从前,一个放羊的孩子在一个离森林不太远的地方放羊。村民们告诉他,如果有危险情况发生,他只要大声呼喊救命,他们就会来帮他。
有一天,这个男孩想和村民们开个玩笑,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以便从中找乐。于是他就一边向村边跑,一边拼命地大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狼在吃我的羊!”
善良的村民们听到喊声,放下手中的农活,便拿着棍棒和斧头赶过来打狼。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狼,于是就回去了,只剩下放羊的孩子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捧腹大笑。
他觉得这样挺有趣。第二天男孩又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狼在吃我的羊!”人们又来了,不过没有第一次来的人多。他们还是没有看到狼的影子,只得摇了一下头又回去了。
第三天,狼真的来了,闯进了羊群,开始吃羊。男孩惊恐万分,大叫:“救命!救命!狼来了!狼来了!”村民们听到了他的喊声,但他们以为放羊娃可能又在耍什么花招。没有人理睬他,也没有人走近他。结果,放羊娃的羊全给狼吃掉了。
三位将军,不知道听完这个小故事后有什么想法?”苏玉微笑问道。
“嗯。。。。。。,很有意思的一个小故事,里边包含着很深的哲理。那个放羊娃屡次三番欺骗村民,自以为得意义,却没想到失去村民的信任,到头来受到惩罚的还是自已。”塞萨尔将军沉思片刻后答道。
“对,也难怪那些村民不去帮他,又不是傻子,谁愿意老被骗呢!那个放羊娃该着吃苦头,谁让他没事儿就骗人呢?!”修卡尔将军点头赞同道。
“这个小故事的确是发人深省,不过这和现在的战局有什么联系呢?”弗朗哥将军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就如刚才您说的那样,敌军想要攻下巴里办法无非两种,一种是出动魔法师,利用魔法的威力解除我方在防守上优势,另一种方法是常规做法,使用大量的投石车将城墙砸毁。前一种方法可以不用担心,因为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肯定不会出现在巴里城下,这是绝秘情报,具体的情况恕我不能讲明。排除了魔法师的介入,那么剩下的就是怎样对付敌人的常规战术。
几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军人,肯定知道敌军一旦出现不合常理的举动就必定有特别的目的,这就象小故事中的村民是通过放羊娃突然叫喊来判断羊群是不是遭到狼的袭击,放羊娃也是利用这种常识来戏耍村民。
但是,当这种不合理的举动经常做,时时做,那么它就会变成一种常态,被人们习以为常,就如同以后放羊娃无论怎样的叫喊,村民们也只以为那是他搞的恶作剧,所以,最后也就造成了放羊娃的悲剧。
守城战光靠守是行不通的,因为城就在那里,动不了,也移不开,只要攻方做好充分的准备,城墙总会有被攻破的一天。
所以,我们必须要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不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缩短双方兵力的差距,最终使敌人无力再战。”苏玉答道。
“呃;这个道理我们也明白,可是敌军的兵力远远超过我方,主动出击,搞不好会被敌军反咬一口的。”弗朗哥将军提醒道。
“呵,所以,这就是我要讲狼来了故事的目的所在。”苏玉笑道。
凡兵临而后战,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兵法谁都可以背,但会不会用才是关键
第四卷 烽火狼烟 第四百九十三章 最佳信使
黑夜过去,当火红的太阳跳出地平线将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时,巴里城同样也沐浴在这火红的光辉中,鸡鸣声响,炊烟袅袅,沉睡了一晚的城市重又恢复了生气。
从屋内走出,弗朗西斯将军深深吸了一口清晨一早的新鲜空气,精神同时也为之一爽。
亚森平原战败后,弗朗西斯将军作为战俘当然被扣留在暴风军团手中,虽说类似他这样的高级将领最终都会被释放回家,不过那也是在战争结束以后而不是战争进行之中。
高级将领的待遇和普通士兵自然不会相同,即使被俘也是一样,假如是普通士兵,即便不被强迫劳役,也会被关在战俘营中不得随便行动,而弗朗西斯将军不仅不必去做劳役,并且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睡就想,想起就起,除了不允许离开所关押的小院外几乎和正常人没有不同。
虽说衣食无忧且没有什么压力,但每天只能在一个狭小的区域中活动,大概没有几个人会不感到烦闷。
所以,为了打发时间,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已找些事情作,弗朗西斯将军自已给自已制订了一份作息时间表,每天按时起床,按时锻炼,按时读书,按时休息,其严格程度比甚至比还在军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天也是一样。
前几天每天都在赶路,随大部队行动的他没有条件按照自已定的作息时间表行动,今天到了巴里,有了固定的住宿地,而且白天也不需要再继续赶路,所以他终于可以按照已经养成的习惯活动,因此,天刚一放亮,他便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来到院内。
先是做了一套软体操,把身体的各处关节活动开,然后绕着小院跑了几圈,让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得到有效运动,最后,从墙根处拿起一根三尺多长的木棍练起了剑术(作为战俘,负责看管他地德斯特士兵不可能给他真正的武器,所以。他也只有用普通的木棍来代替了。)
虽然只是一根随处可见的普通木棍,但弗朗西斯将军练的却是非常认真。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绝不因手里拿的是把替代品而有半点儿放松。木棍破空的声音时时响起,中间间杂着他发力时的声声呼喝。
“啪啪,啪啪。好剑法!”几声清脆地掌声忽然传来,随后是一个人的称赞。
“是谁?”弗朗西斯将军收住剑招转过头来向掌声响起处望去。
“呵呵,弗朗西斯将军,二十几天没见,你地精神似乎很不错呀。”门外进来了是苏玉。一身夜行黑衣已经换成了他平时习惯穿的那套轻绸裤褂,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儒雅非常。
“原来是苏先生。呵呵。有什么错不错地,还不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弗朗西斯将军放下木棍笑着答道。
在奥坎大陆,军人只是一种职业,在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只是在尽一名军人的职责,一旦放下武器,双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能两立的仇恨,所以,国家归国家,个人归个人。等战争结束。交战双方的将领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也并不稀奇。
这个东方人不仅学识渊博,机智过人。而且武技高强,身手了得,对于战争更有一套同奥坎大陆传统理念大不相同的理解,弗朗西斯将军虽然心高气傲,自以为属于智将中的佼佼者,但和苏玉一比,无论在思路地周密性还是在临机应变上显然都差了不少,对此,他不能不感到佩服。
“呵,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难得你这么想的开。”苏玉鼓掌而笑。
“哈哈,想不开又能怎么样,难道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就能回家吗?”弗朗西斯将军苦笑着反问道。
“呵呵,说地好,人生的际遇起起落落,谁能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所以顺势而为,随遇而安也不失为一种轻松且明智的选择。”苏玉笑道。
“随遇而安?嗯。。。。。。。,呵呵,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词,我会记住的。”仔细体会着苏玉话中的含义,弗朗西斯将军欣然笑道。
“呵,来人,把早餐摆上。”微微一笑,苏玉向门外高声吩咐道。
四名卫兵闻声进来,其中两个人抬着一套桌椅,另外两个人手中则各提一个食盒,不大一会功夫,桌椅摆下,酒菜摆好,几名士兵离开,小院内又只剩下苏玉和弗朗西斯将军两人。
“原来是早有准备呀?呵呵,苏先生,你是个大忙人,现在战事正紧,你不仅特意抽出时间来看我这个败军之将,而且还备下酒菜陪我吃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两个人在桌边坐下,弗朗西斯将军笑着问道。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见苏玉如此举动,立刻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呵,今天来一方面是看看你生活的怎么样,另一方面也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回莱托了。”苏玉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对弗朗西斯将军这样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回莱托?怎么会?战争要结束了吗?”弗朗西斯将军闻言一愣,怎么想他也没想到苏玉带来地消息会是这个。
“是不是要结束现在还不能肯定,终究这不是一场游戏,谁说停就能停,谁想停就能停。我们能做地只是加快这个进程,至于结果,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了。”苏玉答道。
“嗯。。。。。。,我同意你地观点。不过突然让我回去总该是有原因的。是赎金送到了吗?”点了点头,弗朗西斯将军问道。以赎金赎回被俘军人是奥坎大陆通常的办法,象他这样的高等级贵族,而且又是师团长一级的高级将领,赎金可是相当丰厚的。
“呵,这和赎金没有关系。这场战争对德斯特和卡斯特罗而言都是一场灾难,无论最后谁胜谁负,可以肯定的是对双方国力的消耗极为巨大。所以,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场,用和平谈判来代替刀兵战火,国王陛下希望向莱托表达善意。鉴于两国正处于交战状态,无法按常规派遣使团进行商洽,所以最后决定请你来做信使,将密函传交给卡斯特罗之王。”苏玉正色答道。
虽然不知道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和弗朗西斯将军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但对方既然提出了要求,那么能满足的自然要尽量满足,终究一位大魔法师的能力有的时候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结果,和那样比,赎取人质的金钱就显得微不足到了。
所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而且不会因此被人发现这是德斯特和普利米埃姆大鹰法师达成的协议,苏玉在离开艾登之后便马上命人五百里加急密告达特亲王各中原因和利害得失,而达特亲王收到密函后也紧急向德斯特国王汇报,并说服国王写下国书,至于国书是不是能起到作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弗朗西斯将军有了一个合情合理被释放理由。
“呃?难道说你们对打赢这场战争没信心?”沉思片刻,弗朗西斯将军问道
“呵,或许吧。不过我想卡斯特罗大概也没有必胜的信心吧?”苏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哦?怎么讲呢?”弗朗西斯将军问道。
“呵,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国力。小国之间的战争打的兵力,大国之间的战争拼的是消耗。卡斯特罗打到艾登已经到了国力的极限,再继续下去处境只会变得越来越难,这一点可以从联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新的兵力增援可以看出。而德斯特则是本土作战,无论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更容易发挥,一方面是越战实力越强,一方面是越战兵力越要分散,最后的结果就会如用一百斤的米袋去装二百斤米,最后不仅米没有装进去,米袋反而会被撑破。这一点我想你们的国王陛下大概也很清楚。”苏玉笑道。
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如果仅仅是说,这种道理大概谁都明白,但真的去做呢?恐怕能控制住自已贪念的人不会太多。“苏先生所言极是,这场战争打到现在,是该告一段落的时候了。回去以后我会把席达方面的意图详细向国王陛下汇报。”弗朗西斯将军赞同道。
不管怎么说,以信使的身份返回莱托总比留在这里被软禁强吧,无论何时,自由总是宝贵的。
第四卷 烽火狼烟 第四百九十四章 放人
巴里城主门旁的侧门缓缓打开,十几名德斯特士兵各拿工具将城外几日来激烈战斗留下来的残破杂物移到一旁,把门口清出一片两三丈见方的空地,至于那些死尸,早在每次战斗结束的时候就由双方各自的收尸队收走处理,这一方面固然是交战双方对于战死者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而发生瘟疫。
不用担心敌人会趁着打开城门的时候突然进攻,在这种距离,联军方面的部队集结都在城上德斯特士兵的监视下,大部队出动时间来不及,小股轻骑兵快速出击又必定成为城上弓箭手的绝好靶子。
清扫出这片空地,这十几名士兵回到城内,过后不久,另有二十名士兵从城内出来,人分左右每边十名依次站好。
三匹战马走出,一前两后,前面的是一身整洁赤焰军团军服的弗朗西斯将军,后面的则是暴风军团军团长塞萨尔将军还有苏玉。
“自由了。”看到远处兵营中高高飘扬的卡斯特罗军旗,弗朗西斯将军终于肯定自已是真的被释放了,天空是那么的蓝,云朵是那么的白,风是那么的轻柔,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所有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亲切。
“很感慨呀。”苏玉淡然笑道。
“呵呵,是呀。非常感谢两位这两个月来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够请两位到我家中作客。”转回身来。弗朗西斯将军诚恳地说道:虽然自已地释放有德斯特最高层级地意志,但若是没有这两个人的特别关照,这一个多月的生活怕也是很难熬过。
“呵,一定。到时侯就怕你觉得我们住的太久,为寻找打发我们离开的理由而头痛呢。”塞萨尔将军开起了玩笑。
“哈哈。放心吧,虽然谈不上有多富裕,不过以我地家产应该还是够让两位尽兴的。”弗朗西斯将军笑道
“呵呵,好,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我们一定会找机会去登门讨扰的。”塞萨尔将军笑道。
“呵。好,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尽早到来。”弗朗西斯将军笑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弗朗西斯将军,愿你这一次回到莱托一切顺利,促成和平谈判的举行。”是该分手的时候了,苏玉笑道。
“好,后会有期。”举起手来。弗朗西斯将军向两个行了一个标标准准地军礼。
“后会有期。”塞萨尔将军和和苏玉也同时还礼。
放下手来,弗朗西斯将军扬鞭催马。战马带起一阵淡淡的黄尘,很快便远离了巴里城门。目送弗朗西斯将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塞萨尔将军轻轻嘘出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件事儿。”
“是的。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战争,说到底也只是一种逼不得以的手段,能不用的话,尽量还是不用的好。”苏玉淡然说道。
虽然真正的目的是通过释放弗朗西斯将军来换取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的退出,但如果因弗朗西斯将军带去地密函使得卡斯特罗国王同意休战和谈,那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结果。
“唉。说到底。我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国王陛下想要和谈,如果真地就此停止的话。那失去的土地怎么可能回的来?”虽然完全是按照国王的旨意和达特亲王的授意去作,但塞萨尔将军对这种突然示弱的行为还是很难理解。
“所以,等他踏上返回莱托的路上时,也就是我们的计划开始展开时。战场上得不到地东西,谈判桌上同样也不可能得到。”苏玉微微笑道。
兵法之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真正地意图总是隐藏在种种迷雾背后,得到的未必是有,失去地未必是无。真正能懂得这些的人大概才称得起是名将吧?
联军兵营内,攻城的准备工作一直在紧张的进行中。正如弗朗哥将军所预料的那样,想要在短时间内制造出足够数量的投石车并非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里是平原地区,土质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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