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样的徵章一共有十一枚,两金三银六铜,金的那枚在威尔逊大人和他的长子手中,银的三枚则由他手下三名得力助手保管,六枚铜的则由效忠于威尔逊大人的各地贵族保管,单从数量上,你就应该知道这几枚徵章的份量。”杰洛德伯爵答道。
“那这些人都是谁呢?”埃奥尔特问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也并不例外。
“呵,说实话,除了那两枚金质徵章,其他几枚都是谁在拿着我也不知道。”杰洛德伯爵笑道,事实上,除了威尔逊侯爵本人以及他的长子之外,恐怕没有谁会知道那九枚徵章具体下落。
“呃?那您怎么会对这些事这么清楚呢?”埃奥尔特不解地问道。
“呵,很简单,因为这样的徵章我也有一枚。”伸手在床沿边轻轻一按,吧嗒一声轻响,从床头最宽的那道横梁上弹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杰洛德伯爵从暗格里边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轻轻打开,在鹅黄色的绒垫上摆着的正是一枚黄灿灿的双头飞鹰徵章。
“啊,原来您是宰相大人的心腹,能够为您工作真是我的福气。”埃奥尔特是大喜过望: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没想到自已这个又胖又懒又好色地上司居然和高高在上的威尔逊侯爵有着这层的关系。要是借助这层关系使自已能找到机会在宰相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便能一跃龙门少奋斗几十年。
“呵呵,心腹还谈不上,只不过经常能得到宰相大人的指点罢了。”杰洛德伯爵自得地笑道。
“啊,对了,您拥有铜质徵章就已经是一城之主的的伯爵大人,想必其他五枚铜质徵章的拥有者也有着相似的身份,那今天来的这个人该会是什么身份呢?”埃奥尔特想了想问道。
“呵,难说,据威尔逊大人说。那三个人的身份非常特殊,执行地都是机密任务。除非是他们自已亮明身份,别人猜是猜不到的。”杰洛德伯爵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马上派人去找他们,中午他们来地时候和门口管事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担心他们挑礼。”埃奥尔特问道。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听这个,杰洛德伯爵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来地这个人是谁,可他既然能拿出银质双头飞鹰徵章,那肯定就是威尔逊侯爵的真正心腹,如果让这样的人心中感到不快。回到席达城之后和宰相大人说上几句小话,那对自已的前途可是大大不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埃奥尔特如实把自已刚才在楼下了解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笨蛋!这个笨蛋!马上把那个没长眼睛地家伙拉出去打五十鞭子!这还了得,居然敢和宰相大人派来的特使拍桌子瞪眼睛,这还了得啦!”还没等埃奥尔特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杰洛德伯爵已是冲然大怒。
“可是大人。那个老管事当时并不知道来的人是特使,虽然他的外理方法有些失当,但这样的处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埃奥尔特小心翼翼地求情道。
“哼。重什么重,得罪了宰相大人地特使,就算是死也补偿不了他所犯下的过错!打,一定要狠狠的打!”在杰洛德伯爵心中,一个看门老头死活连特使地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只不过是打几十鞭子,当然算不了一回事儿。
“不是,大人,依我看特使大人这次来肯定是有秘密任务,行事并不想太过张扬,否则的话他也就没必要留下徽章先行离开,完全可以当时就翻脸动手。现在如果我们因门口管事不让一个普通人进来就严加处罚,那样肯定会引起底下人的诸多猜疑,而我们又不能解释原因,这样反而会引起更多的猜疑,对他们的行动有可能造成负面影响。”埃奥尔特耐心分析道。
“嗯,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他们只是以平民的身份要求来见我,的确有可是是出于保密的原因,那你说该怎么处理呢?”想了一想对方所说的话,杰洛德伯爵的头脑冷静了一些:的确,双头飞鹰徵章不会有谁随意出示,特使之所以留下徵章让只有自已知道原因的人看,目的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依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先找到特使的行踪,查明他们现在的落脚地。如果他们依言过一会还来的话那就没有太大问题了,您只需要好言安慰几句应该就差不多了。而若是过会儿还没来,那就是有可能他们还在生气,那就由我带着管事到他们的落脚处登门请罪,请求他们原谅,要是这样他们还不满意,那就干脆把管事交给他们处置,是死是活全凭他们一句话,您看这样做可以吗?”埃奥尔特建议道。
“嗯,就照你说的去做吧。记住,刚才说的话全是机密,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杰洛德伯爵想了想,也觉得这是当前比较可行的办法,至少比打那个不长眼的守门老头出气强多了,因此便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这个我明白,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吩咐,那我马上就去安排。”埃奥尔特点头问道:他当然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多嘴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心腹的。
“好,去吧。”轻轻挥了挥手,杰洛德伯爵吩咐道。
“是。”行了个礼,埃奥尔特转身离开了卧室。
把自已的那枚徵章收好,再把那枚银质徵章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杰洛德伯爵从床上站起也走了出去。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提审
第五十九章提审
“哗啦!咣当”,一阵门锁响动过后,刺眼的阳光将房间照得明亮一片。
“轮到你了!”站在门口的人抬手指着屋内一角大声叫道。
“队长!”散坐在四处的几个囚犯纷纷直起身来担心地叫道:自被抓获之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有四天,每一天都有人被单独带出去审问,有的重新回来,有的则不知去向,身体虚弱再加上心神不定,每一天都好似度日如年,现在,终于轮到了唯一还没有被提审过的队长,或许,这些人的命运就将在今天有个了结。
“你们不用担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强盗首领从草堆上坐了起来说道,由于这四天以来每一天都只能以照得见人影的稀粥充饥,虽然他的身体强壮远超常人,但依然被饿得有气无力,精神萎靡不振。
“好啦,别磨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悲悲戚戚的象什么样子。”门口的看守不耐烦地催促道。
“哼,不过是一群贱民,要不是运气好得到外力的帮助,早就一个个成了我剑下游魂。”挣扎着站起来走到仓库门口,强盗首领满脸一屑地说道。
“呵呵,是呀,我们是贱民,一个个都是早该死掉的贱民,您的出身高贵,比那些服伺天神的神仆还要高贵,可是那又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听我们吆喝。把手抬起来!”看守笑着说道。
“哼,小人得志!”哼了一声,强盗首领把两只手平着举起。任看守用一根拇指粗细的绳索将其绑得结结实实。
“呵呵,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走吧,是不是还得用我搀着呀?”看守也不生气,嘻皮笑脸地问道。
“哼!”就象是被拔掉牙齿的猛虎,除了冷哼,强盗首领此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在四名护镇队员地严密看押下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转过了一道围墙,眼前是一座用原木搭建的房屋,房高两丈,横宽六丈。厚厚的房门此时正虚掩着。
“报告,人带到了。”推开房门。一个护镇队员大声通禀道。
“好,带他进来。”房内传出声音。
“是。进去吧。”护镇队员手一用力,强盗首领便被跌跌撞撞地推进了屋内。
“给他松绑。”房屋内空空荡荡,只在靠近西墙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桌子,另外在长桌前约一丈五尺左右的空地上还摆着一把椅子,镇西口见到的那个东方人此时正坐在长桌背后,另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则倒背双手站在他的身后。
“是。”护镇队员应了一声,伸手把绑住强盗首领的绳索解开。
“坐下吧。”苏玉指了指前面的空椅淡然说道。
“哼。”冷哼一声。强盗首领大大冽冽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弗里斯,对吧?”冷冷地注视了一会强盗首领,苏玉突然开口问道。
“哼,知道了还用问。”强盗首领气哼哼地说道:审问了这么多天,如果对方连自已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才是天大地怪事了。
“卡修派你们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对于强盗首领地态度恶劣苏玉并不在意,依旧是淡淡然地问道。
“哼。想从我嘴里掏出情报,休想!”强盗首领怒目而视。
“呵呵,你很坚强。非常令人佩服。不过非常可惜的是,这种执着并没有太大地意义,因为你所想要保守的秘密实际上已经不是秘密了。我之所以还要再问你一遍,目的只是想核实其中的一些细节,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微微一笑,苏玉缓缓漫不经心似地说道。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双手一扶椅背,强盗首领冲动地想要站了起来。
“想要干什么!给我坐好!”站在他背后的两名护镇队员见状马上伸手按住强盗首领的双肩,如果放在平时,不要说两个人,就是四个人也未必能按得住他,但在连喝四天稀粥之后情况便完全两样了。
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强盗首领停止了挣扎,气喘嘘嘘地死死盯住苏玉,眼中充满了绝望。
“呵,什么意思你真的会不知道吗?”挥手示意两个护镇队员退下,苏玉微笑着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欧鲁森不可能叛变地!他不会叛变的!”强盗首领声嘶力竭地叫道,与其说他是怀疑,倒不如说他是在恐惧。
“呵呵,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怕死,别人就不怕死?你不在乎金银财富,别人就也不在乎金银财宝?你不在意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别人就同样也不在乎吗?当真正的威胁到来时,有很多可能会变为不可能,同时,也会有很多不可能变为可能。弗里斯,卡修既然会派你来执行这样的任务,那就说你不会是个蠢人,这种道理你应该会明白的。”苏玉微笑着说道。
“不可能,我不信!我们共事七八年,他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他不会背叛帝国的!”强盗首领喃喃自语着。
“呵呵,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好吧,莫西那,把窗帘拉开。”微微一笑,苏玉转头吩咐道。
“是。”应了一声,莫西那来到窗边,伸手把遮挡烈日地布幔拉开。
“什么?!这个混蛋!”顺着打开的窗口望去,只见在远处的镇中心广场旁边,一个身形高大地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和一个金头发的女孩儿谈笑风声,虽然间隔的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容貌,但凭着多少年的交道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呵呵,现在相信了吧?”示意莫西那把窗帘拉上,苏玉转回头来微笑着问道。
“混蛋,混蛋……”,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强盗首领陷入了崩溃状态。
“你们计划是什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目前的进程到哪里了……”,不失时机,苏玉起身站在强盗首领的面前,两眼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眼,轻声问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们的计划是……”仿佛灵魂已经离身,强盗首领目光呆滞地说道。
第三卷
第六十章 密谈
第六十章密谈
“伯爵大人,特使已经请到会客厅了。”书房门被推开,埃奥尔特走进屋来报告道。
“怎么样,他们的气已经消了吗?”放下手里的公文,杰洛德伯爵问道。
“差不多了。我叫门口管事当着他们的面自已打了自已二十个耳光,也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气。等会见面的时候您再好好劝上几句,我想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埃奥尔特答道。
“哦,那你怎么和门口管事解释的?”杰洛德伯爵接着问道:那个看门老头在府上工作的时间不短,若是没有充分的理由,仅仅因为阻拦几个外地人进门办事而搜挨耳光,那肯定会引起底下人的纷纷议论。
“噢,是这样,我跟他说特使是您在席达城的远房亲戚,有这层关系,他最多就是自叹倒霉,胡说八道应该是不敢的。”埃奥尔特答道。
“嗯,办的不错。”随口称赞了一句,杰洛德伯爵起身离开了书房。
客厅内,包着柔软鹿皮蒙面的宽大坐椅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魁梧大汉,虽然一语不发,但却显得剽悍威猛,不怒自威,两位随从则分别站立坐椅两旁,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两手背后,挺胸凸肚,显得是沉稳老练,咄咄逼人。
“齐格勒先生,真是抱歉,中午午休,没有知道您的到来,让您受了委屈,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满脸赔笑,杰各德伯爵在前,埃奥尔特在后。两个人快步走进客厅。
“没什么,一点小插曲而已,我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齐格勒起身淡然答道:如果单论身分,他一个秘密组织的管理者当然比不上一城之主,有着伯爵称号的杰洛德,只不过这一次他是代表威尔逊侯爵前来青云城处理公务,自是要端一些上差地架子。
“呵呵,齐格勒先生大人有大量,在下钦佩之至。这是您的信用,请收好。”从怀中取出那枚银质徵章。杰洛德伯爵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还过去。
“谢谢。”把徵章收回,齐格勒淡然答道。
“不知道您来到我们这个偏远小城有什么事情要办呢?”双方坐下。杰洛德伯爵问道。
“这里说话安全吗?”没有着急说出自已的任务,齐格勒反问道。
“齐格勒先生做事真是谨慎。怪不得被宰相大人这么器重,请。”知道对方担心等会所说的话可能会被人泄露出去,杰洛德伯爵站起来做出邀请的手式。
“请。”齐格勒起身跟了过去。
一行人走上了二楼,再转过了一个弯,眼前是一道铁制闸门,门上铁闩横插,一把拳头大的铜锁挂在上面。
“打开。”杰洛德伯爵吩咐道。
“是。”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埃奥尔特将铜锁打开。
拉开铁闩,五个人鱼贯而进,待大家全部进门之后,走在最后的埃奥尔特回过身来重新从里面把闸门锁上。
“请。”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杰洛德伯爵说道。
“你们两个留在门外。”齐格勒吩咐道。
“是。”两名手下齐声应道,一左一右站在密室房门两侧。
“你也先留在外面吧。”见对方将手下留在门外。出于对等的礼节,杰洛德伯爵也把埃奥尔特留在外边。
这是一间专门用来密谈的房间,墙经过特别加厚。门板也经过专门处理,隔音效果极好,两人进屋之后房门一关,里面和外边便成了完全隔绝地两个世界。
“请坐。”杰洛德伯爵说道,和楼下的客厅不同,这里除了一张方桌,数把木椅之外便全无它物。
“直话直说,侯爵大人对于塞肯特山区边境匪患地问题非常关心,我这一次来就是奉大人的命令来了解情况。”在椅子上坐下,齐格勒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边境匪患?呃,这种小事儿也值得劳烦侯爵大人操心?”没想到特使地目的只是这个,杰洛德伯爵隐隐觉得有点失望,终究,在他心中,些许的边境匪患不过是琐碎小事,全国各处,即便是都城席达都不可能完全杜绝,更何况是远在边境的山边小城,如果一国的宰相把心思分在这上,那就算一天有三十六个小时也不够用的了。
“侯爵大人的心机不是常人所能猜测,你只需要配合我地工作就行,至于其他的问题,你不必过问。”齐格勒毫不客气地答道。
“呃?是,您说的对,身为下属,我们只需要尽心竭力地按照侯爵大人的命令去做就行了,大人站的高,望的远,地确不是我们这种庸才所能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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