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记得我应该在葫芦谷,怎么会在这里,楚娇呢!”听到司马北这么问,不擅长撒谎的至善突然间支支吾吾了起来。司马北心中一突,转身看向至善的身后,此时张三丰和元乐正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里。两人看到司马北看了过来,都是面露难色,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在看看四周,空旷的山壁,除了一些简单摆设就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小兄弟,我们尽力了,他的实力他强了,我和张真人的招式他瞬间就给瓦解了,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元乐十分不好意的低下了头,很难想象一个修为如此高深的人也有无奈的时候。司马北不敢相信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个幅度十分大的动作顿时让他一阵头晕目眩,葫芦谷一战让司马北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妙。至善连忙上前搀扶,司马北一把推开了至善,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没有嘶吼,没有愤怒,司马北平平静静,只是脚下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里。这个时候蔡松玲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司马北失魂落魄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迷茫的看向张三丰几人,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司马北的身上,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而后轻蔑的看了最后一眼,转而跪在张三丰的面前说道:“禀告师傅,唐门彻底被灭门,无数高手尽皆惨死,除了黑衣人以外在没有任何线索。”
这里的事情好似在也不和司马北有关系了一半,他完全不在乎这个消息,甚至就连以前想要灭了唐门的话此时都被他忘记了一般。还是想快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失望的地方,在至善关切的目光中,在元乐和张三丰愧疚的目光中,在蔡松玲轻蔑的目光中,司马北腾空而起,就算现在很虚弱又能怎样,心里的那份空荡荡和碎裂开来的痛苦一点也没有因为司马北的离开而好受一点,反而更加剧烈。至善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他和司马北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元乐拦住了他:“传承者的力量都是在涅槃中重生,他的实力虽然已经到了真人境界,可是心性上还完全不具备这个实力,而且,传承者的力量应该不仅仅如此。”张三丰对着元乐笑了笑:“不愧是少林方丈之下第一人,占卜之术果然高超。”元乐叹了口气:“破而后立本是我佛家教义,却又是最危险的教义,破掉容易,再立就难了,哎!”说着元乐御空而去。张三丰看着至善说道:“天道有常,不必过于在意,你自然去做你的事情。”张真人的话,至善自然是要听的,不过对于司马北又有些担心。一时间进退两难。这个张真人对着蔡松玲说道:“唐门被灭门的事情你和至善走上一遭,拿着这个,如果出现你们应付不了的事情,捏碎他,我会出现保护你们。”张三丰边说话便递给两人没人一块玉阶。两人接了命令便退了出来。
“至善兄,我准备去唐门旧址看一看,你呢。”蔡松玲非常友好的问道。至善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去那里,不如一起吧。”蔡松玲笑了笑,变起身而去,至善随后而起此时大宋朝堂之上,八贤王出班揍到:“启禀万岁,我大宋两路军马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敌寇贼势浩大,致使我大军节节败退,我看皇上您是不是要考虑加派军马。”皇帝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目光突然望向蔡京说道:“蔡太师意下如何。”蔡京连忙手持书简站到八贤王身后,拂了拂身子说道:“臣以为八贤王所言甚是。”八贤王和蔡京都是被皇帝御赐免跪,不过两人是都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两人的表情。然八贤王听到蔡京的话之后还是有些略微吃惊的转过头来。皇帝也是愣了一下:“蔡爱卿不是一向反对用兵,提倡和谈么。”蔡京举了举手中的书简言到:“启禀万岁,臣原本以为,我大宋一向兵强马壮,那几个弹丸之地有能怎样,所谓和谈,不过是为了减轻老百姓的疾苦而已。可是现在看来,杨家军和岳家军真是让臣大失所望啊。”此话一出顿时惹得一班大臣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杨家军和岳家军是大宋的两大支柱,平时都是忌惮非常,虽然和蔡京也有些微词。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蔡京,你好大的胆子,岳家军和杨家军一向是战功赫赫,你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皇上,请治此人扰乱朝纲之罪。”虽然现在朝廷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可是仗义执言的人永远都不会消失。不过高高在上的皇帝倒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蔡爱卿此话严重了,岳家军和杨家军朕还是有信心的,既然你也也同意八贤王的意见,你就详细说说你看法,如有不妥之处,朕定要治你个扰乱朝纲之罪。”说完他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参了蔡京一本那个人一眼,算是安抚了。
正文 蔡京的阴谋
蔡京上前恭敬的说道:“依臣所见,那岳家军和杨家军虽然久经沙场,可是终归总体实力不济,要说实力,当今天下除了皇上您的御林军以外,谁敢称雄。所以,臣以为,不如派御林军出战,一来可以显示出我皇恩浩荡,二来可是惊醒外敌,三来可以化解眼前危机。”八贤王听完却是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刚才参了蔡京那个人在此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蔡京这时包藏祸心,将您至于威胁境地,如果御林军出战,那么势必京城陷入危机,到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可以趁虚而入,到时候您就危险了。”蔡京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指着这位跪在地上的御史说道:“江山社稷现在危在旦夕,不为国家出谋划策,却在这里污蔑朝廷命官,我看包藏祸心的人是你才对。”以为一向和蔡京走的很近的官员连忙出班跪在地上说道:“臣以为才大人所言甚是,这名御史想来品行不端,做个臣的属下来报,说看到这位御史与一名金国人走的很近,臣本怀疑,现在看来是合情合理了。”这名御史一听勃然大怒:“皇上,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没有半点私心啊,皇上,那蔡京真的是个虎狼之人。”皇帝顿时龙颜大怒:“够了,你这个无耻小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投敌叛国,坏我大宋江山社稷,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就这么三言两语,这名御史带着一连串的冤枉被拖了出去。蔡京的手段果然是通天。不过蔡京本人倒仍是一脸的怒气:“皇上,臣的心明月可鉴,可是这等小人竟然污蔑微臣,臣还是告老还乡,免得碍了他们的眼。”皇帝连忙陪笑道:“蔡爱卿严重了,你可是国之栋梁,朕又怎么能听信小人的谗言,这样吧,我就依爱卿所揍,出动御林军,不过这一次不单单是要出动御林军,朕要御驾亲征。”
大宋皇帝是出了名的懦弱,这一次竟然主动提出要御驾亲征,顿时所有大臣都愣住了。皇帝龙颜舒展说道:“朕早就像驰骋沙场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一次正好让朕好好过一把带兵大正的瘾。”蔡京连忙躬身说道:“吾皇心系天下,实乃江山之幸,万民之幸。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大臣也跟着山呼万岁,皇帝龙颜大悦,仿佛自己现在已经身在万里之遥的战场一般。
此时大宋首都东京城内的一家小酒馆中,一个邋里邋遢的少年人正拿着一壶酒不断的喝着。他的喝法和别人不一样。旁边的人都是拿着小杯慢慢的小酌,而他竟然直接拿着小酒壶,将就户口对着嘴就是狠狠的灌了下去。酒顺着他的衣领一路淌了下来。这个乞丐样子的人时不时咕哝几句,只是声音不是很大,旁边的人谁都听不到,唯有不断给他送酒的酒保才听的清楚他说的是:“楚娇,是我害死你的,我真没用。”这个人保持这个样子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酒保只记得一个多星期以前,突然一个穿做破破烂烂的年轻人来到这里要酒喝,那个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酒保本来是要把他轰出去的,可是他随手拿出的一锭银子直接打消了酒保的顾虑,只哟有钱,谁还在乎他是什么样。
这一天,这个人照常来这里喝酒,突然几个穿着盔甲的人走了进来,本来几人聊的挺开心的,可是一看到酒柜前面站着的这个邋里邋遢的人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其中一个人对着酒保喊道:“把这个人给爷赶出去,爷看着就烦,你们怎么连要饭的也让进。”这副穿着的人在东京城可没有不认识的。这些人就是御林军的,平日里各个都是大爷,莫说是赶走一个要饭的,就是外地来的权贵他们也不放在眼里,这里是哪,天子脚下,作为御林军自然会高人一等。酒保看见这伙人来到这里就已经提心吊胆的,听到他们说的话连忙频频点头,然后对着邋遢少年说道:“这些都是高人,小的得罪不起,这位爷,您帮个忙?”少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还是痴痴呆呆的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大声的喝了下去,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酒保,摸了摸嘴上溢出来的酒,然后继续低着头,嘟哝着。
酒保就像死了亲娘似的说道:“这么兄弟,别害我好不好,你就走吧。”这一次这个人终于听到了,看着酒保哭丧的脸,邋遢少年晃了晃酒壶,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刚才少年又是一饮而尽。酒保连忙换了壶满的给邋遢少年。少年像是见到亲人一般,笑着拿起新换上来的酒壶,踉踉跄跄的朝外面走。
几个御林军还站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看着邋遢少年。然后其中为首的一个人对手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名手下上来朝着邋遢少年狠狠的踹出一脚,少年手中的酒壶瞬间飞了出去,里面的酒一下子撒的到处都是。邋遢少年连忙爬了过去,对着已经洒在地上的酒添了起来。
这个酒肆说来也不算大,所有在这里喝酒的人都像是在欣赏一个很有意思的喜剧一般。而制造这场闹剧的几个御林军更是连欢笑带着品评的看着邋遢少年在那里不断的舔着的地上的酒。其中一位御林军的评价十分准确:“这那还有个人样,就是连只狗都不如啊。”其他的人都是跟着附和。
或许是一时的兴头而已,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几个御林军带着刚刚的好心情进去喝酒了,而酒肆了其他顾客似乎也觉得这个表演是在是太单调了,也都失去了兴头,只有酒保不断地叹气,可能只有他觉得这个少年是在是有些不幸吧。
这个时候,一个壮汉来到这里,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还在舔酒的少年,一把把后者抄了起来:“这谁啊,怎么趴在这里。”大汉望着这个眼睛连个焦距都没有的年轻人,一个清晰的影子渐渐浮现,最后大汉震惊道:“这不是司马兄弟么,呀呀的,谁,这是谁干的。”说着大汉对着酒保吼道:“竟敢让我的兄弟做这种事情,我看你的酒肆是不想要了。”说着大汉抽出身后的两把大斧子,就要劈了这里。
“大人且慢,这不是小的做的。”酒保看见大汉竟然真的拿出了武器顿时脸色大变,好在酒保也算是三教九流见识了个遍,所以还不至于慌里慌张的。大汉那里听的那么多,举起斧子就要把旁边的酒幌子先给劈了。几个正在喝酒的御林军听见有人吼叫,都抽出利剑就冲了出来:“怎么回事,天子脚下,谁这么放肆。”看到御林军,本来酒保的心中稍微安定一点,可是这位爷竟然连御林军的面子都不给,拿着斧子叫嚣到:“天子脚下,爷笑了,天子脚下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事情,看来天子的脚也有不正的时候。”这句话顿时让酒肆的所有人都彻底傻掉了了,敢在这里这么说当今圣上,这人几个脑袋。
御林军几人都是愣了一下,从来都是他们称爷,今儿个这位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说,还敢自称爷,还不把他们的后台,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为首的御林军大喝一声:“这厮找死,杀了他。”说着几人就要动手。偏巧一个手拿扇子的人正好走到这里,见状连忙拖住汉子,然后上前对着几位御林军陪笑道:“几位军爷,这人有病,不要和一般见识。”小头目冷笑一声:“笑话,敢说当今圣上,就是死罪,你不要挡在这里,否则爷的刀可不长眼睛,伤了你的小命也怨不得我。”
眼见着形式危急,酒肆里的酒客们都是伸长了脖子,有人敢和御林军叫号,这可是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大新闻,他们恨不得两方少说什么废话,直接开打多省事。更有人都快笑出声来了,今儿个这趟算是没白来,显示看到有人成了狗,继而又看到一段免费的比武表演,真是尽兴。要是着急的就是酒保了,这可是他的酒肆,这要是真的交手,把这里砸个破破烂烂的,最后兜着得还是他自己。带着哭腔,酒保从柜子里面冲了出来:“几位大爷,小的是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啊。”大汉冷喝一声:“好一个小本经营,把我兄弟就那么扔在地上也算是生意人,我看你也不必经营了,给你的黑心极点阴德把。”
开始没注意,此时听到大汉说道兄弟摇扇子的才注意到,大汉的手里还扶着一个,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渐渐的,一个影子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随后摇扇子的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这个邋遢少年:“司马兄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这位就是你们的兄弟啊,刚才可是给爷儿几个添了不少乐趣,这样,爷这里还有壶酒。”一位御林军拿出一壶酒来,然后直接扔到了地上,里面的酒撒的到处都是。“让他把这些酒都添干净,爷儿几个就放你们走。”其余的御林军都夸这个主意不错,很有想法。
正文 颓废的司马北
司马北看到地上到处都是酒,就要挣脱汉子的手,想要去添地上的酒,样子十分滑稽,逗得酒肆里的人都开怀大笑。大汉顿时怒火中烧,一拳把司马北打在地上:“这还是司马兄弟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司马北倒在地上,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竟然向着那些酒爬了过去。
摇扇子的叹了口气:“看来司马兄弟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先把他带走,这几个杂碎我来解决。”大汉没办法的摇了摇头,带着烂泥一般司马北飞速离开了这里,随后听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天外云卷云舒,日间变化无常。世事自是难料。此时,几个人都坐在了一件屋子里面,守着一个呆若木鸡的少年。好在现在这个少年的身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能看出个人样来。可是呆滞的表情却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这个少年是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
“李逵,你说你见到他的时候就成了这样?”一个穿着极其不合身的道士服的人说道。黑大汉李逵点了点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像一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你就别提多窝囊了。”似乎是现在还耿耿于怀这件事,李逵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北。这几个人就是在江州的时候司马北所遇到的李逵等人,此时这些人都来到了东京。也就这么巧遇到了司马北,可是几人都不知道到底在司马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年轻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陆小凤问道:“李逵,你发现他的时候就一直都是他自己么。”李逵点了点头。陆小凤低头想了想:“楚姑娘怎么没在这里呢。”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几个人都是恍然大悟一般。能把一个人摧毁的这么彻底的,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了。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走了进来,和陆乘风相比,这才算是个道人,至少身上的一副十分得体,相比之下陆乘风的道袍像是跟人借的一般。看到这个人来到这里,几个人连忙起身。道人微笑着让那个众人坐下:“我听闻传承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