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姐姐都明白!唉,其实姐姐不适合你啦,哦呵呵,但你执意要选择姐姐,我也会考虑给你机会的,缘分是无处不在的……”
阿伦暗叫救命,刚才那个失败的试验该不会是把这个疯婆子给炸疯了吧……
第四章
阿伦哭笑不得时,希拉女巫已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傻瓜,逗你玩啦,看你一脸期待的样子……嗯,跟我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到底谁期待了……”阿伦嘀咕了一句,不禁又瞥了一眼那废墟般的房间,更是确认了先前的猜想,这个神经兮兮的女巫正处神经状态下。
希拉领着阿伦来到长廊中段的一个房间,推门而进,她变出了一件披风为自己披上,顺便打了响指,房间灯火全亮,阿伦的眼睛也顿时瞪大了,只见里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皮鞭、铁链、长短不一木棍等等各式各样的工具,墙角还放着一箩筐各式各样的蜡烛。
阿伦咽了一下口水,希拉女巫回头道:“好了,年轻人,脱衣服吧!”
“喂,你想……怎样啊,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阿伦瞥见了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一根凹凸有致的巨棒,不禁踉跄后退了两步。
“喂,喂,喂,年轻人,你想到哪里去了?爱莉娅早就来信告诉我具体情况了,元气锁对吗?我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希拉又“哦呵呵”地大笑了起来,尽管笑得有点诡异,“快点把衣服脱掉!”
“是这样吗……”阿伦仍不无疑惑地四处打量,十分缓慢的动作解开上衣的纽扣。
希拉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说:“年轻人,动作快点吧!告诉你呀,我除了是一位名动天下的预言师,还是一位真正太古魔道的天才,只要相关太古魔道,在我手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爱莉娅那丫头的太古魔道,正是从我这里偷学去的,她确实是位天才,但在这个世界,天才里面还有天才,譬如我……”
耳边聆听着希拉女巫的自吹自擂,阿伦的信心多少增加了一点,解纽扣的动作也相对快了许多。
希拉忽然把上身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阿伦,胸前那对巨峰立即就顶到阿伦的胸膛上,她沉声道:“喂,年轻人,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打算趁你最虚弱的时侯,藉机制服你,再强暴你,然后再用满屋子的道具,和你玩尽所有的变态游戏,将你尽情蹂躏吧?”
阿伦斜着眼瞥了一下波涛汹涌的地带,尴尬笑笑,说:“哈,没有那样的事啦,希拉小姐你多心了……”
“不过……我倒真有这么想过,尤其看到你这么白白嫩嫩的肌肤,真是让人流口水呢!和你这样的尤物玩变态的滴蜡游戏,哦呵呵,想想就叫人兴奋……”
希拉温柔的笑了,吓得阿伦把刚解开的纽扣又重新扣上。
“喂,只是见气氛太过沉闷,开开玩笑啊!选择这个房间,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能对人造成压力,我习惯在压抑的环境下去解答最困难的难题!啊哈,你的眼神又期待,又变态,真没礼貌,快点脱啦,赶时间啊……”希拉恢复一脸肃容,无辜外加没好气地盯着阿伦。
“……”对于这个神经女巫的飘忽言行,阿伦彻底无言了。
阿伦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还有那套精致得令人心动的黑色枷锁。
希拉啧啧惊叹地鉴赏着这套枷锁,口中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声,“这可是太古末期,奇迹时代使用的原料啊,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
阿伦呆呆地坐在凳子上,自我感觉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肥油,而希拉女巫就是那个准备动手的厨师,一边磨刀霍霍,还一边对材料肆意点评。
他见希拉在他身后不停抚摸着脖子的圆环,良久不发一言,心中一动,低声问:“希拉小姐,你看出关键了?”
“对!”希拉以赞叹造物主神奇的语气感叹,“这确实是一套无懈可击的艺术品,矮人的工艺加上精灵族的咒文,硬是将奇迹时代的工艺完美再现,起码能卖五百万金币,金币啊……,,
“希拉小姐,你的太古技术方面的知识令人赞赏,但你仅仅是鉴定它的年代构成,是无法帮我解决问题的……”阿伦感到脑袋的温度开始升高了。
“唉,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年轻人,请不要生气。”希拉摇动着链子,怎么听也听不出她正表示着歉意。
阿伦苦笑道:“希拉小姐,假如你真能把它解不来,我把它赠送给你又如何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希拉对于此,也不意外,她愉悦一笑,取出纸和笔,开始飞速记录若链子上的咒文。
这个过程漫长且乏味,当阿伦觉得自己暂时无法提供任何帮助时,意识便渐渐往朦胧的深处中去。
“叮——呤——”悦耳异常的音乐声,将阿伦从深沉的睡眠中唤醒了过来。
他睁开慢松的睡眼,望向窗外,天已经慢慢亮了,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过去了。
希拉正用一根同样画满咒文的符棒轻轻敲打在链子的各个位置,那异常清脆的乐韵竟然就是从其中发生。
聆听着动人悦耳的乐声,阿伦心中一喜,希拉果然有点门道,已经找到解除元气锁的关键了吗?谁能想到这链子上的不同部位,代表着不同的音阶……
但乐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希拉挺直了身,用符棒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不对啊,这里接不下去了,是哪里错了呢……”
阿伦微微皱眉,低声问道:“希拉小姐,哪里出问题了,希拉小姐?”
当他把话重复第二次的时侯,希拉才愕然转过脸,问:“呵,年轻人,你醒啦,怎么了?”
阿伦满怀期待的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希拉笑道:“我发现……你睡觉的样子就像猪一样呢!”
“喂——”
“好啦,我发现这些精灵咒文根本没有规律,就尝试用音乐的方式去解释它们。”希拉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阿伦疑惑道:“你精通精灵语?”
希拉说:“我略懂一二,但每一个字的意恩,都有专家翻译给我,所以我也不需要懂太多。”
阿伦惊讶道:“哪个专家看过这些咒语呀?”
“克洛诺斯啊,他的信比爱莉娅的信还早一天寄到。”希拉理所当然的回答。
“啊,怒浪他什么时侯……”
“你应该问他,不应该问我。”
希拉这时转到阿伦的身后,停了下来,又在脖子的部位敲了敲,发出了一个清脆的音符,接着她就摇头道:“不对,不是这里……”
阿伦心中一动,轻声道:“希拉小姐,你不妨将前面的曲调敲打一次,说不定我能推敲出后面的音符呢!”
“嗯,你也懂音乐?好啦,别这样瞪着我,我满足一下你就是……”
阿伦无暇计较希拉话语中的褒贬,闭上了眼睛,一个个动人无比的音符轻盈地响起,萦绕在他的身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故事,又像是低诵着一个个诗篇。
乐声再一次戛然而止,阿伦细细回味着整首乐曲,它并不属于以往听过的任何一个音乐派系,自成一格,又浑然天成。
好一会过后,他才伸出指头,在脚链的第六个扣环上重重一弹,“叮”一声过后,阿伦顿时诧异地睁开了眼睛,因为发出的那下声音有点哑涩,远远没有了前面那种能渗透人心的空灵音符。
希拉女巫却是眼睛一亮,也用符棒在同一个位置敲了一下,悠然的声音顿时扬起,她立即用纸笔把这个位置记录了下来。
阿伦疑惑道:“为何……”
希拉神秘一笑,晃了晃那根画满咒文的符棒,说:“在太古魔道的世界里,它是一根万能钥匙!假如你用手指或其他什么工具来弹动元气锁的链子,有些位置能发出原音,但有些位置就不行,而这根棒子,就能代替本来元气锁的钥匙,令每一个位置都能发出本来的声音!”
阿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过希拉那根无论怎么看也不能联想到钥匙身上去的符棒,从头到尾地将那串枷锁掠过一遍,记忆好每个位置所发出的准确声音后,才接着在链子从头到尾地将那串枷锁掠过一遍,记忆好每个位置所发出的准确声音后,才接着在链子上的好几个部位分别敲打了一下,那种浑然天成的音乐再次出现!
蓦的,阿伦停了下来,不过仅仅是思考了一会,又接续敲打了下去,灵动的音符一个接一个地飘然逸出,恰恰正接上了希拉前面所敲打的那首乐曲。
希拉开始仅仅是两眼快速眨动,很快就张大了嘴巴,等到阿伦第三次停顿的时侯,她才急忙迅速记录下那些音符,并发出罕见的赞叹,“年轻人,原来你并不仅仅拥有好色啊!可见神赋予你一个缺点的同时,也会赋予你另一个优点……”
正如哲人所说,没有难题是解决不了的,但解决的过程水远不会一帆风顺。
希拉女巫的夸奖反倒令阿伦完全停顿下来,他在同一个音节上连续敲击了三次,才皱眉道:“希拉小姐,能否将这些精灵咒语的译文拿来参考一下?”
怒浪的字体不敢恭维,而且译文内容也根本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但阿伦相信怒浪一定是把元气锁上的精灵文字准确地翻译了出来。
希拉在一旁解释着,“这一句是脖子上的扣环,而这一句是脚镣上的链子,后面那句是左手和左脚间的……”
末了,她点评道:“它表面看似咒语,其实应该是一篇古老的精灵散文,并非诅咒,我们这个时代很难将早期精灵文化还原了,只能从文字的大意中揣摩出这篇散文的用意,它表达了一种对艺术的高度赞美,表达了对生命的向往,对人世间虚伪的厌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音乐符号……”
希拉一边陈述着自己的见解,一边用手指点出译文中的关键地方。
“一般抓拿犯人,整套枷锁应该先锁住犯人的双手,提防对方反抗,接着是双脚,最后才是脖子上的镣环……所以,根据这个顺序来推敲,这些译文的顺序就变成了这样,我已尽量编写出原文,然后按照那些音乐符号,组合出前面我敲打的曲子……”
希拉翻到了译文的第二页,一篇相对而言顺畅了不少的诗篇出现在了阿伦面前。
“阴雨绵绵时,想一想雨过总会出太阳。悲观只会令我们迷失阳光的方向,悲观只会令我们丢失音乐的灵感。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创作,用灵魂的曲调演绎出某个平常的道理,这是高尚艺术所应该干的事情吗?如同用一个华贵的盒子去包装一颗普通石头一样,实在无意义至极点。简简单单、开开心心是最好?或是迷迷惘惘、忧忧戚戚是最真?忽然间,我只想找回最初的方向和灵感。漫长的思考过后,渐渐明白,最原始的方才是最真实的,牢记我们第一次聆听音乐的感动,牢记我们第一次感受阳光的快乐。音乐,好比阳光,是一种语言,一种无分种族的语言。我努力还原童年时最美妙的梦想。”
通篇看完,阿伦的眼睛亮了,不无敬意和感激地看向希拉,这个神经兮兮的女巫竟然能将这么多杂乱无章的文字重新拼成文章,这份耐心和智慧实在令人赞赏,更何况自己只是与她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但她竟然全力以赴的帮助自己,她随随便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炽热的心灵……
面对阿伦深深的注视,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希拉顿时笑了,说:“无论克洛诺斯,还是爱莉娅,来信中都指出元气锁的惊人价值,哦呵呵,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啦,心想这回发了,于是我就天天等着你这傻小子上门,要是以我的手段都破解不了,哼哼,我就采用暴力破解法,把你手手脚脚都砍下来,哦呵呵,这宝贝还不是同样到手……咦,年轻人,你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难看?别害怕,事情大有转机,没到必要时,像我这么美丽的小姐,也不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希拉的喋喋不休中,阿伦脑海却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突转想起当日被押送往涅盘之地途中,侍卫长曾经说过的话——“大人的动作太快了,一气呵成就将你套上,不过顺序嘛,应该是从你脖子上的镣环开始的”。
然而,现在希拉的组合顺序,是按正常的手镣开始的。
阿伦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希拉的话语,沉声说:“希拉小姐,我明白为什么用你的音符无法连续下去了,因为你的顺序是错误的。”
“哦?!”
阿伦翻回第一页,细心对照枷锁每个部位的文字,再经过良久的推敲,用符棒在链子的各个部位敲打了无数次后,终于抬起头,用不无激动的语调说:“希拉小姐,我想……我已经找出正确顺序了!”
同样满怀期待的希拉,正用一条本来是悬挂在墙壁上的黑色鞭子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脖子,在阿伦面前缓缓踱步。
阿伦看了看现在自己的模样,再看希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暖昧行为,不由得抗议地咳了两声。
他很快又集中心神,符棒已按照音阶,重重地敲打在了脖子镣环左侧的部位,轻灵的调子油然而起,美妙的音符一个接着一个跳动而出。
曼妙的前奏过后,阿伦按照重新组合出来的诗篇,轻轻吟唱了起来。
“我们费尽九车之力去创作,用灵魂的曲调演绎出某个平常的道理,这是高尚艺术所应该干的事情吗?实在无意义至极点。如同用一个华贵的盒子去包装一颗普通石头一样,简简单单、开开心心是最好?或是迷迷惘惘、忧忧戚戚是最真?忽然间,我只想找回最初的方向和灵感。音乐,好比阳光,是一种语言,一种无分种族的语言。阴雨绵绵时,想一想雨过总会出太阳。悲观开会令我们迷失阳光的方向,悲观只会令我们丢失音乐的灵感。漫长的思考过后,渐渐明白,最原始的方才是最真实的,牢记我们第一次聆听音乐的感动,牢记我们第一次感受阳光的快乐。我努力还原童年时最美妙的梦想。”
动人的乐韵、直指人心的诗篇,配合阿伦忘情的歌唱,这栋标记着“心灵港湾”的破旧楼房周边,人们的动作也为之停顿了刹那,音符突破了希拉所布下的结界,也突破了人与人的界线。
街道上的老汉停止烤玉米饼,他身边的流氓停止了收保护费,推车而过的小贩也驻足仰望,楼下的嫖客停止了剧烈运动,职业女性也停止了虚伪的呻吟……
每个人都侧耳聆听着这一段自然至极点的乐曲和歌声,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和境况,沉浸于这些迷人的音符之中,只觉这些声音能洗涤自己灵魂,重建自己童年最真最纯的梦想。
只可惜,只是短短光景,乐声已戛然而止,于是每个人也迅速还原为原本的模样。
街道上的老汉继续烤他那块已经微焦的玉米饼,他身边的流氓继续收他的保护费,推车而过的小贩继续走过,楼下的嫖客重新开始剧烈的运动,职业女性也连忙喊出虚伪的呻吟……
在这段时间里,奇妙的事情同样发生在了阿伦身上,那套禁锢他多时的元气锁开始渐渐脱落,先是从脚上的镣环,再到左手,再到脖子……
丁零当啷的镣环落地声过后,阿伦也慢慢从歌声的沉醉中脱离了出来,接着他终于无尽欢喜的发现,久违的力量已重新归来,汹涌澎湃的回荡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旧友重逢一般,与他打着最热烈的招呼。
接着,他发现希拉女巫正怔怔地站立面前,一双眼睛就像浸入泉水里的雨花石。
阿伦想起刚才自己唱出子一生中最动人的歌曲,希拉这副模样,也不足为奇,他涌起知音的感动,洋洋微笑说:“希拉女巫,我也只是唱得一般啦,你不必如此感动的……”
希拉强忍热泪,俯下了身,拾起那套元气锁,颤声说:“我高兴的是,奇迹时代的杰作,我终于拿到手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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