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又哪里得罪你臭光头了?”
他肚子饿,却不知到哪里取东西吃好?
夕阳西下,黄昏日落,晚霞在天。
不知不觉,小石头策马来到一处山寨。
他在一处农家前,翻身下马,东张西望,想找吃的东西。
一个正打扫嘈料的农妇问:“喂,小孩,你到俺家门前干嘛?”
农妇胸前饰以白玉般的鱼骨牌,腰围几匝金亮的古铜钱,头带盘形圆顶菏叶边羊毛毡帽,上插山鸡白羽毛。
小石头见农妇打扮奇异,端详了她好一会,才道:“唉!我肚子饿了,又跑了老远的路,现在想找一点东西来吃?”
农妇看小石头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虎皮,光着脏兮兮的脚,甚是可怜,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令尊令堂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
“令尊?令堂?什么玩意?”小石头甚是不解。
“唉!你……这孩子,为何连令尊令堂都不懂,就是你爹娘呗。”农妇有些来气了。
小石头听得农妇提起父母,想起疼他的父亲已去世了,不由一阵心酸,泪水涌出,道:“爹去世了,现在剩下我一人,我肚子饿得发慌。”
“那你娘呢?”农女又问。
小石头的娘亲是谁?为何没见她露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 童真无邪
“什么是娘呀?”小石头疑惑地问。
“傻孩子,你小时候被猪亲过了?你……你怎么连娘亲都不知道呢?”农妇一听,真是气恼。
“不知道,我从小只和爹在一起,爹前阵子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石头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这……哎呀,你这傻……”农妇心地善良,转念一想:这小孩可能从小没娘吧,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娘亲。
她随即改口道:“孩子,随大娘进屋吧。”
房屋依山而建,原木成架,松木板盖顶,干打土墙,分为三层,下层圈畜,中层住人,顶层储物。
农妇说完,领着小石头走进简陋木屋的二楼,取出几个馒头递给他吃。
小石头接过,一口就吞下一个馒头,几下功夫,已把馒头啃光,却还没填饱肚子。
他又问:“还有没有?我肚子还饿。”
农妇怜爱地看着他,又是一声慨叹,把仅剩的几只馒头全拿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接过,三下五除二,便把三个馒头吞咽下去了。
他吃完后,用衣袖擦拭嘴角,道:“终于饱了。”
他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向农妇道谢。
他看到屋内有木橱有些书,便拿来翻看,但不识几个字,又奇怪地放回去。
农妇看着小石头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孩子真是可怜,他年纪小,死了爹,又没娘,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便道:“孩子,你若无家可归,就暂住俺家吧。”
“好!”小石头心头感动,点了点头。
“傻孩子,肩膀上还流血呢。来,大娘给你包扎一下。”农妇扶着小石头坐下。
她拿过毛巾,泡了一下盐水,轻轻地给小石头擦拭着,然后拿来一条干净毛巾,给他包扎好伤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娘,女儿回来了。”
小石头回身一看,却是一个头发上插着雪白羽毛的小姑娘。
她脸色红通通的,年约十一二岁,背着一个小竹蒌,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农妇叫了一声:“凤儿,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可把娘急死了。”一把抱住小姑娘,竟然滴落泪水来。
小石头自小在深山和父亲生活,对父亲的感情很深,此时见大娘如此心疼女孩,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过世的那么早,让自己孤苦伶仃的,心头真是无限酸楚。
小姑娘松开娘亲,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怔怔站着,眼角泪光闪动,便指着小石头问那大娘:“娘,他是谁啊?”
小石头闻言,眼睛一亮,指着农妇问那女孩:“她是你娘?娘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什么?你……你连娘都不知道啊?呵呵……原来是一只小笨猪啊!”凤儿指着小石头的怪模样“咯咯”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小石头脸一红,低下了头。
农妇道:“凤儿,别胡闹。这孩子没爹没娘,到咱家来讨口饭吃,今后就留在俺家,你也有个伴玩了。”
小姑娘闻言,热情地走到小石头跟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头结结巴巴地道:“我叫……我叫小……小石头。”
凤儿扑哧一笑,道:“怪不得你的脑子不好使,原来是一块石头呀!我叫岳凤。”
小石头呆呆地立着,不知所措。
岳凤见状,便拉着小石头的手道:“听娘说,你不走了,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玩了。明日起,咱俩一起上山采药,好吗?”
小石头感觉得她的手好软、好滑、好嫩!给她握着好舒服。
“我自己左手摸右手,与被她握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石头感觉很奇怪,百思不解。
他红着脸,颤抖着双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岳凤见状高兴地欢呼起来:“喔!有人陪我玩了。”
农妇看女儿高兴,自己也高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她姓腾。
十余年前,有落榜书生岳文静晕倒于白马寨。
她好心收留。
岳文静本是江南才子,上京赶考落第,离京后到蜀川一游,迷路饿晕于腾家屋前。
他醒来后,见腾女美貌,便堕入情网,做了腾家的倒插门女婿,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取名岳凤。
数年前,岳文静积攒够路资,便回江南探亲,却一去不复返。
腾大娘伤心丈夫失踪,又得含辛茹苦抚养爱女,很快便憔悴变老,靠给酋长养马为生。
岳凤自小便很孤单,此时难得有个玩伴,自然十分高兴。
大娘端来一盆水,拿来毛巾,为小石头擦手洗脸梳头。
她见小石头虽然手粗脚粗,但脸色白晰,眉清目秀,皓目厚唇,鼻梁挺直,不由赞了一句:“呀,你这孩子,长得还挺俊的,呆会,大娘把凤儿他爹的衣服改改,给你换上。”
“这才象一个人样!”晚上,岳凤看着小石头换上父亲的旧衣服,嘲弄地说了一句。
“我本来就是人嘛。”小石头道,“我倒觉得你不是人。”
“你这孩子,为何动不动就骂人?”腾大娘一听可气了。
“你们长得跟我不一样,就说明你们不是人嘛。”小石头急忙辩解。
“呵呵……小石头,你脑子进水了?没见过女人呀?我和娘是女人,你是男人。懂吗?蠢猪!”岳凤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石头的额头。
“男人?女人?”小石头疑惑地道。
“你这傻孩子,长得那么提神,为何连这男人女人都不懂呢??”腾大娘真是气不可打一处。
小石头摸摸后脑,哈哈傻笑道:“凤儿,那我叫你娘什么?”
“唉!想不到你笨成这样子,你见到年纪大的女人就叫大娘或大婶……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凤儿姐姐了,懂吗?”岳凤既是江南才子之女,又生长在穷山寨,当然调皮泼辣。
她既教小石头又剌他还占他便宜,让他叫自己作姐。
“嗯!凤儿姐姐。”小石头点了点头道。
“哟!嘴巴还挺甜的。”岳凤听了,上下打量小石头一番,叹道:“我瞧你反应也挺快的,为何什么都不懂?”
“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明白的了,上床睡觉吧,明儿早点起来,跟凤儿一起上山采药去。有空呀,让凤儿教你念书,学学做人的道理。”腾大娘指了指上铺。
小石头奇怪地看了腾大娘一眼,不敢再吭声,爬上去就睡。也许他太累了,不一会,便响起了轻微的鼻鼾声。
腾大娘为小石头拉好被子,摇了摇头,吹灭烛火。
母女俩挤在下铺睡了。
小石头往后能聪明起来吗?她在腾家生活多久,有何收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章 两个鸟人
翌日早上,迎着和煦的阳光,岳凤拉着小石头去采药。
五颜六色的野花争相怒放,山坡上像是披上了五彩的衣裳。
两人爬到一座峭壁上。
她看着峭壁上一株天麻,拍着手道:“小石头,那是天麻,要是能采到她,卖出去可值钱了。唉……太高了,采不到。”
小石头一笑,道:“凤儿姐姐,我帮你采。”说罢,双足轻轻一点,平地蹿起,刚好勾到。
他左手一抓,便把天麻摘了下来,又从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岳凤看得目瞪口呆:“天啊!小石头竟会飞!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从笑嘻嘻的小石头的手里接过天麻,放入竹篓里。
她高兴地拍起手来,口中大叫:“小石头,你好棒啊,你这是什么魔法,能飞这么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小石头乐得屁颠屁颠的,哈哈笑道:“这不是魔法,是轻功。”
岳凤不解,道:“什么是轻功?”
小石头道:“就是刚才我那种飞法,爹说我长大了,还不止飞这么高呢?”
岳凤讥讽地道:“这么说,你就是鸟人了?”
“鸟人?”小石头不解地道。
“人不会飞,只有鸟才会飞。”岳凤眨了眨眼,又调侃他。
她忽而恍然大悟似地戏弄小石头,道:“哦,我明白了,你就是男人中那种会飞的鸟人。”
“男人中的鸟人?哈哈……”小石头觉得还挺新鲜的。
岳凤忽地抓着小石头的手的道:“小石头,你教我轻功,我也想飞。”
小石头爽快地道:“好啊!咱要是天天爬山,你很快就可以学会轻功了,你就可以作女人中的鸟人了。”
岳凤一怔,感觉“鸟人”两字甚是剌耳,心头有些难受。
她没想到自己戏弄小石头,而他因为无知又戏弄了自己。
“那咱家就有两只鸟人了……哈哈。”小石头高兴地欢呼着。
“哈哈……”岳凤这才想起小石头并不是有意戏弄自己,不由也仰天大笑。
“你帮忙拿着竹蒌。”她笑了一会,把竹蒌递给小石头,然后跑到一处草丛中,蹲了下来。
小石头道:“你蹲在那里干什么?”
岳凤道:“拉尿啊。”
“拉尿?”小石头看她蹲在地上拉尿,甚觉不解,心道:怎么我拉尿是站着拉,而她却要蹲在地上拉呢?
这太奇怪了。
也难怪,小石头自懂事以来,只和父亲在一起,又长在石坪上,父子俩都是男人,随地大小便那是家常便饭。
出石坪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女人。
小石头也曾经问过父亲:世上怎会有我?
他父亲开玩笑说:因为你是从石逢里蹦出来的,所以叫做小石头。
从此,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是从石逢里蹦出来的。
岳凤拉好衣裤,跑了回来了。
小石头上前问道:“怎么我拉尿是站着拉,而你拉尿是蹲着拉呢?”
饶是岳凤性格豪爽泼辣,听了这句话,也禁不住满脸通红。
她讪讪地道:“昨晚不是说了嘛,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小石头喃喃地道:“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呀?你能否脱掉衣服,让我看看呢?”
岳凤登时羞得满脸通红,道:“小石头,你好坏啊!”
她一把推倒他,转身就跑了。
小石头爬起身来,拾起竹篓,收好药材,在后面缓缓地走着。
他一路上自言自语地道:“男人?女人?女人的手是软的,男人的手是硬的……”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杀贺刻舟的那位美少女来了,心道:原来她和凤儿姐姐一样,她是女人,她真美!
他想起她杀人不眨眼,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哦,原来我在小镇上遇到那个小孩也是个女人?”他蓦然又想起那个小女孩来,不由叹道:“她在哪里?”
他心道:那个小女孩要是能和自己一起走,然后与凤儿姐姐相伴,那就好了。
岳凤回到家中,把小石头在山上说的话跟娘亲说了。
腾大娘是一个善良的人,道:“凤儿,小石头确是不懂事,你多让着他点,他不知道的事,你就教教他吧。”
岳凤红着脸道:“娘,这种事,怎么教呀?”
腾大娘道:“如果不教他,他以后还会问的,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来。算了,这次的事就让娘来处理吧。”
晨曦初显,清风徐徐。
腾大娘带着小石头一起去喂马。
来到酋长家后院的马棚里。
她指指雌马,又指指雄马,对小石头道:“小石头,大地上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女人,这女人就好像这雌马一样。一种人是男人,这男人就好像是那匹雄马一样。”
小石头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雌马和雄马有何不同。
饶是腾大娘是几十岁的妇人,说到这种事,再看看小石头那么认真地蹲在地上看那雌马的敏感部位,她也禁不住脸红耳赤。
沉吟了很久,腾大娘终于又鼓起勇气告诉小石头:“小石头,只有雄马和雌马成亲……交……配,雌马怀孕了,才会生下小马驹……男人和女人长大了也一样,也要成亲,生儿育女。”
“哦……”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我是爹娘**后生下来的。”
腾大娘一听得,一颗心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别胡说八道。”
小石头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大娘,你能否让雌马和雄马**一次给我看看呢?我也学学,我爹没教我这种功夫。”
腾大娘听到这一句话,差点喘不过气来,脸色“唰”地就白了,甚是难看。
稍倾,她看看小石头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和一脸的好奇,叹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这种事……是不用教的,你长大了……就自然会了。”
说完之后,她很不好意思。
她四下里看看,好在没有别的人在场,这才拍拍心头,心道:哎呀!真是羞死我了。
小石头恍然大悟,心道:哦,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是无师自通了。**是什么功夫?这么简单?
他能学会**这种功夫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章 生母是谁
且说小石头仔细看雌马雄马的敏感部位之后,继而又想:我从小怎么只看过爹,从来没有见过娘呢?娘是谁呢?她在哪里呢?她为何从不来看我?
他不解地问腾大娘:“大娘,为何我没有娘亲呢?我怎会从来没看过她呢?”
“这……”腾大娘张口结舌,心道:这可不好回答呀,我怎知道你的家事啊?
她随后想想小石头要是有父有母,也不会这么可怜了。
腾大娘叹了口气,道:“唉!小石头呀,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你娘亲生下你,她就过世了,所以你没见过她。一种可能是,你娘亲因为某种原因,把你生下来后,便与你父亲分开了。”
“爹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娘亲?为什么要骗我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两行泪水忽而从小石头眼角滑落。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双手扯着头发。
腾大娘看小石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把头发扯得散乱,痛惜地叹了口气,连忙走过来,拉着他的走回家去。
回到小木屋,小石头整晚睡不着。
他心里默默念着:娘到底是谁?爹为何从不跟我提起娘?唉!我帮大娘采够了药,我就去打听娘的下落。
差不多就要天亮了,他才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小石头忽觉耳朵好痛,耳边听得软软的一声:“懒猪,天亮了,还不起床啊?”
他睁眼一看,却是岳凤在拧他耳朵。
小石头连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揉揉眼睛,道:“凤儿姐姐,天还没大亮,你平日可没这么早起来的。”
岳凤道:“今日可不同。”
小石头翻身下床,道:“今日有什么不同?”
她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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