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点点头,“我是。”
警察刷的亮出手铐来就将他锁起来,“请跟我们走一趟。”
新田怔住,新田妈妈吓得惊叫一声,由佳则扑过去,揪住了那个警察,“喂,你们干什么抓我哥哥?他做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掏出个本子来,看了一眼,问,“你的机车牌照是不是XXXXX?”
新田点点头,警察也点头,“那就没错了,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去一趟?”
我也怔了一下,“新田你撞死人逃跑了吗?”
他横了我一眼,“怎么会有这种事?”
可是平常的交通违规不至于一上来就动手铐抓人吧?我这边七七八八的想了很多种可能,几乎就像看到新田被枪毙一样,他自己居然很镇定,还反过来安慰母亲和妹妹,“放心了,我又没做什么,不会有事的,大概也只是协助调查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嗯,如果真的没犯法,一定会马上就放回来的。走吧。” 两个警察这样保证着,将新田带了出去。
我连忙跑过去,“等一下,我一起去。”
新田皱了眉,“欧阳,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有个熟人陪着你会好过一点。”我笑,挤进警车里,凑到他耳边轻轻道,“万一真的有罪,我也好帮你逃出来啊。”
新田头上挂下来一大滴汗。“啊,谢谢。”
很快到了警察局,两个警察将新田带到里面的办公室。“警部,人带来了。”
那个警官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一边转过身去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点头哈腰。
咦?还有什么大人物在?我忍不住从新田后面探出头去看。
一看之下就怔在那里。
坐在办公桌后面,将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一脸不知道谁欠他几百万表情的那个小卷发少年不是道明寺司又是谁?
警官点头哈腰道:“道明寺少爷,人带来了。”
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我吸了口气,推开前面的新田,走到他面前,一掌拍在那张办公桌上,“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看到我的时候,有一点意外,似乎还有一点惊喜,待到我拍桌子时,就变成了一副想杀人的样子,也一掌拍在桌上,“我搞什么?你这女人还敢跑来质问本少爷?”
警官看着桌上的东西乱跳,有一点心疼的想打圆场,“道明寺少爷,请熄怒,这个人已经——”
“啰嗦,你给我闭嘴。”道明寺头也没回就吼了一句。
被个少年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小声,警官脸上有点挂不住,擦了把汗,重重咳嗽两声,“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警察局,你们……”
“还想要下半年的经费就给本少爷滚出去。”道明寺的声音一点都没小下去,指着门口叫。
钱果然可以砸死人呐。警官咬着牙,退了出去。
新田很搞不清状况的看向我,“那个,欧阳——”
我扫了一眼他还被铐着的手,“喂,道明寺,是你叫人把他抓来的吧?还不快点放了。搞什么啊,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再说人家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惹到本少爷的是你。”他绕过桌子,站到我面前来,“你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我带你去看总二郎,你居然一声不啃给我跑掉,害本少爷被他们几个取笑,打你家里电话说出去没回来,身上又不带手机,你到底想搞什么?”
“啊,那你抓人家来做什么?还动用警察,犯得着吗?”
“我看到你上了辆机车,车主不认识,除了叫警察查车牌还能怎么找?”他瞟一眼新田手上的手铐,像是稍微有点过意不去,“谁知道那些白痴警察会会错意啊。”
我叹了口气,“那就看你当时怎么说的了。”
“把骑着牌号是XXXXX的黑色机车那小子给本少爷抓来——”道明寺复述了一次,自己都觉得不对,然后就住了嘴没往下说。
是吧,这样的语气是人都会听错吧,何况是那种随时可以拿钱砸死人的家伙说的?我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账,我们一会再算。但你要向新田道歉。”
他看一眼新田,又看一眼我,哼了一声,“为什么要本少爷道歉,本少爷又没错——”
我挑起眉,也哼了一声,“你没错?”
“要错也是你这个在路边随便上别人车的笨女人的错。”道明寺甩下一句话,开门出去,又重重甩上门。
新田看着我,肩膀耸动了几下,然后爆笑出来。
我很无奈的看着他笑,“喂,笑完没?笑完了出去找个警察帮你开锁啊。”
他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欧阳,你真是太令人意外的。和你在一起真是每一刻都有惊喜呀。”
“唔。谢谢。”我挑了眉,“那么,要考虑和我交往吗?”
他摇头,将还铐在一起的手举给我看,“算了,这种惊喜再多来两次,我受得了,我家里人都会被吓死呀。”
我翻了个白眼,这时之前的那两个警察进来帮新田打开手铐,连连道歉,并将他送回去。
我在门口,看着那辆警车开走,转过头来向道明寺叹了口气,“你看,你害我告白失败了呀。”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种男人有什么好?”
我瞟他一眼,“他不好,你好?”
他微微红了脸,走去拉开车门,“走了啦,笨女人,总二郎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唔,看在我已经吃饱了,天气又这么好的份上,就走一趟好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伤好了总是会有疤的
31.伤好了总是会有疤的
到西门家的时候,见西门靠在沙发上和美作聊天,类则趴在一边看电视。
道明寺以非比寻常的气势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三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西门皱了眉,“弄坏我家的门可是要赔的。”
道明寺抓着我,往前一推,“这个赔给你好了。”
我向前踉跄了几步,栽到西门身上,撞到了左臂,痛得我呲牙裂嘴,转过来就向道明寺吼,“干什么啊?轻一点会死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东西,恁什么抓着我推来推去的。”
“欧阳。”西门扶了我一把,“有撞到哪里吗?”
我拉起衣袖来,给他看我裹得像棕子一样的左臂。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眼见着就有红色从里面泛上来。按说其实我的恢复能力蛮强的,不知道这次怎么过了这么久也一点要好的样子都没有。难道被斗鬼神伤到会有什么问题?还是沾上了杀生丸对丛云牙的怨念?总不成会像剑心的疤一样,非得有人再上面再划一道才会好?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西门托着我那只手,皱了眉,柔声问:“你的手怎么了?痛么?”
“昨天受的伤,本来已快好了。”我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明寺。他看到我的手,眼神有一点慌,声音稍微小一点,却还是凶霸霸的,“我怎么知道你手上有伤?你又不早说,大不了我送你去看医生了。”
“原医生还在我这里,我去叫他来好了。”
西门起身去叫人,我皱了眉看向其它人,“原医生?”
美作笑了笑,“是西门家的家庭医生啦。上次西门被阿司打伤后回来发烧,就是他看的,今天是过来复查的。”
“咦?”我问,“伤得很重吗?还发烧?”
“啊,所以阿司也觉得过意不过,才特意去找你来看他,算作赔罪的呀——”
“啰嗦。你不开口又没人当你是哑巴。”道明寺微微涨红了脸,吼断他的话。
美作贼贼的笑,凑到我耳边来,“你看,其实阿司不好意思的时候比较可爱吧?”
我点头赞同。
“闭嘴。” 道明寺的脸更红,扑过来就要打美作,美作连忙往我身后一闪,道明寺咬着牙,“别以为躲在女人后面我就不敢打你——”
“你适可而止吧,又要打谁?”
西门皱了眉,走进来托起我的手给跟进来一个中年人看。
道明寺低低骂了声什么,站到一边,看那医生将我手上的纱布一层层拆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来。
我后面的美作倒抽了一口气,“天啦,欧阳,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意外而已。”我也痛得抽气,随口答。
西门则很紧张的问医生,“怎么样?”
“像是什么锐器划伤的,之前有处理过,但是好像是受了外力的关系,原来的缝合线已经挣开了。要把原来的线拆了,再缝合,不然以后可能会有很难看的疤留下来。”
除道明寺之外的F3一致将目光盯向他。手上留下疤虽然没有毁容那么严重,但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以后就不能穿短袖了,也是蛮痛苦的。
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干什么都盯着我?”
我则被医生的话吓到,要拆开再缝合?当我的手是什么啊?但面前的中年人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哀鸣,“不会吧?”
医生像是误会我,一边把医疗包拿过来,一边道:“如果你怕痛,我可以帮你麻醉,只当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我皱了眉,“可不可以不要?”
医生还没有回话,面前四个男生又一致转过来看着我,一致坚决的摇摇头。
我叹息,好吧,只当我睡一觉好了。
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一点不太清楚,只觉得口干舌燥,还没睁眼,喃喃的就嘟咙了一句,“好渴。”
“等一下啊。”
居然有人回应我。难道我不是睡在自己家里?还是阿骜那家伙突然良心发现了?我皱了眉,缓缓睁开眼来,看到有人走到床边来,我还没看清他的样子,他已俯下身来,下一秒,我唇上已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没来得及想那是什么,有一丝丝冰凉的液体渗进我嘴里。
我渴极了,自发的便张了嘴,做了吸吮的动作。
但是进到我口里的除了水,似乎还有别的东西。我试探的用舌头碰了碰,柔软的,湿润的,灵活的。
我在那一瞬间清醒,那分明是另一根舌头。
下一个动作便伸手去推伏在我身上的人,然后发现左手不能动,但幸好一只右手已够用了,那人也很配合,没让我花什么力气,发现我在推他之后,便离开我,坐直身子,微笑,“醒啦?”
我侧坐起来,花了一秒来认出他是西门,花一秒来看自己被固定在床沿上的左手,再花一秒钟来确定这不是我的房间,然后才看到,我的上衣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而我身上只穿了件内衣。
我有一点搞不清状况的眨了眨眼。西门坐在床沿上,晃晃手里的杯子,很温柔的笑,“还要么?”
我惊叫了一声,指着他,“你刚刚亲了我?”
他觉得很有趣一般的看着我,笑,“一般的女生,大概会先拉起被子将自己遮起来吧?”
“反正你看也看过了,还有什么遮的。”我不以为然,随口答了句,然后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一面努力的回想,我是怎么会半祼着躺在西门的床上的。
“嗯,那么,反正亲也亲过了,不如再来一次吧?”他笑着,一手抓住我伸出去的手,一手已揽过我的头,再一次吻上我的唇。
一个人能成为花花公子,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似乎是第二次在西门身上用这句话了。
他的吻和邻居家那个笨哥哥完全不一样,达也跟他比起来,青涩得像根刚发芽的小苗。
但比起享受来,现在更重要的是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早出门,去律家,跟他一起去找佐为,然后被道明寺抓去看西门,然后又被摞下了,然后新田路过,带我去他家吃饭,然后他被警察带走,然后再度碰上道明寺,然后回到西门家,道明寺推了我一把……
对了,我的手。
我睡在这里是因为医生用了麻醉药,我光着上身是因为要把整条手臂露出来让他缝线。
嗯,想起来了。我长吁一口气。
西门放开我,一脸很受伤的表情。“你真会打击人,欧阳。我有那么差劲吗?”
“吓?”我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指什么。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在我的唇瓣上摩挲,“从没有一个女人在我吻她的时候会想别的事情。”
“呃。”我怔了一下,难道我在无意中伤到他作为花花公子的自尊了?
他轻轻托起我的下巴,令我直视他,“是我的技术太差了?还是你喜欢的是别人?”
“啊,那个……”我左顾右盼,“其它人呢?”
“回去了。”
“吓?”我叫了一声,“居然又把我给摞下了。”
西门笑了声,“你果然是喜欢阿司么?”
真是意外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我看着他,伸手探探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捉住我的手,“没有。”
“那为什么会说胡话?”我叹了口气,“我看起来会喜欢那种白痴自大脾气又臭的小卷毛吗?”
“可是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呀。”
“是啊是啊。”说到他,我就有气,“已经喜欢到可以拿来送你做礼物的地步了。”
他怔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捉着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嗯,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呢。”
我抽回自己的手,哼了一声,“抱歉,在你决定要收这礼物之前,是不是应该要问问我本人的意思?”
他俯身凑近我,带着些诱惑气息的呼吸掠过我的皮肤,“你刚刚没有拒绝。”
左手被固定在一边,大概是怕我翻身或者怎样再撕裂伤口。我活动了一下右手,因为麻醉药的关系,并不如平常灵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打人的效果。
像是察觉到我的意图,西门笑了声,拉开一点距离。“好啦好啦,我可没有对女人用强的习惯。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呀。”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
“连我们几个都不能让你动心的话……”他看向我,微笑,轻轻的问,“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家伙也是个自恋狂。
如果是平常的世界的话,F4自然可以算极品,可这里不是啊。在这种出门可以看到上杉达也,上学可以坐南野秀一后面,跳个井可以去找杀生丸,随便在街上走走都可以捡到一把美少年美青年的世界,F4算什么?我家弟弟都比他们好。
西门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很有兴趣的等着我的答案。
我赶苍蝇一般的挥挥手,“太多了,数不过来。麻烦你解开我的手,再把我的上衣递给我。我要回去了。”
他怔住,然后笑了下,一一照做,看着我系好扣子,突然道:“回去之前,一起吃个晚饭吧?”
“咦?”
“既然你还没有喜欢的人的话,那么跟我约个会也没什么吧?”
我看向他,眨了眨眼。“这算什么?”
“追求呀。”他笑,牵起我的手。
我翻了个白眼,“别玩了。”
“认真的。”他再次将我的手牵到唇畔亲了一下,眼睛里到真是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吓?”我惊得张了张嘴,他飞快的低下头来偷亲了一下,然后微笑,“因为你亲起来的感觉很不错呀。”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句一听就是假的。没有人在吻一个会走神的女人的时候感觉很好吧?但是无所谓,我饿了,有人请客吃饭自然再好不过。
回去的时候已快十点了。
才开了门就听到阿骜在楼上吼了声,“吵死了。”
咦?有客人吗?还是会让阿骜发火的人?我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楼,正看到阿骜开门出来,脸板得像个棺材盖,手里拎着我们那只猫。
我左右看了下,没见其它人,于是问:“阿骜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呐。”阿骜将手里的猫往我手上一扔,“它。”
“吓?”我连忙将它接下来,“它怎么了?”
“它在我阳台上叫了一晚上,吵死人了。”阿骜走近一步,向我出示他眼里的血丝。
“以前没见它这么叫呀。”我看了一眼怀里的猫,“难道是发情了叫春?哎呀,阿猫,恭喜你,你终于成年了。”
我把猫放下,它一溜烟的不知道窜去了哪里,过了半晌,让我家弟弟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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